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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锁骨见他眼中现着灼灼流光,笑道,“孤城这么有把握赢苏流水?”
孤城笑得坦然,“上次是孤城太小瞧她了。如今要胜她,又有何难?”他说罢,便与龙锁骨一道离去。
苏流水与六王一道回到客栈。却见客栈里头只留下一个姣杏跟一个张然。其他人都被温行云带走了!见着这般光景,苏流水心里微微一酸。
“小姐!您刚才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爷已经走了……”姣杏见着苏流水,赶紧迎上来道。
张然也跟在她身侧,好奇的瞧着她。
“姣杏,立刻出去找个清静的宅子。咱们要留下来!”苏流水简单的吩咐道。
姣杏心中一震,道,“什么事儿?”
六王见她这般模样,肃然道,“大事儿!你只管去寻就是了!”
姣杏见他这么说,面色又一红。只应道,“是!”她说罢,便退了去。
“张然,你去找个义庄,把萧莫夫妇寄放在那儿。”苏流水淡淡的又道。
张然虽是不解,可倒却也听话。遂应声也退去了。
她与六王二人上楼进了花千树的屋子。花千树带的钱统共同一万金。还都是他钱庄里的银票!扣去开支费用,能动用的便只有九千金!
“九千金博十万。你想怎么做?”六王虽是曾见过她赚钱的手段,可这事儿到底还是牵涉了人命。
苏流水眉毛微蹙,又想起昨儿夜里的事儿来。
六王见她这般表情,俊脸一热。他轻咳道,“昨儿个夜里,对不住。”
苏流水抬手打断他,飞快的道,“昨儿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咱们也都把那事儿忘了罢!”
六王见她说得斩钉截铁。面色又是一冷。对今儿个温行云的骤然离去,他抱着诸多猜测。可那些也不过都是猜测而已!
如今她又说要他忘了昨晚的事儿,他竟是微微的怔住了。“那般救命大恩,于意怎么敢忘?”他缓缓的道。
苏流水没有说话,心思却已经飘得远了。
姣杏与张然办事的效率极高。只一下午的时间,他们便入住了城西一栋空置的老宅里。老宅庭院深深,野花恣长。藤蔓乱爬。稍稍整理收拾后,他几人便轻装入住。
六王住了最大的屋子,苏流水则挑了间最西边的小院子。张然跟姣杏二人一人挑了间小屋住着。另外还寻了几个打点吃食用度的手下。
夜凉如水,她托腮瞧着园中的野花,唇角勾笑。对姣杏笑道,“这次孤城不知道会做什么生意呢?”
姣杏想到孤城浑身冒着寒气的模样就直摇头。她小声道,“小姐!您上次从他身上赚了好多银子,这次他肯定有所提防了!”
苏流水笑道,“嗯。提防的好!这个毛俊买下萧莫的时候不过区区一千金。可他倒却开口要了咱们十万!所以这回咱们跟孤城不管怎么斗,最终得益的都是这个毛俊!”
姣杏一听,拍案而起。怒道,“他以一博百,怎么这么黑的心肝?”
苏流水轻敲桌面,应道,“这事儿倒也不怪他。有人买的东西自然便奇货可居。一个活人尚且只卖区区几十金,一个死人却卖到了十万金!姣杏,这十万金买的不是萧莫的尸体。而是萧庭!”
姣杏不明所以道,“小姐为何对这人这般用心?”
苏流水笑着应道,“这男人以一敌千。姣杏,若当日我在街上身边儿有这么一个人在,爷还能抢得着我?”
姣杏听到此,心中已有三分明白。她垂眸哑道,“原来小姐对那件事儿还是耿耿于怀!可爷长得那么俊,又是太子之尊……”
苏流水抬手打断她。“那天是爷抢的,那若改日换成王二麻子呢?所以这萧庭,我必然拿下!”
姣杏见说不过她,便只轻轻一叹。对月沉思。
苏流水见她这般,笑道,“姣杏,你心里是不是有人了?所以才对张然那样!”
姣杏面色一红,手足无措道,“我才没有!小姐不要乱说!”
苏流水瞧着院子里头不知名的小花儿,轻笑。“姣杏,你可知那园中的花儿叫什么名儿?”
姣杏瞧了许久,疑惑的摇头。“不识得。”
苏流水站起身子,走到园中慢慢的蹲下身去,采了一朵在手心。只见那花儿不过指尖大小,生于春风,长于草丛。小小一朵,却倒也自有风骨。神形俱美。
她笑道,“这花儿生在杂草之中甚觉美艳。可若把这花儿移至花盆,小心供养,却不知倒又是何等光景?”
姣杏见那花难登大雅之堂,遂笑着应道,“这种杂花儿怎么配植于花盆?”她说到此,面色一变。心中暗道,难道她竟在喻她不过是朵杂花儿么?
苏流水浅浅一笑,袅袅婷婷的向她行来。她将花儿捧在手心,笑道,“不!这花儿虽是长在乡野,却风骨俱佳!可若真植于花盆,花盆之中养份俱无,便会让这花儿凋谢枯萎。便,真的与杂草无异!姣杏,你与皇上虽有了肌肤之亲,可他毕竟未对你有所封赏。你若不喜张然,那便另外寻个男子嫁了。总也好过与那年过半百的皇帝一起!到时若与百花儿争艳,他又怎能瞧见你这小小的野花儿?”她说罢,便将花别在姣杏的耳后。
姣杏眼中一热,却不知她屡次为她跟张然撮和,竟是为着她多番着想。遂小声泣道,“小姐!姣杏这些时日还怨着小姐,可却不知小姐竟存着这番心思!姣杏心里从未想过要跟皇上怎样!更从不曾肖想飞上枝头当凤凰!只是那张然瞧着甚是女气,我确是甚为不喜!”
苏流水这才长长一叹,笑道,“你对他无心,那便帮你找旁人。”
姣杏面色一红,偷偷瞧了眼她。几次张嘴,话到嘴边却终于还是咽了下去!
第二日
姣杏火速来报,“小姐!大事不妙!今儿咱们出外问了有何生意可做,您知道怎么了么?”
苏流水修了杂草,额头上覆了密密一层汗珠。笑道,“怎么了?”
“我跑了一早上,那些店铺的老板竟然没人愿意接待咱们!”姣杏气呼呼的用帕子抹着汗珠儿。
苏流水扔掉手里的花锄,用帕子擦了擦手。蹙眉道,“没人接待?他们有生意也不做么?”
张然小跑着进来,喘气道,“确实是不做!那些店铺的老板见着咱们这些青阳人就往外赶!连买东西都不让!”
苏流水坐在院中,从茶几上取了杯茶抿了口茶。等院中的冷风将她额头的汗珠儿吹得干了,她才淡淡一笑,道,“毛城主办事的速度倒是挺快。似是他这般赶客,咱们似乎还真的无从下手了!”
姣杏心里一急,道,“那怎么办?小姐,咱们没生意好做,哪儿来那么多钱去救人?”
张然也道,“是啊,这要怎么办?难道就瞧着恩公去死么?”
苏流水托腮笑道,“别急。不毛城这么大,本地商行的生意做不成,那外地客商的生意咱们倒是能去做一做!姣杏,咱们去找孤城。”
姣杏瞠大眸子,道,“咦?孤城?小姐不是说孤城大官人会对付您么?您确定要去找他?”
苏流水此时人已经走到廊下,见她还楞在当场,便笑着应道,“这么惊讶做什么?找他而已!”
孤城也在为着不毛城商人赶客的事儿一筹莫展。此番见着苏流水上门,便笑道,“什么风竟把苏小姐吹来了?”
苏流水笑道,“孤城大官人是不是也在为了不毛城的事儿烦心?”
孤城瞧了眼她,咳嗽两声,道,“这事儿是毛俊给他们下的令。他们也不过是奉命行事。一月之后就可正常交易。”
苏流水咬牙笑道,“他这招倒是怎么都划算!不让我赚不毛城一个铜子,却也还要我付他十万金!”
龙锁骨啪的一声打开折扇。笑道,“这事儿非但害了小姐,还害了很多远道而来的客商。大家把货运到这儿,却倒什么都卖不掉,若是在不毛城滞留一月,商旅费用势必庞大!可若不留,便一个子儿都卖不到,只有再寻下一处客商集散地!”
孤城抬手打断他的话,道,“他们若把货运往苍穹国境内的烟波镇,那就又要收取货物价值两倍的税。这样一来,那些货物便要以原价的三倍以上卖出才能有利可图!可烟波镇上本有商会,他们收到不毛城禁止交易的消息,定必会联合压低货物价钱!这么一来,原本还值一千金的货物,运到烟波镇,便许是还该亏掉一千金了!”
姣杏大声怒斥,“这不毛城城主也太不厚道了!竟怎么就出了这么个告示!”
苏流水冷道,“在不毛城,他就是法度!他要怎样就是怎样!孤城大官人,我瞧这不毛城的收入来源约就是通商,他这儿通商一月所得的税收,能得金多少?”
孤城淡淡一笑,应道,“该是不过五千金!所以他停商一月,却能逼死。那两人,他绝对是有利的!”
张然恨声道,“这人损人不利己,怎么心肠这么歹毒!”
苏流水笑道,“他给了咱们两条路走!第一,把花千树跟萧庭的人头留下!第二,便是咱们回青阳运十万金过来!金一入城,他这不毛城就活了!该改名为金毛城了!”
“如果现在去青阳运金,时间来得及么?”孤城挑眉,淡淡的道。
苏流水笑得随意,眸中却隐着森冷怒意。“就是来得及,我也不会如了他的意!”
卷二:流水亦有情 第五章 月入十万金2
“一月之期转瞬即逝。小姐若无金可付,花千树与萧庭二人可都要死在此处。”龙锁骨一边摇着折扇一边笑道。
苏流水托腮道,“谁说到时我便会无金可付了?不毛城之所以成为通商之城,便是因着它这儿是三国交界之处,占尽地利之便。城西数十里便是紫月国,城南数十里又是青阳国。再往北去便是苍穹国。孤城大官人,这儿商行里头不许做生意,那么黑市呢?”
孤城淡淡的瞧着她,理理自个儿身上的衣物,冷道,“这儿确有黑市。可是这些时日毛俊对黑市抓得甚严。只抓一次者,便会刺字入狱,没收全部货物金子。不然,他这三万人马养着岂不是要喝西北风?”
听到这儿,苏流水反倒笑了。那种笑意发自内心,让孤城跟龙锁骨不由的侧目。龙锁骨奇道,“形势这般险峻,小姐怎么倒还笑了?是不是小姐已经有了良策?”
苏流水取了桌上的茶抿了一口,闲适轻笑,“有人缉私,那么,那些个货物便定必会留在军营里头。”
孤城听到这儿,心里已经明白了。他抚掌道,“他们之中必定是有人想要处置这些货物的。而这个人,处置了所有货物之后,定必不会让人把这事儿传出去。苏小姐,您猜到这人是谁了么?”
苏流水淡淡一笑,便只应了句。“嗯。跟孤城大官人想的一样!毛俊!”
孤城轻一颌首,却引来龙锁骨的惊呼。
“他一人缉私吞货,到时再把货物变卖。倒也是门无本生意!怪不得他能在这短短时日之中掘起。这不是跟山贼一般了么?”龙锁骨心中不服,怒声斥道。
苏流水挑眉一笑,道,“所以他此次禁商,便料到了商人们会进行黑市交易。这时候,他便出兵,光明正大的缉私!杀人越货,好不快活!”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不公平的事儿?他这样不是要普通商人血本无归么?很多商人背着货物四处奔走,得来的银子到了他这儿,就像是肉包子打了狗。有去无回!”张然听了甚为气怒。
“银子丢了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