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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见她退缩,只得面面相觑。
温行云环胸冷道,“这是咱们休息的地儿,你们怎么就这么上来了?”
缪镇长见他周身散发着森冷寒意,便笑着解释道,“咱们是受了张然小哥的托。过来这儿给他求亲来的!”
花千树笑道,“这么搞法,我倒还是生平仅见!千树这倒是受教了!”
六王掩唇笑道,“确是新鲜,普通的姑娘家见着这么多的鲜花,必然是心动得极了!”
“可那姑娘就是没心动!真是铁石心肠哪!我见那孩子长得甚是清秀,我便把我家六丫头嫁了给他,把他招作个上门女婿罢了!”镇长长长一叹,又瞧了眼那紧闭的房门。这才领了人退了出去。
温行云眉毛微蹙,见他们走远了,才伸手去敲姣杏的门。
姣杏捂着双耳,怎么也不肯应门。温行云怒眸一扫,便砰的一脚踹开房门。
姣杏见他破门而入,面色羞红,手足无措的立在一旁。他扫了眼房里,没见着苏流水,便懒懒的问了句,“夫人呢?”
姣杏的面色由红转白。许久才小声的应道,“夫人吃了饭便出去了!”
他冷冷的瞧她一眼,咳嗽了声,道,“你与张然的事儿,莫要多想。总是不能成的!”
姣杏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她悄悄的偷瞧了他眼,小声的应道,“姣杏不爱张然。姣杏,心里有人。”
温行云眉毛冷蹙,道,“这事儿也是断不能想!你的身份不同!很多事儿不能由着自个儿的性子!”他说罢,便一掀袍摆出了门口姣杏听他说自个儿身份不同,一时之间竟不知是喜是悲。便独自坐着瞧那四束花儿。这张然!这张然!她想到此,便把花儿往地上一扔,踩了个稀烂。
苏流水听见他们的回话,便只淡淡一笑。倒是那张然却倒好似竟有些释然了。他对苏流水道,“夫人这般替张然想办法,张然真是没齿难忘。可这事儿总也要讲究个你情我愿。姣杏姑娘身价千金,咱们这些人自是配她不起。如此,便只能喜辜负了夫人一番好意!”
苏流水瞧着这孩子面色不好,遂又笑道,“姣杏不要张然,那咱们今儿便去平安镇瞧美人去!”
那镇长听说他二人竟要去瞧美人,遂笑着应道,“正该如此!咱们镇上的姑娘个个人比花娇!我家的六丫头长得也是眉清目秀,这事儿我为你作主了!”
人群中有人笑道,“是啊!谁都知道缪镇长生了一窝子的金凤凰。随便站出来一个,也都是天人之姿!他家六丫头在他们当中人才也属拔尖儿。这般你可捡着好处了!”
才这么一说,大家便都跟着起哄。直要他叫缪镇长岳父。
张然面嫩,怎么也叫不出口。硬是闹了个大红脸儿,倒是苏流水却也跟着他们起哄,直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杏。
他听苏流水这么一说,心下自是起了绝望的念头。遂面色不喜。
苏流水见他痴情一片,安抚的笑道,“自古痴情男子负心女,张然你只碰见姣杏一个,已属万幸。”
张然一听她这么说,眼眶一红,眼泪就落了下来。
那镇长见他这般,更是心喜。非把他往家里拉着去瞧瞧他的六丫头。苏流水见他被伤得挺重,自认这事儿她也颇有责任。便对大家笑道,“今儿大家都要寻那最香的一朵花儿,据人说,把那花儿送给自个儿最心爱的女子,便能与她白首共老,咱们今儿这一次送花儿不成,便再来一次!张然,你去寻那全镇最香的花儿送给姣杏!”
缪镇长笑道,“确是有这么个说法!小哥,这法儿你倒且可一试!我当年跟我夫人便是如此订的情!”
他这么一说,倒把个张然的小脸儿又点亮了!他欣喜笑道,“真的么?可全镇最香的花儿,究竟是什么?”
缪镇长淡淡一笑,神秘诡笑道,“这便要瞧小哥的机缘了!”
他们这么一走,苏流水便笑着掩唇。跟那张然道,“咱们也去寻那最香的花儿!”
张然在人群之中疾走,到处去寻那最香的花儿!苏流水见他那股子傻劲儿,心中不由一哂。
这孩子看着老诚,却极是聪明。李御医曾夸他有惊世之才。若是长成,定必也是个翩翩公子。
她随手买了枝桃花儿来,放到唇边轻嗅。有多久了?自从前世被龙文章盯上以后,她出入便没了自由!更是很少享受一人独自走在人群中的寂寞。
从前世到今生。自由似乎总是离她那般遥不可及!皇权之下,毫无自由。若然,此时她便独自一人买了匹快马远远的逃逸,不知是不是会逃得掉呢?
身边人群熙攘,不知怎么,她竟有种这儿已是天高皇帝远的感觉。
她捉着桃花儿,突然住了脚步。那张然就这么被人群隔散了。她淡淡一笑,便朝着平安小镇里头最好的绸缎庄而去!
绸缎庄里头挂着新制的成衣。正欲开口,却突然听见外头有了轰闹的声音。苏流水出去一瞧,却见一个看来落拓的汉子正背着一个老妇逆着人流往回走。
那人穿了一身看不清颜色的衣物。细细瞧时,竟是一身战甲!他发丝凌乱,垂至身前。有人靠近他身边,便赶紧掩鼻奔走。“怎么这么臭!不对!他这身战甲不是青阳所出,这人是敌国的细作啊!”
这话一出,大家就都沸腾了。可他的眼神凌厉,竟没一人敢挡了他的道!他一步一步艰难的走着,身上抖落着远道而来的尘土!
他的脸已经脏得瞧不清面貌,可他却始终轻柔的对待他背上的老人!
苏流水蹙眉瞧着他。正想离去,却见人群里竟传来张然的惊呼声。先前几个送花给他的人,竟趁着人多想要将他抢回家!
苏流水被人群远远的隔着,心里焦急,可却也鞭长莫及。那铁公子见张然粉扑扑的脸蛋甚是可爱,竟当众亲了他一口!平安镇上的人都知道铁少是个黑霸王,见着他这般,都不敢出手相助!
苏流水瞧得心急,正欲张口,却见那浑身脏污的汉子突然之间拔地而起。他的身形甚高,背上还背着个人,那个动作做出来便有了力拔山河之势。
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出招的。大伙儿只觉得劲风一扫,那铁公子一伙子的人便都一个个的如同滚地葫芦,倒地不起,哀声一片!
这下,人群可倒真是激动了!
“他!他竟敢打了铁少!他不要命了!”大家一瞧事情不妙,便赶紧让出一条道来。
张然见着他,赶紧追着他道谢。直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张然日后必当涌泉相报!”
张然说得高兴,可那人却理也不理。只顾逆着人群而去!
苏流水见着这般,心里倒是来了兴趣。她费力的挤过人群,对张然道,“去问问他背上的人!”
张然经她一提醒,赶紧对他又道,“恩公!您这么背着她也不是个事儿!您是要来求医的么?我便是大夫!不如您先停下来,我给她瞧瞧,可好?”
那人突然停住脚步,狠狠一眼瞪向张然,又狠狠一眼扫向苏流水。怒道,“我求不求医与你们何干!让开!”
他说罢,便又慢慢的走着。她心中一哂。便笑道,“这位英雄,既然您有心相助,咱们也不好欠着您的人情!瞧您这身打扮,必定是有难言之隐。倒不若跟咱们说说,咱们为您想想办法?”
那人没理她,径自往前走。苏流水与张然二人也紧随其后。约莫一刻钟后,他突然住了脚。森冷的道,“别跟着我!”
他话儿才落,人便已经一个拔地而起飘上了屋顶。几个飞身纵跃,便将他二人远远的甩开了!
张然轻咳道,“夫人,咱们回去罢!这人眼神甚是狠厉,此去必定是要生事的!虽然他救我一命,可我与夫人一道出来,若是生了个什么事端,回去定会被师傅揭了皮去!”
苏流水听他这么一说,甚感奇异,只道,“眼神凶,便会生事么?那人武功高强,却又心思细密。又岂是冲动之人?”
张然轻轻一叹,这才压低音量对苏流水道,“夫人,您道为什么他背着那老妇却不让我给她医治么?”
苏流水见他这般,好奇道,“我刚刚离他甚远,确是并不知情。”
张然靠近苏流水,哑声道,“那老妇却是死的。”
苏流水心中大怔。急道,“你说刚刚那人背着个死人?”她说到此,突然住了嘴。是了!刚才人家见着他都退避三舍,掩鼻而去。她道是他自个儿身上的味儿,怎么也想不到竟会是从他背后发出来的!
张然面色不好,淡道,“夫人,咱们还是回去罢!他这般模样确是要闯祸去了!”
苏流水一正心神,猜测道,“为母报仇?可是不对,这般人物的母亲怎么能被人轻易杀死?可若不是为母报仇,他却为何要将她背来此处!”
他二人一路猜测着回去。那人却已经消失在了人前!苏流水心中遗憾,这般人物她却不能结交。真是可惜。
回到平安客栈,就见太子正坐于窗边小酌。对面坐着他的贴身婢子熹儿。她时不时的为他添酒。并坐在他对面为他抚琴。
苏流水似是未曾见着,便与那张然往楼上而去。
温行云见着她与张然一道回来,面色微冷。指节发白。他在这儿守了半夜的门,她倒是快活!见着他竟连个招呼也不打!
熹儿见他面色不好,眼角余光见着苏流水正回来,面色也跟着一冷。指下的韵律便也跟着凌乱了些!
苏流水回到二楼,却见温于意正环胸立于门外,似乎正在等人。见着她,他清冷的面色才暖了些,“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他的声音如同三月的春风,暖人心脾。
苏流水咳嗽了声,道,“瞧花灯瞧得晚了些。又遇着了些事儿。”
他俊眉一挑,笑道,“什么事儿?难道有人送你花儿了?”说到此,他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枝粉色桃花儿来,递给苏流水。道,“这是三月桃。正是最香的时节。我问过人了,这该是镇上最香的花儿!”
苏流水接倒是已经接下了他的花儿,可心里却想到那个浑身脏污的男人。遂掩口轻笑了声,道,“花儿倒是没收着,却倒是闻了一鼻子的臭味儿!”
六王见她灿笑若花,面色也跟着和暖起来。他负手淡道,“今儿这百花节,又称为闻香节,人家那儿都是闻着一鼻子的香,你怎么反倒闻出臭味儿来了。”
苏流水轻然一笑,兴致倒也颇高,遂道,“今儿个我与张然一道碰见了人抢亲。”
话才到这儿,他便瞠大眸子道,“抢亲?怎么这世道还有人抢亲么?有没有伤着哪儿?”
苏流水想到那事儿就觉好笑。遂掩唇笑道,“人家瞧我作个妇人打扮,谁还来找我的事儿?那人以为张然是个女子,先是给他送花儿。张然自然不应。接着便有了抢亲的事儿!”
温于意眸间锁着一点柔情,一丝笑意。听到这儿,便隐忍的轻笑出声。“我倒却是不知,这儿的人倒还好男风!”
苏流水心中思索良久,才淡然笑道,“确是如此,王爷今后可不能独自出门,以免被人抢了去!”
温于意见她似乎心情颇好,狠狠的剜了她眼,“若真怕抢,今儿晚上便不该出门!”他才说到此,便又笑道,“今儿晚上平安镇上通宵不眠。你肚子饿不饿?咱们出去寻些吃食。”
苏流水被他这么一说,倒还真觉着有些饿了。她漠然一笑,道,“可半夜吃食,容易长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