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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城的机械厂还在为业务发愁,更何况一个小县城的机械厂。
赵林为了尽快脱身,把补贴定的非常高。厂里经常性的发不下来工资,赵林一边举着丁海峰的条子,一边举着银子,半天就把赵卫国留下的烂摊子给收拾好了。
废品回收和维修的业务收缩一下,不把线断了就行。这次从厂子里挑出来的人基本上都放到床垫生意上了,顺便还给厂里下了一批弹簧订单,皆大欢喜。
等到一切都安顿好,去往京城的日子终于要到了。
到了省城之后,秦耀宗得意的告诉赵林:卧铺票没有,但是可以让他坐货车车厢,里面空间很大,可以躺可以坐,舒服的很。
真亏他能想的出来,逃票扒火车的才躲那里。被查到了尴尬不说,那里面可是密闭的,空气不流通,一路二十几个小时晃过去,非得晃尿了不可。赵林还想带着女朋友潇洒呢,下面洒了算怎么回事啊。
还好提前打了电话来,赵林才能骑着完整的小摩托出了厂子大门,还好厂里的师傅们有点良心,给他把修车的工具准备全了。找到在外面等着的陈南雁,赵林一甩下巴道“上车!”
四个轮子的豪华轿车适合饲养情人,谈恋爱还是要看两个轮子的。开着开着稍微一捏闸门,后背前胸的接触能把人美死。赵林和陈云鹏一起千哄万劝才提前两天让陈南雁跟他一起出发,不就是为了路上的这点儿旖旎么。
至于半路修车、风吹日晒、找不到饭馆吃饭啃干馒头,又算得了什么呢?
“你开快点,后面赶驴的要超车!”陈南雁小脸被晒的红扑扑的,在渡过最初的羞涩之后,坐在赵林身后不停大呼小叫,心中的伤痛再也不能主导她的内心世界。
眼看这一路开到天黑,赵林邪恶的没有把车停在城里,等陈南雁发现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
趁着天还没黑透下了国道,两人在路边的树林里搭起帐篷,收拾柴火,点起火堆。提前准备好的帐篷又小又难安装,不过看看陈南雁红到滴血的脸蛋儿,赵林还是乐的后糟牙都露出来了。
两人坐在火堆边,吃着烤软的馒头片,一起看着那个又小又丑的帐篷默不出声。
钻还是不钻?
天上的星星伴着月亮一起赶走了太阳,夜幕降临,万籁俱寂。赵林不开口说话,不过他还有帮手。蚊子在这荒郊野外最是凶猛不过,任谁也抗不住。
“你不准进来!”陈南雁挠了挠胳膊一头钻进帐篷。
赵林笑嘻嘻的把火灭掉,拿出水瓶润了润快要干裂的嘴唇,开口道“要不,咱们不睡了,明天进城了再补觉。”
陈南雁还没有完成沉默,赵林已经摸黑进了帐篷,引得她一顿乱锤。
“以前咱们学校女生宿舍闹鬼,你知道么?”赵林在一顿乱战之后,终于得逞的抓到她的两只手不放开,开口问道。
陈南雁拉了两下没把手挣脱出来,只能任他轻薄,不满道“女生宿舍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闹鬼哎,你就不怕么?”
“要真闹鬼就好了,还有点凉气儿,宿舍都快热死人了。”
碰上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还真没办法。赵林只能自顾自的接着往下讲“那位鬼女士一边在地上爬一边哭‘我好惨啊……我没有头……’”
赵林一边说一边呜呜的营造气氛,感觉手里的手一下子不动了,森然问道“你猜看到鬼的那个女生说什么?”
“说什么?”陈南雁小声问道。
“我也好惨啊!我没有胸!”赵林把她的手握紧,哈哈大笑起来。
陈南雁等赵林笑完,不解道“这个女生也是鬼?”
赵林暗叹一声,不好解释“胸”是什么的简称,更不好解释为什么没有胸就好惨,只能硬着头皮道“对,她也是鬼。”
陈南雁不满道“讲的一点也不好,要不我给你讲一只绣花鞋的故事吧。我弟弟小时候听这个故事被吓的好几天不敢睡觉。”
本来就比她小一岁,赵林当然不愿意被当成小孩子来哄,开口接着讲道“话说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就在那条最长最可怕的路上,计程车司机开过那里,有个妇人在路旁招手要上车。”
刚讲两句,陈南雁就好奇的问道“计程车?”
“拉人收费的车,你别打岔好不好。”赵林不满道“坐上了车,那妇人说道:‘苹果给你吃很好吃的哦’司机觉得很棒就吃了一口。那妇人问:‘好吃吗?’司机说:‘好吃呀!’妇人又回了一句:‘我生前也很喜欢吃苹果……’司机一听到,吓得紧急刹车,面色翻白。
只见那妇人慢慢把头倾到前面对司机说……想知道她说什么吗?”
“给我留一口?”陈南雁思维敏捷的把赵林努力营造的气氛打破道。
“留你的头啊。她说‘但是我生完小孩儿之后就不喜欢吃了!’”赵林没好气道。
陈南雁笑了一声道“这个好,再讲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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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卷毛骑士
陈南雁在厂里上班的时候听多了大妈们的荤段子,赵林的这点小心思哪里瞒的过她。对即将可能发生的事情,讨厌说不上,期待也谈不上,最多是羞涩中带着一点好奇罢了。
在离婚还不那么盛行的年代,和一个人在一起往往意味着一生一世,结婚的那张纸其实并没有那么被看重。大姑娘小伙子先钻苞米地再结婚的事,并不比后来的年轻人未婚同居少。
所以陈南雁觉着像现在这样两人钻一个小帐篷,讲讲故事说说话,拉拉小手什么的根本不算事,如果赵林做出更进一步的动来……
赵林在边上却是有苦只有自己知。年轻化的身体,一天数十上百次的冲动,对于一个尝过女人香的老司机来说,很难很难才适应了下来。可是现在这样两个人摸黑独处,手碰着手,呼吸都都互相感知,冲动的魔鬼对理智的天使根本就是不战而胜。
垂死挣扎的理性让赵林没有失掉最后一丝清明,带着孩子去上大学的不是没有,但是如果把孩子养在肚子里带到大学去,那就是两回事了。
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陈南雁的命运都会随着这次上学的机会而改善,不该因为自己的一时欢娱而被扭转。可是不做点什么,又太对不起自己这一大套的安排。
帐篷里首次出现了沉默,气氛却变得更好起来。
近在咫尺的两个人也不知道是谁先靠近的谁,谁先抱的谁,谁先亲的谁,谁先脱了谁的衣裳,谁先替谁打破了枷锁。
羞人的情话,动人的承诺,都比不过耳鬓厮磨。有词为证:
熄灯笼帘颀漏月,笑向美人低眉怯。回靥佯怒嗔推却,轻衫滑落函香泄。指滑疑无物,香软握不住。香汗浅吟媚颦颜,莺声燕语咛叮泉。腰颤巅鸾床;一声颤,两声颤,三声颤…
帐篷颤颤微微,不过最终还是抵住了两人的摧残,坚强的立在原地。里面的人终于对严热有了反应,把帐篷打开一个口子好让夜半的凉风吹进来。
“你这混蛋,弄的哪里都是,明天怎么办啊?”
赵林被这声娇嫩的“混蛋”电了一下,心里麻酥酥的。怕搞出人命大事来,只能使些小技巧来做最后的释放,理性天使算是获得了最后的惨胜。
第二天不等天亮,赵林两人就把行李打包好上了路。趁着早晨的一点点凉气,小摩托驼着精神亢奋、身体萎靡的两个人来到城里。
不想和警惕的服务员说话,赵林直接开了两个房间,让陈南雁进到其中一间休息,自己在服务员的监视下进到另外一间。
野地果然是办坏事的好地方,进了城就没了自由。也不用想法子偷溜到一间房里抱着睡,人民群众的眼光都是雪亮的,招来警察就麻烦了。
年轻的身体恢复力是极强的,不到中午两人就睡饱了觉。陈南雁还在惋惜房钱,赵林拉着她就重新上了路。
城里除了有东西吃、有地方睡,一点也不好玩。
“妈妈坐在门前,哼着花儿与少年
虽已时隔多年,记得她泪水涟涟
那些幽暗的时光,那些坚持与慌张
在临别的门前,妈妈望着我说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
你赤手空拳来到人世间,为找到那片海不顾一切
她坐在我对面,低头说珍重再见
虽已时隔多年,记得她泪水涟涟
那些欢笑的时光,那些誓言与梦想
在分手的街边,她紧抱住我说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
你赤手空拳来到人世间,为找到那片海不顾一切
我独自渐行渐远,膝下多了个少年
少年一天天长大,有一天要离开家
看他背影的成长,看他坚持与回望
我知道有一天,我会笑着对他说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
你赤手空拳来到人世间,为找到那片海不顾一切”
伴着赵林低吼的歌,陈南雁抛掉一切负担,迎着风抱紧他,只愿这场远行永远没有终点。
越是靠近首都,路越好。
相应的车也多了起来,开着小摩托出来疯的小年轻也露了面。首批加铃五十怎么也有几百上千台的产量,一大半都是在京城销售出去的,在进京城之前碰到几个开着摩托出来玩的年轻人再正常不过。
两边人交错而过没多久,那群京城狂少们居然掉头从后面又赶上赵林。
“哥们儿,瞅着面生,哪个院儿里出来的?”一个骑士赶上赵林问道。
大热天穿个牛仔裤背把吉他,一头烫的卷发,鼻子上面还架了个墨镜。这身行头得确惊艳了赵林两个人,不过配上橘红色的踏板摩托就有点搞笑的意思了。
“不是哪个院儿的。我们乡下来的,第一次来京城。”赵林拿方言试探道。他倒是有心和这些大院子弟打打交道,从这身行头和不搭调的摩托车就能看出来,特权阶层的能量还是挺大的。
不过相对这些优越条件,人品就显得非常重要了。万一丫和他这身行头一样不靠谱,以后少不得有麻烦事。
卷毛骑士乐了,哈哈笑着说道“我老家也是乡下的,可没见过像你这么阔的亲戚。”
“厂子里的车,偷出来玩玩。”赵林给了他一个能接受的理由道“后面还不知道有什么麻烦事在追我呢。你们忙着,我俩去京城瞅一眼还得往回赶。”
“四九城在那跑不了什么时候不能看。咱们一块玩玩去,水库边上的舞会,哥们儿带你开开眼。”卷毛听了赵林的话乐坏了,主动邀请道。
他们这群人从家里闹点钱,淘个二手吉他贝司什么的还行,千把块的摩托还真玩不起,就算买的起也不敢拿出来显摆。只不过京城总有一些地方有,顺手借出来玩玩还是没问题的。
赵林歪了歪头,离开学报道还有两天,带着陈南雁去开开眼也不错,开个舞会都要离京城那么远,错过这个机会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赶上下一波。
影视剧看的多了,对这些大院儿子弟的生活还真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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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艺多不压身
一样的年纪、一样的摩托、一样的后座姑娘,本来就看着亲切,赵林顺嘴编的瞎话更是让这群人对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