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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半响,秋淑媛又缓缓张口,眉宇间嵌着淡淡的愁绪,“可惜我太笨了,这只曲谱我翻来覆去研究了好几年,仍是不得要领。”说时她拿出了一张羊皮卷,摊开来看着,兀自惋惜。
轻瞟一眼那羊皮卷上困惑着她的曲谱,我道:“那你不会让师父或者青嬷嬷给你解说吗?”
秋淑媛眼中灵光乍现,却又瞬间消失下去,“师父和青嬷嬷着急地要我研究,却又在旁边干着急。我想她们可能也无法领会其中要领。”
“是吗?呵呵!这样啊!”我心下不住嘲笑,自己都懂不了的东西,还敢拿出来丢人现眼,切!
“哎!如此下去,何时是个头啊?”长叹一气,秋淑媛眼光深邃地望着西天,显然外面的世界她也是向往很久了。
从未见她流露过表情,我还以为她是跟木头呢!但现在看来这根木头也有些呆不住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曲谱啊?”因为好奇,我从她手中拿过羊皮卷,埋头观瞻。
细细揣摩一阵,感觉似乎并不难。我之前和燕丹研究过无数曲谱,并且也曾卖弄似地作过曲,所以在曲谱上自是有过人的地方,而且对于曲谱的释读,我们还能达到常人所无法想象的境界。
自上而下地审视一遍,待脑中有了一定的印象,我便将曲谱倒过来看,与之前的那些曲子融合一下,似乎能在旋律上衔接得上。有了这一发现,紧跟着我又把曲谱或左或右的观看,脑中习惯性地思考着,不停地推敲,最后得出结论羊皮卷上的曲谱原来都是些模棱两可的符号,随着观看人理解能力的不同,自是能够看到不同的东西,程度的深浅也由此而定。
凝神将所有曲子反反复复并颠三倒四地串通好后,我突然有股想将其奏出的感觉,别人不懂的东西,我是否也琢磨不透呢?受好胜心的驱使,我于是朝秋淑媛道:“师姐,带箫了吗?”虽然叫她师姐,但其实烟嬷嬷并不赞成我这样称呼她,原因大概就是我以后只配做她的配角。
“带了。”秋淑媛很有专业精神地拿出箫来。
“确是好箫。”小巧而精致,质量上乘,虽然看不出是什么材料做的,但看样刀剑也难折断,危急时刻,将其当作武器似乎也过得去。
“子西也懂箫?”秋淑媛眼中泛着疑惑。
微微一笑,我将箫凑上了口,依照曲谱上的旋律,把一曲埋没尘世的乐音时而如黄莺鸣谷般、时而又如怨女念夫般如泣如诉地流泻出来。
印入眼帘的是秋淑媛随着乐音而悲切凄凉的脸,箫音似是带她进入了伤心的往事中,致使她听着听着竟然泪流满面。而我竟也莫名地知道冷风中她抱着奄奄一息的母亲无能为力的样。
隐隐地我感觉不妙,这曲谱到底是怎么啦?貌似我心情的变化,或是意念的转换都能控制听者的心智。
瞥眼曲谱,眼光模糊地瞬间,恍然看到曲谱上的五线似乎能连成字,以同样的眼光再透视一遍,我终于敢确定了——“幻影魔功”,那组合的模样着实是这几个字。
脑中有了这意念,骤然使我一惊——“幻影魔功”不就是很久以前曾在江湖上掀起过轩然大波的魔功吗?吹这曲子的女子被人称作魔女,因她祸害无穷,所以接连地被人追杀,据说后来她连同她的曲谱一同消失在某个深山里再没出来过,却不知道多年后的今天怎又冒了出来?
奏完曲谱,怀着无数的疑问我呆呆地沉思着。
耳旁突听秋淑媛喃喃的哭诉,“娘,您死得好惨啊!都怪淑媛没本事救活您,对不起,娘……”
侧目瞥眼秋淑媛,她所悲恸的事似乎和我知道的一样。
“我好像看到我娘了……”忽地一惊,“不对,那是幻影。”
片刻,她终于缓过神来,擦干眼泪,张着嘴巴无比诧异地望着我,“子西,你居然一看就懂?”
经她一提,我陡然间反省过来,师父三人花了这么多时间,就是为了培养一个能把这曲谱演绎出来的人,如今我刚好达到了她们的要求,那么我会不会被她们盯上呢?
不行,这么邪恶的东西我还是少碰的好。
转头瞄向她,我急急地把箫和羊皮卷塞入她手中,认真地道:“师姐,不要说是我吹的箫,行吗?”
嘱咐好后,我甩给她一脸的茫然,起身一溜烟溜走。
得避避才行了,要是被抓去天天盯着这要命的曲谱训练,那还得了啊!
树木后面两崖相接的地方,约莫两丈高处开了一缝,身材变瘦后我刚好能从这钻过去。以前每被惩罚饿饭,我就往这钻,原因是那边面积不小的一片灵芝,在我饿得受不了之时,好歹也能填肚。
是以,来到此处,我便毫不犹豫地掠身上去,钻到那边。久违的绝地,可能我又得在这呆几天才行了。
被我践踏得直不起腰的灵芝,月余不见,俨然又精神抖擞起来,傲然地向我展示着它们不败的威严。
长十米,宽八米,狭窄的地方长满灵芝后显得无比的拥挤,致使我试了几次都找不着落脚之地。
“子西,刚才的箫是你吹的吗?”
我心下一跳,果然不出我所料要来追究了。
掉头一看,烟嬷嬷的脸竟然出现在开口之处,幸而她身材臃肿了点,否则都想钻过来捉我了。
“难道淑媛姐没告诉你是她吹的吗?”我镇定自若地回她。
“她……”烟嬷嬷语锋一转,带着命令的口气道:“你先出来再说。”
想威逼我?没门!
“我现在不想回去,待我玩够了再说吧!”逃避才是真的。
“子西,你别胡闹。要入春了,这地方很危险。”
要入春了,这地方为何就危险呢?呵呵!想找借口骗我出去也不会编个像样点的?真是。我当下一笑,“谢了,这地方危不危险我自己知道。”
往里深走几步,让崖壁突出来的部分挡住她的视线,免使她看着我就牙痒。
这会我还真不敢出去了,因我一出去就得面临什么麻烦我太清楚了,所以即便为了清净我也得躲着。
一连七天的时间,以芝为食,以武为乐,活得倒也惬意。
懒散地躺在崖壁底下唯一的石板上,我仰面朝天,反剪双手枕着脑袋,双腿则弯曲来相互搭着,舒适怡然地望着头顶天空,回味着沐浴在阳光下的温暖。
突然,手指无意中碰着的东西似乎有些奇怪,还未查探虚实,便见身旁石壁倏然开了一口,露出个门框的样。陡然见到此门,我惊喜得弹跳而起,老天,这是出口吗?好像真是出口耶!谢天谢地哦!我终于可以出去了。
来不及多想,抬脚我就钻了进去,顺着天然琢成的狭窄洞壁渐渐往里走。想着就要得见天日了,我心下的喜悦一阵一阵地冲到脑门,致使我脸上忍不住自发地微笑。
想要再留我三年,门都没有,这会你们留着自己慢慢玩吧!本姑娘不奉陪了。哼!想俺现在已是双十年华,哪还有光阴给你们慢慢磨蹭呀?
行得盏茶时分,眼前贴着洞壁的地方突然出现一物,约莫尺长,五片剑叶像是刚从地面冒出来的,貌似跳舞地左右摇晃着,其鲜红的颜色一闪一闪地煞是诱人。
这是什么东西?我奇怪地蹲着在旁边盯着此物,以我浅薄的认识这玩意儿我还无法叫出它的名。但它似乎是感觉到有人,竟然要缩回地下去了。
我还没看够就想走了吗?不行,我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它,暗地奇怪生物难道也有灵性?
如此稀罕之物,能够遇上是我的运气,我怎能随便放手?当下掏出匕首往地上挖去。自从练了武功,烟嬷嬷就把这匕首给我作为防身之用,倒没想到这会竟然派上了用场。
我一手拽着它,一手把旁边的泥土掏空,但手上的感觉告诉我,它似乎在挣扎着与我抵抗哦!
一下,两下,三下……
猛一拔,哇!终于出来了,可是目光锁住它的一瞬,我立即失望起来。切!我还以为什么东西呢!不就是个红得透彻的萝卜嘛!才十多厘米长,真是!害我费了这么大的劲。但我猛然想起红萝卜才不会反抗,因而它绝不是个普通的红萝卜。不管了,先收起来再说吧!
将其放入袖中,往前走了几步,里洞突然传来震撼人心的嚎叫——“哞!眸!”,紧接着狂猛的奔跑声响彻了整个洞宇。
这声音好熟悉,貌似在哪听过,凝神静思一下。哦!对了,雷扎的那洞宇……难不成是火麒麟?哇!这念头一在脑中冒出,我立即惊诧起来,要命的东西!全身都冒着火,张口就能厮杀人的啊!反应出来后,我当即转身逃跑,哪还管得了出口不出口的事,先保住了小命才是最要紧的。
施展起轻功,我朝原路奔回,心中那个急啊!简直不是三言两语能够描述得清的。这玩意儿我见过,那会差点死在它嘴下,再次遇到我自是对它惊恐万分。
本姑娘的胆子不是不大,只是还没大到敢用命来跟它抵抗的地步,再则我手底下这点不到家的功夫,大概也奈何它不得,所以在没把握的情况下,我还不想把自己献上去给它作午餐。
可是,它怎会在这出现呢?难不成那个洞与这里的洞是相通的吗?那那边已经封死了,岂不也是出不去?
我晕!什么不好遇,偏要遇火麒麟?纯粹就是认为我的小命儿一文不值嘛!
快速地冲到前面,只觉眼前模糊一片,管不了那么多了,有路我就得使劲卖力。幸而在我全力狂奔之下,速度竟也极快。可惜两条腿终究是不如四条腿,纵使我已经觉得快无绝伦了,后面四蹄落地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近。
妈妈的,它好像是专程来追我的,怪了,我得罪它了吗?我压根就没见着它,它怎知我在洞里呢?
意念转换间我出了洞口,身形闪过去,猛然脚尖点地,临空翻身疾向崖壁开口出,再一个鲤鱼挺身钻出去。
“你终于肯出来了吗?”烟嬷嬷好似一直在这等着我,一见我就沉着脸问。
“烟姑姑,不好了……火,火麒麟……”我急得上气不接下气。因我虽然钻过来了,但火麒麟似乎并不停歇。
“什么?”烟嬷嬷一脸的疑惑,“你是不是想逃避又想骗人了?”
我忙摆手,“不是,这次绝对是真的,快通知师父她们赶紧躲起来,再晚就来不及了。”
扫眼四周,我也好想躲,可是这地方一眼就能尽收眼底,哪里能躲人?难道真要大祸临头了吗?
“你到底在干什么呀?”郁闷!烟嬷嬷居然不信。
“火麒麟在那边就要过来了。”深吸几口气,我慢慢镇定下来,靠不住别人,我得靠自己了。
“火麒麟?”烟嬷嬷迷茫的眼神一看就是不知道。
“轰……”火麒麟果然进攻了,它庞大的身躯钻不过来,竟然狠命的猛击崖壁。
“那是什么?”烟嬷嬷惊瞥一眼后流目到我脸上来寻找答案。
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停地思考着躲避的方法,根本没空去理她。
火麒麟在那边发了疯似地撞击着崖壁,真搞不懂它为何那般拼命,不杀我们对它也没有损害呀!
“烟姑姑,来不及了,快先躲起来。”见势不对,我先掠身上树,这地方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