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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就知道会是你,怎么样我厉害不厉害啊?”说着,建国轻轻刮了刮桂樱的鼻尖。
“你当然厉害啦,就连我们村的人都说你厉害。”
“你们村的人怎么说我厉害了?”建国满是好奇的看着樱子。
“你天天帮着我爸干这干那的不说居然还帮忙帮到服务社里头去了,连平时打瓶酱油的活你都去,弄得我爸一点活都没法干了,只能站在院子里干等着,你说你是不是气人啊?”
“嘿嘿,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嘛。”
“建国,你到底安得什么心啊?”
“什么心?好心呗~”说完,建国转过身继续给小鸡仔们喂着食儿。
“你会安什么好心啊?”
“这话你可不能乱说,我怎么安的不是好心啦?”
“这几天,凡是见着我爸的人老是在问‘哎,狗娃子(张父的小名儿),你家闺女是不是带回个女婿啦?成天成天的帮着给干活,这小伙子真是勤快啊,到底啥时候办事啊?’”桂樱模仿着村子里大妈们的语气重复着张父这几天,天天被问到的问题。
“那你爸是怎么回答的?”
“还能怎么回答,说是吧也不是,说不是吧也是,这叫我爸怎么开口呀,最后只能是闭着嘴笑呵呵的点头含糊着应付呗。”
“看样子,我这战略部署的很有成效嘛!”听见桂樱转达的这些事情,建国是满面春风,一副胜利在握的愉悦。
“你到底什么战略部署啊?弄得这么神秘兮兮的。”
“别忘了我可是党的儿子,我爸最擅长的就是地下活动了,之前我的那些‘勤奋’都是为了后面咱俩的事作铺垫用的。”
“什么?你这分明是投机倒把!你爸不会是国民党培养出来的特务吧?”
“哎,哎,哎,樱子,你别这样说我爸行不行?我爸怎么会是国民党反动派手底下的特务呢,我爸可是共产党部队精心培养出来的战斗特工,专门对付埋伏在我党和我部队里深处的特务和电台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哎,那你这到底使得是什么战略部署呀?”
“我可是完全按照我们敬爱的***的指示‘深入到人民群众去’的战斗指令执行的。”
“是吗?”桂樱狐疑的瞅着建国。
“当然得是啊,樱子,我告诉你啊,我是这样计划的,先在你爸和你们村的人面前树立一个良好的形象,让大家伙都觉得我英建国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对你爸非常的孝顺,然后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我再向你爸坦白我俩的那件事儿,千万别担心,通过这些天的观察,我发现咱爸是个朴实的农民,心是很善良的,而且也比较好面子,就算是知道了咱俩的事,他也不会弄得太大的动静,自家的事怎么可以闹的满村风雨呢,这不仅是对你,对咱爸也是不好的影响,别人该在背后说他和你的闲话了。”建国从头到尾、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给桂樱说明了自己的战略部署。
“看样子,你这顶‘纨绔子弟’的帽子可以摘掉了,应该带上一顶‘阴谋家’的帽子才对。”
“什么阴谋家啊,能不能说的好听点,叫‘革命家’才符合嘛。”
“就你,还革命家呢,就这么点小算盘也能称得上是‘革命家’?别白日做梦了。”
“没错,我是在白日做梦,我正希望现在就梦见和你洞房的时候,呵呵。”建国歪着头,阴险的笑了笑。
“哎,说正经的,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爸说呀?”讽刺归讽刺,建国的这套战略部署还真有点令桂樱担忧。
“我已经想好了,就今天夜晚,吃完晚饭我就向咱爸坦白咱俩的事情。”建国自信满满的回答道。
“你叫谁爸呢?现在叫还早着呢,你瞎叫个什么劲呀?”
“嘿嘿,早点叫我才能习惯嘛。”
“真是讨厌~不理你啦。”说罢,桂樱羞着脸跑回了屋子。
单独喂食给小鸡的建国此刻心里正扑腾的乱跳,虽说已经做好了随时接受桂樱父亲打骂的心里和身体上的准备,但是越想着脑子里越是一团糟,最后干脆到菜地里用刨地来转移自己的杂念。(作者:雪辉)
(本章完)
第70章 暴雨前夕
今夜的晚饭有些冷寂,平时嬉皮笑脸,一个劲儿的和张父聊这聊那的建国突然变得跟哑巴似的静悄悄的,一旁的桂樱也像是被人堵住了嘴一般只顾埋着头吃饭。坐在建国对面的张父瞅见眼前这两人突然变得鸦雀无声,心里头直犯嘀咕:他俩这是咋回事?丫头不说话也就罢了,这个叫建国的小子怎么也变成哑巴了呢?真不知道这俩人的葫芦里卖的是啥药。
收拾完碗筷后,桂樱轻轻敲了敲父母卧室的门。
“有啥事就进来说呗,干嘛跟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外边儿呀?”见桂樱埋着头一言不发的靠在门口,张父有些不耐烦。
“爸,那什么,建国有些话想跟你说。”
“那小子有啥话不自己个来找我,叫你传话啊?”
“您就别管了,他一会就来。”说罢,桂樱一扭脸快步离开。
“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瞅着桂樱匆匆离开的背影,张父自言自语的嘀咕了句。
不一会,建国迈着沉重的脚步来到了张父面前。
“你小子到底有啥话赶紧说,俺可没啥耐心呆着。”
“叔,我,”刚开口,话未说完有给咽了回去,建国轻轻关上身后的门,转过身慢步挪至张父跟前,突然,噗通一声跪在结实的水泥地面上,“叔!我对不起樱子!”
建国刚才那突然的举动着实吓了张父一跳,巨大的磕地声如同炸雷一般震撼人心。
“你刚才说啥?你咋对不起我家丫头了?”张父凑近建国身旁,低身问道。
“叔,我,我,我俩……”越往后说建国的声儿越来越小,小到只能用听诊器才能听到。
张父眯着眼侧耳伏在建国的面前,一字一字的辨析着。
“叔,我和樱子,我俩已经做过那件事情了。”
“啥!你说啥?”张父赫然一惊,猛退了几步。
张父捂着头只感觉眼前一片眩晕,双脚微微打颤,最后瘫坐在床边。
建国缓缓抬起头看了眼张父,瞅见张父此时略显阴沉的脸色,心头的阴云已然密布。
“叔,您要打要骂就冲着我来!千万别怪到樱子头上,”建国顿了顿,说,“她肚子里,说不定已经怀上了您的孙子。”
建国后面补充的半句话再一次震撼到了张父,原本就已经被气的颤抖着站不起来的双脚,这下更是瘫软无力了。
“你这孩子,要俺说啥好呀?”张父缓缓抬起手,对着一旁一直跪着的建国的脸,颤抖的指了指,然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叔,我知道我做了这样的事情非常对不起樱子,也对不起您,您还是打我一顿吧,这样我也好受一点,不然就算我跪到天亮!”建国猛然抬起头,本该愧疚难当却很大义凌然的看着张父,“也无法消除我心中的愧疚。”
“你小子咋就这么犟呢啊?”
建国一声不吭的低下了头,两眼紧闭同时身体两侧的手紧紧握着拳,准备迎接一场暴风骤雨般的攻击。
“哎——你小子真是跟俺一模一样啊,”张父撑着床边缓缓起身,慢步走到一木头箱子前,两眼出神地看着箱子上工工整整的摆放着的一副木头相框,“俺当年也是跟你今天一个样,跪在我那早早的就走了的老伴儿的爹娘面前,一声不吱的就这么跪着,把你婶子给心疼的呀,哭天抹泪的求着她爸妈。”
原以为张父会抡起拳头或是操起什么硬朗的东西朝自己一顿猛打,没想到竟然这只是自己的一个想象,建国缓缓睁开眼,望着张父有点弯曲的背影,听着张父的絮叨,心头忽的产生一股奇怪的暖流。
“虽然俺和你婶子的事儿是通过了上头领导的批准,但是人家毕竟还是别人家的闺女,不管怎么着也得经过人家父母的同意才行啊?俺是个乡下人不知道该咋整才能叫人爹娘开心,也许是俺傻人有傻福吧,哎呀,俺就跪了那么没大会儿,你婶子的爹娘就心软了,最后也同意了咱俩的事儿,”张父缓缓拿起眼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相框,隔着一层薄薄的玻璃框,轻轻地抚摸着桂兰的脸庞,“建国,你先站起来,这男儿膝下有黄金,以后别动不动就下跪,人要脸树要皮,再大点的事都不能靠下跪来解决知道吗?”
“谢谢叔。”建国咬着牙缓缓站起身,轻轻拍了拍裤腿上的土。
“你过来好好看看你婶子,咋样是不是跟丫头一个模样?”
建国有点忐忑的靠近张父,最后在离张父还有两个拳头的距离时停下。借着张父的手建国好奇的瞅了瞅樱子父母的结婚照,还真别说,照片上樱子的母亲真跟樱子长得一模一样,啊不对不对,应该说是樱子和她的母亲长得一模一样才是。两人同样有着一张俊美秀气的脸蛋,尤其是那双水水灵灵的大眼睛,一样的有神、一样的清澈,虽然照片上的人是黑白的,但是真人的美丽已经不再被环境所局限,反而相比之下,樱子母亲身旁的张父(的相貌)就显得不那么的搭配,但是在那一身精神的军装的包装下俨然展示出英勇顽强的英雄的气魄。
“你婶子走的早,只留下了这么一个盒子,”张父将手上的相框小心翼翼地放回了原处,然后走到另一个大箱子前,正当张父要打开箱子盖时,一旁的建国不知道什么已经站在身旁帮着忙。(张父)在箱子里慢慢地摸索着,终于拿出了一个用一块蓝色的布包着的方形的东西,“这是你婶子留给丫头的嫁妆,俺也只是看过一眼,你婶子说啊,”张父缓缓走到床边,坐下后一边小心翼翼地打开手里的布一边有意识的对着建国说,“这里边是她嫁给俺的时候,她的母亲给她制备的嫁妆,哎呀,那个时候是什么时候,这资本家的东西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拿出来呢?自从你婶子嫁过来,俺就没瞅见过她打开过,要不是在她临走的时候轻声告诉俺,俺还真就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你婶子说这些东西她是用不了了,只有留给丫头去享受了。”说着,张父打开了最后一层,当最后一层布被掀开时,一个散发着淡淡文墨香气的小首饰盒静静在躺在张父的手里,“这里边的东西俺是从来都没有打开看过,今天就当着你这个女婿的面儿打开好好瞧瞧吧,”说罢,张父抬起有些瑟瑟发抖的手慢慢靠近首饰盒上的挂钩,坐在对面的建国同样屏着呼吸和心跳,期待着即将发生的事儿。
张父的手轻轻靠在挂钩上,有那么一下,建国感觉到张父的手会突然弹开首饰盒上的挂钩,但是,最后张父还是没有打开这个神秘的首饰盒。
“哎——俺还是没有这个命呀,”张父边说着边按之前打开的顺序盖上包裹着的布,“等到你俩入洞房的时候,你俩再好好的看个够吧。”说罢,张父将这个首饰盒再次放回了它沉睡的地方。
当建国轻轻盖上木箱盖时,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从身旁缓缓走过的张父的眼神里还是流露出一丝的后悔和不甘。
静悄悄的夜同静悄悄的月牙一般沉寂神秘,坐在书桌前静静观赏星空的桂樱心里从来都没有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