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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世繁华-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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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姬一愣,脸上猛然红了起来,嗫嚅道:“你,你知道我是女子?”   
  薛涛笑了笑,但那笑容也似带着哀愁般:“方才夫人说了那些话,小女子正在屋内。”   
  素素瞪大了眼,道:“薛涛姑娘,你是个弱女子,才情并茂,便是有些儿错,那人也该担待点,全怨了你可见他是个没什么肚量的人,你在这里自伤自怜他也不知道,徒自恼了自己,还不如看开些。”说着,她冷着的脸突然笑颜如花,“你看上的人不过是个文弱书生,意气才子,这里坐着的几位可都比得上他的!”   
  “素素夫人,这可不行!”   
  “素素,你又胡闹了!”   
  我,李白,杜甫三人几乎同时开口。李白是淡淡说着,杜甫却是连手也摇了起来,我更是好气又好笑的对她瞪了瞪眼。   
  薛涛眼珠在我们几人身上一转,掩嘴笑了起来,可那笑容一现即消,垂下眉道:“这世上最难猜的是人心,最难懂的便是个情……”   
  李白少有的小口喝着酒,眉毛皱在当中,道:“洪度,那人是谁?听寒生兄那是‘十离诗’,当真是十离?”   
  薛涛伴着文姬侧坐了下来,望着自己面前的酒杯,叹了口气,复又抬眼望着李白:“王公子没说错,那的确是洪度自命的‘十离诗’。依次是:“犬离主”、“笔离手”、“马离厩”、“鹦鹉离笼”、“燕离巢”、“珠离掌”、“鱼离池”、“鹰离臂”、“竹离亭”、“镜离台”。说是自怜自伤不为过;说是赔罪那就更没错了。”   
  “洪度,你我相识成都筹边楼,算来也有好几年了,承蒙你看得起,一直当我李白是友,若是薛姑娘不嫌在下冒昧,倒想知道你为之用情的那人是谁。”看到薛涛有些惊讶的表情,李白摇了摇头,道:“你放心,我不是去找他晦气。”   
  薛涛没有说话,而是将头低下,把玩着手上的酒杯。杜甫哈哈笑道:“薛姑娘,你我是第一次见面,寒生兄亦是如此。我是从太白兄口中得知你的才名,尽管如此,但能得太白兄赞赏的我想也不过三四位女子,在我看来,太白兄问的那一句是为姑娘你考虑。”   
  “为我考虑?”薛涛惊讶的说道,头也抬了起来。   
  “正是!”杜甫点点头,“以姑娘才气,寻常男子定是难以看在眼里,再加上你身世崎岖,心面上只怕看人就更高了点。若是那男子只是虚有其表,我想太白兄是要劝你:为那种人不值!方才素素夫人也说了,对于你这样的娇娥,那男子尚无丁点肚量,就算满腹经纶,你日后跟了他只怕也……”   
  薛涛突然咯咯笑了起来,将杜甫的话打断了,脸上虽然带着笑,但那眼中却是流露着一丝无奈,道:“杜公子都将之说尽了,有无才华,反正我都是不能跟着他吧!”   
  杜甫看着她,沉吟了一会道:“正是。”   
  薛涛极快的干了一杯,将头俯得低低的,双肩一阵抖动,语气哽咽着:“我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身份,他弃我,我也早想到了这种结局……”   
  听她说得这般凄冷,李白杜甫都叹了口气,静静的将面前的酒抿进嘴里,而文姬几乎要陪着她掉下泪来。   
  素素眼圈一红,一手紧紧在台下抓在了我腿上:“薛涛妹妹,你将那人说出来,我们替你看看那人是真心负你还是另有隐情。”   
  薛涛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我拍拍素素的手,沉声道:“这世间,情之一字最不能勉强。要说劝的话,薛涛姑娘恐怕自己也想了不少。”李白杜甫颇都同意而不经意的点着头,看着薛涛盘起的秀发,我不禁叹着吟道:“一对紫燕儿雕梁上肩相并, 一对粉蝶儿花丛上偏相趁,一对鸳鸯儿水面上相交颈,一对虎猫儿绣凳上相偎定。觑了动人情,不由人心儿硬,冷清清偏俺合孤零。”   
  “他叫元稹……”   
  “是他?”我微微一惊,脱口道。   
  薛涛极有名气,与之相识的很多都是当时的名流才子,如白居易、牛僧儒、杜牧、刘禹锡等,都与薛涛有诗文酬唱。而且在之前她应该是受韦皋宠爱,这十离诗也应该是向韦皋赔罪之作,怎么此时居然变成了是向元稹赔罪的?   
  想来这只怕也是那穷玉周柱引起的吧!   
  “王公子认识微之?”薛涛抬头望着我,那眼中竟透出一丝希望。   
  我有些不忍,但又不忍心欺骗她,只得道:“说不上相熟,听过他的名号,打过一两次照面……”   
  “原来……”薛涛的声调又低了下去。   
  元稹与白居易齐名,但实际上元诗不如白诗,无论是立意上还是语言上,都有所不及,要说到他的才,恐怕不及其他人的。薛涛在这些才子中选,恐怕才只占了四分,而其他的占了六分吧!而更让我觉得为薛涛不值的,便是元稹可算是个有情感没勇敢的人,虽然在这种封建体制下,难得有人敢冲破封建道学,很多人也都是一副道貌岸然的脸孔,一副暗渡陈仓的脸孔,为了他的仕途,他又如何会真心对待这位一直卖艺不卖身的风尘女子?他为那些薛涛写的诗,和的诗又几时敢收入他的《元氏长庆集》中去?   
  “李公子带几位公子来可不是想看小女子伤心戚戚的。”薛涛抬起头,露了个笑脸,伸手在眼角一抹,又将我们面前的酒满上,“给几位赔个罪,洪度先弹首曲可好?”   
  “不好!”李白虎着脸道,随即又象是被自己的样子给逗笑了,转而道,“洪度,你太见外了!你此刻心情如何,我们还听得下曲么?再说,你就算弹了,只怕也是哀戚之乐,还不如我们就这样喝酒的好。”   
  杜甫笑道:“太白兄,你果然是来喝酒的!”说着,他看了看我,道:“先前寒生兄的那首诗很有些味道,只是末句那一转便成了凄凉哀宛,不如你来改一改,落个好彩吧!”   
  我忙摇了摇手,道:“我那诗不成诗,句不成句的,端是随口乱说。”   
  杜甫将酒举到我面前,道:“昨晚与太白兄长聊,他说他做诗从不依照什么格律,心思来了,或长或短,直抒胸臆才是!你刚刚那首只怕正和他意。”   
  李白端着酒的手一停,瞪了杜甫一眼,道:“子美,你这可是要看我笑话不是?寒生兄身边有娇妻美妾还能写出那么凄婉的诗,我这身无长物的人怎么改得了?不行,你也是成家的人,要改也是你来改!”   
  杜甫笑着摇起头,道:“我改便我改,改好了,薛姑娘编一曲,那可要你来唱吟!”   
  还不等李白反应过来,杜甫端着酒站了起来,眼望远方,轻轻在口中复吟着我刚刚念的那首诗,来回踱了几步,突然眼中一亮,一仰脖子将酒喝个干净,漫声道:“一对紫燕儿雕梁上肩相并, 一对粉蝶儿花丛上偏相趁,一对鸳鸯儿水面上相交颈,一对虎猫儿绣凳上相偎定。长相思,不作风流待几时?只见风吹花落地,不见风吹花上枝。”   
  尾音还在缭绕,我和李白已经高声击掌叫起好来。薛涛也是满脸喜色,端了杯酒送到杜甫手上,道:“杜公子好诗才,这改可不同写,一有偏差可失了原味,这末尾一句一换,哀气顿时变成了喜色。”   
  见杜甫喝了酒,她才接过杯子,笑道:“我就去拿琴来,试调一曲,就看我们李大才子的了!”   
  “那,那怎么成?”李白本是笑嘻嘻的脸一下垮了下来,左右为难的看着我和杜甫。   
  “不叫李公子为难。”文姬突然笑望着说道,“不如让我来调琴,薛姑娘唱诗,免了他一顿罚。”   
  “如此做来岂不是让他太得意了些?”我无声的嘿嘿一笑,“罚他酒也是便宜了他,不如在你们弹曲唱诗的时候,叫他做首诗出来,那才遂了心!”   
  “好!”李白颜色兴奋,居然将酒杯重重在石桌上一磕,道:“我写了,那你们二人也要留下一首!”   
  我和杜甫相视一笑,道:“我不是刚留了一首吗?”   
  李白手一挥,道:“那怎算得?先前又没说,子美改成喜诗不说,寒生兄你留的伤诗那可不行,你那一首绝对逃不了!”   
  我笑着摇头不止:“我再一首便再一首,你分明是看了子美跟你秉烛夜谈,你偏袒他才是。”   
  李白嘿嘿笑着不答,杜甫笑着道:“寒生兄,你如何激我都是不成,你先留上一首我再陪你和诗也行!”   
  正笑闹着,薛涛捧着张琴过来了,见是文姬弹而她来唱时颇有些惊讶,禁不住笑道:“劳动夫人了。”   
  文姬微微一笑,道:“我也好久没有调琴了,若是有了差错还请妹妹不要笑话才是。”   
  听到李白催声高起,文姬静下心来调琴,不片刻,她手指轻敲,先拨了个和音,随之一道弦落,后音骤起,薛涛娇柔的唱音也响了起来。   
  那声音宛宛若若,带着一丝依恋,一丝感伤,竟让我沉浸其中,忘了还要写诗,待得琴消音散,我才醒悟过来。   
  “寒生兄,若是没写上来那可要罚酒十杯,是你先还是我先?”李白端起酒朝我一敬,脸上竟带着一抹戏谑的表情,“我可是盼着喝这酒啊!”   
  我哈哈一笑:“好家伙,你居然不提醒我!要我罚酒可没那么容易!”说着,我略一思索,张口道:“问什么虚名利,管什么闲是非。想着他击珊瑚列锦幛石崇势,则不如卸罗裾纳象简张良退,学取他枕清风铺明月陈抟睡。看了那吴山青似越山青,不如今朝醉了明朝醉。”   
  其中我顿了几顿,又故意去看李白,惹得他大笑不止,最后道:“好,当喝一杯相庆!”他喝了一杯,长声吟道:“美人在时花满堂,美人去后余空床。床中绣被卷不寝,至今三载闻余香。香亦竟不灭,人亦竟不来。相思黄叶落,白露湿青苔。”   
  我们正在奇怪李白为何写下这首思妇伤情,那先前看门的丫鬟却跑了进来,还隔着老远就听到她欣喜的声音:“小姐,陆公子和李小姐来了。”   
  “他们来了?”薛涛脸上掠过一丝惊喜,抬眼朝前望去。果然,那丫鬟身后跟着一男一女。那男子一袭白衣,面容俊秀;那女子绿裙长身,满头乌发盘了个美人凤,精巧的鼻子隔着老远也能感觉仿佛在笑般。   
  “这陆公子和李姑娘是谁?”看那神态,两人神态亲密,为情侣无疑。   
  “那李姑娘我认得,是江南名妓李季兰,也是我说的奇女子当中一位,至于那男子我就不知道是谁。”李白先看了一眼,随后望着我答道。   
  薛涛对我歉然一笑,道:“李姑娘是我的好朋友,那陆公子单名一个羽。”   
  “陆羽?”那男子就是中国被称为茶神、茶圣、茶叶祖师的陆羽?我惊讶的看着他们两个施施然,笑嫣然的走了过来。      
第三卷 大唐洗花 第四十六章 难乎为妓    
  “季兰妹妹,你情意正合,怎舍得来看我?”薛涛轻然笑道,若不仔细听还真听不出她话中微微流露的羡慕与自哀。   
  “羽郎想到长安去……”李季兰有些哀怨的看了身边的俊秀男子一眼,随即又是满张笑脸,“我陪着他从江南朔江而上,到得成都本是要拜访姐姐,不想那儿的看守丫鬟说是你到了兰州,我本想算了,可羽郎也想见识一下姐姐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亏得我那般夸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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