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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城摊了摊手,笑道,“这事儿我没意见。不过有一条,苏流水你最好看好了你那些金子。我怕我一个下手,便把你那儿的钱全都赚走了!”
苏流水知他还在记恨青阳那件事儿,遂便只是笑了笑。道,“大官人喜欢,流水自当奉陪!”
回到倾城阁,温行云早就已经起身了。倾城阁里空荡荡的,她心里竟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她在府里找了一圈,发现他竟也不在府里。心里失落了好久。
等到了晚膳时分,他依然没回来。她心里就有些气恼了。他这么什么话都没留便出去,算是怎么个意思?难不成昨儿夜里的事儿在他而言不过区区儿戏?
她想到这儿,便没了胃口。闷闷不乐的进了他的书房,依旧找了几本野史小说来看。她一直等到月上中天,却依然没见着他的人。
这才慢吞吞的回了倾城阁。
仙儿已经把榻上的被子全都换过了。她叫她又烧了些热水,沐浴更衣。
第二日一早,她便问仙儿,“昨儿爷回来了么?”
仙儿笑道,“爷今儿早上才回来。现在还在书房跟人议事。”
苏流水又道,“帮他炖些燕窝送过去。”
仙儿咳嗽两声,笑道,“这事儿,却要小姐自个儿送才好。”
苏流水瞪了她一眼,道,“等会子跟我去厨房。”
可当她把燕窝送到书房时,议事的人已经全都散了去。他也歪在榻上睡了去。他的眼下有着明显的阴影,两道眉毛也皱在一起。苏流水放下燕窝,坐下看书。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眼晴发涩,才起身离去。
他就这么每天都早出晚归。等她见他的时候他却已经睡下了。那天晚上的事儿,他只字不提。仿佛他早就已经忘了那事儿。
苏流水先是让人进了一批绿酒回来。这半个月来,孤城一会子证明那酒里边儿的药材极好。一会子又证明那酒吃了有滋阴补肾的功能。弄得绿酒价格瀑涨数倍。
仙儿对苏流水道,“已经赚了五倍了,小姐,要不要把酒全都卖掉?”
苏流水还在想温行云的事儿,听见仙儿这么问,便心不在焉的摇头,又点头。然后突然问道,“仙儿,爷今儿回了没?”
仙儿见她这样,忍不住轻轻一叹,道。“爷今儿个回是回了,可……”
她话还没说完,苏流水便已不见了人影。仙儿忍不住摇头叹息,“女人哪,一说到心上人的事儿怎么就这么不淡定了呢?爷那儿还有客!”
苏流水才不管什么有没有客。她走到书房门口,却被程护卫拦下了。程护卫道,“夫人,爷在议事。”
苏流水忍耐道,“我有事儿找他。”
程护卫又道,“夫人,爷真的有正事儿。”
她深吸口气,心头一怒,道,“议事议事!让他去议罢!再见。”她说罢,便转身而去。
书房的门开了,温行云笔直的站在门口,冷声道,“苏流水,进来。”
苏流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你不是要议事么?”
他揉了揉眉心,道,“这事儿你也能听。来。”他冲着她招手。
她这才慢吞吞的朝他走去。此时的书房里头跪了好多人。见着他把她带来,面色都透着一分古怪。他示意她坐在他旁边。
熹儿扯唇笑了笑,道,“殿下,这事儿却怎么是好?”
苏流水不知是何事,便只坐在一边看着自个儿的脚尖。
“我是青阳前太子,杨烈不是对我起疑,而是原本就没信过我。”他说罢,便抿了口茶。
“那爷为什么不纳了那苍穹女子?杨烈这么做,无非是想把她放在你身边儿监视您!可您这么一推一拒。却倒让他处处找人给爷绊子。说不得明儿个杀生之祸就转眼即至了!您是万金之躯,怎能冒这么大的风险?”熹儿低头道。
苏流水一听这话,便知她是有意说给她听的了。她坐在一边只笑不语。
温行云面色一变,一盏茶便这么朝着熹儿头上落下。“这事儿还需你来提醒?你也说我是万金之躯,难道要我为了保命去娶那种女子么?自己出去跪着!”
熹儿恨恨的朝苏流水递了个眼色。苏流水心中冷笑,若非她这种处处与她为难的眼神,她怎么会误会温行云?
想来她对温行云一直有情。可却有人一直视而不见!
熹儿一走,底下的那些黑衣人便都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书房里头针落可闻。
苏流水挑眉一笑,道,“杨烈已经在监视你了么?”
温行云面色肃然,缓缓点头。“这事儿不能再拖了。若不能速战速决,可是不妙。”
苏流水笑道,“那就答应杨烈。”
他面色一变,道,“你说什么?你让我答应他什么?”
“答应娶绿裳啊!他要把她送来你这儿,你不娶她,他心里放不下,那你就娶了她!”苏流水说到这儿,又点了下头。
温行云猛的一拍桌面,怒道,“你把爷当什么了!”
苏流水眼晴里头弯了丝笑,她掩唇道,“爷,您在气什么?”
他闻言,指骨节节作响。“苏流水!你在要我纳妾?”
苏流水见他面色铁青,挥手示意跪着的人全都退下。
他们互瞧了眼,见温行云没有说话,便起身退了去。
苏流水见他气怒,赶紧笑道,“只是答应而已。又不是立刻要纳。不是说了绿裳姑娘家在朝中势力也是很大的么?”
温行云猛的掀了桌案,怒道,“苏流水你给我出去!别让我见着你!说到势大,我堂堂青阳太子,需要仗她的势么?”
苏流水见他真怒了,便笑道,“殿下怎么不听我把话说完?这么生气做什么?”
“爷哪儿不招你待见了?你要这么几次三番的叫我纳妾?”他的声音终于还是拔高了。
“温行云你住嘴!我哪儿不待见你了?不待见你我会来找你么?不待见你会同意你纳妾么?不待见你那天我会那么对你么?”她也恼了。
温行云怒极反笑,“这倒真好!同意我纳妾你倒还有功劳了!说到这事儿,我倒还要问你。为什么那天我会在你那儿醒过来?你倾城阁里就一个人都没有?是不是爷吃醉了酒想去你房里,你就把我一个人扔那儿了?”
话到这儿,苏流水终于瞠大了眸。
原来那天醉酒之后,把事儿忘了的人是他!“温行云你那天喝了多少酒?”
温行云蹙着眉毛瞧她,“我怎么知道喝了多少?”
苏流水又问。“那你第二天起来了,就没觉着哪儿不对?”三次那就白做了?她的面上犹有笑意,可笑意却未达眼底。
“我记得!我记得我进倾城阁之后,你说熹儿是我房里的人!所以我就出来了!”他说到这儿,面色忍不住青了。
苏流水见他这样,冷笑,“所以那之后你就一直不见我?”
“没有!那日之后,杨烈一直不信我,每天都变着法儿的试探我。”他说到这儿,便自椅子上头起身。
“那我每天送你一碗燕窝,你也没吃么?”说到这儿,她几乎在咬牙了。
他负手而立,面上却似乎有了丝疑惑。“燕窝不是熹儿备下的么?怎么会是你?”
苏流水听到这儿,笑了。
那丝笑意释自心底,也冷到了心底。
敢情这半个月,她心心念念的想着他,每天帮他炖燕窝。结果他以为那是熹儿做的了!
敢情这半个月,是她一个人自作多情了!她咬牙冷道,“温行云,明儿我就去告诉杨烈,你会纳绿裳为妾!”
她说完,便拂袖而去。
温行云心头一怒,道,“你就非得把爷推给旁人么?爷一心一意待你不好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要我纳妾?我现在有你一个就烦得头大了,再来一个那不是把爷往死里整么?”
苏流水站在廊下,耳朵里却又听见他在摔东西。她心头气怒,他委屈,她难道就不委屈?本以为自此以后他二人便可平平静静的在一块儿,哪料到他喝了酒就能把事儿给忘了?
为什么忘记的人不是她?她心里恼怒,脚下也走得快了些。
回到倾城阁,她就对仙儿扬声道,“仙儿!快!给我倒水!”
仙儿见她过来,赶紧帮她倒了水递给她。她仰头喝得急了些,倒被那水呛了口,这便受不住的咳嗽起来。她这么一咳,倒把个仙儿急坏了。
她一边帮她抹背一边道,“小姐你怎么了?谁给您气受了?您慢点儿!”
苏流水顺了口气,道,“还能有谁,还不是爷!他倒真是可笑!纳妾!我要帮他纳妾!”
仙儿一听这话,反倒是吓了一跳。她赶紧道,“小姐怎么气糊涂了?爷没说要纳妾,小姐倒是要帮爷纳妾!这却是个什么道理?”
她这么一说,苏流水便道,“我要他纳绿裳啊!他为什么不纳?不纳杨烈不是要杀他么?那熹儿这么说话,不就是要我劝他纳妾么?我答应了还不成么?他生什么气?”
仙儿听到这儿,明白了。她掩唇笑道,“原来是那件事儿!小姐要爷纳妾,定有小姐的计较。这事儿旁观者清。爷那儿怕是一时还想不透这个道理。”
苏流水见仙儿这么说,心里那口气依旧顺不过来。她哪儿是为那件事儿生气?她在气他吃了又忘了!
可这事儿她却倒还不好跟仙儿说!说出来丢人也丢死了!她心下气恼,只能在屋里撒气!
“你都能明白的道理他却不明白!现在答应纳了她,拖个一段时间她家一垮,不用他说,杨烈也会自动把这事儿给忘了!他怎么就不明白!好你个温行云!竟然这么欺负人!”说到最后,她的眼晴到底是红了。
仙儿见她眼睛红了,心中一怔。道,“小姐,爷虽然看着是凶了点儿,可他对小姐还是很上心的。他知道您爱吃海鱼,便叫厨房每天给您弄一条。知道您喜欢面纱,就让最好的师傅给您做。您就是这么把他推在门外,他也没有短了您什么。现在您又跟爷这样了,有什么话,还不能好好的说么?为什么非要闹得这么僵?”
苏流水听到这儿,突然起身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上。她跺了跺脚,“我跟他哪儿闹了?分明就是他在跟我闹!还说什么我跟他已经这样了!人家那天酒喝多了,一转身就把这事儿给忘了!我还能好好的跟他说么?”
仙儿这次算是明白了。原来这里还有这么个事情在。她古怪的瞧着苏流水,嘴唇微微动了下。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苏流水气怒道,“不是说酒醉三分醒么?他倒还真是创造了酒后失忆的神话!这事儿要忘也该我忘,他怎么就给忘了?已经够丢人了,难道还要我再丢一次人么?”那事儿可是她主动的唉!
仙儿摇头,情知这事儿她是说不过她了。她若不能自个儿想通,这谁劝也是没用的!
“既然这样,小姐,不如仙儿去跟爷说!”她咬了咬牙,道。
苏流水气怒,“谁让你说了!不许说!他若是想不起来,就让他想破头去!”
仙儿见她这样,轻轻的叹了口气。正想退出去,却又听苏流水问道,“萧庭跟张然呢?去哪儿了?”
仙儿应道,“公子爷现在人在他师傅那儿,萧将军现在在练剑。”
苏流水想了下,道,“绿酒现在多少价钱了?”
仙儿见她终于有了心思管正事,赶紧应道,“已经涨到二十铜子一斤了。孤城大官人这次花了血本了!”
苏流水冷哼,“抬价谁不会?就怕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