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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个国家,叫做大唐,大唐的皇帝和皇后有个儿,又聪明又美丽,叫太平公主。
后来,有个别国的王子,来向太平公主求婚……”
“两个小丫头在核计什么呢?”凤老夫人睁开眼睛,微微坐直身子,慈爱地看着孙和外孙在窃窃私语。
“姥姥,”曦雨坐到身边,伸手揽着胳臂:“姥姥,您对最好,是不是?”
“小丫头想什么呢?别拐弯抹角。”凤老夫人呵呵笑着,拉过曦雨的手替暖。
“嗯,如果人家今‘不小心’闯祸,姥姥会不会怪人家?”曦雨瞪大眼睛,晃晃凤老夫人的胳膊。
“就知道们俩核计来核计去的,肯定有名堂!给乖乖的,别捣乱。”凤老夫人似笑似嗔地哄两句。
“知道,不过,要是人家真的闯祸,姥姥可要护着!”曦雨在凤老夫人脸上重重亲下,惹得呵呵直笑。
曦雨重又坐回曦宁身边,两人继续悄悄话,伴着脸上的诡异笑容,看上去精灵古怪得紧。
“两位夫人,凤府的老夫人和两位小姐到。”个管事的媳妇往前回报,在起笑笑的贵妇千金们都停住话,武安侯府的两位夫人急忙站起来,梅花宴按往年的惯例是包下城郊的梅园,众家轮着作东,今年轮到武安侯府。
两位夫人急忙迎出去,其余人除几位王府的正妃外,都站起来。
武安侯府的二位夫人迎到园子门前,只见凤府仆从正将两位小姐扶下,凤老夫人已下车,在旁笑吟吟吩咐着:“似月小心些,别摔着三姑娘。”
武安侯夫人带着弟媳上前行礼:“给您请安。
老夫人近来可好?”
“好,好,多劳费心。
外孙儿刚归家,把老骨头欢喜得都酥。”凤老夫人打个趣儿,回身招呼:“宁儿,乖囡,来。”
武安侯夫人转身看过去,只见两个少穿着样款式的披风走过来,个红个白,白的晶莹剔透如羊脂玉,把漫山的白雪比下去三分;红的流光溢彩如珊瑚珠,枝上梅花亦失色。
较长穿白的梳着弯月髻,另个梳着群鬟髻,在那里齐齐向笑,身后弟媳细细地抽口气,虽然以前见过曦宁,但武安侯夫人此刻不禁阵目眩。
“给夫人们请安。”曦宁和曦雨齐行礼。
武安侯夫人急忙扶住,欲想些什么来称赞,却又想不出词儿。
二夫人上前:“请老夫人和姑娘们里头坐,大伙儿可都等不及。”
正厅里坐的是贵家公子,转过正厅才是眷们休憩的花厅。
武安侯夫人带着们进去的时候,群贵介公子们忙站起来,低头拱手行礼。
曦雨好奇地扫过去眼,有几个不羁的正抬头看,被扫到,反而急忙低头。
曦雨抿嘴忍笑,拉着曦宁的手乖乖往里走。
到花厅门口,丹朱似月替们脱去身上的披风,交给嬷嬷们拿下去,武安侯夫人正回身招呼,却眼前亮:原来穿白的凤二小姐里头穿红色的正装,衣裳下摆用黑金线绣着几朵墨玉梅,配着头上插的白玉簪,不出的雍容华美;凤三姑娘里头穿的却是月白色的衣裳,没有缀绣花饰,却在长长的襟边用淡如柳絮烟草的墨写行飘逸风流的字迹,不出的风雅清秀。
两个人往那里站,满厅鸦雀无声。
曦宁曦雨上前给众人行个礼,贵妇们忙扶起来,让们和那些千金小姐们话去。
因外头还冷,众人先去偏厅里听戏,待会儿才赏梅花。
千金小姐们对曦雨很是好奇,先问从哪儿来,再问今年几岁,读过什么书等等。
些淑闺秀们话咬文嚼字,把曦雨闷得够呛。
过会儿,有人把话题转到今儿要听的戏上来。
“听,武安侯夫人今儿请秦娘子来呢!是唱《奔乡》。”
“真的?夫人好大的面子,秦娘子极少唱堂会呢。”
“那今个儿可有耳福,雍德陛下从不听戏的,有次圣驾经过太乐署,听见里面传出秦娘子声音,也赞‘声可裂石’呢。”
曦雨在边静静听着,博览群书,知道太乐署是掌管音乐的国家机构,“雅乐”和“燕乐”两大古代音乐体系都归太乐署管,“教坊”都设在太乐署中,后来唐玄宗时期才有梨园和外教坊出现。
现在看来,个时空是只有太乐署。
今的确是有耳福,暗暗思忖,古代太乐署培养出来的名伶,必定技艺超凡脱俗。
凤君冉自小在娘家就爱听戏,后来跟着夫婿到苏州,迷上昆曲,把儿也送去断断续续地学十来年,曦雨虽然比不上那些大家,但在般演员中还算是出色的,不过没走行罢。
忙插进话去打听位秦娘子:秦空醉,字鸣筝,没落官家小姐,自幼入太乐署为戏伶。
学艺十六年,被当今皇帝称赞“声可裂石”,人称“秦娘子”,为帝国戏乐第名伶。
《奔乡》,是帝国传统戏剧的经典剧目,主要是演名聪明伶俐貌美如花的少妇云娘,跟随夫婿外出探亲,谁知夫婿半途被人杀害,直由夫婿带在身上的传家之宝亦丢失。
官府昏庸,随便结此案,云娘悲痛欲绝,无意中听到两名验尸仵作谈话,丈夫是被下毒杀死。
云娘判断凶手就在跟随他们的三名家奴之中,当即决定孤身带着三名家奴护送丈夫尸骨还乡安葬,并在途中三次试探家奴,最终发现谁是凶手,为丈夫报仇。
出戏是少有的通篇以子为中心的戏,故而贵妇人们在起聚会时,常爱出戏解闷。
“听此语不由奴胆战心惊……”众眷散坐在宽敞的偏厅内,厅中央片空地,秦娘子身素白,孝服装扮,头上并没有戴戏伶的“头面”,只簪两朵雪白花朵,口中唱的是云娘听到仵作言语之后的折戏。
“秦娘子名不虚传,唱得真好。”曦雨是行家,手托腮靠在凤老夫人身边,轻轻赞叹。
帝国的主流传统戏剧称为“霞戏”,因戏伶们服饰精美华丽、唱腔优美动人而得名,人常言,“霞戏”戏伶装饰如彩霞般华美,嗓音如彩霞般绚烂,高亢处可穿云裂石,低回处可如丝婉转,可铺叙,可咏叹,可发豪气,可诉衷情。
“哪里好?”凤老夫人低低笑问。
“嗯,您看,‘霞戏’跟学的戏可不样,秦娘子只靠声音,就能让大家如痴如醉。”曦雨小声赞叹。
“霞戏”有缺陷,就是缺少舞美。
种戏剧发源于宫廷燕乐歌曲,服饰精美厚重,所以不利于身段动作,故以唱腔为主,不像昆曲那样“载歌载舞”,句唱词必有个身段动作来配。
而“霞戏”兴起时间又不长,所以尚无人来改进个缺,秦娘子只是站在厅中央,樱口张,袅袅仙乐便飘然而起,众眷无不全神贯注。
“和比如何?”曦宁凑过来,饶有兴趣。
“嗯,若是再艰苦练习几个月,再加上动作身段,才可以达到效果吧……”曦雨想下,道。
“那改要唱给听。”曦宁水灵灵的眼睛盯住曦雨。
“好,以后会常常练习的。”曦雨小声承诺。
“不过,秦娘子果然像大家的那样,除宫中正式的宴会和内宫宣诏,唱堂会的时候概不戴‘头面’耶。”曦宁看向场中的秦娘子。
曦雨也将注意力转回去,秦娘子正唱到动情处,眼睛扫过来,妩媚哀婉中带着凛然,让曦雨也是凛。
半晌,堂会结束,眷们松口气开始笑,预备去赏梅花。
“屋子里好闷,咱们出去散散。”曦宁扯扯曦雨,两人避过众人目光,从偏门溜出偏厅。
偏厅外是条小道,不知通向哪里。
曦宁曦雨手拉着手,沿着小道漫步。
两边也种着梅树,此刻梅花盛开,千姿百态,傲雪凌霜,片琉璃世界。
小道尽头是座掩映在松柏间的小亭子,两人正欲再往前走,却听到亭中有人在话,便停步子。
“秦娘子,欲为脱乐籍,是多少伶人辈子都求不来的好事,为何不肯?”
“武公子好意,奴婢心领,只是奴婢出身微贱,不堪为公子妾侍,此事请勿再提。”
“何必如此固执?嫁入武家,就是半个主子,不比做戏伶好多少倍?人往高处走,秦娘子何不顺应时事?”
“奴婢出身微贱,自然只配样的身份,不敢做非分之想,能侍奉宫中贵人,已足矣。”
“哼,宫中贵人?秦娘子莫以为抬出宫中贵人,就没法子,姑姑是贵太妃家的媳妇,求去情,请贵太妃将赐予,轻而易举。
到时,可就不是妾侍的身份,秦娘子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听到,曦宁正想愤而上前,被曦雨把拉住。
“干嘛拉住?咱们帮帮秦娘子去……”
曦雨不吭声,强拉着曦宁按原路退回去。
“阿雨做什么?咱们要是不帮……”
“放心!”曦雨松开:“秦娘子唱堂会不戴头面,样的傲气,到现在又能平安无事,并且深得内宫和诰命夫人们的喜爱,定有自己的方法,自己肯定能应付那个人,而且么猥琐的人,只是样的话,太便宜他。”
“那……?”
“咱今不是把东西都准备齐全吗?本来以为用不到,谁知道遇到么个猥琐,就拿他开刀!”
赏罢梅花,众人在梅园中心的“寒香厅”开筵。
众位贵妇坐在最上层席面,下面两片席面相对,分别坐贵介公子和千金小姐。
在样正式的场合,贵公子们才抬头直视众位小姐,虽然气氛仍很拘谨,但已经轻松不少。
酒过三巡,气氛更加松动,年轻人们都开始和身边的人笑,贵妇们则更随意。
坐在起的凤家两位小姐几乎夺去厅中所有年轻子的光彩,曦宁笑盈盈的给妹妹夹菜,曦雨再笑眯眯的把自己不喜欢吃的夹回到姐姐盘子里,两人来回间笑语晏晏,秋波流转,那些公子哥儿们偷偷将眼光投过来,怕被发现,瞄眼又收回去,然后又忍不住再看眼……上面的夫人们都是人精,哪里会发现不,个个抿嘴轻笑。
虽然皇室忌讳凤家,但么几代皇帝过去,凤府依然屹立不倒,前阵子钱府的事儿、凤大公子遇刺的事儿,无不反映出今上对凤府的态度,况且又有国师府保障——结门亲,可是好处多多啊!
“武世兄……武世兄!”
“啊……啊?”
“世兄看呆吧?”旁位公子揶揄的。
“哪里。
世兄取笑。”方才在亭中调戏秦空醉的武公子回过神来,摆出副世家公子的派头,装模作样的拿起酒杯饮口。
“之前曾听家母,凤府二小姐国色香,只是大家闺秀深居简出,始终未得见。
没想到三小姐竟也是等的美人,且别有番灵秀,再加上他家大公子,凤家子弟,果真不凡。”武安侯的二儿子在旁道。
“凤三小姐的衣饰别出心裁,看衣襟上书写的是什么字?”又位世家公子凑过来。
“‘零落成’……接下来的看不清楚。
那墨迹淡,又坐着。”
“如斯佳人,真是世间难寻啊,幸好凤氏子不入宫选秀,否则,李兄的姐姐可就……”意味深长的顿住,那位“李兄”是位有些懦弱的庶出公子,呐呐不言。
他姐姐是新近得宠的秀,刚被雍德帝封才人。
时,厚厚的门帘被掀开,秦娘子已经换下戏服,穿着身秋香色衣裳,松松的用银簪挽低髻,来给众位夫人们敬酒。
“给王妃娘娘、众位夫人们请安。”秦娘子屈膝行礼。
“请起,赐酒。”秦娘子饮杯,然后又行礼,便坐在小姐们席面的末位,正巧在曦宁曦雨身后。
酒过三巡,有人提议作诗助兴,王孙公子们立即有兴致——在长辈和美人面前彰显自己的才华,何乐而不为呢?于是以梅花为题,众人各自吟。
曦雨仔细听他们的诗句,其中颇有几句出彩,不禁暗暗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