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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友看着无声落泪的王敬勋,温柔的往他身边又靠了靠。
她和王敬勋在大学交往三年,印象里只见过他两次哭,上一次哭,还是因为他看到了一首校刊上的获奖三行诗,那首诗叫作。
【三岁时,你说让我等你五分钟;
二十三时,你却还没回来;
爸,我现在不要马路对面的冰糖葫芦了。】
……
……
有一个很土的词,连小学生都会在作文里用,叫。
有一句最近很流行的情话,是无数人的个性签名,叫。
看似二者八杆子都打不到一块儿,可如果结合起来看呢。
父爱如山海,而山海不可平。
山海不可平啊!
这份爱,你一辈子都还不起……
……
第四百二十七章 众生相
很多人来看这部,都是奔着人气逆天的路小苏来的。
他是导演多没劲啊,大家还是很期待他在电影里露面的啊。很难得,这次他不只是当导演,还去电影里本色出演了路瘸子的儿子。
父子同台大家只在去年的春晚上看过,父子二人合唱了一首。
观众都挺好奇的,父子二人演对手戏的时候,会是怎样的场景?
因为电影剧情发展到现在,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晓波和六爷父子关系不和睦啊。
还真想看看路小苏演个叛逆男青年能演成啥样。
其实吧,他都不需要演,因为原主人路小苏和老爹也不和,他和老爹的关系,就有点像晓波与六爷的关系。
电影中,晓波第一次正式出场,是在汽车改装厂里。
前面的剧情是,六爷从晓波的室友口中得知,晓波在酒吧玩了个妞,结果那妞儿是有女友的,他就被那群人打了一顿。
他心里气不过,就把人家的车给刮了。
让他打电话叫人来赔钱,他哪里肯给六爷张学军打电话啊,所以直接就被那群人给扣了。
而扣他的人,就是由董冬东饰演的小飞了。
于是呢,六爷就带着钱,急匆匆的赶往了汽车改装厂,去“赎儿子”。
晓波站在楼梯上,和楼梯下的六爷隔空对视了一眼。
电影自然给二人的眼神一个特别镜头。
路小苏演出了那股眼里的怨恨与愤恨,演出了那一股叛逆。
而老爹的眼神,则要显得复杂的多,里面的情绪五味杂陈。
迎着这个眼神,张晓波微垂眼帘,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做不到继续对视。
他做不到。
走下楼梯,张晓波看着六爷张学军,直接道:“谁让你来的,这事儿跟你没关系。”
连一声爸都没叫。
六爷看了他一眼,直接一脚踹在了他的身上,将他踢倒在地。
“那车是你划的?”六爷弯腰低头,看着被他踢倒在地的晓波道。
“是他们先打的我!”
“那你和你爹说说,他们为什么打你。”
六爷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之前得到的消息是,晓波玩了别人的女友,把别人绿了,因此他才怒其不争的踹了他。
“你少他妈在我面前逞英雄,有本事你打他们去!我告诉你,我没碰她!你爱信不信!”
不得不说,路小苏演这种叛逆角色,居然还是蛮帅的……
六爷看着瞪着他的晓波,继续沉声道:“我再问你一遍,车是不是你划的?”
“是!”
“故意的?”
“是!!”
六爷闻言,低了低头,抿了抿嘴,然后想拍拍晓波身上被他踹出来的脚印,却被晓波挡开了手。
他信了晓波的话,相信自己儿子没碰那女的。
他缓缓转身,慢慢朝着正在抽烟的小飞走去,一边走,一边掏出口袋里的两千块钱道:“他惹得事儿他圆,他圆不了的他爹圆。”
这或许就是父亲吧。
嘴上说着你哪怕死在外面我都不会管你,可事到临头,怎么可能不管?
或许也会生气,也会发怒,偶尔也会凶子女,可一旦出了事,他绝对会把子女互在身后,哪怕与全世界为敌。
而这两千块钱,却引发了改装厂里所有人的嘲笑。
小飞走到车前,拉开了车上盖着的帷幕,红色的流线型车身展露出来,引发了影院里不少观众的惊呼。
对车感兴趣的观众一眼就看出了这是什么车,法拉利里的恩佐,以品牌创始人恩佐的名字命名,是限量超跑,全球只有399辆,而且有钱还买不到,购买要求是,你首先要在法拉利至少买过3辆车,这车极具收藏价值,真正的千万级超跑。
公开数据上说,华夏只有两辆,一辆在京都,一辆在莆田。
这种数据当然是假的,至于为什么假,无需多说。
这辆车董冬东也没有,他还是从一个二代朋友那借来的,按董冬东的说法,这朋友不一般。有趣的是,这人也是路小苏的歌迷加影迷。
这种车上,划下了如此深的道子,2000块,的确可笑了。
小飞开口说赔十万,其实还算少的了。
六爷就算年轻时候在江湖里再风光,他现在也不过是个被时代抛弃的人,哪来的十万啊。
可儿子闯得祸,他自然要摆平,只能找以前年轻时候的兄弟们借钱。
路小苏聘请来的老戏骨们也因此一一登场。
现实,无疑在这个老炮儿的心上开了一枪。
一众老戏骨,演出了众生相。
有的好面子,嘴上说借钱,然后故意让取款机把卡给吞了。有的一开始很热情,一口一个六哥,可一听到借钱,就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明明手头还算宽裕,但却找借口不借。
讲真,别人的确没这义务,可这都是年轻时候一起混的兄弟们啊,是有大交情的。
十万块,根本筹不齐。
一次次的折了面子,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找人借钱。根据前半部电影的描述,六爷可是一个骄傲到了骨子里的人啊。
看着六爷奔走的样子,观众只觉得一阵心酸。
一个个仿佛看到了为自己奔波忙碌的父亲。
世界上,活得好的人只有那么多,大部分的人依旧是在俗世里苟且着,挣扎着,他们,或许就是无数人的父母。
很多把电影看完的观众,为了这一段情节,都专门写了影评。
“想到了我的老爸,有一次过节,他喝多了,抱着我就是一阵哭,边哭边道:爸对不起你,爸没本事,我女儿应该活得像个公主一样的,像个公主一样的……”
“父亲又老又土,刚上大学那会,甚至都不愿意让他帮我到宿舍收拾行李,怕在新室友面前丢面子。他在帮我铺床,我却故意走到一边。后来室友告诉我,父亲临走前告诉她们:我女儿很爱哭,你们多照顾一下她,算是叔叔拜托你们了。”
“家里条件不好,很自卑,但在家里老爱和父亲吵架,发泄自己的情绪。有一次,我妈跟我说,让我多让让爸爸,我问她凭什么,她说因为你小时候,爸爸也曾抱你在怀里哄过你。后来啊,我才发现他手中数不清的老茧,为了生活,他已经拼尽全力。”
……
电影还在继续。
好不容易啊,那批兄弟里,有一个混出头的,发了财了,外号叫“洋火儿”,年轻时候卖炮仗,现在做起了亚硝酸盐的买卖。
这会儿该借到了吧?
结果六爷坐下没多久,一根烟都还没抽完呢,洋火儿就说有会议要开。直接给了他两万,也不用他还了,在临走前还不忘道:您下次来,先跟我那秘书说一声,不然我还真不一定在。
众生相,众生相!
隔着大荧幕,看着电影里路瘸子的眼神,观众都觉得一阵心酸。
多骄傲的一个人,如果不是为了儿子,根本不会承受这些。
后来虽然凑足了十万块,但因为种种原因,事情进一步闹大。
这些二代子弟们也是闲着慌,见这三个老东西是老炮儿,约他们按照京都的规矩茬架。
你们这群老东西赢了,车钱不用赔,要是输了,除了一顿打,照样要赔钱。
江湖里走过来的老炮儿,守着规矩。
茬架这事儿在那年代的京都也是真实存在的,由于是首都,治安其实很好,都是去人迹罕至的荒山野岭打,两拨人约好,直接干。
那个迷茫而又崩塌的年代,这种事情还真时常发生。
于是,六爷给一众老兄弟们写了信,告诉他们茬架的事儿,有点像广发英雄帖。
镜头一一扫过,这些人随便看了两眼信件,就一一把信件给丢了。
这都什么年代了?
六爷,早就不是当年的六爷了。
……
第四百二十八章 《父亲写的散文诗》
原本,观众看到以小飞为首的二代们和老炮儿约架,还觉得挺期待的。
毕竟影帝潘毅之前手拿两把军刺,一身腱子肉的形象实在是太有男人味了,很期待这些老炮儿要是动起手来,会是什么样子。
可是很明显,接下来的剧情让大家的期待值落空了,因为这些六爷曾经的兄弟们,连信都懒得看完,怎么可能还会来茬架?
如果不是因为晓波的缘故,六爷也不会那么做吧。
时代已经不一样了,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模样了。
而六爷,也早就不是当年的六爷了。
当年赫赫有名的顽主,现在不过是个为儿子奔波的沧桑老人罢了。
大家现在除了期待最后的茬架之外,还期待着父子俩的和解。
按照常理来说,父子和解是肯定要拍的剧情,主要就看导演怎么拍才能显得不矫情。
最主要的是,导演还是路小苏,演儿子的也是他,而且还是和自己的亲爹拍,那就让大家不由得更加期待了。
后来,晓波被人偷偷放了出来,他听了霞姨的一番话,知道六爷为了赎他,连房子都抵出去了,这个叛逆少年的表情就有些微妙了。
他和六爷在小餐厅约了饭,拿了一瓶酒,给二人互倒了一杯。
他举起杯子,撇过头去,眼睛盯着地板,道:“就算我道歉了啊,以后咱们相互理解。”
很真实。
这年纪的大男孩,还好面子,哪怕是在自己的父亲面前,也拉不下脸。越是亲近的人,越说不出心里话。
六爷抬起酒杯,在碰杯之前,他看着晓波举得高高的酒杯,沉声道:“杯子低点儿,没大没小。”
能听得出来,他话语里其实也带着一丝喜悦,对于儿子得和解,他心里可能早已乐开了花,但还是要拿捏足了那一份老父亲的架势。
晓波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盯着地板,手中的酒杯却是降了降,降到了比六爷的杯子低一些。
二者轻轻碰杯,一饮而尽。
好似皆大欢喜,可是父子二人聊着聊着,又聊崩了。
现实中多的是这样得父子,尤其是儿子年纪稍微大了一些之后,和父亲聊天,总能聊着聊着就吵起来。
“横不能让我这个当爹的给你磕一个吧?”
看着头发都已经白了的六爷说出这句话,只觉得越发心酸。
所幸啊,父子二人最后聊到一起去了,晓波说他想开家酒吧,六爷说要不就叫聚义厅,中间再摆把太师椅。
听着自己老爹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