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尚未迎娶正妃,所以未有孩儿他也并不伤心。哪儿知道,此时竟被温行云占了先!
温行云一勾眉毛,笑道:“流水没想过,儿子倒是想了两个。不过还未征得流水同意。”
皇帝惊笑出声,整整衣袖,道:“哦?说来听听。”
苏流水听他这么一说,便也将视线投向温行云。这人不是很忙么?怎么还会有空想这些?
飞星笑得自在,道:“什么什么?名字叫什么?”
温行云取了杯酒,笑道:“生男便叫自在,生女便叫从容。”
皇帝听了纵声大笑。“自在从容,行云你是在求朕许他一个自由身么?罢了,这事儿终是你们年轻人作主,你们要他自在就自在,从容便从容。做个逍遥闲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苏流水心中一笑。心里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皇帝要给孩子无上尊荣,可他却要她一世从容。这男人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还是说,他在嫌这孩子终是庶出之子。
她心里不免胡思乱想。温行云又细声问了她几句,可她却终是没了心情。视线触及竹清风时,她心里仿佛被一根刺狠狠的扎住了。
温清零暗自松了口气,眼睛里的戾气大减。飞星正与自个儿面前的吃食奋斗,看来毫无机心。他沉敛下眸,心中冷笑。
宴罢,太监宫女将桌上的杯盏撤走,换上清茶凉果。
“你们说龙星柏这次御驾亲征,会不会活着回去?”皇帝取过茶盏,慢慢的吃着。
苏流水听到这儿,心中灵犀一点。他一直这般按兵不动,谈笑风声。原来竟在谋算龙星柏的命么?她敛下双眸,不肯作答。其余各人也都各怀心思。
反倒是竹清风说了句,“皇上的意思是想要紫月皇出不了青阳么?”
皇帝放下茶盏,挑起一边的冷眉,“龙星柏一向自诩以民为先。是个仁者。他常道,仁者治国,才能千秋万代。他这不是天真么?你见哪朝哪代的皇室可以千秋万代的?”
皇帝自个儿说出这样的话,倒让苏流水颇为讶然。她以为他一直身在高处,皇权至上。自高自大到从不知道朝代也会更替。以为青阳万万岁。哪儿知道他竟看得比谁都透。
被他这么一说,大家都低头不语。生怕说错一句,便惹来杀生之祸。萧庭淡淡的笑了声,道:“皇上能以古为荃,实在是不可多得。”
苏流水古怪的瞧一眼萧庭,她以为他是木头。哪儿知道这木头竟也会说好听话。
皇帝漠漠一笑。道:“朕跟他见解不同,注定为敌一世。紫月数百皇子夺一皇位这制度,也甚不可取。朕跟他斗一世并无胜负。可朕的儿子,朕的孙子却依然可以继续跟他斗。他呢?他堂堂一国之帝,为百姓鞠躬尽料,却落得个绝子绝孙的下场。他不可悲?”
“这制度看来确是能寻出最强的继承者,可也能让他的子孙死于非命。真正的强者刚出世,就已经被狠毒恶人扼杀襁褓之中。所以真正能登帝位的那些,并非强者。而是他们之中最阴最毒的那人。”
“最阴最毒的那人,私心最是严重。所以这制度被破是迟早的事。紫月皇室,每到新帝登基,便会血流成河。那些与新帝争过皇位的人,大多是被新帝毒杀。”
“所以他堂堂一国天子,却没能力保护自个儿最心爱的女人。也是活该。”他说到这儿,将茶盏往桌上一砸。
“死在我青阳境内就要我青阳血流成河。他也叫仁君?他这是无能!”皇帝终于疾言厉色。
苏流水印证心中猜想,不免多瞧了眼温行云。温行云对她使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开口。
“他就是为了一个女人对青阳发起战争?连屠我青阳三城?父皇知道那女人如今何处么?”温清零挑高眉毛,道。
皇帝一拍桌案,怒斥,“人死了那么久,朕去哪儿找她的尸体?这事儿与这女人并无相干!”
苏流水不说话,却只淡淡的瞧着自个儿的脚尖。
“可是父皇,那人既是为着一个女人而来,那咱们便把那个女人拉出来鞭尸三日!既能慰我青阳三城子民在天之灵,又能彰显我青阳威名,还能打击龙星柏!”温清零的声音拔得有些高了。
“若她还在生,将她斩于阵前倒也颇好。可如今她已死去多时,青阳若这么做了,不是教天下百姓齿冷吗?”温行云眉毛一蹙,霜声道。
“父皇父皇!儿子觉着他打仗无非是思念故人,那倒不若将那女子的尸体起出来还了给他。等他亲自来迎,咱们就将他一举扑杀。”飞星笑着吞了一颗凉果,酸得直眯眼。
苏流水听了一身冷汗。七王飞星看来天真无邪,却原来竟这般狠辣。
温清零意味不明的瞧了眼七王,再瞧了眼低头看着自个儿脚尖的苏流水。心里暗自冷笑。
萧庭的眉毛跳了跳。视线投在七王身上。他道温微寒生的儿子当中,这七王最不济事,哪儿知道他竟是将自个儿隐得最好的一个。锋茫不露,却聪颖毒辣。
温微寒听到这儿,清冷的笑了声。“飞星的主意甚好。可朕却不想如了他的意。朕还就要他一辈子都瞧不见她。不知道她在哪儿!朕若在这儿妥协了,这事儿却就不好玩了。你们几个从今儿个起就都住在宫里。前方战事一起,朕不知道哪时候便会派你们出征。趁着这时,多陪陪朕罢。”
“简明,赶紧替他们另僻住处。记得离朕的寝宫近一些。”皇帝淡淡的吩咐。“清零,你要带夫人住进来,也由得你。”
温清零低头应了声。眼睛便灼灼的盯在苏流水身上。
赤霞城
温于意连续几日攻城都未见成效,他不眠不休,指挥大军层层堆叠。以己之身疲敌之兵。赤霞城外,尸体堆积如山。可他依然没有停止攻势的意思。
李治连着几个昼夜不眠不休,可青阳的兵却还源源不绝。“温于意这是要拖死咱们哪!”他的声音透着暗哑跟疲惫。
“将军!您休息一下罢!大家都累得要命!再这么下去,咱们就真的守不住了。”李副将在他身边道。
“这该死的温于意!他那儿死那么多人,他眼睛都不眨!咱们还有多少箭矢?”他哑声道。
“没有了!用尽了!初进城时,铁匠也被咱们杀了。他那儿再往上攻,咱们就真的只能跟他们硬拼了!”他这样连番攻城,士兵们全都已经连着数日未睡。这仗,还怎么打?
“皇上的兵快到了!咱们无论如何都要撑下去!只要大军一到,我就不信这温于意还能用这人肉战!好!皇帝生的儿子来打仗比咱们好!咱们多少要顾念弟兄们的生死。怕军队被全军覆灭。回去多少怕皇帝贵难。可他却不必!直接就让他们去死!”他说到这儿,环视四周已经累得东倒西歪的士兵。
道,“大家打起精神来!皇上的大军马上就要到了!咱们只要再坚持一天,援军一到,咱们就开城迎战!里应外合,将温于意当场扑杀!”
他是个天生的将才,那道声音似乎能穿透人心,疲惫已极的军队被他振奋,全都举高兵器,道:“紫月万岁,紫月万岁。”声音此起彼伏,寥寥落落。
温于意听见他们的喊声,远远的负手而笑。“看来他们已经累得极了!”
周将军在一旁应道:“是!而且这一轮的攻击,他们竟已经没了箭矢。王爷,是时候了。”
温于意唇角隐着淡漠笑意。“咱们这儿死了多少人?”
周将军眸色一黯,哑道:“这几日攻城,总共死了二十三万士兵。”
“好,传令下去,全面进攻。“温于意一甩披风,淡声下令。军令一层一层的往下传。
夜半时,一百四十万大军一涌而上。攻下少了箭矢的赤霞城,如同探囊取物。到得天亮时分,温于意的大军进城驻扎。他拿了青阳的旗帜,插在赤霞城楼之上。
一时之间,城中军士一片欢腾。直呼青阳万岁。温于意立在城楼上,面上并无半点欣喜之色。仿佛这种胜利在他来说,早已在预料之中!
周将军见他胜不骄,心中感叹。“王爷取下一城,竟毫无喜色。这却又是为何?”
温于意敛眸一笑。道:“歼敌四十万,我军却死了五十万。这事儿值得高兴么?”
周将军赶紧道:“可这毕竟是青阳首次胜利。大家心喜也是理所当然。”
温于意没有说话,眼睛却只定定的瞧着帝都的方向。若她知道他胜利了,会高兴么?远处一人骑着快马飞驰而来,手中挽着红漆食盒。他眯眼瞧了许久。却见那人高举令牌,大军自动分开一条道来。那人骑马直入赤霞城。
“王爷!皇宫送来御膳一盒,请王爷品尝。”黑衣人边说边将红漆食盒呈上。
银白的披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温于意发如黑墨,一双眼睛深若黑潭。城里城外堆满着尸体,血的腥味在空气中浓郁厚重。他胃口全无,怎么也不肯打开食盒。
“你下去罢。”他淡淡的道。
那人见他不吃,赶紧又道:“王爷,娘娘做了一晚上的芙蓉糕,奴才临走前,她吩咐奴才定要瞧着王爷吃了才准让奴才走。”
定要瞧着他吃了啊。他缓缓的闭上双眸。唇角隐着一抹冷笑。“那就告诉娘娘本王已经吃过了。”
那人面色一整,又道:“娘娘说王爷若是不肯吃,便是辜负了苏小姐一番心意!”
他身子一顿,眉毛微微而皱,道:“什么心意?这与她何干?”
那人听他的声音有了松动的意思,遂又笑道:“原本往战场送膳食就不合规矩。若非苏小姐在皇上面前提议,怕是这东西怎么也送不来这儿。”
他听到这儿,打开食盒。食盒有三层。头一层摇着一盘芙蓉糕。芙蓉糕已经冷去多时,可香味却依旧不散。他漠漠一笑,道:“这么冰冷的怎么吃?把这芙蓉糕端下去热了再送去给本王。”
那人闻言一笑。这便接了红漆食盒。端了菜食去热。
周将军见他离去,面色一整。道:“王爷,还是先让人试试毒罢!这东西虽是宫里送来的,可到底经过了那么远的路。如今您身系百万大军,怎么也不能有个差池。”
他垂下眼睛,可眼里却隐着一抹欣喜笑意。道:“那人确是我母妃派来的。他对我跟她的习性了如指掌。试毒是一定要试的。就看怎么来试。叫大家今儿好好休息。明儿个咱们就往拢月城去。”
周将军应了声,这便与他一道下了城楼。心里却还在思量着这个苏小姐到底何人。他亲眼见他拿下一城毫无喜色,见着皇宫送来的吃食也是一般。就连清妃亲手做的芙蓉糕也未见得打动了他。
可他却为着一个苏小姐,眼里有了笑意!举朝上下只得一个苏姓。王爷钟情之人,莫非仍是苏流水?
消息传至帝都,朝上朝下个个欢呼。大家争相走告,六王于意大破赤霞城。
皇帝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嘉奖于意,说他确实是个帅才,为青阳争了脸。
承德殿
数十大臣跪在皇帝面前,请皇帝改立温于意为太子。“皇上,此次出征,六王不言不惧,立下如此大功,将士们都传说六王乃是治国之才。”
“是啊!皇上!六王振我青阳声威,乃是为帝之才啊!请皇上立六王为太子。”
“求皇上立六王为太子!”
皇帝揉揉眉心,笑道:“一国立两位太子?岂非教人笑话我青阳?”
“皇上,温行云被美色所迷,弟娶兄媳,青阳百姓人人取笑,个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