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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金炳万的解释下，他才明白了，这个叫做收视率的东西，很大程度上决定了自己在KBS的这碗饭能吃多久。
因为这东西决定了广告价格，也就决定投入经费数量，也就决定了工作人员的人数和收入。
要是收视率继续这么下去，估计这个节目很快就会被停了。
那就意味着……李俊翰之前的升职加薪计划还没有起航，就要夭折了。
他还是老老实实的继续去做端盘子那个很有前途的职业去吧！
对于现在这种情况，李俊翰自然是不想的，可是偏偏，他又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就这么有点无奈的尽着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好自己要去做的工作。
其他的，比如剧本，比如拍摄，比如……表演。
李俊翰是真的一点忙都帮不上。
这让他觉得有点失望。
捎带着，随着慢慢适应了节目的录影，李俊翰对于综艺节目的制作和电视台的幕后工作的兴趣变得越来越小……
至于节目具体做成什么样子，他真的是已经没有什么兴致去关心了。
就从他在那里站着看的工夫，都觉得很无聊。如果电视遥控器在自己的手上，肯定会换台吧……
于是，当初对于电视节目制作，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那点兴趣，也就这么在姜虎东的一次次的大声叫喊中，慢慢消失了。
所以，当周六晚上，拖着疲惫的身体从KBS下班的李俊翰，看到了再电视台门口等着自己的金炳万的时候，已经彻底对KBS的这个工作，失去了念想。
“炳万哥。”李俊翰坐在桌子前，一脸无奈的对着看起来精神挺不错的金炳万说道：“我在想，要不然下下周开始，我就不去KBS的这个节目了……”
“啊？为什么？”金炳万明显心情不错，但是听到了李俊翰这句话，愣了一下。
“这两天的节目录制实在是太郁闷了。”李俊翰摇了摇头。“整个节目组死气沉沉的……”
“这个……”金炳万有点无奈的抓了抓头发，“效果还是很差吗？”。
“姜虎东xi坐车旅行就已经累的够呛了，但是还是强撑着在搞笑……”李俊翰摇了摇头，“可是效果真的很一般……”
“怎么个一般法？”金炳万有点好奇，作为搞笑艺人，他对于这个话题很关注。
“就是不好笑。”李俊翰叹了口气。
金炳万卡壳。
对啊，李俊翰又不是专业的搞笑艺人，他能说的出为什么不好笑么？不太可能吧……
“虽然姜虎东xi很努力了，每一段录完了他都浑身大汗，但是……真的很一般。”李俊翰摇了摇头。“比起MBC那个《无限挑战》的效果，差太远了……”
“这样啊……”金炳万点了点头，旋即：“你看过无限挑战了？”
“看过啊……在咖啡馆打工的时候，电视上放过，我也就跟着看了一会儿。”李俊翰点了点头，“那位刘在石xi，我感觉要比姜虎东xi更厉害啊！”
“哦……为什么这么说？”金炳万的兴趣再次被李俊翰勾了起来。
“姜虎东xi对于全局把握的欲望太强了，总想什么事情都在掌握中，包括录影节奏，嘉宾表现，然后他的说话的声音就越来越大，经常处于一种咆哮的状态中……当然，这可能也跟李秀根xi他们没办法跟上姜虎东xi的节奏有关系吧……”李俊翰摸了摸头，说道：“相比之下，刘在石xi那面，对于气氛的把控就显得没有姜虎东xi这面这么激进，包括朴明秀xi他们也就有了一些发挥的空间。”
金炳万点了点头：“这些都是你自己想的？”
“就是一种感觉而已……当然了，如果有喜欢热闹的长辈们，可能还是会更喜欢姜虎东xi那样的风格吧，确实，有姜虎东xi在，不会冷场啊！”李俊翰连忙收拾道：“不过我有种感觉，刘在石xi将来，迟早有一天会走到姜虎东xi现在的地位吧！”
“你啊……”金炳万笑了起来，“什么叫做将来有一天！他们是一个级别的MC啊！一个级别的！你知道吗？”。
“啊？”李俊翰愣了。
“什么叫将来……他们两位，再加上金济东xi，当年一起主持一个综艺节目，被誉为韩国综艺界的三座山脉啊！”金炳万被李俊翰的无知逗乐了。
“这个……”李俊翰的脸红了起来。这个他确实不懂，也没人跟他说过。
他还一直以为姜虎东是整个韩国最好的MC，没有之一呢。
原来还是有之一的啊……
0056 那个学生
“只可惜我跟MBC不是很熟悉，不然可以试着介绍你去那面试试啊……”金炳万长出了一口气。
“不用了。”李俊翰摇了摇头，“连我都看得出那个节目那么厉害，一般人想挤进去很难的吧？”
金炳万愣住了。
“这种时候，专业的人士们都会想尽办法成为那个节目组的一员的，我这种本来就是半路出家的人，还是算了吧！”李俊翰笑着说。
“俊翰啊……”金炳万忽然很诚恳的对李俊翰说：“我忽然觉得，你可能真的很适合做综艺……”
“啊？为什么？”李俊翰一愣。
“因为我觉得你真的有这个天赋。”金炳万叹了口气，“成为PD的天赋。”
“……哥，你别逗了。”李俊翰笑着摇了摇头。
“我说真的。”金炳万一脸的严肃，“姜虎东xi和刘在石xi之间的差别，其实大家都知道，风格的差别，虽然你更喜欢刘在石xi的风格，但是你知道吗，现在更受欢迎的，是姜虎东xi……”
“因为电视的遥控器还是掌握在长辈们的手里吧？”
“没错！”金炳万拍了一下手。“但是也许用不了多久，搞笑综艺节目的风格，或许就会向刘在石xi的那个方向倾斜了……”
“是因为……”李俊翰的眼神也一亮：“是因为年轻人喜欢比较安静的吗？”。
“是啊！”金炳万叹了口气，然后陷入了沉默。
“哥……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最近，KBS给我安排的这个达人的形象已经基本差不多定位完成了。”金炳万点了点头，“但是具体在节目里该怎么表现，我一直有些拿不准，今天你倒是给我提了个醒。”
“什么？”
“之前我想的是，类似姜虎东xi那样的表演，然后在热闹中展示才艺，现在看来，安安静静的在一边低调一点，会比较好。”金炳万一脸的严肃，“而且我也更习惯安静一些。”
“嗯……那就需要哥你的才艺更加惊人才可以哦！”
“这一点，我有信心！”金炳万自信的拍了拍胸脯。
……
虽然帮金炳万出了主意让李俊翰的心情变得好了不少，但是他依旧称不上很开心。KBS电视台的工作让他整个人都很纠结。
这份郁闷甚至一直带到了第二天他在咖啡馆的工作里。
老板都看出来了李俊翰的心情不好，所以一中午都没有跟他搭过话。
倒是金栽经就像李俊翰是透明的一样，就算是需要跟他说话，都不会看着他，自然，他心情好不好，跟她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之所以还要说话，那完全是因为工作需要。
在咖啡馆现在的生态中，老板是负责冲咖啡煎牛排，李俊翰主要做意面，偶尔也帮忙煎牛排。
而金栽经，则就成了那唯一的一个不用站在炉灶前面动手的人。
于是……
“老板nim，4号桌的客人的牛排在催了……”
“俊翰xi，2号桌的两份意面还没好吗？客人要生气了……”
……
她变成了类似监工一样的管家婆的角色。
偏偏无论李俊翰甚至老板，对这种事却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似乎金栽经身上就有这样一种气质。让她在唠叨你的时候，一点都不觉得烦。
这个今年才要满20岁的女孩子总会散发出一种类似母性的光辉。
“好的，马上就好了……”
“还有一份，做完了就到了他们的了……”
……
这是一种奇妙的和谐感。
在忙碌中扩散在这个咖啡馆里，也就让李俊翰的烦躁一点点消散了。
他忽然发现，这家咖啡馆成了一个带有治愈效果的地方……
中午的忙碌时间过了，金栽经也到了下班的时候。
还是一样，当做李俊翰是透明的，金栽经到最后也没有跟他聊一句工作之外的话，甚至连说再见都没有。
“栽经至于吗？当做看不见我……”李俊翰带着一点无奈何好笑对着老板发牢骚。
“谁让你那么花心，有了栽经了还到处出去勾搭小姑娘，结果被人家知道了，这不就因爱生恨了？”老板带着调笑的口吻说道。
李俊翰决定闭嘴，这天是没法聊了。
于是，下午的咖啡馆里显得很是沉闷。
沉闷到李俊翰都有点怀念那个把他当做小透明的姑娘了。
“欢迎光临！郑大叔！”终于有客人到了，李俊翰也终于从那份压抑里走了出来，“好久没见到你了！”
“哦，我最近换了一个地方上班，所以都不太过来了……”推门而进的人，是李俊翰在这个咖啡馆里最早认识的几个客人之一，在旁边的大楼里教声乐的郑大叔。
“这样啊……难怪呢！”李俊翰点了点头，“老样子？”
“嗯，老样子吧！”郑大叔笑着点了点头。“俊翰啊，在忙吗？”。
这句话问的李俊翰一愣。一般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我有话跟你说……
“您找我有事？”在郑大叔坐下以后，李俊翰坐在了他的对面，稍微有点紧张。
“哦，是这样的，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几个月前我拜托过你帮忙照看我的侄女的那件事……”
“哦！记得！”怎么可能不记得……李俊翰在心里暗暗的腹诽，那个小丫头实在太早熟了……
不过她叫什么名字来着？忘记了……
“嗯，昨天晚上她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想暑假的时候来首尔，学唱歌……”
“哦，她倒是也跟我说过，她挺喜欢唱歌的……”李俊翰点了点头，“那天在店里，她还靠给客人唱歌挣了点零花钱呢！”
是啊，好几百块呢。
当然，她靠嘴皮子和小聪明从黄承炫身上挣了一万块这件事李俊翰也是不可能忘记的！
虽然到现在他都不知道黄承炫到底是怎么就被这姑娘给绕了进去……
“她是想来首尔跟着你这里学唱歌……”郑教授说的话声音并不大，语气也有些忐忑。“所以，她让我帮忙问问你，还记不记得她这个学生……”
“啊？”李俊翰愣住了。
当初郑大叔那个侄女缠着自己要自己收下她做学生这件事，李俊翰也还记得。好像上次她离开的时候，还很恭敬的跟自己行了一个师徒礼的。
不过李俊翰发誓，他真的只是当那个是玩笑啊！
她是认真的？
我又给自己挖了坑了啊！李俊翰幽幽的叹了口气。
0057 三大
“怎么，俊翰你是不是不太方便……”郑大叔自然看出来了李俊翰的纠结。
“郑大叔，她有你这个专门教声乐的叔叔不找，干嘛非要找我啊！”李俊翰一脸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