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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颜玉白把她放在床上,帮她褪去衣服,安放好,被子为她掖好,“今天不了,你好好休息,接下来几天都是赶路,会很劳累。”
苗宝贝瞪着雪亮亮的眼眸,心里暗叫不好。禁书上有一段过渡,云: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已然成鸡肋,乃夫妻之大忌。遂丈夫喜在外寻刺激。
然后禁书后面当然一片旖旎之态,青楼、菜花贼云云,好不风流。苗宝贝蹭地坐起来,发狠一句,“不行,今天非要。”
颜玉白一愣,眼睛眯成一条缝,意味深长地凝望着突然发飙的苗宝贝,他半晌不说话,好不容易说了一句,却让人吐血三丈尺,“不行,今天不能要。”
苗宝贝二话不说直接跃起来,圈住他的腰,往床上来,语气坚定地道:“宝贝技术很好的,相公一定喜欢。”
“……”帘幕被拉上了,似乎床上震荡的很厉害,有打架之嫌。
好不容易停了下来,便传来颜玉白细软缠绵的低沉磁声,“小妖精,你就不怕累。”接着便是苗宝贝蚊子般呻吟。
苗宝贝确实累了,她趴在颜玉白怀里呼呼睡着,此时也不过是一更左右。颜玉白细细打量苗宝贝,她有着白里透红的细腻肌肤,手感极好。容颜更是他见过的女子中姣好之一。
正在他出神之时,一鬼鬼祟祟人影从窗户掠过,颜玉白神情一敛,快速坐好穿好衣裳,脚踩浮云般轻巧打开窗户跟了上去。
深蓝的夜空,高挂一轮弯弯的月牙儿,敞开的窗户里,苗宝贝蜷着身子如平常一样像窝在颜玉白臂弯下睡着,对于他的离开,一点也不知晓。
苗宝贝终究未一觉睡到天亮。不到三更之时,客栈炸翻了天,一位赘肉横生,胖墩儿富商在天字号房屋一边打转,一边大喊大叫:“失窃了,失窃。”
苗宝贝被嘈杂的声音吵醒,她睁着迷迷糊糊的眼,却不见床边的相公,猛然睁开眼,她的相公丢了!有人偷了她相公?!苗宝贝炸毛般火速穿上衣服,脚还未着地,突然一黑衣人从敞开的窗户里窜了进来,苗宝贝与那黑衣人对峙好一阵子,黑衣人缓过神,刚准备动手擒拿苗宝贝,苗宝贝及时说道:“是你!”
黑衣人一顿,莫不是被谁认出来了。
“好啊,就是你这个色胆包天的小贼,竟然敢在我睡觉之时,把我相公偷了。”
“……”他一身黑,看不出他的脸也黑了。
苗宝贝抄出她随身携带的短苗刀,准备来个鱼死网破。她还未走上两步,一阵白影晃过,顿时屋里开始开打,两人似乎很有默契,都为了避免出声,几乎是近身攻击。
苗宝贝一见那白影是自家相公,心里踏实起来,便坐在一旁,看两人打架玩了。
十二
这近身攻击,一般是要看手脚灵活,要么能速战速决,要么则是一防一守,再防守转攻。颜玉白即是如此,十招之内,那黑衣人便成了弱势。
苗宝贝细想,她相公到底在干什么?
那黑衣人趁着颜玉白一招疏忽,忽然散了粉末做掩护,从窗户逃了出去。颜玉白摆手散开眼前漂浮的粉末,面色沉寂如冰。
苗宝贝走过去,拉着颜玉白的臂弯,关切地问:“相公,你可好?”
颜玉白这才把注意力瞟向苗宝贝,他道:“那黑衣人可有对你做什么?他进来之时,你可穿好衣衫了?”
苗宝贝忽而闪着泪光点点的含情目,一脸悲怆地凝望着颜玉白。颜玉白倒吸一口气,死死咬住牙,嘴里不禁怒斥,“该死。”
“相公,让宝贝看看你现在可好?”苗宝贝上下左右好一阵打量,脸上本是浓郁成疾之态,见自家相公外形上未有伤痕,聊表慰藉一些,她扑到颜玉白怀里,委屈地道:“相公,你可是还是清白之身?”
颜玉白一愣,随即笑道:“我只能与你,你说呢?”
“我老爹说过,这事只限于女子,若要是与男子,那就……我方才观察,那人似乎是男子。”
颜玉白额角蹦跶出三条黑线,有些无力地道:“自然,若要是宝宝不信,宝宝可以验明真身。”
苗宝贝这才顺了口气,嬉笑:“我信相公,我们困觉吧。”拉着颜玉白上床睡去。颜玉白略有一丝忐忑,若要是他晚来一步,那黑衣人会对苗宝贝做些什么?她那点三脚猫东不成西不就的破功夫,肯定无法招架。
苗宝贝很快便睡了去,颜玉白见着,不禁莞尔,少个心眼毫无城府活着,对于她,也便是最好。
苗宝贝从小养个习惯,早睡早起。只消早晨一鸡鸣,她便起来,开始她的新一天。苗宝贝打了个哈哈,伸个懒腰起来,便见到桌上已然摆好早餐。
她的相公总是比她起得还要早。
她洗完脸,乖乖吃着早餐,等外出的相公。她盼了好一会儿,早餐也不知不觉吃完了,也不见相公回来。苗宝贝便出门去寻。她刚一下楼,便听到食客们在讨论昨天晚上闹哄哄的失窃案。
“被盗为何物?”
“听说是为武林大会准备的金葫瓶。听说那金葫瓶有一神奇功能,那便是能在三日之内酿出好酒来,曾归盟主所有,后也不知落到了波斯人手里。那刘员外走狗屎运,从一波斯商人那买来,本想谄媚送给武林盟主,偏巧昨日被劫了。”
“谁叫那刘员外刘胖子那么张扬,几乎让所有人知道他得了个盟主的旧物宝贝。不过就这神奇葫芦偷了也没什么用啊,要是在谁手里,那不就是自爆自己是小偷吗?”
“这你就不知了。听说这宝贝本是巫山派,后随了盟主,里藏有武功秘籍,乃盟主曾就门派巫山派祖传内功心法,这功夫堪比九阳神功,貌似叫菊花宝典。”
“这么厉害。”
“可不是,只怕是道听途说。”
苗宝贝歪着脑袋听,蹙了蹙眉,似在回忆,这菊花宝典,她怎么在哪儿听过?只是想不起来了。青叔这事从门外回来,见到苗宝贝,立即迎接,“少夫人,你醒了。”
“相公呢?”
“哦,少主去茶庄买茶叶去了,这凤仙镇的茶驰名在外,难得来一趟,当然带点回去尝尝。”
“那你怎么回来了?”
“少主不放心少夫人你,怕你醒来见不着他着急。”青叔带苗宝贝上了马车,安顿好她,对她道:“少夫人先稍等,我先去屋子收拾一下,顺便结个账。”
“去吧。”苗宝贝摆摆手,便立正坐在马车上,宽大的马车上有最新准备的干粮。苗宝贝打开包裹看了看,甚是满意。苗宝贝喜爱吃苗疆人特制的梅干烧饼。听说还是从中原那儿引进过来,后来中原没什么人会做了,反而苗疆南诏这边一直渊源流传。原本颜玉白未拿梅干烧饼作为干粮,苗宝贝不喜吃馒头,一路上一点东西也未吃,颜玉白只好稍息凤仙镇,为苗宝贝准备梅干烧饼。
苗宝贝是吃过早饭的,见着梅干烧饼,忍不住谗了下,偷吃了一块。她一边啃着烧饼一边撩起帘子看看外面。其实外面也没什么好看的,现在在马厩这边,没什么人出没,只有各色的马在甩着尾巴吃草粮。
“蓉蓉。”忽然来了声音,还是人的声音。苗宝贝停下嘴,收起烧饼,偷偷撩起一点点缝隙看向外头。好家伙,这来人苗宝贝记得,不就是昨天那挂猪牌很有特色的叶蓉大小姐吗?她旁边站的不就是那位表哥?
“别拉我。”叶蓉气恼地甩开她表哥秦舒云的手。
秦舒云怏怏然道:“你从昨日见着那位公子便魂不守舍。昨日又非要闹着住这店,那公子可是有妻室之人,你不当……”
“那又如何?我叶蓉想要的人,我管那么多?表哥,你到底查到没有,那公子是谁?”
“江城城主颜伯仁之第三子颜玉白。”
叶蓉脸色大变。江湖人士几乎谁都知晓,他是被苗老头选中的女婿,谁敢染指。叶蓉扁扁嘴,样子倒有委屈的意思了,“我就说奇怪了,像颜玉白这样的男子怎么带着那么小不点一点女人味都没有的妻子,什么眼光!”
苗宝贝坐在马车上,撕咬着手里残留的烧饼,差不多咬碎一口银牙。她老爹说,她还尚未发育完成!不带这么说她的。
“好了,蓉蓉,我也便陪你闹了,我们还是干正事吧。别忘了你爹交给我们的任务。”
“自然知道,也亏爹想得出来,利用调虎离山计把那些人引开,让我们来送。表哥,这离青山还有多久的路程?”
“一天左右,翻过青山便可去百花寨了。”
“要不是为了让爹答应我去参加武林大会,我才不拉这大老远的镖。”叶蓉扭动颈骨,与秦舒云双双出了马厩院子。
苗宝贝蹲在马车里,心里犯嘀咕,他们百花寨居然雇佣镖师压东西?实为先进啊!折子戏里出现的镜头,竟真有人干。那压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又是送给谁的?
苗宝贝脑子里一大堆问号!
不过还未等她胡思乱想一阵,青叔完事回来了,他驾马准备出发,苗宝贝问:“不等相公吗?”
“少主说在城门处等我们。”
“哦。”
买个茶叶,还真是不容易啊。
苗宝贝这般想着,嘴又馋了起来,又偷吃一块梅干烧饼。她不怕吃得多,反正颜玉白给她准备了一包袱的梅干烧饼,够她吃到江城的了。
马车很快驾到城门,停了下来。紧接着马车帘子被撩开,颜玉白坐了上来,一见满嘴都是饼屑的苗宝贝不禁蹙眉,再把目光转向那装有梅干烧饼的包袱,他扯着一丝微笑,“宝宝早上没吃饱?”
“吃饱了,但是还想吃。”
“不怕成肥婆吗?”
“不怕,成了肥婆你还是得要我。”苗宝贝龇牙笑道:“你说是吧。”她想到那叶蓉无奈的纠结样,心生一慰,江湖谁都知,颜玉白是她苗宝贝的人,即使心有戚戚,也只能徒伤悲,这男人,谁也享受不得,唯有她苗宝贝。
颜玉白笑道:“甚好,你的觉悟很高。”他把烧饼夺了过去,苗宝贝正欲反抗,未料颜玉白眉目看起来不是很友善,他轻轻一挑眉,语重心长地道:“别忘了,只能制止女子,若要是男子……”
苗宝贝一怔一怔,脑海中浮现出她在另类禁术看到的龙阳双修,那堪堪生动,不比春宫图少香艳啊,若要是她相公做男儿的事也便罢了,若被欺压在身下,任由那鬼畜蹂躏,那可真是……苗宝贝立即窜进颜玉白的怀里,闪着她水汪汪的大眼,那般楚楚可怜地道:“相公,我不要啊。”
“你若成了肥婆,我便弃你而去。”颜玉白从未想表达自己会跟别的男人跑了,他这“弃你而去”不过是情愿茕茕孑立形影相吊,更深层的说是吓吓她而已。可苗宝贝认为的意思是情愿被鬼畜蹂躏做身下之人,也不愿要以后肥婆的她。
苗宝贝只好低声下气地道:“相公,我会控制饮食,不做肥婆。”
颜玉白甚是满意。
接下来,苗宝贝再道一句:“若要是相公有喜欢的男子,我也不勉强。在相公弃我而去之前,一定要给我生个孩子,要不我枉做这么一遭。”
“……”颜玉白扶额,苦笑连连,甚是无奈,“我不会弃你而去,放心。”
他这一辈子,怎么也不会有去喜欢男子这一说。
十三
若说这江城,地形奇特,依山环绕,整座城池被一河流包围,只有过江才能进去,这也便是为何叫江城了。其实江城的特别不是地形,是这城未有一丝朝廷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