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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流水正惊叹他竟长得不输他们几人时,平安客栈外头竟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这种脚步声她认得!竟是军队行军的声音!
只一会子的功夫,那铁太守却已带了人将平安客栈团团的围住!
龙锁骨托腮笑道,“这事儿可倒好,走不了了!”
此时温行云懒懒的走下楼来,见着苏流水,唇角隐上一抹意味不明。他笑道,“外头怎么了?”
只见铁战领了人进来,怒斥道,“昨儿那人的同党在哪儿?”
苏流水抿了口茶,笑道,“铁太守指的哪个人?”
铁战昨儿没瞧清苏流水,却倒还是认得她的声音。便冷声怒道,“好!就是你!还有你跟你!”他的手指着温行云,再指龙锁骨。“都给我抓起来”。
龙锁骨指指自个儿的鼻尖,无辜笑道,“怎么这事儿竟会怪到我头上了?孤城,这让小王好生烦恼!”
铁战想指的人自然不是龙锁骨。可他的衣服与六王一般,都是白衣玉带。他昨儿离得远,自然就认错了!
铁战冷笑着,“你还不承认!快上啊!还楞着做什么?”
身后的士兵得了他的命令,便操戈入室。
温行云环胸冷道,“大胆铁战!你竟敢乱栽人罪名!你可知你这般,皇帝可以杀你十次!”
铁战见他这般,心中不服,道,“你又是何人!皇上杀不杀我与你何干!你最好束手就擒。否则休怪本官无情!”
龙锁骨闻言又笑,“你还真是瞎了狗眼!”
下面的话,被人生生的打断。只见萧庭一个闪身到铁战面前。单手一抓,便捉了他的咽喉。
铁战没料到这个看来斯斯文文的男子竟然出手如电!他睁着眼睛瞧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你,你又是谁?竟敢抓本官!”
苏流水淡淡一笑,道,“昨儿才被他抓了一回,今儿再抓,怎么就忘了呢?忘性真大!”
铁战一听他竟就是萧庭,面色一变。道,“你!你怎会是他?”
萧庭浑身散发着森冷寒气,他咬牙道,“你把朝廷钦犯卖给别国城主,这事儿若是被青阳皇帝知道了,不知道该治你个什么罪呢?”
温行云眸中隐笑,嘴里却接口道,“诛连九族。皇上对萧莫志在必得。抓捕了几十年。哪料到抓到了,竟还被你这不知人事的给卖了!找个假的充数!这事儿若是被皇上知道了,你死十次都不够!”
铁战一张老脸涨得通红,他瞧着温行云道,“皇上对我很是器重。绝对不会诛我九族。”
这话一说出来,倒把苏流水给怔住了。她掩唇轻笑。道,“原来皇上还有舍不得杀的人呢!行云,为何我竟不知?”
铁战冷哼道,“我与皇上相识于微时。皇上早就赐我免死金牌一面。说是若我铁家子孙犯错,他也定会饶了咱们!”
“所以你就能把囚犯卖了?铁战,你可想过,皇上不杀你,我却会杀你!”萧庭咬牙怒道。
苏流水抬手笑道,“这事儿却不着急。咱们把他杀了,凭着咱们的本事倒也能脱身离去。可萧大侠还有急事,跟他耽搁不起!这便饶了他也就是了!”
温行云淡淡的睐她一眼,冷道,“妇人之仁!他如今免死金牌没带在身边,我便只作不知,先斩了他再说!”
此时温于意跟花千树二人一道回到客栈,见着这般阵仗。笑道,“五哥又要斩了谁?”他话儿才落,眼睛便瞧向那半死不活的铁战。
遂轻轻一笑,道,“我道是谁,怎么原来竟是铁太守么?昨儿已是放了你一马,怎么今儿又来了?”
铁太守面色一冷,道,“你又是谁?”
花千树笑着应道,“大胆铁战,见着六王竟敢以你字称之!还带兵将客栈围了!你可知死罪!”
铁战一听竟是六王,面色一变。却已是没了动静。
萧庭松开他,环胸冷道,“我父亲一世英雄。怎么就被你这么个人抓回来了!说!当日到底你是怎么抓的我父亲!”
铁战一听,他竟来秋后算帐,面色一变。只道,“抓到萧莫时,他早就已经气息奄奄。哪儿须咱们动手?”
苏流水眸儿一眯,看着铁战倒也不像说假话。那么,那个让萧莫奄奄一息的人,又是何人?
“是生病,还是中毒?”苏流水缓缓的问道。
铁战咳嗽两声,终是应了句,“是力竭!”
萧庭面色一变,颤然问道,“你说力竭?父亲生前力气甚大,单手能举百来斤的重量。也曾与人激战数日。他,怎能力竭被擒?”
见他这般,温行云淡声道,“这事儿确是颇为蹊跷,咱们不如一起上路,把这事儿查个清楚。”
花千树见他竟也有意拉拢萧庭,便淡淡一笑。道,“如此甚好!咱们大家也正好都要往那不毛城而去!人多一些,也不怕遇着宵小之徒!”
苏流水见听这么一说,心里倒又想起早上那件丑事来。面色稍有不喜。
温于意见她面色不好,情知她定是为着早上那偷儿的事儿怏怏不乐。遂咳嗽道,“如此甚好。咱们一道走罢!”
龙锁骨应了声,温行云也应了声。大家遂一齐动身。
出了平安镇,没多久便途经枝繁村。远远的便瞧见那山光秃秃的立在远方。苏流水掀了车帘瞧向那山。果见此山一毛不发,竟只得些山石泥土。倒是那山却甚高,竟隐隐的耸入了云霄!
“原来这儿就是传说中的不毛之地了!曾听人说过,这儿的山上有泉有石。可倒却没有活物。那枝繁村的人也就奇怪。人说靠山吃山,可这山却什么都出不了!可他们却倒还在这儿住了几百年。”姣杏也隔着马车瞧着那山。
可她眼角的余光却倒还扫着温行云的背影发呆。苏流水挑着眉毛,唇角却隐着抹笑,“许是跟这儿有了感情。这人哪,便是感情的动物。就是对着一棵花时间久了,也会成为一种习惯。”她若有所指的道。
姣杏似乎没有听见她的话,眼睛倒又瞧向骑马跟在马车左边的温于意。她悄悄一叹,道,“六王果然是清俊非常。这世上若说有人能配得起六王,那大约就是小姐了。”
苏流水一听,唇角抿了一丝笑意。道,“怎么?你倒是为我牵起线来了?前几日为你跟张然牵线,你心里不乐意,现在便反过来埋汰我?”
姣杏面色一红,遂放下车帘,羞涩道,“小姐说哪儿的话!姣杏怎么敢有这般念头!您这么说,不是要羞死人了么?”
苏流水勾挑着眉毛瞧她,却只淡淡一笑,道,“怎么个羞法?你倒是说说看!”
姣杏见她不依不饶,遂拿了块帕子慢慢的绞着。许久,她才嗫嚅着说了句,“小姐,您心里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苏流水一手托腮,笑道,“怎么着?若是我说了谁,你还去为我表态?”
姣杏面色一红,小声轻道,“小姐不能总是这般,瞧着对谁都无情。那些个爷儿们眼睛里头瞧着的,可却都是小姐呢!”
苏流水倒真是纳闷了!她轻笑道,“他们瞧着我,与我何干?我还用针把他们戳瞎了不成?眼睛长在人家脸上,爱瞧不瞧呗。哪儿还管得了那么多闲事!”
姣杏见她满不在乎,便只轻轻一叹。“昨儿那张然又来给我送花儿了。还带了一大帮子的人。还正巧被太子爷跟六王瞧见了。这事儿倒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苏流水的指尖轻轻的划着膝盖,听她这么一说,便笑道,“今儿个,我的细软不知怎么竟教人偷了去。”
姣杏轻轻的嗯了声。道,“那人好不知羞,竟偷女子贴身衣裤!”
“可真奇怪。咱们两个睡一间屋子,可他却倒只偷我一人之物。偷贴身物件儿倒也罢了,可他,还把那道圣旨偷了!更奇怪的是,那道圣旨竟还恰巧被那几人发现了去!”她一边说,一边把玩着腰间的佩饰。
话说到这儿,姣杏的眸儿瞠得老大。她怒道,“那人抓着没有?抓着了就送官法办!这样下作的宵小之徒,瞧着真让人闹心!”
苏流水听到这儿,笑了。
是真笑。那个笑容由心而发,慢慢渗出。那抹笑,竟不知怎么让姣杏心里发了毛。
她哑声问苏流水,“小姐,您别这么笑,您这么笑我心里直发慌!婢子说错什么了?”
苏流水伸手轻拍了下姣杏,笑道,“若真是这么巧就好了。我只怕这事儿是有人策划。存心要把我跟殿下的关系公开。”姣杏面色一正,清声冷道,“那会是谁?谁这么坏,竟要把您跟太子爷是假夫妻的事儿说出来?这不是摆明了要跟皇上作对么?可是不对!皇上这么英明,又怎会斗不过区区一个宵小!这人会是谁?是闲王,还是六王,或者是,花大官人?”
苏流水缓缓摇头,她笑道,“别猜这些事儿了,这些是我该思量的事儿。你只须负责照顾好我跟太子爷即可。”
姣杏听到此,面色又忍不住一红,遂又坐定一语不发。
行经枝繁山时,苏流水又挑起车帘去瞧那山的土质。只见那土质松软,确是不适合种植物。抬头再瞧那座山,她倒又有了些感概。
“在瞧什么?”温行云骑着马儿跟在马车边上,淡淡的问道。
“在瞧那山,那山怎么瞧不见山顶?”苏流水哑声道。
“那山还不算顶高,顶高的山,云也不过只在山脚处。”萧庭跟在棺材旁,淡淡的扬声。
苏流水瞧了他一眼,笑道,“什么山那么高?”
萧庭淡淡一笑,道,“听说是座神山。山上流泉飞瀑,崖高千丈。山峰上头终年积雪。那山甚奇,一年之中却也不能出现几回。只在天气晴好的时候,才得让人远远的瞧见一回。那据说也便是得了神缘!这便是神山的由来。”苏流水趴在窗口,蹙眉道,“平常见不着的山,那是怎样的境界!那山叫什么?”
“那山应叫飞来山。似是飞来一笔。便该位于银星国。”温行云淡淡的答道。
“正是飞来山!”萧庭淡淡的颌首。
“天外来客飞来山,神仙一笔入云端。若人爬上那山,岂不如同走在云端一般么?”苏流水淡淡的道。
“走在云端,倒便不若行走彩虹之上!流水,你若喜欢,咱们回青阳后,便去走一回彩虹!”温行云轻道。
“那咱们便漫步云端,驾驭彩虹罢了!这般景致想来便美!其实说起来,远远瞧时,这枝繁山的神形却倒也不丑!”她瞧着那山咳嗽。
“怎么不丑了!那山原本还叫不毛山呢!足见是块不毛之地!再好的神形,若是没有美丽的肌肤,再有风骨便也不过如此!”熹儿在前面的马车掀了车帘笑着应道。
苏流水何等聪明,她一听这话,心里就明白这婢子是在说她了!
她淡淡的瞧向她。只见熹儿竟挑衅的回视她。她挑了下眉毛,眼睛便扫向一旁的温行云。温行云双眸瞧着前面,似乎没有听见她说什么。
苏流水唇角勾着一个淡笑,道,“不管风骨是不是如此,到底也算是座山。总比那路上的小石子儿强。”
熹儿见她竟把她比作小石子儿,面色立刻一变。遂冷笑了声,道,“石子儿虽小,却是一个人的小石子儿。那山却倒是很大,可却容易被宵小之徒凯觎!”
话到这儿,苏流水便明白了。这女子虽明着不过是温行云的婢子,暗地里二人却必有交情!
这个交情竟还深到了她一个婢子就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下她的面子!她眉毛淡淡一挑,唇角却隐着一抹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