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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甘摇摇头,对导购员说,“拿一件一米七的过来。”
柳医生道:“苏甘算了吧,这件衣服太贵了,在说了,你有钱了,还是留着给苏老先生看病吧。”
苏甘微微一笑,“柳医生,在医院多亏了你照顾我父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摸摸帮我交了多次医药费,加起来肯定超过这件衣服的价格,我是一个男人,你就当我自尊心强,我接受不了你的好处,现在要还给你好吗?”
导购的效率很高,很快拿来一件,二话不说给柳医生披在身上。风衣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穿的,穿风衣需要两点,第一身材够高,第二身材够瘦。
而柳医生又高又瘦,模样也很漂亮,这件修长的大衣穿上,灯光的照耀下,整个人平添几分贵气。
苏甘打了个响指,“就这一件。”
导购欣喜若狂,道:“小姐你真有福气,你男朋友对你真好。先生是刷卡还是现金?”
苏甘掏出一把钞票,数了二十七张递给导购。
柳医生见此,心中又甜蜜又忧伤,他连给他父亲看病都没钱,好不容挣了些钱,却甘愿拿出这么多给自己买一件衣服,可见苏甘是个是金钱为粪土的人。
衣服包好,两个人出了商场。
外面寒风吹起,街上行人稀少。
“你想吃点什么?我请客。”柳医生很希望她和苏甘的感情,能够在加深一些。
苏甘似乎也有话说,抬头看见前面的川味,“就这家吧,貌似……米饭管够。”
“你怎么知道?”
苏甘讪讪一笑,“以前在这里吃过。”话说的简单,但是经历却是刺骨的心寒,还是半个月前,苏甘几乎走投无路,兜里只剩下两块钱,抱着吃霸王餐的想法走进了这家川味,一问才知道,米饭只要两块,随便吃。
苏甘给了两块钱,一口气吞了十碗干饭,一碗能盛放一两多点,加起来足有一斤多,这还没吃饱。但是老板和几个服务员已经受不了拉,把他轰了出来。
走到饭店门口,开门的瞬间,贺东和老游醉醺醺的从里面出来,四人擦肩而过,贺东没有注意,但是苏甘却注意了贺东,眼神中一丝杀机一闪而过。
一周前,苏甘找到了一份二十万的兼职,杀人!他没有选择的余地,父亲需要这二十万在做手术,要杀的目标,眼前这个人就是其中之一。
苏甘跟着刘琨来踩过点,来到红星火锅店门口,苏甘的火就烧了起来,曾经穷途末路之时,他来火锅店试图寻找过工作,奈何被这里的员工赶了出去,那种被拒绝的滋味和嘲讽,令苏甘万念俱灰,准备走上抢劫的道路。
奈何,饿了一天,身体乏力,抢劫的时候遇见了贺东,没能抢到对方,却被贺东狠狠的蹂躏了一顿,自以为在格斗上无所不能的苏甘,自信心再次被打碎。
当刘琨指着贺东说,要干掉的第一个目标就是他。苏甘坚定的点点头,杀死贺东,他内心不会有半点的愧疚。
“咦?”柳医生疑惑的叹了一声。回头望着门外贺东的背影。
苏甘惊讶问:“怎么了?”
柳医生揉揉眼睛,“这个人好面熟啊。”
“你认识他?”苏甘追问。
柳医生不确定的又摇摇头,两个人坐下点了几个特色菜。
“柳医生,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苏甘说。
柳医生依旧望着窗外沉思,扭过头来说:“什么事?”
“如果,我说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请你帮忙照顾我父亲,送他走完人生最后一程。”说出这席话,苏甘已经鼓足的全身的勇气,他今天约柳医生出来,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替父亲考虑一下后事。
苏甘从小生活在京城,母亲是鲁州人,后来去了部队,家族败落,苏甘无奈离开了十多年的部队,京城已无立锥之地,母亲重病,父亲抑郁,只好一起返回鲁州。
苏甘在鲁州没有朋友。当然,最近才和部队的老战友丁猛见面,但这件事不能告诉丁猛,这家伙现在是条子,嗅觉敏锐的很,万一坏自己的好事就麻烦了,只有柳医生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柳医生很善良,乐于助人,关键是她三十多了,没有结婚,追她的人不少,但是苏甘能够感觉到她喜欢的人是自己。那是半年前父亲又一次住进医院,苏甘用大提琴深情的演奏一曲《天鹅之死》,柳医生听到流泪心碎,高傲的心被彻底征服。
“苏甘,你说什么呢?这话是什么意思?”柳医生有些不满。
苏甘一笑,脸上尽是解脱,很帅,柳医生看的痴了。忽然一拍脑门,“我想起来了。”
苏甘道:“想起什么了?”
柳医生指着窗户外面,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的贺东,“那个人。对了,他不是你同学吗?”
苏甘疑惑,“我在鲁州没有同学。”
柳医生道:“不对啊,上次医药费不够,医院就要停药,就是那个人出现,帮你交了五千块医药费,对了,我给你说的呀。”
苏甘也想起来了,就是那个走投无路,抢劫失败的夜晚,柳医生告诉过他,有人帮忙交了五千块,苏甘想了几天没想出来是谁,这件事便不了了之,没想到给自己交钱的,却是自己要杀的目标?怎么办?
老天不开眼啊。
苏甘犹豫了,再次想起那个抢劫的夜晚,虽然被那人暴打一顿,但是给自己五百块,并且没有报警!如果他报警的话,自己还有今天吗?这样看来,贺东为人还算不差。
虽不曾相识,却已经受人两次好处。苏甘内心强烈的挣扎起来,一边是二十万,一边是自己的良心,是进是退,苏甘陷入两难。
第125章 大小阮
下午,酝酿多日的暴雪,终于落下。鹅毛大的雪片子,在北风的呼啸下,犹如刮刀一样四处横虐,不过半个小时,路面便全白了,雪花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整个鲁州披上了一层白衣。
鲁州火车站停车场,费建刚站在雪地抽烟,“他娘的,这雪终于下下来了,几点了?”
身后跟着两个保镖,纷纷看手机。
费建刚冷笑,“这年头有品位的人都看手表。”说着看看自己手腕上的西铁城,这是一款光动能电波表,一万八买的,据说不用电子,见光就能走。
才三点半,天灰蒙蒙的,雪花密布,能见度很低。
“强子,几点的火车啊?”费建刚问。
身后一个保镖道:“三点半,应该快到了。”
费建刚道:“走,接人去。”三人踩着雪花,浅一脚深一脚往前走。到了出站口才知道火车晚点,鲁州今天下午才下雪,南方从昨天就开始下了。
费建刚只得上车去等,这一等就到了晚上七点半了。费建刚气的在车上只放屁,一众保镖敢怒不敢言,屏住呼吸不敢闻。
直到八点钟,这列从东莞开往鲁州的火车终于进站了。
费建刚三人连忙去了出站口,今天要接的是从东莞来的两大高手,越南佬,叫什么不知道,就听人说叫大阮小阮。费建刚抽着烟,让保镖举着牌子。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帮扛着化肥袋子、提着大包小包的农民工,过年了,回家了,挣钱了,一个个喜上眉梢,接着是一些带着耳机或者划拉手机,拉着旅行箱的大学生,一股清高劲,谁看谁想揍。
又过了半天,两个瘦瘦小小的人走了出来,紧身牛仔裤,脏兮兮的帆布鞋,穿着件休闲褂子,冻的哆哆嗦嗦,精瘦精瘦的面孔黑黝黝的,看上去有点营养不良,只有那双眼神充满了恶毒和阴冷。
两个人出站的时候,民警还要检查两个人身份证,两个人丝毫不惧,拿出证件检查,没什么异样,放他们离开了。
两个人来到费建刚面前,指了指牌子。
满怀希望的费建刚顿时失望,还以为是什么样的巨汉,没想到是两个没发育的猴子……
费建刚道:“两位是大小阮?”
两人冻的龇牙咧嘴点点头,其中一个操着生硬的中文,“办正事。跟着我们,快。”费建刚不解,跟着两个人往前走,这两个人瘦瘦弱弱,动作却十分迅捷,很快就来到了最前面一批的农民工旁边,大雪纷飞,人来人往,车辆居多,到处都是拉活的黑车司机和卖煎饼推荐宾馆住宿的人,场面很乱。
两人来到一个扛着化肥袋子的农民工身边对视一眼,然后点头。
“大哥,这俩猴子要干啥?”强子问。
费建刚摇摇头。
其中一个忽然伸手戳在农民工腰间,这位农民工兄弟哎哟一声,弯腰蹲下,这人连忙过去搀扶,其中一个接过他化肥袋子,伸手在里面一摸索拽出一个小型旅行包……
费建刚恍然大悟,稍稍松了口气,“高啊,专业的就是不一样。”
强子道:“那包里有啥?”
费建刚道:“肯定是家伙呗。”在联系这两个杀手的时候,双方商量过,问这边的枪好不好搞,费建刚摇头说不好弄。主要是怕被警察查到自己头上。人家没了下文,估计那包里放着的是枪。通过这种手段将枪带入鲁州,很不一般啊。
这时大小阮走了过来,两个人一个个头高点,穿着牛仔褂,冻的缩成一团,估计是哥哥,另外一个穿着印有f4头像的外套,更加年轻,可能是弟弟。
“哎呀,两位远道而来,快上车。”费建刚笑呵呵的说。
大小阮兄弟都是在南方活动,从来没见过雪,又新鲜又刺激,东莞是十几度,鲁州是零下七八度,差距很大。坐上汽车,大小阮才舒服一些。
费建刚关切的问两位外国友人,“这一路坐了多少小时?辛苦不?累不累?”
大小阮对视苦笑,这一路的艰辛难以言表,两兄弟中文又不好,最后大阮憋了一句,“没坐,累死爹了。”
费建刚大惊,“咋回事啊?怎么能没坐呢。这一路起码要二十多个小时。”
大阮苦道:“春运,没买着卧铺,黄牛票忒贵。”两位外国友人显然已经适应了中国的生活。
……
鲁州分局,姚战出来了,今天该他值班,但是暴雪夜应该没啥事,开着宝马525停在路边一家保健品店旁,进去买了些东西,然后出来,再次开上车,将音乐放大。小倩在老地方等候,这次得重振雄风,好好收拾收拾她,暴雪天,能见度很低,丝毫没注意到车后面跟着一辆黑色的帕萨特领域,而在帕萨特领域后面还有一辆破旧不堪毫不起眼的现代伊兰特……
白色的宝马525熟悉的将车开进七天酒店停车场,姚战警惕的观望一番,坐在车里并没有下去,这两天他有些魂不守舍,一来是纵欲过度,二来总感觉有人跟踪。
过了好一会没见什么异常,拿出蓝色伟哥,吞了两颗,又过了几分钟,才从车里出来,从后门走了进去。
黑色的帕萨特领域早就停在了大门外面,开车的是黑子,张耀辉的贴身保镖,他跟踪姚战有两天了。从大门进入,一楼是前台和就餐区,黑子直接去了就餐区,在部队的时候跟踪人是他的强项,姚战这种基础的反侦察能力,岂能发现?
最后那辆银灰色的伊兰特晃晃悠悠的开进了停车场,停在宝马车边,车上坐着曹寅,自从那次在龙过江酒店被姚战拿伯莱塔手枪顶着头,曹寅就开始了复仇计划,他跟踪姚战的时间更长,而且每隔两天他都会换一辆车,目的就是不让他发现,而且他还知道,姚战来这里是会他的情妇。
曹寅在伊兰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