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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晃着脑袋。不过当这首《相见不如怀念》进行到高潮部分的时候,正在那里悠然地喝着可乐的叶枫的灵魂深处仿佛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一般。他好像又想起了两年前的那个夏天,还有那个一直若隐若现的淡淡的身影,以及女孩那些曾经让他是那样惊叹的文字……
一直沉浸在发财和有车的喜悦当中的叶枫突然想到,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却有着一个自己曾经是那样熟悉的倩影。于是,一声清脆的点火的声音随之响起,赛纳VTS像银箭一样向前奔驰而出,这一次,叶枫没有再让车子熄火。
外面树上的那些已经枯黄的树叶,在一阵秋风中被扫落,跌在地上翻了几下,便静静地躺在了那里,然后又被赛纳的车轮压过……
这样一个京城深秋的傍晚,有些萧瑟。
……
经过了一路的飞驰,叶枫驾车终于在一处写字楼外停了下来,然后静静地等着。没过多久,大楼里下班的人们陆续走了出来。叶枫努力地搜寻着,终于在大厦阑珊的***下,他看到了那个让自己总是在不经意间想起的人,孙瑜。
和学校里的打扮不同,孙瑜虽然还是一头如瀑布般的长发,但是却是一身非常职业的打扮。秀美而充满着灵动的脸上也在毕业后短短的几个月里,增加了不少成熟的意味。唯一没变的还是女孩的那双眼睛,依然炯炯有神地看着世间万物,仿佛从未有过片刻的迷离。是的,就是孙瑜,那个在叶枫面前永远保持着完美的女人形象的姐姐。
孙瑜逐渐和同事们道别、分开。然后朝叶枫所在的这边走来。叶枫感觉自己的嗓子里有一些东西快要喷出,噎得他有些难以呼吸。他现在还在是否下车之间权衡,但是很快就有人帮他做了决定。
孙瑜并没有看见车子里的叶枫,而是笑着朝也停放在这里的一辆车走去,在那辆车里,坐着一个男人,也在微微地笑着。孙瑜开门上了车,男人温柔地将孙瑜的背包放到了车的后座上,然后两人又笑着说着些什么,看得出,他们很幸福……
叶枫也笑了,不过是苦笑。追上去?把孙瑜抢回来?叶枫太了解自己这个“姐姐”的性格了。事实上她决定的事情,还没有人能够改变。何况他们两人在某种意义上都从未开始过,有谈何抢回。孙瑜一直都不是他叶枫的,也许永远都不会是。
塞纳一句话也没说,他知道叶枫现在的心情,同样的感觉他也曾经有过,甚至更刻骨铭心。就在他死后的第二年,他也曾经在马里尼的陪伴下,专程赶到巴西未婚妻的家门前,远远的眺望,但又只能是如此。天人永隔的愁苦又哪里是叶枫现在的心情所能比拟的。于是,两个男人就在车里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车子发动、离去,直到消失在视野当中……
“走吧!小子!既然不能上前,那就转身离开吧!”
“恩!走吧!”
……
第十八章 千里独行
叶枫不是一个喜欢钻牛角尖的人。因此他对孙瑜的思念也仅仅维持了几个小时而已。回到酒店里之后,在一顿大餐和几瓶啤酒的作用下,叶枫很快就有了一个不错的心情,并且很快便到了爪哇国探亲访友。而在此时,他并没有意识到,塞纳所说的从北京自驾车开回C市到底是个什么概念。
第二天一大早,熟睡中的叶枫就被塞纳叫醒了。让叶枫甚至有些抓狂的是,现在才刚刚早上6点钟,外面的天色还远未到亮的时候……
“我靠!塞老大,你这是干什么啊?”叶枫一边郁闷,一边朝塞纳抱怨着。
“回家啊!难道你还要在这里呆着吗?这么多天不在学校,你就不怕学校处分你?”塞纳好整以暇地望着叶枫,淡淡地说道。
“哦,这倒是个问题,那咱们赶紧回吧,争取用一天回到C市!”想起学校,叶枫也有些着急了,毕竟他这次出来没有请假,虽然大三了学校管的比较松一些,但是让学校知道了,自己还是得吃不了兜着走。
“一天?哈哈,小子,你真逗!”塞纳像看白痴一样笑着看着叶枫,嘴里全是好笑的意味。
“怎么了?火车不是才跑20几个小时吗?咱们开汽车难道不比火车快啊?”
“行了,现在不和你废话了!等你一会看看地图就明白了!就你那水平,今天能从北京开到西安去,就算是奇迹了!”
“才到西安?靠!这岂不是才跑了一半?那咱们得多买点东西了!没想到这走公路比坐火车还麻烦!”
“东西等中午到了太原再买也不迟!真正的考验是在下午,要是大运高速全线开通就好了!”
……
在酒店的餐厅里,美美地吃了顿丰盛的早餐。然后叶枫顺便在酒店的简易超市里,买了点路上必须的水、食品和地图册。到柜台结完账,坐上昨天才买的赛纳VTS,叶枫这个菜鸟司机的事实上超过2300公里的行程终于开始了。幸好这2000多公里路,塞纳和Eric刚刚走过一次,要不然估计老叶怎么也回不去了,不过叶枫现在可没有这样的觉悟,在京石高速的入口处,给车加满了油。叶枫的行程也正式开始。
“小子,上了高速注意几点。一、驾驶的时候要放松,不要紧张。二、注意和前车保持好车距,距离一般是你速度的数值乘以1米。三、变道超车的时候一定要果断坚决,但是打方向的时候千万要轻柔和圆滑。四、不要长期占用超车道!五、也是最关键的一点,不许随便突然减速!好了,小子,从这里到太原的500多公里基本全是高速,是最好走的一段,现在是早上7点,我希望咱们能准时到太原吃午餐!祝你好运!”在叶枫驶过高速的匝道时,塞纳特意提醒着叶枫。
“好的!没问题!”叶枫很有自信的回答,但是手心却是潮潮的……
……
车窗外不断飞逝着的景物提醒着车的主人汽车现在的状态。而车厢里现在徜徉着的后街男孩的音乐又让叶枫放松了下来。已经在高速上跑了1个多小时了,叶枫从原来龟缩在慢车道,把车速控制在80迈,到现在已经逐渐敢把车开到120迈以上了。对于叶枫这样一个摸车才不过一天多的菜鸟来讲,应该算是不错的成绩了。
不过塞纳却并不满足,其实他之所以要安排叶枫长征似的来自驾车走上这2000多公里,就是希望叶枫能迅速熟悉各种路况下的驾驶,一边尽快获得丰富的经验。可这2000多公里的驾驶即使是给一个老司机来开,也是有些难度的。不过,可以想像的是,这一趟下来,叶枫必定能脱离菜鸟的行列……
“小子!试着超一超车吧!感受一下,注意我给你说过的话!”看见叶枫一直保持着120迈的速度行进了一段时间,塞纳又给叶枫下达了一个新的任务。
“哦!明白!”
叶枫嘴里应对着,不过心里却格外紧张,从上高速开始,他就一直小心翼翼地驾驶着汽车,虽然现在高速上的车流不多,但还是让叶枫感觉透不过气来。虽然到现在,他已经开始慢慢适应了高速上的驾驶。
不过也让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想1天开到C市是多么可笑的话语。虽然对眼前的大车有些畏惧,但叶枫天性里的倔强,还是让他踩下了油门,VTS也听话地将速度迅速攀升。
打超车信号、变线、加速、完成超车,从那辆大车旁边掠过的叶枫此时才又重新松了口气。在高速上超车完全和平时不同,不过又比平时爽了很多。就这样叶枫走走、超超,逐渐也能跑到140迈左右。4个多小时之后,他们终于到达了太原……
“日啊!从来没开过这么远的车!居然让我把车从北京开到太原来了!我太佩服自己了!”在高速的一个缓冲区将车停下之后,叶枫放了一泡水之后,才舒服地说道,现在这丫已经完全融入到了驾驶的乐趣当中,又重新牛皮哄哄了起来。
“呵呵,小子,干的不错,至少比我想像的要好!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接着把车开到平遥古城,听说那里的牛肉面很不错哦!”看见叶枫的牛样,塞纳趁机忽悠着叶枫。
“成啊!塞老大!反正就算到了太原,我也不能回家,咱就直接上路得了!到了平遥吃饭!开路了!”
……
在平遥,吃了半碗味道奇差的牛肉面后,叶枫也没有休息,便又重新启程继续南下了。他的目标是西安的泡馍,据说天冷的时候吃上那么一碗热腾腾的羊肉泡,简直是最美的事情了。不过,接下来的这段行程却让叶枫照实吃了点苦头,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写意。
从太原到运城这一段高速公路还没有通车,因此只能走108国道。到平遥还没什么,但是从平遥出来,路就越来越难走了,一路上都是运煤的大车。叶枫只能努力地操控着汽车在这些庞然大物之间往来穿梭,神经的紧张程度比刚才在高速公路上还有大许多……
在这个过程中,塞纳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专心驾驶的叶枫。他想要从其身上观察叶枫的驾驶风格和驾驶的潜质。毫无疑问,塞纳获得的结果是满意的,虽然现在叶枫在驾驶上几乎毫无章法可言,而且还有些毛躁,但是那迅速吸取驾驶经验的能力,和一往无前的勇气,无疑让塞纳满意。
不过,叶枫说到底也仅仅是个菜鸟而已,在最考验技术的复杂路况下,晚间到达西安的目标叶枫并没有实现。从北京到平遥的700多公里,叶枫仅仅用了6个多小时,而下午的到250多公里,却整整用了7个多小时……
天色已晚,叶枫在运城的一个招待所里住了下来,这让叶枫记忆深刻的驾驶旅程终于暂时结束了……
第十九章 心情日记
刘佳静静地躺在床上盯着自己的手机发呆,寝室里现在一片安静。其他人都吃过晚饭去上自习了,只有她一个人呆在这里,仿佛在等待一个约会,良久之后,女孩终于不耐地将电话丢到了一旁,用被子蒙住了头……
那个家伙这几天到底在干什么?居然一条短信都不回!难道就这么忙?还是故意在躲着自己?她刘佳就这么招人不待见?刘佳忿忿地想着,自从从那个白白胖胖的家伙的屋子里回来之后,刘佳便更加想念叶枫了。
发了那么多个短信,让他给自己打电话,可是那个家伙居然直道现在居然都不理会自己,这在刘佳这么多年的美女生涯当中,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事件。可是也许女孩忘记了,其实叶枫并不是她什么人,甚至连好朋友都算不上。
其实,有的事情是不能想像的。正所谓距离产生美,叶枫越是这样不搭理刘佳,就越让刘佳省思对方到底在想些什么,到底是怎么看待他和她之间的事情的。越是想这些东西,就越容易在脑海中构建出一个与真人完全不同的形象出来,越是得不到对方的回应,心中的那份渴求便更加强烈,而心中的那个虚拟的对方的形象,便更加牢靠。
而很多人的爱慕,又何尝不是这样先在脑海中虚拟出来对方的种种好处的?越是思念便越是无法自拔。因此,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对于填补人们精神空白和需求的方面,爱情和海洛因在某种程度上有共同的地方,如果不幸中招,那么除了最终和那个人在一起之外,也只有挥刀断情的果决才能让自己免受思念的煎熬……
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