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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夺过了方块手里的刀,一刀掷去,冰冷的刀锋穿喉而过,从后脖颈处透出了一截刀尖儿。
“你,你……”大飞捂着喉咙,双睛怒突,含糊不清地吐出了几个字眼儿来,最后终究没说出什么,扑嗵一声栽倒在那里,死了一个通透。
“不过……”那边的乔五爷还要一个转折替大飞求求情,可是陈豪下手如此的绝快且酷厉寡绝,一刀就将大飞贯喉而杀,他下面的话俱都被堵回了喉咙口去,却是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了。
“五爷深明大义,陈某佩服。如五爷所言,大飞确实该杀。另外,我门下弟子也有过失,我同样已经责罚过了,也算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两两相抵。五爷,您不会介意吧?”陈豪重新坐回到大椅里去,抬头望着乔五爷道。
“我没有异议,豪哥手段雷霆,功夫冠绝,乔某人同样佩服,在此,再次恭喜豪哥上位,从此以后,春明市的地下暗秩序,就是豪哥您为王了。”乔五爷神色彻底冷了下来,面无表情地道,向着陈豪拱了拱手。
“谢谢五爷。”陈豪同样回拱了一下手道。
“我身为见证人的义务已经完成,告辞。”乔五爷转身便走,毫不停留,马三回头阴森地看了陈豪一眼,跟在乔五爷身后往前走去,陈豪目送一群人离开,神色至始至终都异常平静。
看着一群人离开,陈豪目光缓缓回望,望向了元宝还有铁哥。
元宝避开了陈豪的眼神,不敢再去望那双平静得有些骇的眼睛。而铁哥则依旧眼神悍厉,死盯着陈豪,不屈不服。
“你们呢?”陈豪挑了挑眉毛,淡淡问道。
“愿赌服输,我们这就走。”元宝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低声说道,铁哥只是狠盯着陈豪,并未说话。
“走?”陈豪语带讥讽地望着他,唇畔荡开了一丝无声的冷笑,他笑得很矜持,而其他人却根本无所顾忌,放声大笑,黄彪笑得连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可是眼里却没有半点笑意,相反,却是肃杀得如同寒凉的冬意。
“险些把豪哥还有宗天王葬身在拳台之上,你们真的觉得可以这样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吗?”黄彪狂笑不停地道。
“那你们还想怎样?居然想不讲江湖道义硬把我们留下?”元宝冷声喝道,却是色厉内荏。其实大飞丑事做先,他们暗地里也是知道的,只不过在那里装糊涂罢了,现在还跟人家讲什么江湖道义,多少有些汗颜,不过情势危急,也不得不先扯扯再说了。
“没人想硬把你们留下,不过,你们想走,多少要留下些东西,比如,纪念。”方块从已经死透的大飞身上拔下了三柄刀来,上上下下如杂耍一般地在手里抛飞着。
“你们想有什么纪念?”铁哥眼里燃烧起熊熊的火焰来,这个时候,居然还在硬抗着,也让已经胆边生寒的元宝心底下一哆嗦,在旁边轻扯了一下他的衣服,却被铁哥甩到了一边去。
“大飞已经把命留下来了,不过他是耍诈,绺由自取。至于你们,唔,挑了手筋脚筋,留下这个纪念,就可以走了。”方块三把刀子在手里扔得跟个车轮似的,只见光影不见刀,嘴里狞然笑道。
“可以啊,来挑吧,我等你们。”铁哥一把撕去了身上的衣服,从旁边的下属手里抢过了一把大砍刀来,同样狞笑着,向方块勾了勾手指头。
旁边的元宝手却颤了,只是呆站在原地,急促地喘着粗气,眼里满是恐惧的光芒,双膝也有些发软,好像要撑不住随时都有可能跪下去。
“还有一种选择。”就在一群兄弟迫不及待要动手之际,陈豪举了举手,制止了众人,望向铁哥和元宝,“那就是,臣服豪门,活罪可饶。”
陈豪话刚说完,元宝扑嗵一声就已经跪倒了下来,几乎是半爬着到了陈豪的身畔,“豪哥,我愿意臣服豪门,让我干啥都行。”
大飞死了,连乔五爷都没罩住,只能自己滑脚闪人,元宝现在还敢做困兽斗么?一听事情有所转机,立马就跪倒了下来,不顾一切,苦苦求饶了。
“窝囊废,滚一边去,我羞于与你为伍!”铁哥呸地一口浓痰吐在了他的身上。
“铁子,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还是臣服中,总比做个残废强啊……”元宝扯着他的袖子,也想让他跪倒,却被铁哥一脚踢倒在那里,昂着头,手中的刀一指陈豪,“我知道你已经恢复过来了,我要向你单挑,不死不休!”
“当!”他的刀火星直冒,居中断成了两截。远处的梁川头也没抬,只是摆弄着手里的枪,“你没这个资格。”他酷酷地道。
元宝刚要往前爬两步,“啪”,一颗子弹贴着他的鼻尖儿蹭了过去,打在了地上,“豪门不收孬种!”
元宝的身子登时僵在了那里。
“铁哥,你挑了元宝的四脉,无论是否愿意臣服,都可以走了。”此刻,久未出声的陈豪望向了铁哥道。
元宝浑身上下一颤,又怒又愧,没想到,自己卑躬屈膝的,结果还是换来了这么一个结果,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硬气一些好了,他屈辱地抬起头来望向铁哥,正看见铁哥两眼赤红地同样望向了他,他满眼哀求,“铁子……”
第一百九十九章:谁家杂草谁家院
他真是怕了,如果铁子要是不顾江湖道义,真挑了他的双手双脚的四条筋脉,那以后他就是废人一个,就算是活着,还有什么人生乐趣可言?!
铁哥眼睛赤红地看了他半晌,才徐徐抬起头来,“我赵铁,生平从来背信弃义,从不用自己的兄弟换取生命或是自由,所以,我绝对不会为了自己而废了元宝。陈豪,如果你是个男人,就跟我单挑,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死在你的手里,我也算是死得不屈,来吧,来吧!”他挥舞着半截残刃,向陈豪狂吼道。
“倒真是条汉子。”一群豪门中人不禁为之动容,虽然赵铁是他们的敌人对头,可是铁血激荡、义气回肠,让他们开始钦佩了起来。
陈豪挑了挑眉毛,深深地看了赵铁一眼,“你走吧,如果有缘,江湖再见。”
一句话出口,赵铁禁不住呆在了那里,有些不能相信,陈豪居然就真的这样放过了他?
“陈豪,小心放虎归山,他日寻仇反噬。”冷千月在陈豪身后皱了皱眉头道,虽然她欣赏陈豪的襟怀,但出身世家的她更懂得什么是斩草必除根这个道理,如果真放了赵铁,这样的人物,到哪里都能成气候,有朝一日,或许就会心腹大患。
陈豪笑了,转头看了看王虎,王虎也笑了,笑的同时,眼中豪情万丈。“兄弟们,回答冷小姐的问题。”
“豪门,向来不问对手是谁,只问对手在哪里!”一群粗豪汉子举起了拳头,怒吼一声,一捶自己的胸膛道,发出了热血至极的吼声。
“这群疯子。”冷千月别过脸去骂道,可是心下却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很欣赏这种愚蠢却又最直抵人心的铁血风格,一往直前,粗暴直接,管你是谁,管你强弱,我认定的事情,必须做到底,就是一路碾压,一切全凭性情行事,什么顾忌、什么忧虑,都去他妈的,爷只问今天心情爽不爽!
“他呢?”赵铁也被这个场面震憾到了,不知不觉间,居然也开始有些热血沸腾了起来,幡然醒悟才发现,自己不应该为敌人鼓与呼啊!定了定神,才深吸了口气,指向了旁边的元宝。
“元宝?”陈豪坐在大椅上,沉沉一笑,徐徐将目光转向了元宝。
“豪哥,我愿意臣服,求您饶我一条命……”元宝咬了咬牙,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将装孙子装到底了,他妈的,早知道扔几句不怕死的场面话就可以救回自己的一条命,他还不如乍着胆子演演戏了,他觉得自己肯定能比赵铁演得更逼真、更形象。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豪门,不需要你这样没骨气的人。”陈豪摇了摇头,“方块儿。”
“我在,豪哥。”刑律堂堂主方块儿站了出来,“按照豪门戒律,如何处置?”
“挑了四脉,逐出春明。不过,念其愿意悔过臣服,可视其表现,酌情挑一手一脚。”方块上下抛飞了着小刀子,眼里闪动着兴奋的神色道。这小子,简直天生就是做屠夫的料子。
“此事你做主吧。”陈豪点了点头,淡淡地道。
“元宝哥,真对不住了。”方块阴阴地一笑走了过去,摁住了元宝,在元宝杀猪般的叫声中,“扑扑”两刀,干脆利落,挑断了他的左手手筋和右脚脚筋,元宝所有的小弟看得面如土色,身体如筛糠般地抖着,生怕这样可怕的事情也落在自己的头上。不过,倒也不是谁都有这个荣幸可以由豪门的刑律堂堂主来亲自施刑了——至今以后,豪门屠夫元宝哥的这个“雅号”倒是在春明市不胫而走,越传越广。
“拖下去,看好了他,过几天,等他把自己的产业全部交接完毕之后,就可以放他走了。”方块打了个响指,让手下的兄弟拖走了元宝,给他疗伤止血,也算是做到了仁至义尽了。
那边厢,赵铁眼神复杂地看着陈豪,却是一直站在那里,并没有走。
“铁哥,什么意思?还要找我师傅单挑么?其实,如果真的不甘心,你可以找我试试的,我保证会让你满意。”宗宇屈起了自己粗壮的胳膊,斜着眼睛看着元宝。
尽管现在整张脸都已经肿得跟个猪头似的了,可是满身浴血,往那里一站,简直就像尊浴火金刚,威势一时无两。
赵铁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声,“豪哥,这个情,我领了,我服气你。”其他很清楚,刚才陈豪和方块儿之所以没有挑了元宝的四脉,不是因为动了恻隐之心,而是完全因为他。
“豪门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陈豪淡淡一笑道,眼里有着说不出的欣赏之意,赵铁,可不仅仅只是一介莽夫,更是一个有头脑的人,因为他能明白自己为什么对元宝的刑戒放宽了一半的标准。要知道,就算是刚才对待自己人常胖子,他也并没有半点心软,哪怕常胖子其实是无辜的,但为了惩诫,也是照罚不误!
“我出自五爷门下,另投他门,就是背叛,也请豪哥理解,但这份情,我赵铁领了!”赵铁一拱手,随后昂然出门而去。
“你是不是特吃这一套?”冷千月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皱眉向陈豪问道。
“是。”陈豪的回答干脆利落,也让冷千月为之气结。
“斩草不除根,必留后患。早晚有一天,你会因为这个吃大亏的。”冷千月咬牙戳了戳他的后脑门子,只不过,这个动作有些过于暖昧了,像是情人之间的打情骂俏,一群兄弟赶紧转过头去就当没看见,不过相互间对望时,都看到了对方唇角上暖昧猥琐的笑意。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是这样么?”陈豪挑挑眉毛问道。
“废话,显摆你会背古诗么?”冷千月没好气地道。
“可是,你有想过么?如果,这杂草是长在别人家的园子里,对我们是好是坏呢?”陈豪微微一笑。
“这……”冷千月的眼睛迷茫了一下,随后亮了起来,“好像有些道理。”
只不过,此刻的陈豪已经站起身来,王虎给他披上了衣服,他负手向前走去。
望着他的背影,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