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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是一笑,毫不避让的看着他,道:“那你想让我们妥协,而使出这种手段,也不算……什么!”
歧平定眼光一冷,仿佛要将我看穿般,一言不发。
“道长本无事,现在要这样做,难道寒生就要妥协?那未免活得太不像人了!”
“不能共生,就要共死?”缓缓说着,歧平定叹了口气,“寒生你未免太自私了!”
“自私不自私,有人比道长你更清楚明白。道长要怎么做,寒生自是无权利干涉,只是想不通是什么原因让道长……”
“什么原因?”歧平定一下怒然而视,雪白的头发无风自动,眼光凛凛在我身上一瞟便转到一直默不出声的刘彻身上。
刘彻神态不变,反而冷笑数声道:“我做什么自由得我,你这道士要多管闲事那怪得谁?”
听到刘彻说出如此疲癞的话,歧平定气极而笑。隔了许久他冷厉的眼神才飘了开,寒声道:“由得你?哼哼!够胆便随我来。”
袖袍一挥,他大步朝道观内里走去。虽说唇舌之争有些无聊,但总可以从他们的话语中猜知点什么,是什么让歧平定对刘彻这么恼恨,是什么让歧平定改变了主意……这数个疑问下,我看着刘彻道:“如若刘兄不怕就先请了!”
就这一瞬间,我却见到他脸上一闪而逝的阴沉。“哈哈,我就不信寒生兄你会在这个时候当渔翁!”哈哈一笑,刘彻也不推辞,跟在歧平定身后朝道观内走去。
我和项羽互望一眼,还没说什么,却听歧平定的声音传来:“寒生兄不用担心,你那些女人我已经请进来了!”
一惊之后我勃然大怒,脚下加急,居然一掀刘彻当先冲了进去。
歧平定背着手站在三清上人的像前,除此之外整个道观大殿内显得空荡荡的,根本就没有妺喜文姬等女的影子。我一怔神,却在这瞬间愕然发觉歧平定的身影模糊起来。
不约而同的,我身后的项羽和刘彻同时大喝一声,鼓足了劲道朝歧平定冲了上去。
恐怕怎么也想不到与我数百年为敌的刘彻居然会在此刻同项羽联起手来啊!歧平定模糊的身影在两人的手掌同时击上时晃了一晃,不片刻又显现出身影,只是他的身子已经转了过来,一双虎目正冷冷的盯着两人看,片刻之后落到了我身上。
“天极之北,穷玉周柱。相传火神祝融和水神共工相争不休,后不周山倒,女娲补天曾留意到这仅能支撑西北天穹的支柱。”
看着歧平定,我微微皱起眉头,道:“道长应该知道道家传下来的上古神迹我就算不全知道,但不周山倒,女娲补天我还是知道的。”
歧平定突然一笑,道:“这我自然知道……”说着,他语气顿了下来。
我心中一动,道:“道长不是说这里便是那支撑西北天穹的穷玉周柱吧!”
我话音一落,正在此时,只见那三清上人的像蒙蒙然随着一声声咔咔声裂了开,紧接着,一道耀眼的银光从里面射了出来,直上殿顶。
投在殿顶的银光并不像刚出来那般耀眼,在消去一段微亮之后落在眼中的居然是……北斗七星的排列!
“北斗现?北斗现?……我,我明白了!”愣愣看着殿顶的刘彻突然一声大喝,伴随着的是他脸上那怎么也掩饰不了的狂喜。
难道……又是什么计谋?
我深吸口气,一眨不眨的瞪着歧平定。可在他脸上却看不到应有的那种计谋得逞的神色,反而是一脸凝重,满眼的担忧。
刘彻旁若无人的狂笑声在整个殿内回荡着,隔了好一会才听到歧平定的声音传来:“天意……弄人啊!”
他出口的同时,木剑也从背后抽了出来,平举在额前,眼中一扫先前的神色,静得仿佛一潭湖水。
刘彻眼中一凛,随即又现出得色,大声喝道:“奉先何在——?”
一条雪白的人影夹带着一股炽热的劲气疾冲了进来,仿佛是一道白色的利箭朝歧平定胸口穿去。
“哈哈,当年能够对付你们道家左慈道长的人,歧道长你可要好好教训教训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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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嘴角一边流着血,赵云一边笑了起来。他的头靠在花木兰胸前,随着胸腑的震动,血也缓流而下,浸湿了花木兰的衣裳。
尽管失血过多而让赵云的脸色显得苍白,但他眼中仍饱含着谁也看不懂的自信。花木兰叹了口气,轻轻将赵云挪到地上,缓缓站了起来,看着那些白虎,淡淡道:“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是……休息一下的好。”
却不料听了这话,赵云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双手一撑,强自从地上爬了起来,摇晃着站住了,笑道:“我哪里有那么容易被这群怪物击倒?”
花木兰愕然回头看着他,隔了好一会才叹息着道:“你……”
看了看在一边默不出声的白虎,赵云将手搭在花木兰肩上,声音放缓,道:“你放心,我不是逞匹夫之勇。”
花木兰心中一颤,赵云的手放在她肩上,她明显可以感觉到若不是这样,只怕他是根本站不稳,都这样了,他又如何去跟那些连风都摸不到的白虎斗?
“既然是道术,”赵云盯着一头白虎,缓缓说道,“那么,可真可假。我仔细想了想,才发现自己可笑得很!”
耳畔听到赵云极力压下的喘气声,花木兰眉头皱了起来,可那些本是异常厉害的白虎却象是没有听到般,仍只拿眼看着两人。
仿佛感觉到白虎的异常,花木兰心中一动,她仔细放眼看去,这一凝神才发觉那些白虎看着自己的目光显得呆滞,丝毫没有先前的灵动,显然是这阵法出了什么问题。
“这些白虎好象都不能动了。”侧身扶住赵云,花木兰半是迟疑半是肯定的说道。
赵云看了一阵,嘿嘿笑了两声,道:“若是木兰姑娘不嫌在下无礼,还请扶我过去一下。”
花木兰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将赵云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拉了过另一边,一只手搂住了他的腰。这默然的举动让两个人的脸都红了起来。
面前的白虎仿佛化石,赵云勉力伸手去触,却发现并不象他想的那样,这些白虎是虚影,而是实实在在的定在了那里。
“怕真是布阵之人出了问题。”赵云深吸口气,压下内腑的痛楚说道。
“应该那布阵之人只是出了点小问题,要不,这阵法应该是保不住了!若是让那人回过神来,只怕这些白虎又会象开始那样了!”说着,花木兰扶着赵云绕着这些白虎朝前走去。
“嗯,既然如此,那还是将这些白虎破去,让那人损失点道力才对!”微然一笑,赵云站住了。因着他受伤,见他停下花木兰也不敢使力朝前带,自然也随着停下了脚步。
“心中有正气,阳气化奸邪!”示意花木兰放开手,站直身子笑了笑,“也不知道我这方法行不行。”说着,他的面色一阵红潮上涌,瞬间,他闭着的嘴鼓了起来,接着,他一张嘴,一蓬血雨仿若利箭从中喷了出来,直朝那些白虎身上沾了去。
看到那些白虎被这些血雨浇得哧哧做响,不片刻已化成了气雾,从眼前消失,两人不由得对视一笑。
笑容还凝在脸上,赵云便直挺挺的朝后倒了去,头重得几乎让他再也承受不住,隐约中只听到花木兰那急切而又惶恐的呼声:“赵……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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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平定身上的道袍无风而鼓,将吕布弹了开,他的眼中肃含着杀气,望着一脸傲然的吕布。
“哈哈,道长有僭……”说着话,刘彻闪身朝后堂而去。对于他的举动歧平定只是看在眼里,却丝毫不能阻拦。
“刘兄,此地良辰美景,你又何必离群而观?”我淡笑着说道,随着我的话,项羽一个箭步,单掌朝刘彻后颈扣去。
刘彻抬手一拦,人也朝旁滑开半步,自然他进后堂的步子也停了下来。他转身看着我,隔了一会,皱了皱眉道:“寒生兄,歧道长拿了你的女人,你应找他才是。”
“刘兄,事不能乱做,话也不可乱说啊!”我再是一笑,“刚刚歧道长好象说的是请我的女人,并不是抓她们才是。”虽然不知道这后堂到底有什么,但看刘彻如此迫不及待的样子,想来也不是什么对我,对其他人有好处的东西。他让吕布缠住歧平定,再让逸霜对付项羽,那就真的只能看着他进去了。
刘彻看着我,隔了一会笑了起来,缓缓道:“寒生兄只怕也想进去看一看吧!”说着,他顿了顿才接道:“既然如此,那你便来瞧一瞧的好!”
原本一直盯着吕布的歧平定突然一声长啸,神情愤怒,大袖一挥,怒声道:“刘彻!你真以为凭吕布一人就可以缠住我?”
刘彻冷冷一笑,看着歧平定道:“相生相克的道理你不懂吗?纵然论起真实实力吕布确不是你的对手,但他的是‘逆道’之力,怎么样也能抵挡你;再说你还要维持那劳什子阵法……这一消一长之下,还要我说吗?”
正说着,歧平定脸色一变,额头上红青交替闪现,仿佛憋着的一口气再也忍不下,他猛然张开嘴,一股带着血色的浊气喷了出来,随之,他的脸色铁青,瞳孔微微收缩着盯着刘彻。
“想不到师兄与你一席道家术法的交谈让你知道了这么多。”平息了起伏的胸口,歧平定的语气冷了下来,半是感叹,半是愤恨的说道。
“当年东方朔真心对朕,朕也没有亏待过你们道门。”哼了一声,刘彻威严的说道,可接着,他的话语却变得森寒,“朕不过是想要保留尸身不坏,你们道门居然万般阻拦,更别说我要复活过来这个念头!哈哈,想不到要不是你们将左慈缉为叛徒,只怕他是不会想到将我复活,而我也只好长眠于地!哼哼哼,这才叫天意!”
歧平定神色复杂,只重重哼了一声,却不说什么,想来刘彻说的并没有错。
想不到道门与刘彻也会有如此复杂的关系,我默然看着眼前这一切,心中豁然想到,怪不得刘彻对复活他的左慈并不是感恩带德,说是愤恨也不为过,原来其中还有这么一层。隐约中我又觉得,道门本讲究的是炼丹修道,追求的是长生不老,得道成仙,更与皇室关系密切,毕竟很多东西都要靠皇帝的权利才拿得到,可道门在刘彻的这件事上如此做法,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道门虽然有求与皇室,但也有自己的行事准则。刘兄若是保留尸身,追求的是修道之念,我们道门又怎么会横加阻拦?刘兄一世为皇,若想万世为皇,那未免心胸太奢,野心太大了点!”隔了许久,歧平定才双手抱胸,缓缓说道。
“哈哈,”刘彻放声笑了起来,眼中流露出嘲弄的神色,“什么行事准则?什么一世为皇便担心我活过来后万世为皇?你们不过是担心再出一个象王寒生般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人物!一个王寒生你们都从不了天道,那就更别说其他人了!”
歧平定眼色阴郁,看着刘彻,慢慢吐出两个字:“荒谬!”说着,他人裹着团风朝刘彻冲了去。
刘彻仍是笑着,看着歧平定的来势,道:“荒谬?够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