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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害羞了?”苏暖心情大好的凑近她,一丝不漏的将她的表情瞧在眼里。
右思正要反驳他,却被身后传来的声响惊的一愣。
“扑通”,紧接着便是一声“哎呦”传来。
轮转扶着腰从地上爬起来,龇牙咧嘴的怒视身后的罪魁祸首。
“你这个可怕的女人。”
“怎么了?”平等不急不慢的道,“你蹲在树上偷看就对了?”
“若不是你踹我,我怎么会摔下来?”轮转依旧愤怒。
“你偷看尊主疼妹子就对了?”
“你……”轮转猛然一愣,回头就看见苏暖好整以暇的笑容,脊背蓦然有些发寒,便一瘸一拐的走近平等,小声道,“刚才那情形,接下去说不定就要……”他挤挤眼睛,“你明白的啊,难道你不想看?”
平等恍然大悟,懊悔的道:“这话你应该早说嘛,真是可惜了。”
轮转恨铁不成钢的瞪她一眼。
右思无奈的摇摇头,她一直没有好好看过平等,先前她一直男儿打扮,总是略作修饰。而昨个儿夜里,又与苏暖正赌气,只道她是他的新欢,心里气闷,加上夜里深沉,倒是没看清。
今天才惊觉她竟是如此的美人儿,细致的五官不施粉黛,是个清纯的气质,瞧着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弯成月牙儿的眼睛让人心生亲近。她又不似一般姑娘,倒是喜爱深色的衣物,又显出几分清冷来,走起路来,也是干净爽利,真真是个有趣儿的女孩。
“夫人。”平等丢下轮转,笑眯眯的走过来。
“夫人?”右思一愣,转过头看苏暖。
“你是我娘子,不是夫人是什么?”苏暖侧过脸瞧她,又看着轮转与平等,道,“很快便要赶路,气候渐渐转寒了,你们俩去备些衣物和吃食。”
“可是,尊主,我……”轮转跑过来,不放心的看着二人。
平等一把拽住他的衣领,义正言辞的道:“你太碍眼了,跟我走。”
轮转被她一路拖着,满脸哀怨。
苏暖好心的对他挥挥手。
右思禁不住笑了起来,蓦然耳边一热,便听见苏暖小声道:“快走,平等这孩子比轮转难伺候多了,若不是要她易容成秦卿,我断然是不会叫她来的,咱们快走。”
“恩。”右思点点头,两人便朝反方向走去。
右思一门心思想着苏暖功力尽失,脚程不快,便下意识的放缓了脚步,总是落后他两步,他的长袍总是浮动在她眼前,她不由的微微发怔,手心蓦然一紧,然后就被另一只手牢牢扣住,右思抬眼看去,便看见苏暖微微侧过来的脸。
“走的这么慢可怎生是好?”他淡淡的语气里藏着温暖的关切。
右思心口刹那间便浮现出甜甜的喜悦,这大概就是喜欢的人正巧喜欢自己的感觉吧,大概就是因为这个人在自己身边吧,她悄悄的抿起嘴角。
“路途漫漫,我们去租辆马车吧。”右思止了步子,指着身旁停着的马车对苏暖道。
“恩,也好。”
右思便要松开他的手,却被他握的紧紧的,还来不及说话,苏暖已经大步流星往车夫那里去了。她只得跟在他身后。
两人正要开口,背后却传来一声马嘶声,紧接着便是马蹄踢踏路面的声音。
右思回头看去,就对上秦卿朝气的脸庞。
“右姑娘,苏尊主,真巧啊,你们在这里做什么?”阳光晒在他的身上,他高头大马,显得英姿勃发。
“我们准备出城了,来租辆马车。”右思应道,看见他身下的马匹威武不凡,不由得心生喜爱,便摸了摸骏马的脑袋,对着它眨了眨眼。
“租什么马车啊,我们秦家堡多的是马车,你们是要去哪儿?我遣人送你们。”秦卿笑道,“右姑娘是喜欢这匹马?它叫小白,跟了我多年了,别看他高大威武的,性子很温顺的,要不要上来试试?”
“不要。”苏暖冷冷道。
右思见苏暖生气,便急忙道:“不用不用,秦公子客气了,我们自己租一辆就好。”
“这里的马车都老破颠簸,你们若是路途遥远,一路坎坷又是何必。”秦卿关切道。
右思对于坐什么马车倒是无所谓,她只想着苏暖功力尽失,这些日子又疲于奔命,舒服一点的马车有利于他的休息。但她也不想他不开心,于是便闭口不言,只拿眼睛小心的看他。
苏暖沉默了片刻,终是道:“有劳公子。”
“不费事,你们肯坐我秦家堡的马车,是我秦家堡的荣幸。”秦卿乐呵呵的道。
“秦公子不送。”苏暖紧接着又道,说完便拉着右思往前走去。
右思尴尬的对着秦卿挥挥手,秦卿毫不在意的对她笑了笑。
“不许回头看。”苏暖用力将她一带,右思一个踉跄,便撞进他怀里,“那匹马就那么好看?”
“没有啦。”右思被她按在胸口,闷闷的道,“一点儿都不好看。”
“饿了么?要不要吃东西?”
“唉?”右思实在跟不上他跳跃的思维。
两人一路上了当日的酒楼,右思想起那个临窗的位置就一阵感慨,和也是在这里,分也是在这里。如今她与他牵着手再度故地重游,倒也别有一番风趣。
菜正热,酒将温,窗外一派深秋景象,枯黄的叶子落了满地,行人也裹上了厚实的衣衫,衬出一张张分明的脸,明晃晃的阳光干燥明亮,空气里的尘埃仿佛也变得安静,沉默的浮动着。
“我们回了希音谷,就不出来了,好么?”右思替他倒了杯茶水,期盼的看着他。
“好。”苏暖应道,“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有一桩事要做,先陪你回家,等那桩事了解了我们就再也不出来了。”
“什么事?”右思好奇道。
“莫问了,不可说。”苏暖将茶杯凑近了唇边,沾了水的唇泛起微光。
“哼,不说就不说。”右思别过头,指尖玩着斟满酒的杯子。
苏暖失笑,伸出指尖揉了揉她的头发。
右思不甘心的抬起头,道:“那你会带我一起去吧?”
“不会。”苏暖毫无商量的回绝。
“你……”右思恼了,道,“你明明答应过我的,什么时候都不会把我推开。”
“唯有这事儿不行。”苏暖不退让的道,“我不会离开你,只是要你等我。”
“唯有“等”这事儿不行。”右思亦是来了脾气。
“好右思,你便听我一回。”苏暖的语气软了下来,但是却仍是未曾松口。
右思瞧他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兀自闷着头生气。
苏暖沉默的瞅着她,知晓此刻说什么也是无用,便索性闭口不言,只是安静的望着她。
“哎呦,小娘子好大的脾气。”一声嬉笑传来。
右思正生着气,被这一声小娘子叫的更加上火,便“噌”的一声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
“小娘子脾气辣,倒是对了我的胃口,跟我回去,保管过几天便成了绕指柔。”一个穿着单薄皮衣的汉子扛着大刀便走了过来,身后桌上的伙伴紧接着便吆喝起来。
自从宣阳武院关院,无数的大小门派便从各自的驻地赶来洛城,取回自己“遗失”之物,一时间洛城人满为患,又多是江湖人士,自是摩擦冲突不断。这几位一看就是来自偏远的关外,性子粗犷山野,想是蛮横惯了的。长居关外,苏暖的名号倒是听过,人却是从未见过。
“娘子,莫恼。”苏暖开口唤她。
“不用你管我。”右思头脑一热,便忘了走近的男人,一心一意的跟苏暖斗起气来。
“如今我连管你都管不得了么?”苏暖哀叹。
“你……”右思一时语滞,想反驳又说不出适应的话来。
苏暖站起身来,拉着她的手,将她拉在身边坐好,半揽着她哄道:“好啦好啦,不闹了。”
右思窝在他怀里,垂着脑袋不言不语。
“来,给为夫笑一个。”苏暖勾起她的脸蛋。
右思别过脑袋,苏暖头疼的皱起眉毛。
汉子向来威风,大喝一声对方从来都是屁滚尿流,如今被忽视不说,自己要找的小娘子竟然被别人抱了,还是个一看就很文弱的小白脸,当下脸就涨成了猪肝色,二话不说提着刀就要砍。
“当”大刀被一只刁钻的棍状物挡住,于此同时,一人从窗口飘然而至。
苏暖拉着右思往一旁挪了挪,丝毫不在意外界的事,继续耐心的哄她。
右思扭着脖子躲他。
“哪里来的小娘子,江南真是好地方,一个赛一个水嫩。”汉子先是一恼,待看清了来人,眼睛就亮了。
平等俏脸含霜,略一用力,便将他的大刀挑飞在了空中,汉子惊骇万分,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瘦弱的姑娘。片刻之后便恼羞成怒,直嚷嚷让身后的同伴送刀过来。
平等孑然立着,不屑全都写在脸上。
“我家尊主哄姑娘,岂是你能打扰的?”她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似嗔似怒。
“发脾气也这么好听。”汉子笑的很是猥琐,笑了片刻觉得不对,便朝身后怒吼道,“叫你们拿刀来呢?”
“大、大哥。”身后传来哆哆嗦嗦的声音,“你再看看她是谁。”
“一个个都没出息。”汉子啐了一口,“不过一个女娃儿,怕什么。”他骂骂咧咧的仔细一瞧,顿时愣了。
“你、你是那个平等?”他慌不择路的往后跌去。
平等掂了掂手中的武器,轻轻的“哼”了一声。
“扑哧”一声笑,原是右思被不依不饶的苏暖逗乐了,憋不住笑出声来,这才看到杀气腾腾的平等,不由愕然,再看看惊慌的大汉,更是一头雾水,眨巴着眼睛瞅苏暖。
苏暖正要跟她解惑,窗户上忽然想起说话声。
“我就知道,这家伙不混江湖,江湖却一直都有她的传说。”轮转晃荡着两条腿,笑嘻嘻的和右思挥挥手。
苏暖无奈的道:“就知道你们不死心,定会跟上来。”
“没有没有。”轮转急摆手,“尊主你可别误会,我们是路过,绝对没看见秦卿在您面前高头大马的耍威风。”
苏暖脸立时黑了。
轮转当机立断,窜向了一旁。
“平等这次可真生气了,她就爱看热闹,本来你们吵起来,她兴奋的眼睛都亮了,可是被那小子搅了,真是可惜。”轮转满脸遗憾。
“可惜?”苏暖斜他。
“不、不、你们能好好的是我和平等最大的心愿。”轮转狗腿的道。
右思对平等更加好奇起来,想说娇滴滴的姑娘不显山不露水的,怎么就成了传说了。
对面那头的汉子却已经结结巴巴的替她解惑了。
他们认出平等倒也不是因为她的相貌,平等善易容,知道她长相的本就不多,主要是她的两把武器太特殊了,向来书笔不离身,她方才挡住大汉那一刀的正是她的标志性武器——判官笔,漆黑如墨的笔身乏着死寂的光,而此刻,她左手托着的则是她从不离手的生死簿。
若说判官笔看的人望而生畏,那么平等手中的生死薄便比之前者更甚一筹。江湖传言平等的生死簿大有文章,有一说是勾魂之术,上了书簿的名字非死即残,有一说则是书簿中记录了失传的秘籍,得之即功力大涨,苏暖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而早些年群雄攻上无间域的时候,苏暖战的丝毫提不起力气,而当平等手中的生死簿被人夺走之后便脸色大变,气场一瞬间便风云变幻,瞬间出手夺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