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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严启明就话里带刺道:“小陶县长,我听说你最近可是忙的不亦乐乎啊。说说吧,有什么感受?,民政局开会叫你、教育局开会叫你,卫生局开会也叫你,农业局、林业局、畜牧局、城建局,我看全县几乎半数以上的局开会都离不开你小陶县长嘛,是不是感觉很风光啊?”
陶如是有些摸不清严启明的用意,便咧嘴笑笑道:“严主任,您千万不要这么说,县委、县政府安排的工作,我这也是没办法了。”
严启明冷哼一声道:“那你就不问问,为什么单单就只有你有这么工作要做吗?难道离了你,医疗食品安全工作就不搞了?道德模范就不评选了?招商引资就放下了?我看不会吧。”
陶如是不能争辩,就只好保持沉默,同时也能从严启明的话中听出一些别的意思,就等他继续说下去。
严启明沉默了一下,接着道:“我今天把你叫过来,就是要告诉你,不要让别人牵着鼻子走。他们给你安排这个主任,那个顾问的,目的其实很明确,就是要分你的心。你刚刚上来,底子也很干净,他们拿你没办法,就只有这样不断给你手里塞工作,让你无暇顾忌别的事情。但是你不能忘了你自己身上的责任。”
这段时间,陶如是也隐隐感觉,刘腾和方华民之所以要给自己不断安排一些乱七八糟的职务,其目的就是要让自己捆在具体工作上,然后慢慢磨自己。
陶如是点了点头道:“谢谢严主任提醒。但是工作既然落实在了我的身上,我总不能抛下不管吧。这是不是有点太不负责任了。”
严启明就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指点着陶如是道:“你啊,还是太年轻,你难道想每一件工作都做到事必躬亲吗。你是副县长,不是副镇长,就拿马上要召开的这个院长碰头会来说,你完全可以让卫生局局长在会后给你做汇报。为什么非要亲自去参会?本身就是卫生局的业务工作,你去干什么?无外乎听一听,谁给你说还不是一样的听。工作是死的,方法是灵活多变的,你要是不放心,也可以在开会之前,给他们定个框框,然后再让卫生局局长,按照框框逐条汇报,还不是一样?”
陶如是的脸不由红了起来,却恍然醒悟,给严启明道了谢,便态度诚恳一些道:“是我工作经验不足,让您费心了。以后还请你多多指教。”
严启明这才哈哈笑了两声道:“指教谈不上,不过该给你说的,我还是会给你说的。我们常说,国家培养一个干部不容易,其实这个不容易是有水分的,一方面是说这话的人给自己找台阶,另一方面也是给犯了错误的干部找退路。让我说,也没什么容易不容易的,关键是要选对苗子。你的问题主要是跑得有点太快了,我了解了一下,你从普通科员到副县长,用了不到四年时间,一方面有你个人能力的原因,另方面也是个机遇问题。这就造成了你经验不够丰富的缺陷,当然我要给你说的绝不是冠冕堂皇的工作经验,而是斗争的经验。刘腾和方华民这两个人,在县里工作工作多年,好的坏的,说积累了大量的经验,你要跟他们斗,免不了要吃一些苦头。但是我希望你能时刻记住,邪恶永远无法战胜正义!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陶如是重重地点了点头道:“严主任,请您放心,我一定牢记您的教诲。”
严启明松了一口气接着道:“当然了,我不得不说,你很聪明,知道如何保护自己,懂得进退,知道忍让,这一点非常难能可贵,并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起码我严某人就承认自己做不到。这大概也是之所以让我退居人大的原因吧。”
说到这里,严启明略作停顿,接着道:“我今天叫你过来,还有一件事情要给你说一下,雷云找过我了,乌俊奇的问题很复杂,危险性也很大,希望你们多加小心。我老头子没什么用了,只能给你们鼓鼓劲,在必要的时候替你们说说话。另外,我听说你最近跟田之峰走的很近,田之峰这个人……怎么说呢?我只能送你四个字:谨慎交往。”
陶如是有些搞不明白了,请求道:“严主任,您能不能具体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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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拆招
第二百五十四章拆招
严启明却半天不说话,好像想起了什么往事,过了一会才道:“有件事情已经过去十多年了,但是我现在依然记忆犹新。当时我还是县农业局的副局长,田之峰是农业局农技中心的副主任,但是他一直觊觎农技中心主任的位置,可是他自己也非常清楚,以他自己的能力,短期内是没办法拿下这个位置的。于是他就撺掇另外一个对主任不满的副主任,暗地里调查主任的问题。当然,对于这些,我们事先并不知情。后来,那个副主任终于查到了一些关于主任腐*败的证据,就把主任举报到了县纪委。县纪委下来一查,事实证据确凿,就把主任给带走了。这个时候主任的位置就空出来了。局里当然要考虑主任的人选,但是你也知道,对于干部的考察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则,那就是一般情况下,在干部选拔任用上是不会考虑告状干部的,那个检举主任的副主任自然不在考虑之列。这样一来,田之峰就成了唯一的考察对象,接下来的一切便顺理成章了。当然,这也是我后来听下面人说的,也无法确定是否属实。所以,我建议你跟他交往的时候,最好能有所保留。”
严启明德高望重,不可能随便非议别人。他的话,陶如轩不能不信,心里便回忆起了这段时间田之峰的表现,便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从严启明那里回来,陶如轩就把办公室的门反锁了,开始反思从上了副县这段时间的情况。实事上,真如严启明所言,自己斗争经验不足,虽然在金属镁厂事件上打了一场胜仗,但是手段并不老道,起码一点,把自己给暴露了,一下子就站在了跟刘腾和方华民的对立面。这种做法其实是很危险的。
自己刚刚上来,身后基本是干净的,刘腾和方华民也抓不住什么把柄。但是反过来,如果自己身后并不那么干净呢?自己现在是否还能稳稳当当地坐在这个位置上吗?恐怕就没有多大的可能性了。想到这里,陶如轩忽然想起了李明山送的三万欧元,好在自己当时果断捐了出去,要不然在金属镁厂的事情上,自己肯定会底气不足。刘腾和方华民一旦用这件事做文章,自己也将无法自处。
反思了半早上,看看表已经十点多快十一点了,陶如轩估摸着卫生局那边的会也该结束了,就打电话让卫生局局长过来一趟,让他汇报了一下会议情况,其实也知道并没什么重要内容,只是要做做样子,让他们时刻记着摆正自己的位置,说白了就是不能让他们不把自己这个副县长当回事。
跟下面这些部委局办的头头们打交道也是一门领导艺术,正如孔夫子所言,近则不逊远则怨。首先不能跟他们走的太近了,走的太近了,一是容易让他们膨胀,他们一旦膨胀起来就不把你当回事;二是要保障适当的威严,让他们觉得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不容置疑的,这样用起来才会得心应手。其次也不能跟他们走的太远了,远了他们就要说你架子大,不容易接近,渐渐也就跟你远了,弄的你下面的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工作就会越来越被动。
要做到这两点其实并不是那么容易,适当的时候要摆摆架子,又不能摆过头,摆架子的同时显得和蔼一些,而且还要分清楚在什么样的人面前摆什么样的架子。
就拿这位卫生局局长白晋平来说,就要适当的给他点颜色。这个人太容易膨胀了,稍微给点好颜色便蹬鼻子上脸,说出许多不堪的话来。比如陶如轩第一次去卫生局观摩卫生安全事故的时候,觉得第一次去,怎么也应该客气一下,就跟他拉了几句家常话。
不料这位白晋平一下子就不知所以然了,吃饭的时候,竟然从县医院调来两个年轻漂亮的小护士陪坐,又说什么,陶县长要是喜欢的话,他可以帮忙做两个小护士的工作,又说一些什么双飞云云的话。陶如轩当时就翻了脸,将他狠狠滴训斥了一顿。此后,陶如轩跟他交往,便总是绷着脸,偶尔笑一笑,也是适可而止,害怕他头脑一发热,便要弄出两个小护士给自己送过来。
当然,对于这种人,也不能训的狠了,毕竟他是全县卫生食品安全领导小组的主要负责人,许多工作还要靠他去落实。
汇报完了,陶如轩又交代了几句,便有了送客的意思。
白晋平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就磨蹭了一会,才试探着道:“陶县长,不知道你晚上有没有空,刚才几个院长想跟你坐坐。我给他们说,你工作这么忙,哪儿有时间。他们却非要让我给说说。”
陶如轩就知道这肯定是他刚才开会的时候吹了牛,也不能驳了他的面子,但也不能轻易答应他,就虎着脸道:“老白,不是我要说你什么,我觉得这种事情你就不应该答应他们,整天在一块开会见面,还有什么好坐的。”说着在伸手点了点白晋平,意思是你不用在我跟前抖机灵,你那点心思我岂能看不明白,也不说破了,接着道:“好吧,你白局的面子,我也不能不给。你们晚上选好了地方通知小刘就是了。”
白晋平的脸上几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又道了谢,告辞离去。
不过这样的应酬,陶如轩真的不想去,几乎每天都有一两场,可也知道不去不行,真希望能来一次作风整顿,狠狠地杀一杀这股不正之风。
刚把白晋平送走,教育局局长就来了,说是他们打算在全县的中小学中开展一次大规模的科技创新活动,目的是增强中小学学生的发明创造意识,意义非常重大,希望陶如轩这位全县中小学生科技创新顾问过问过问。陶如轩马上想起了严启明的话来,便随意说了几点意见,就挂了电话。
随后民政局局长、文化局局长、城建局局长,又跟往常一样,挨着个来了一趟,无外乎是说说工作情况。陶如轩没有再像以前一样提具体意见,也不问他们,任他们说几句。他们见陶如轩并不怎么热情,便起身告辞。
陶如轩忽然就觉得这些人好像是被人安排好了一样,每天总要过来几个,而且所说的事情都跟自己兼任的这些乱七八糟的领导组有关,不听又不行。
快下班的时候,雷云来了,进门便道:“陶县长,你这个点上应该没事吧。我就几句话,说完就走。”也不坐下来。
陶如轩就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也知道这段时间自己被刘腾和方华民安排了一大堆工作,他每次来,办公室都坐一帮人,今天要不是严启明点化,这个点上自己恐怕还完不了,就客气道:“没事,你坐下来说。”知道他说的事情事关重大,便过去将门关了起来。
雷云这才就近坐进沙发里道:“前两天我们已经把昝国良送进看守所了。你猜怎么着?这个昝国良被关进看守所后,马上就翻了供,说马齐昆是酒后发生争执误杀。你也知道像咱昝国良这样的杀人犯,是不会有律师的,一般情况下都是我们给他请律师,替他辩护。可竟然有律师专门找上门来,说是要替他辩护。而且昝国良在看守所的日子也过的很舒服,被关进去后一直关在单间。我问看守所所长赵敬贤是怎么回事。赵敬贤说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