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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只手轻搭上她的背,“姑娘,你……”
月白白下意识地觉得是鬼,心猛地一缩,然后又觉得这个声音熟悉,她抬头转过身去,清冷淡色的月色下,她见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对方的瞳孔在认清楚她之后骤然紧缩,不确定地问了一声,“白白?”
“夜牙?”月白白耸了耸鼻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夜牙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我来投靠亲戚啊,刚到不久,没有想到能遇见你。”他也随意地坐在了她的身边,从怀中掏出一条手帕塞到她的手里,“哭得跟个小花猫似的,好好擦擦。”
月白白也不客气将手帕放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本来想递回去,却又不好意思,将手伸了回来。
“你自己留着用。”
“我,我洗了还给你。”
沉默了好久之后,夜牙首先开了口,“对不起,我不知道我随意做的一个决定会对你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月白白沉吟好久摆了摆手,“不怪你,虽然你这个手法真的是不道德了点,可是也不完全是你的错,只能说是每个人面对突然事件处理不一样吧。”
夜牙想想也不想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看了她良久,“怎么,谁欺负你了,哭得这么伤心,是程独?”
“嗯,好像是。”月白白想想自己与夜牙的关系也不算是过萍水相逢而已,何必与他倾吐自己的琐事。虽然欠了些钱至今未还,交情毕竟不深,想了想这些,月白白突然很诚恳的低头说,“夜牙,我做了一件很对不起你的事,你如果责怪我,甚至可能会生气地想杀我,可是……”
夜牙一听到月白白说这种话,直觉就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儿,心眼吊在嗓子口,“你说。”
“第一次见面像你讨玉只是因为我在闹脾气,而你却很大方地将你那块珍贵的玉佩给我了……我一直想还给你的,可是那块玉已经丢了,唉,我,唉,对不起。”
夜牙提着的心放了下来,轻笑了起来,“不碍事的,这个不过乃身外之物,虽然是我母亲留给我的纪念,其实只有有心,她一直活在我心里。”
月白白听了越发惭愧起来,哪里是丢了,根本是被程独摔碎的,不过无意识地她似乎维护了他一次。她又翕了翕嘴道,“我还欠着你些钱,过几日还你好不好?”
“朋友之间还提钱多俗气,我赶了些日子的路才来的,若你不嫌弃,陪我去吃点东西可好?”夜牙的眼睛轻弯,清澈的双眸在清冷的月光下显得更加温柔氤氲。
“去哪里吃啊?”
“夜市。”
“呃……这么晚了耶。”月白白抬头看了他一眼,还没等她拒绝,夜牙继续道,“华都的夜市比起中土可热闹多了,这里的人信奉月亮,因此有一大部分的人喜欢在夜里活动,夜晚对于有些人说是新生。而我们夜氏家族更加崇拜黑夜的神秘力量。”
月白白听他说了这么一大段话,早已经晕乎了,挠了挠头,“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的可多了,若是你都明白了,你还可能这么安全么?”夜牙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又喃喃低语道,“还是喜欢你以前的发型。”
月白白似乎在谈话间恢复了一些好心情,“唉,被逼的,没有办法。”
夜牙轻笑,在月白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搂住她的腰肢,轻轻一跃将她带上房顶,“月白白,若是你不喜欢现在的状态,我可以负责的。”月白白似乎没有听到,夜牙踮起脚尖,飞过几个屋檐,跃过高墙,稳稳地落在府外。
月白白浑身发颤,轻叫一声,“吓死了。”
“呵呵,这里出去比较近呀。”
程独看着月白白跑出门外,没有去追。他只觉得烦躁,随意拿了墙上挂着的剑将那个布娃娃戳烂,棉絮乱飞。程独看着破旧不堪的烂娃娃,才觉得烦闷减少了点,他将手中的剑摔在地上,大大地喘了一口气。
静下来之后,他才感觉心口处有一种叫做难过叫做委屈的心情徘徊着,既然不是他的感觉就是她的。他突然有些自嘲地勾了勾唇,自己在这里泄火算是怎么回事。他现在做着什么那个女人都不知道呢,而且这里这么阴森森的,她万一又遇到了什么又哭起来怎么办?想着她那委屈的样子,他又觉得心疼。想着,他衣服也不披便大步走了出去。
他几乎是将所有的地方翻遍了也找不到月白白,又急又气,又不好惊动叶家人,寻了寻五来帮着找,寻五只道,“程少安心,天亮之前,我必将程夫人带回来。”
寻五也是个聪明人,起先风四抱住月白白那一幕他是看在眼里的,同时也明白了风四这几个月来偶尔的魂不守舍是为了什么,他本想上前阻止,程独却早一步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如今月白白不见,他凭着脚印也知道月白白是自愿被人带走了,对方还是个男人。程独可能是因为过于心急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寻五他自有他的考虑,想着要背着程独将月白白偷偷带回来。否则还不知道又发生了事。
这里的夜市还真的是非常繁华热闹,灯火璀璨,买卖热闹,不逊于白日的盛况。
“真想不到这里这么热闹哇……”月白白本来还觉得跟着夜牙出来有些不自在,不过既然出来了,散散心也不错,很快便融入这种欢快的气氛中。
“这里附近有全国最大的赌场,这个时候正好是午夜,容易饿肚子的时候,因此来往的行人特别多。而且这里的东西很好吃。特别是前面的那家烧烤店。”
“烧烤?”月白白对这个词是比较熟悉的,“就是烤起来吃是么?”
“可以这么说,不过,烧烤也是一门技术活。要选好的碳,还要掌握好火候,太小的话不容易熟,太大的话容易糊,还有龟灵国特质的配料,都是缺一不可,这里民间特色小吃在中土可是享受不到的。”
“被你说得我也饿了。”月白白抹了抹干瘪的肚子。
夜牙带着月白白到了一个为“古城烧烤”的摊铺前问月白白,“你要吃什么,只管点。”说着自己领先动手,将几样素材几样生肉食递给烧烤师父,又从另外一个盒子里拿了十只带骨带肉的东西递了上去,并对月白白道,“这叫做骨肉相连,味道非常好。而且每日售出有限,你也来试试。”
月白白看了几眼很鄙视道,“这名字听着就挺血腥的,我不吃。”
“其实就是将新鲜的鸡腿肉加上鸡胸部的脆嫩软骨并通过特制的香辣调料腌制的,不过名字取得高雅了点……”
“我也不吃。”月白白坚持,简单地点了几样素菜与普通的肉食了事。
夜牙带她到一边简陋的凳子上入座,又从旁边端来两碗热汤,推了一碗给她,“先喝点暖暖胃。”
月白白慢慢喝着,味道很浓,甚是香甜,当汤碗见底的时候,烧熟的东西也上来了。东西分成两摊,夜牙一摊,月白白一摊,本来夜牙准备与月白白一起起的,月白白却不肯,非要分开来吃。
夜牙似乎是真的饿了,很快就将面前的食物吃了只剩下了两根骨肉相连,月白白也吃完了,看着他吃骨肉相连的那种满足感,不由地觉得自己似乎是不满足,不好意思地问出了口,“我也想吃耶……”
夜牙拿起盘中的最后一只骨肉相连递过去,“给你。”
“不用不用,就一串吃着也不过瘾,你自己吃,我再去要吧,嘿嘿嘿……”月白白去烤箱前要骨肉相连,那烧烤厨师笑了笑道,“夫人运气真好,只剩下最后十根了,已经烤好了。”说着就将盘子端给了月白白。
月白白不由接口,“卖这么快……”
“刚才那位公子要了五十串,才刚走……”烧烤师父笑了笑。
“啊……”月白白在转身的时候正好与一名男人不小心碰到,手中一抖,盘子摔落,十只骨肉相连全部掉到地上,沾染了黄色的泥土。
月白白很想飙泪,因为老板告诉她,周围几家的烧烤铺骨肉相连也出售完毕。
她愤愤地坐到了夜牙的面前,愤愤道,“哼,今天吃骨肉相连的人都会拉肚子的……”
夜牙最后一口还没有下咽,嘴巴还顾不得合上,就那么愣在那里,仿佛吃到了苍蝇。
月白白仿佛明白了什么,嘿嘿两声,“我随便说说,你继续吃……”
月白白与夜牙回去的时候本是要翻墙回去的,不过在翻墙的时候碰上了寻五,寻五用非常恭敬的口气道,“少奶奶,程少寻你多时,希望你能从正门回去。”
“我……”月白白刚想说不,听得寻五继续道,“程少似乎很生气。”
“好。”月白白很识相地跟夜牙告别,“谢谢你的夜宵,再见。”
月白白从正门进去的时候就见到程独站在门口等她,看到她回来才道,“终于舍得回来了?”
“哼……”
“跟我回去。”
“哼……”
程独也不理会她的冷哼声,淡淡道,“要么跟我回去,要么我在这里霸王你,你自己选择一个。”
月白白一听,看了看旁边的守门人似乎没有什么反应,囧了一下,很没有骨气道,“我,我跟你回去。”
月白白跟在程独身后的时候发现他手里拿着一个纸包,透着灯光一看有点油腻,闻了闻,很熟悉的肉香味,似乎刚才就闻过……
所谓和好是需要这样的
在月白白与夜牙在夜市吃夜宵的时候,寻五已经找了过来。寻五的轻功登峰造极,脚步轻盈,极难被人发现。他见到月白白正在吃夜宵,而她身边的夜牙他认识,虽不得知他们如何相识,但是看得出来有些交情。他也不着急着唤月白白回去,问了烧烤师父他们买了哪一样最多。
“骨肉相连,味道鲜美,每日售出有限。还剩下几十串,都已经烤熟了。”
“给我包五十串分成两份。”
寻将接过装好的肉串送到程独的手里,“程少,少夫人溜出去吃夜宵了,我见她吃得尽兴也不便打扰,顺便买了一份少夫人喜欢的骨肉相连给程少尝尝。”
程独接了过来,拿出一根尝了尝,“还好。”
寻五马上接过话头,“程少稍等,我现在就去将少夫人接回来。”
程独点了点头,淡淡道,“我在门口等她。”
寻五听了这句话也知道想瞒程独是不对的,而且是非常愚蠢的,不过既然已经如此就继续把戏演完。
后来事情也进展的很顺利,夜牙在这个夜晚没有出现在程独的眼中,而且与月白白回房去了。
“你那个是什么,骨肉相连么?”月白白不由问道。
程独也不说话,将手中的纸包递给了月白白,月白白却摆摆手,“我不吃的,我说了,今天吃它的人会拉肚子……”
程独的脸色黑了下来,有些阴沉。
=奇=当月白白看到房中一片狼藉之后,愣愣地站在原地不说话。那个她才拥有了半天的娃娃就这么无情地被毁了。
=书=“程独,你很过分。”月白白喃喃低语,刚才本来散去的阴霾又重新在头顶上聚拢。想想转身就要走,却被程独拉了回来,程独脚一伸,门便用力给关上了。
程独伸出一只手掐在她的后颈,手有些温热,月白白只觉得被包裹住的感觉是痒痒的,她有些害怕,凄凄艾艾连喊了几声“疼……”
“掐都没有掐下去,喊什么疼?”程独将她拖到床上,“月白白,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将你想说的话再说一次,前一次我没有听清楚。”
“啊,啊,啊?”月白白在外面溜达了一圈,早已没有了先前的强硬。
其实她懂得一个道理的,对付凶恶的人,就要比他更凶恶;对付卑鄙的人,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