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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谷靖书练那《甘露谱》颇有时日,一遇淫邪之事便即自行行功,是以和少年干的这几回竟越是被肏越有精神,只干得汗流浃背,浑身肌肤白里透红,水灵得如同雨洗的芙蓉,愈发能勾动淫性。
少年与他放肆地多做了几次,不曾想也有些身子发软,最后泄在他体内,便趴在他身上气喘吁吁,翻不过身了。谷靖书爱怜地环住他,给他擦拭汗湿的脸孔头发,又拿衣裳来遮住他身子,恐他受风着凉,体贴极了。
那少年回过神,忽然有些警觉,一骨碌翻身坐起,低头去看谷靖书胯下那物,但见半软不软地搭在肚皮上,两颗囊袋却是鼓鼓囊囊的,并没有什么损耗。他伸手下去托住那两枚沉甸甸的睾丸,沉吟了一会儿,看向谷靖书,眉头紧皱,好容易才道:“靖书,还想要么?”
谷靖书正是餍足之态,懒洋洋地笑看着他,道:“我想要,小珏便给么?”
他也不曾料到,这功夫许久没练,许是平日里也有所积淀,竟直到此时也不觉累。南宫珏面上红晕未消,还汗津津地贴着两丝乌发,越发衬得他眉目如画。他却瞅着手里的两颗睾丸蹙眉,好容易咬牙道:“你要,我就给你。”
谷靖书自己是练功得益,怎么不知其实是被他灌养出来的精气,向来只恐少年给自己的太多令他自己身子受损,绝无贪得无厌索求无度之意,当下挺了挺腰,将少年双手从自己胯下拉开,把少年抱入怀中,摸着他光滑的脊背道:“笨小珏,今天要了这么多次,还不满足么?我可是被你肏得腰都要断了。”一面说,一面引导少年双手去摸自己腰线,说哪处酸痛,哪处乏力,只怕连坐也坐不起来。
少年这才有些满意,又在他丰厚的肉体上小小捣腾了一会儿,道:“靖书比以前厉害得多,以前做这么多次,不是直接便晕过去了?”
谷靖书道:“那《甘露谱》也还是有些作用,但我练功,又不用求什么武功高强,只要小珏满足,那便好了。”
南宫珏本来对他练功看得很紧,此刻却出乎意料地点了点头,直起身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道:“靖书,你还有力气么?”
谷靖书本来精神不错,但看他样子,没来由地心头一阵害怕,赶忙摇头道:“没有。”
“真的没有?”
谷靖书苦着脸道:“我这才练了多久的功,怎赶得上小珏厉害。”
南宫珏“唔”了一声,道:“你没力气,我便不欺负你了。”
谷靖书松了口气,南宫珏又道:“但那家伙说了,让你人多时不能练功。我们赶路经过的镇子,你要回去的村子,人都那么多,却如何是好?”
南宫珏会这么听甘为霖的话?谷靖书念头一转,便知道他只是明白自己很听甘为霖的话罢了,看他提前担心了这许多问题,害怕将来再不能如从前那般肆无忌惮地欢爱,实在是有些荒唐,又格外单纯。他便抱住少年腰身,宽慰地道:“路上且忍耐些,或者像今天这样……宿在野地也可。回到家中,你千万忍耐些时候,待我安排妥当,我们不住原来的屋子,去村尾远远的山坳里搭间房子,种点庄稼,打点野味,便不会扰到村里人了。”
南宫珏其实也累得很了,听他安排得井井有条,便放下那本就不太擅长谋划的心,重新扑到他身上蹭了蹭,闭上眼睛咕哝道:“那就好。”话音落尽,鼻息均匀,竟已沉眠入梦了。
谷靖书把几件衣服在他身上披好,抱着他温柔地瞧着他的睡颜,安静地等他醒来。
part198
再说南宫兄弟俩带了父亲尸首,黯然离开天门。南宫玮性子最是不好,刚下山去,连瞧见那一直给谷云起看病的徐大夫也是碍眼,竟叫两名仆人将徐大夫给远远赶走,连一个子儿的医药费也不曾付。可怜那徐大夫这几个月多灾多难的,竟到谷云起南宫北翊双双身亡也不能幸免。
南宫琛知道大哥心中正是既悲痛,又愤怒,这一回便连他也不敢去阻拦了,只趁大哥不注意悄悄给徐大夫塞了些银钱。那南宫玮去马车中安顿父亲尸身,他又匆匆匀了两匹马出去,拴在林子里留给谷靖书他们。
南宫玮也是心情沉重,又沉浸在自己新的思绪里,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待到上马出发时,南宫琛也是主动跃上他的马,如来时一般亲密地搂着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脊背上,意态极为分明。南宫玮驱马前行,仍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南宫琛倒有些害怕,踌躇一阵,轻声道:“大哥。”
“……”
南宫琛有意在他背上轻轻蹭了蹭,南宫玮没有反应,却也没有抗拒。他略鼓起了勇气,又小声道:“大哥,在生我的气么?”
“……哼。”
南宫玮思绪仿佛这才被拉回,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叫南宫琛几乎打了个哆嗦,抖抖瑟瑟地委屈道:“大哥……”
“第二次。”
“什么?”
南宫玮头也不回,冰冷的声音被风刮过来,显得更为冷酷了:“你两次在我面前自尽,迫我就范,莫不是以为我就真的舍不下你?”
他原来在考虑这个问题,衡量……利益与南宫琛的性命,究竟哪样更重要……
南宫琛有些呆愣,他也不清楚自己心里泛起的到底是什么滋味,失望?不如说这才是大哥吧,他一直仰望的,身为南宫家长子──如今已是一家之主了的大哥。他明知道大哥是什么样的人,却还是那么痴狂地爱着他,甘愿为他做一切事情。
就算如今,听到这个问题,他呆呆地想了一会儿,便也平静地接受了。
他在那么做的时候,本来就是以失去性命为代价的。
他在那么做的时候,本来就是以失去性命为代价的,大哥的退让与回护,其实并不是他的目的。南宫玮救他,固然是让他喜悦感动的一件事,但南宫玮不救他,那也在情理之中。
他和大哥在有些事情上看法不太一致,而他总不能一直做大哥的阻碍。
当有一天南宫玮终于舍下他而去追逐别的“更重要”的东西时,他其实毫不怨恨,甚至乐于成全。他还是那样紧,那样亲昵地抱着南宫玮,依恋地偎着他,闭上双眼,声音软软地道:“不是。”
南宫玮明显顿了一顿,或许是早酝酿好了蓬勃的怒气,却给他的举动全噎在了喉头。他肩胛微微一耸,突出的肌肉与骨骼便稍稍隔开了二弟的亲热拥抱,仍旧冷着声音道:
“是么?我却看不出──”
“我知道大哥除了我,还有很多要想、要做的,那些比小琛重要得多,甚至比大哥自己也更重要。”
“……”
“可是对我来说,也有一些事情,比我自己,也许比大哥还重要。”他说出最后那句时,终不免忐忑,但说出口来时倒没迟疑,只是南宫玮那本来松弛下来的脊背肌骨猛然又凸起来,怒意明显暴涨。南宫琛不知他能不能领会,只是伏在他倔强的铁硬的背上,喃喃道:“我的愿望比起大哥的,自然渺小得几可忽略不计,所以大哥不会在意。你要一个眼中只有你的小琛,我若不是,你便不要我了,也正常得很。”
南宫玮那股怒气又闷在了胸中,他本来要质问南宫琛的,但被南宫琛这样一说,倒好像比起南宫琛的“比大哥还重要”的事,反是他的“不要眼中没有大哥的南宫琛”更加严重。他何曾在南宫琛面前吃过瘪,意气难平,当下硬道:“谁让你不是了!”
南宫琛嘟囔道:“大哥眼中也不只有我一个。”
南宫玮勃然大怒,几乎想立即将他扯到怀中来狠打一顿屁股,喝问他怎敢如此大胆放肆。在他一贯的思维力,只将二弟当做自己必然的附属品,只要他乖乖听话,其他一切都不重要。至于二弟竟敢跟他要求“平等相待”,那在他简直就闻所未闻。
然而如今到底听到了这样的要求,他一阵暴怒之后总算意识到,强行逼迫二弟不得有异议,其实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他过去十几年都是那么做的,南宫琛的身体是顺从了,那颗心反而离他愈远。他刚才经历了父亲离世的痛苦,并不想立即又尝到与二弟分离的痛苦。虽对南宫琛那样凶狠质问,其实也只是迷茫之下寻求解决之道的尝试罢了。他或许可以舍下南宫琛,但那却是杀敌三千自损八百的做法,不到万不得已,他又怎么肯?
南宫琛话说得那样明了,他憋气胸闷,却到底没有真的发怒,沉默了片刻,道:“你有什么重要的事,非要与我对着干不可?”
南宫琛本来做好准备要被他狠狠责罚,谁知等了好一阵,听到的却是如此云淡风轻的问话,一时简直有些不适应,讷讷道:“我没有。”
南宫玮想起他横剑在颈的情景,又回想他被戚雪棠捉住要挟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可也顾不得其他仆人的眼光了,反手过去一把抓住他衣领只一扯,那南宫琛猝不及防,便被他抓得整个人翻腾起来,惊呼声中落入他怀里。正慌得不知如何是好,抬眼觑见的全是大哥的胸膛臂膀眉眼,他不由地就软了,脸红红地道:“大哥!”
南宫玮逼视着他,道:“没有?”
“我……没有……”南宫琛呆望着他,从身到心都有着完全被他征服的近乎毁灭的快感,南宫玮给他的明明是严厉冷酷的表情,他却偏偏甘之如饴,几乎眼神迷离起来,道,“我喜欢大哥,不会和大哥作对。”
南宫玮被他这奇怪的反应也弄得一怔,身体里的血液不觉便沸腾起来,抓着他衣领的手没那么快地滑下去,掐着他浑圆的屁股用力一捏。南宫琛被他捏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好容易才忍住没发出声音,那脸上神情迷醉里带着委屈,让南宫玮舒心了不少,这才略略放松了钳着他屁股的手劲,跟着道:“说得好听,怎么做出来却偏要阻在我的面前,让我时时受制,处处为难?”
南宫琛屁股还被他摸着,只觉大哥手心火热无比,他心里也荡漾得很,只是记得自己两人在那事情上还未达成一致,便强撑着精神,道:“大哥若是换个法子考虑,或许便不会觉着受制为难。”
“换?”南宫玮皱着眉头又捏了他一把,看来并不喜欢他的提议,捏得还是那样重。南宫琛不由小小地哀叫一声,喘息道:“大哥如果……愿意听听小琛的想法,我们便不会……起争执……”
part199
南宫玮目光一冷,俯下头去,道:“听你的?”
南宫琛被他看得一窒,意识到说的不对,忙道:“不是让大哥听我的,只是,只是希望大哥能听听我的想法……”
南宫玮凝望着他,半晌,道:“结果还不是一样?”
这定论骤听似乎下得有些武断,但一深思,南宫琛不由噎住,想到大哥说的没错,他其实并不只满足于说说想法就完了,势必还想要将大哥说服。南宫玮见他无话可说,眉毛立即便耸起来,冷哼一声阴森森地道:“小琛,你果真是越来越出息了。做我的枕边人尚不足,定要吹够那枕边风才高兴么?”
南宫琛急急摇头,道:“大哥――”那南宫玮又不听他的了,仿佛他一开口,便要带来什么极糟糕的事端似的,将他脑袋往自己怀里用力按下,身板挺得端端正正,低声道:“这枕边风却是不易吹的,你有多少手段能叫我满意,又能叫我欢喜得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忘了?”
他手按着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