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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流水见他这般,心里有气。冷哼道,“帕子被你吻着了,自然是脏了!”
他听她这么一说,一只手便狠狠的拍上她身边的门板。“你竟敢嫌爷脏?爷哪里脏了?”他咬牙怒道。
苏流水心中一怒,恨声道,“你哪儿都脏!走开!”
他气怒,捧住她的脸儿就狠狠的吻下去。苏流水气得咬他。他吃痛,可却怎么也不肯松嘴。“脏你还吻爷?”他吼道。
“就是吻了怎么着!你能把我当街一抢,我就不能把你当众一吻么?”她怒道。
“爷抢了你,就对你负责了。你吻了爷,也要对爷负责!”他说罢,便将她抱起来,扔上绣榻。
苏流水拿了枕头照着他打,他一把抢过扔到地上。苏流水咬住他的肩膀,他吃痛。气怒的瞪着她。“苏流水你到底在生什么气?”
苏流水松了口,轻声说了句,“我没生气!我就是讨厌你!”
温行云身子狠狠一僵。他以为今儿她当众吻他是对他动了心思的。可她一转头就对他说这么绝情的话!
他冷怒道,“那你今儿吃什么醋?”
苏流水气道,“谁吃醋了!不过就是形势迫人!”
形势迫人。
温行云的心一寸一寸的冷下去。他冷笑一声,往后退了几步。道,“苏流水,你是不是心里还有二哥?”
苏流水正想反驳,却见他竟已拂袖而去。
程护卫站在书房外,额头沁着冷汗。主子又在摔东西了。今儿早晨才刚换的新物件儿,主子心里一怒,又摔了个烂碎。
仙儿站在一边缩着脖子,等温行云把东西全都砸光了,才怯怯的道,“爷,您叫仙儿来问什么?”
他面无表情,嘴上却道,“昨儿夫人有没有跟你提起过二爷的事儿?”
仙儿一怔,想了下应道,“那倒确是有提过。”她见他眸中蓄着冷怒,赶紧又道,“可仙儿就挑二爷的坏处说了!说的时候也没见夫人说还想着二爷!”
温行云冷冷一笑,道,“她是不是想着会跟你说么?今儿她扔面纱的时候是怎么跟你说的?”
仙儿思索了下,小心的斟酌字句,“夫人说,这面纱脏了,要扔了去。”
脏了。
她的话,在他的心里狠狠的剜了一刀。他面色一白,眸中蓄着森冷怒气。
“其实主子,仙儿觉着夫人对您还是有意思的。可就是不知怎么竟就对您生气!”仙儿小心的观察着他的面色。
温行云无力的揉着自个儿的眉心。淡声道,“我也想知道我到底哪儿得罪了她。有机会就探探她的口风。瞧瞧爷到底哪儿不招她待见了!”
仙儿吐了吐舌尖,唇角却隐了丝诡笑。她见温行云这般,想想更觉有趣,竟掩唇偷笑了声。
温行云听到她偷笑,剜了她一眼,斥道,“仙儿,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仙儿听他这么一说,便赶紧低全下头去,惶恐道,“仙儿不敢!求主子明察!”
温行云冷冷的瞧了她眼,道,“得了便宜还卖乖!”他想了下,又道,“昨儿晚上我没过去跟她吃饭,她说了什么?”
仙儿赶紧摇头。她嘴儿张了张,想说话,可到底还是没有开口。
温行云见她这般颜色,心里哪儿会不知?他眉毛一蹙,淡道,“仙儿,你现在还是爷的人么?”
仙儿低下头去,一跪到底。“爷对仙儿有救命之恩。可爷把仙儿放到小姐身边,难道是想仙儿像看着二爷那样看着小姐么?”
温行云面色一怔。遂抬手轻轻一挥,道,“知道了,下去罢!”
仙儿得了他的话,便起身离去。从今往后,她不是爷的人,是小姐的人!所以小姐不愿把昨儿的事儿告诉爷知道,她就不说!
她打开书房门,退了去。离去之前她与熹儿擦肩而过。熹儿身上带了股子香味儿,那香味儿不同寻常。
她突然住了脚,回眸瞧了她一眼。却见熹儿端着红漆盘子,进了书房的门。
她敛眉不语,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她们住在倾城阁,据说是这婢子安排下的!她眼神如刃,唇角一勾,便转身跟着她进了书房。
温行云见她竟去而复返,奇道,“怎么?还有什么话要说?”
仙儿见熹儿正帮温行云整理地上的碎片,遂笑道,“婢子不过想问主子,昨儿夜里倾城阁里出了事儿,您这儿听见了么?”
温行云心中一怔,道,“出了什么事儿?”
熹儿不出声,可却突然咝了声。指尖被那茶盏的碎片刺破了。
温行云扫了眼熹儿,道,“怎么这么不小心!这儿别收拾了,下去!”
熹儿应了声,这才站起来的退出去。她这么一来,却倒把仙儿的话打断了。她便这么低着头立在门口,等着温行云。小手垂在裤管处,握得死紧。
温行云淡声道,“你还没说出了什么事儿!”
仙儿却只淡淡的摇头,“没事儿了。”她说罢,便退出书房。“主子若真对小姐有心,定会知道小姐心里嫌弃主子的是什么!”她说罢,便小跑着离开。
温行云见她这般,俊眉便这么蹙起来。这婢子欲言又止的,到底想说什么?才这么一想,却又想到了苏流水嫌弃他的事儿,便拍案怒起。那之后,不管温行云再打听什么关于苏流水的事儿,仙儿都会拣些不重要的说。
“今儿小姐看了一下午的书。足不出户,一句话都没说。”
“今儿小姐说塘里的荷花儿开了,要萧庭去采下一朵摆在屋里。”
“今儿小姐看了一本野史小说,也就是一些狐精鬼怪之类的玩意儿。”
连续三个月。仙儿的报告都是这样。就连他想打听点儿旁的都不成!仙儿一报告完,便就离去了。
这三个月,苏流水却倒真是在看书。没日没夜的看。早上一大早就起身,晚上还要挑灯看得老晚。夏天到了。塘里的荷花开了。
等花儿都结成莲心,她便让萧庭采了来。莲心,莲心。可她跟他的心,却怎么也连不起来。
自打那日后,她跟他三月未见。他二人虽同在一处,可她不想见他,每次他来就会让萧庭把他阻在门外。原来不想见,就真的见不着了。
夏虽尽,可天儿却依然炙热。张然的药甚有效用,三月下来,脸上的红斑竟已褪得十之八九。对镜自照,只见镜中女子整张脸儿莹白如玉,肌肤赛雪,竟就如同温行云做的雪美人来。她又不禁发起愁来。
仙儿笑道,“小姐好美!仙儿从来不知这世上竟会有那么美的人。”
苏流水没有笑,却对仙儿道,“找胭脂来,我要把这斑重新画上去。”
她这么一说,倒是把仙儿的眸瞠得大了!她赶紧找到胭脂揣进怀里。笑道,“仙儿不依小姐!多美的人竟还要把自个儿的脸儿画花!不成不成!”
苏流水见她这般,便追来闹她。萧庭正在院中练剑,见她二人追到院中,怕剑气伤着她们,便赶紧收剑。
苏流水笑道,“萧庭帮我捉住她!她拿了我的胭脂!”
仙儿躲在萧庭身后,笑道,“小姐要把脸画花!萧庭你不能帮着小姐!那么美的脸儿,怎能就这么又画花了!”
张然此时正往倾城阁走,见他们那么一闹,便笑道,“流水姐姐,您的脸儿刚好,就别折腾了。这些日子都别抹脂粉。”
仙儿见张然也这么说,便笑得更欢。“就是就是!这世上哪儿有人嫌自个儿美的。公子爷!好在您来了!”
苏流水可不管那些,她冲仙儿伸出手,笑道,“好仙儿,便把那胭脂给了我罢!小姐脸上没花,真不自在!”
萧庭深深的瞧着她,淡笑道,“如此甚好。”
他一说话,便更助涨了仙儿的气焰。她笑着在他身后拍手,道,“好啊好啊!连木头人都开口说好了!”
张然笑道,“姐姐若怕被人瞧见,便只依旧用面纱把脸儿遮住。府里的人都不知道姐姐容貌已复。姐姐又何苦受这活罪?”
苏流水一想也对,遂就取了面纱把脸儿罩上。
这日温行云派人叫她,说是请了几个客人回家。要她操持着招待。
她倒没什么,倒却把个仙儿乐坏了。
“往日但凡有客人来,主子也不会叫小姐去打点。这会子仙儿听说熹儿昨儿把脚给烫了,下不了榻!这才轮着小姐!平日那婢子以为爷身边儿就她能干,小姐这回定要把事儿操持得比她还要好上百倍!我看那婢子还怎么嚣张!”仙儿气呼呼的道。
苏流水见她小脸儿气鼓鼓的特别有趣,便笑着捏了她的小脸儿一把。道,“来的是何人?”
仙儿掩唇一笑,道,“听说是上次那个厉风国舅爷跟太子杨烈,还有就是那绿裳姑娘跟苍穹国威远大将军的女儿竹清风姑娘。再有就是苍穹国的十公主。杨影!”
苏流水一听这阵势,唇角递了丝笑出来。“这怎么听着倒像是杨烈在给爷牵线呢?”
仙儿小心的打量着苏流水的面色,却见她脸上挂着微笑。遂轻叹道,“哼!他们打着什么心思仙儿却倒真是不知,可仙儿却知道,爷定必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
苏流水一听,便笑道,“可是仙儿,我不会做菜。我只会吃。”很可耻,可却倒是事实。
萧庭坐在一边听了好一会子,这会子听她这么一说,翻了个白眼,道,“怎么一个女子竟不会做菜?”
苏流水被他一嫌,唇角扬了丝笑,道,“不会做菜,照样能操持出一桌好菜!仙儿!去酒楼请个厨子回来,让他给我操持。”
萧庭环胸瞧着苏流水,淡道,“来的是太子爷跟国舅爷。你找人回来操持,若是给了人机会下手杀了他们,你说你这责任怎么担?这事儿断断做不得。”
苏流水听了脸儿一垮,苦恼道,“那却怎么是好?”
“苍穹国与青阳国不同,这儿的人来你的府上,便是来尝女主人手艺的。你若是做得不好,丢人就丢大发了。”他瞧着她认真的道。
苏流水瞧瞧仙儿,又瞧瞧萧庭。道,“这么说来,我却倒是真要丢人了仙儿冲她一笑,道,“小姐别灰心。您冰雪聪明,现在学定能来得及。”
苏流水眉毛一挑,笑道,“大不大厨我不知道。可若我现在临时抱佛脚,就选几个菜学。相信也能成事!”
萧庭没有说话,却只冷笑了声。颇有些瞧不起她的意思在。
倒是仙儿竟在身边儿拍手,道,“小姐!仙儿信你!定能做出一手好菜来!”
萧庭突然蹦出句,“别又把生鱼跟米饭捏一起就算了。吃得一桌子的人都吐。”
苏流水狠狠的瞪了他眼,道,“萧庭你哪儿听来这一出?为何听着你这么瞧不起我?”
萧庭古怪的瞧着她,道,“我跟花千树被关一起一个月。他天天在我耳边说。我能不知道么?”
原来竟是花千树个大嘴巴!苏流水淡淡一笑,道,“上回的菜不是我做的!花大官人真是抬举我了,我连刀都不会拿,怎会杀鱼?”
萧庭听到这儿,已经忍不住为杨烈等人哀悼了。这女子连杀鱼都不会,还指望她什么?
“煮饭你会煮么?”他顿了顿,问。
苏流水听到这儿,终于明白这个木头人竟然在拐着弯的取笑她!她笑道,“不管会不会,也不劳萧大英雄操心。到时候您就等着吃好的罢!”
为着争这口气,苏流水领了仙儿头一回踏出了倾城阁。她们先去菜市场逛了一圈儿,瞧瞧都有些什么食材。
然后又跑了几个酒楼,学了些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