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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君忙问道:“那个杀纪芙灭口的人是谁,他打出的子母追魂钉能夺过你的耳目,杀了纪芙,想来武功不在你之下。”
令狐薄执起她的手,与她一起坐在喜床边上,道:“你猜得不错,那人武功确实不在本王之下,戴铁面具。”
“肖越?”何清君猛地站起,肖越前些日子刚从她手里救走纪芙,不过事隔十余天,竟亲手杀了她灭口!
令狐薄唇边浮起笑意,拉着她重新坐下:“你惊讶什么,纪芙要说五哥的事,却被肖越灭了口,至少说明五哥与大魏有勾结。好了,不说这些了,今天是我们大婚之日,岂能让他们败了兴。”
“嗯。”何清君道:“你还要去前厅谢客吗?”
令狐薄凤目带着炽热的火苗盯着她,一瞬不眨,直把何清君瞧得浑身发毛,手指下意识地抚上领口捏住,然后她自己忍不住笑了,她这是做什么,现在他们已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怎地竟被他那毫不掩饰的赤裸目光给吓住了,竟搞得自己像在色狼手下保清白的烈女!
令狐薄沙哑着嗓子,口里微微带着酒气,道:“本王好不容易脱身,哪有再回去被他们灌酒的道理,趁着此刻没人打扰,先让本王尝个甜头……”话音未落,那只饿狼便扑了过来,将她压在身下,薄唇吻上她樱红的唇瓣。
“哎呀——”何清君呼痛。
“怎么了!”某饿狼眸里闪着绿幽幽的光芒,忍气问道,她打扰到他啃食了。
“凤冠,凤冠好重,拽着我的头发了。”
某饿狼只得坐起,将她头上凤冠轻轻取下,放在旁边小几上,又忍着满腹的“肌饿”将她秀发解开,然后猛地扑到她身上,开始啃食,薄唇落在眉间眼上,经过敏感的耳廓,一路滑至颈下,大手急切地拉扯着她一层又一层的礼服……却终于败下阵来,怒道:“谁定下的规矩,王妃要穿这么多层的礼服!”
何清君拢一下外袍,斯条慢理地坐起,淡定地道:“你祖宗定下的!”
令狐薄眼角一抽:“……”为何这话听起来像骂人?
“是你太着急了,这事……咳咳,急不得……”何清君俏脸绯红,虽然成过一次亲,跟他也燕好过,只是因为是他,还是觉得羞涩难当。
令狐薄轻叹一声,他素来克制力极佳,二十六年未碰过女人,也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对,只觉得只要对练功有利即可。岂知自爱上她后,便似洪水决堤找到出口般,再也控制不住,素来自负的克制力早已跑到九霄云外去了,他就像是个急色鬼似的,忍不住就想连皮带骨头将她吞了。今日她终于嫁给了自己,还有什么可急的,她已经完完全全属于他,又何必急在一时?
念及此处,不由得轻笑,伸手开始一层一层地帮她解开礼服,凤目专注地凝视着她,只见她俏脸酡红,娇艳欲滴,像朵待人采撷的娇艳花儿,他大手一顿,额上青筋跳出,什么理智克制再一次抛到九霄云外去,直直伏身吻住她的唇,辗转吸取她口中甜蜜,手指灵活从胸前钻进她亵衣内……
他已经等不及再解她的衣服,另一只大手手上用劲,将她里层衣服扯破,露出绣着雉鸡的大红亵衣,手指滑到她背后,微微用力,扯断背后细绳……覆身上去……
何清君微微拱起身子迎向他,一声难以抑制的娇吟溢出口中,令狐薄被她的轻吟刺激得身体一紧,粗喘一声,便欲直捣黄龙……
便在这紧要关头,屋顶传来一声长叹声:“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何清君吓了一跳,身子急忙弹起,推开令狐薄,将衣袍拉回胸间,颤道:“是司徒意!”
令狐薄原本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却被人硬生生打断,那脸色,那怒气可想而知!今日明明是他的洞房花烛夜,却也波澜丛生,被这一拨又一拨的人搅得无法洞房!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目射杀人的光芒,索性将衣袍披在身上。
身形一晃,便没了踪影,片刻后,屋顶上传来掌风剑气的激烈打斗声!
何清君只作未闻,斯条慢理地将衣服一层一层重新系好,然后取了玉环将秀发束起,将凤冠置于柜中,这凤冠是很值钱的,她笑,不能让人顺手牵羊去,那她损失就大了。伸手取了短剑,忍不住轻笑,令狐薄当真是气得不轻,不过,这种情形下,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暴怒如狮吧。
这个司徒意与令狐薄素来不对付倒不假,但是令狐薄回朝摄政已有近四年的光景,哪还有闲情逸致管江湖上的恩怨?事隔四年,司徒意却突然在令狐薄大婚婚礼上出现捣乱……她恶劣地笑着,她不认为司徒意对令狐薄感情深到,愿意被他压在身下,这样那样……嘿嘿……
司徒意的出现,必定另有原因!
可是是什么呢,一个江湖人而已!拍拍额头,当今四国似乎已经牵涉进好多江湖人了……
房顶上打斗声不止,院里侍卫吵杂着,观望着当今世上两大高手交峰,啧啧赞叹声,不时响起。
何清君拖着大红喜袍出房,院里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唯一不和谐的就是屋顶上跟人打架的新郎官!她借着院里通明的灯光,咪眼仰头望着屋顶上的两人。“司徒意,你若是春闺寂寞,出了薄王府往西二十里,有个翠怡轩,那里有美女有俊男,可以满足你正反两面的需求。”
司徒意武功原就比令狐薄稍逊一筹,而此时暴怒的令狐薄,将浑身未发泄出来的精力全都压在手脚上,只不过拆了百余招,他便大感不支。此刻被何清君这般插科打诨,不由得双脚一虚,正好令狐薄一道无形剑气划过,险些要了他的命。
他拼了近三十年的功力,使出绝杀技,攻向令狐薄眉间,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但是他有信心,令狐薄绝不会跟自己两败俱伤,他此刻刚成亲,这小登科尚未享受得到,怎么会轻易受伤,他是一定会撤招的。
令狐薄果然如司徒意所料,右手急往旁边一移,剑气斩在了屋顶了,长长一排青瓦顿时为剑气齐齐斩断。
司徒意见状,不禁肩头微缩,这剑气若是斩在身上,他还有命活吗?当即趁着间隙,一个纵跃跳到屋顶另一角。
“司徒意,你是受了谁的指使!”令狐薄冷冷地问。
司徒意在屋脊上跳将起来,“放屁,本公子岂会受旁人指使!”
令狐薄也不管他说的话是真是假,淡淡地道:“司徒意,若为了张琴或一柄剑惹上本王,你终生都会很麻烦。”
司徒意一愣,英朗脸庞显得极为惊讶。
此时隐下了怒气的令狐薄反而极为淡定,“司徒意,你若再在薄王府出现一次,本王不会再让下面大队侍卫只观不战,必会下剿杀令,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司徒意,不信你便试试。”
司徒意冷哼一声:“你以为他们杀得了本公子?”
“他们杀不了你,但本王能。”极淡的语气,却是赤裸裸的威胁。
“堂堂绝尘公子竟要与侍卫一起围攻于我,传到江湖中,也不怕旁人耻笑。”
令狐薄凤目眯起,袍袖轻晃一下,“司徒意,本王是摄政王,你若死了,传到江湖上去的说法只有一个,那就是红尘公子进薄王府行刺,被本王就地格杀……你说江湖上的人会耻笑谁?”
司徒意语窒,他从来不知道鼎鼎大名的绝尘公子是这般无赖,但想他统摄南宛,位高权重,自己自然在身份上大为吃亏,也只能由着他说白说黑。
“令狐薄,我们以后在江湖上见!”语毕,足尖一点,身子拔起,消失在夜色中。
薄王府今日虽然有重兵把守,但是宾客也众多,要混个人进来也不难,况且对那些轻功极高的江湖高手来说,当真是进出如无人之地。
令狐薄遣散了众人,携了何清君的手回到洞房。两人相视一笑,这般折腾,还洞什么房!他拉着她的手坐上喜床,打算就这般撑到天亮。过了今日这个诸事皆宜的好日子,反正肉已在碗,几时吃,从哪儿下口,还不由着他的心意,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再这般折腾下去,只怕就此不能人道了!
何清君望着面前这位俊美的夫君,微微有些羞涩,于是她开始绞尽脑汁找话题,忽地想起白老夫人来,忙轻拍大腿道:“我倒忘了通知白府去乱葬岗救人了。”
令狐薄凤目睨她,凉凉地道:“你难道不知今日是我们大喜之日么?如此良辰美景,竟然提什么乱葬岗。”
何清君鄙视地看他一眼,他确定是良辰美景吗?就在适才,就在这个洞房,纪芙被人灭了口,那时他怎么不忌讳,现在倒开始忌讳起来了。这纪芙也当真有手段,换作是她,是绝狠不下心,将一个老太太丢到乱葬岗去的,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她狠不下心来那样做,倒是极想瞧瞧白老夫人从乱葬岗回来的狼狈模样。
于是笑道:“千岁大老爷,让小顺子明早再去通白府,白老夫人确实欠教训,纪芙这样做虽然忘恩负义,倒是替我和她出了一口恶气,让她在乱葬岗呆上一夜,教训她一下也好。”
令狐薄轻笑,“好。”唤小顺子进来,命他在天亮时去白府,教他们去乱葬岗救人。
待小顺子出去,何清君又有些后悔了,心下惴惴不安着:“千岁大老爷,我是不是太过恶毒了,不过是个老太太而已……”
令狐薄凤目凝视她良久,缓缓道:“白刘氏是你送到乱葬岗去了么?”
何清君摇头。
“那跟你有何关系,就算恶毒也是纪芙恶毒,白家如今跟你还有关系么?”
何清君额上盗出薄汗,坚定地表明自己的立场,道:“没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
令狐薄嗤笑一声:“既然没关系,白家老太是死是活关你何事?”
何清君点头,是啊,白家老太的死活跟她有何关系,她被白老太折磨了两年,总得讨回些利钱,让人明日通知白家救她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两人均不再说那些扫兴之事,当今四国的王孙大臣哪个成亲像他这般热闹?
喜房内,红烛火光挑动,两人四目相对,对着对着,气氛便暧昧了起来,令狐薄咕噜一声:“明明是洞房花烛夜,为什么要忍着?”
何清君“嗯”地问道:“你……”唇瓣被堵,帐幔落下,她被他压在了床上……
一阵悉嗦的解衣声后,大红喜衣一件一件从床幔内落到地上,男袍女袍……最后落在地上的是一件细绳断开的红色亵衣……
不多时帐幔内传来粗喘娇吟,身体撞击和大床晃动的声音……
大红喜帐,一室春意,飘散着欲望的味道。
令狐薄不停地要着她,几欲将她揉碎吃进肚里,通过不停地宠爱她来证实自己拥有了真实的她,活生生的她,梦寐以求的她……
没有了顾虑和禁锢的洞房花烛夜,令狐薄要她要得更为疯狂,床第之间也更为夸张,浑没有了平时的冷峻睿智,就像只色狼似的要了她一遍又一遍,每次她体力尚未恢复,他却兴致勃勃地靠上来,深邃的凤目盯着她,一本正经地说出让她掩面扑地的话来:“小妖精,咱们再努力一下,说不定你肚里就有了个小小的小妖精!”
何清君立时将头埋进软软的锦被里,伸纤臂出帐,捞啊捞啊,终于让她捞到衣袋里的白色汗巾,抖开,手捏白色汗巾朝令狐薄轻挥,无力地道:“敌军已投降,根据四国协议,请善待俘掳!”
令狐薄失笑出声,一把从她手里扯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