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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你现在太激动了……”明珠上前扶她。
她推攘明珠,哭着闹着,大厅里的侍女忙来忙去,乱成一团。
卫子夫脸上的快乐不见了,眉头紧皱,嘴唇微微颤动。明珠看了心疼。
卫长哭累了,倚着明珠瘫坐下来。明珠抱着她,用袖子擦拭她的泪水和汗水。卫长仰头看明珠,眼白早已经变成红色:“父皇都向着你,向着你。他答应过我的,答应了!都是因为你,还有你——我的母后!”她指着卫子夫,“母后和平阳舅母!你们都和起伙来对付我!你们都忘了我是卫长吗?父皇也忘记了我是他最疼爱的长公主吗?卫长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身边却只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王夫人!明珠,你说的平阳公主的幸福为什么没有在我身上出现?你骗我!”
卫子夫拍案而起:“你又去找王夫人了!!不是说你要静养吗?怎么又跑出去!你这样一个孩子,叫人永不能省心!”
卫长闭上眼睛,哼哼唧唧的哭泣,嘴里喃喃的:“表哥……”
“我不曾骗你,我说过,你不会嫁给霍去病。”
明珠低头与她对视,卫长睁开的眼睛哭的猩红。
“我不求他又多爱我,只要他肯娶我,只要他要我……”
“公主,并不是那么深爱去病吧。”明珠温柔的替她整理衣裳,“真正的爱,是可以为了自己的爱人做任何事情,只要他好!”
“我可以啊,我可以做任何事情,我可以不做长公主,不要荣华富贵,不要所有的一切!”
“最深的爱,应该是为了爱人的幸福什么都愿意付出,什么都愿意。只要他快乐,你才能快乐。你是愿意看到去病从此以后郁郁寡欢的守在你的身边,还是快快乐乐的选择自己想要的妻子?如果你爱他,就要让他快乐,为了他好,割舍下自己。你要证明你爱他,你原意为他做任何事情……请公主忘记他吧。为了他。你忘记他,他才快乐。”
卫长猛地推开明珠,嚎啕大叫:“我不!我不!”卫子夫上前拉她,她一步步的往后退:“说来说去,明珠,你还是要我忘了他!我输了,是吗?我输了!我不要忘记,不要忘记!”
“公主……”明珠伸手拉卫长,卫长一边甩脱明珠,一边避开卫子夫。
“已经没有人爱我。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剩下了回忆!明珠你还叫我忘记……性命算什么,地位算什么?你以为我们的赌注中,你下的比我大是不是?不是!我可以没有一切,可是我不能连对他记忆也没有……我不能忘记……”
她的哭喊把自己的脸憋得通红,终于一口气没喘上,昏厥在地。
宫女们慌成一团,叫太医的叫太医,掐人中的掐人中,泼水的泼水。
……
明珠站在大厅中央,静静的流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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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回到西楼,霍去病已经在那里了。
她问:“今天这么早回来?”
“我还想问你呢,这么早回来?每次去姨母那里不都是待到天见黑才回来。”
明珠看看天色:“也已经傍晚了……你怎么了?”
“象棋打好了,今日送了一副去母亲那里。”
“噢。”她静静的去洗手。
“叫你的丫环进来侍候?”
“不用。”
他从后面拥住她的腰:“怎么了?”
“没什么。这点小事哪用的着麻烦燕青。”
他扳过她的脸:“你有心事?”
“没有。”她挣开他,“只是觉得你最近变得懂人情世故了。你能给詹事夫人送象棋过去,我替她觉得高兴。”
“骗人!”
“真的!”
“今天在宫里遇到不顺心的事情了?”
“……没有。”
他把手伸进水盆里与她的相握:“告诉我!”
“不关你的事!我想自己静一静。”
他放开她,走到门口:“来人!侍候夫人洗漱!”
“你做什么?”
“你不顺我的心,也休想让我顺你的心。你不喜欢被人侍候,我却更不喜欢被你当局外人!”
明珠掀翻水盆:“我不开心啊,我难过!你还这样对我!”
霍去病呆愣在原地。
霍武探头近来:“夫人,您要……啊!”
门“咣”的一声被霍去病踢合,霍武被生生的挡出门去。
他向明珠走过来,明珠心里难受,心想:他今日要生气也随他去了,她已经懒得讨饶。
他却饶有兴趣的打量她:“是我把你宠坏了?你开始敢向我发脾气了。”
他不但没发火还带上了一副看热闹的表情,这叫明珠措手不及。
“告诉我怎么了。我只是关心你,明珠。只是想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他的口气一转,话语轻柔的如一片薄纱覆盖。
她有点慌神,没了半分主见。还没等想什么,自己的嘴就已经不听话,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今天看见卫长的事情都已经出口了。
霍去病听完,点点头,又回到书案前头去了。
明珠捡起水盆等他说话,等了许久都没听他吭声,仿佛压根没听过她说话。明珠蹭到他跟前,看见他手里捧的是一卷地图。他眉头紧皱,眼睛望着地图出神,思路显然已经跑进地图里了。
卫长的事情本来是应该自己先想清楚了在告诉他的,可是现在已经说给他听了,他总也应该有一点表示。明珠看看他的样子,又不忍心打断他,也只好作罢。
天色渐黑,明珠来到院子找燕青。明珠喜欢画画什么的,用锦帕总是不得心应手,所以前些日子就叫燕青给收集些纸张。现在这个时候纸张并不流行,并且大都做工粗糙,不能使用。想找一些质量上好的纸是很费时费力的一件事情。好在她现在有点身份地位了,可以“无理取闹”。
燕青在后院收拾衣服。马上就要入冬,府里上下十几口人的棉衣裳都得拿出来见见太阳,准备过冬。以前的时候府里没有女主人,下人们虽然对霍去病又敬又怕不敢做半分错事,但是也没有做过半分麻利的事。霍去病关注的也不过是养训马匹,挑剔吃食。但是在琐碎的家务事上面确实不如平阳府里周到。燕青经常会为能霍去病的衣裳上看见刮丝和线头而感到不满。
“以前可是错怪大家了,以为候爷身上上面有刮丝是下人不对,今天一翻箱子底才知道。这冠军候的衣裳有刮痕算什么,孰不知道有破洞和撤脱线的都算好的!夫人您看看,这么好的绸缎衣裳,这么漂亮的纹绣衣裳后也怎么就一点都不好好爱惜呢。从中间撕裂的口子有一尺长!”燕青气得跺脚。
“去病又不介意这种事情,你给他穿脱线的衣裳他有不会说什么。”
“他若是穿粗布也就算了,偏偏穿了这么好料子的衣裳去骑马打猎,这不是作孽嘛!有钱没出花。”
“不是的,有一回我看见他洗马的时候还穿了粗布衣裳呢。”
燕青不满的嘟着嘴,叫使一些丫头收拾衣裳。
明珠踹了她一脚:“还嘟嘴,小心我把你这些话当面告诉了他。”
燕青一听,腿立马软了一下:“可别可别,好夫人,好小姐,您行好吧。可别让后也把我废了呀。”
明珠哼一声,问到正题:“我要的纸呢?”
燕青的表情在瞬间僵住,扭扭捏捏半天才吐出几个字:“我忘了……”
明珠火冒三丈,燕青扑通跪下:“错了错了,我怎么能犯这种错误呢!真是丢人,真是对不住夫人!夫人罚我好了!”
明珠大吃一惊,急忙扶她,她却死活不起。“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姐妹之间没有这么严重的事!”
“不一样,平日里归平日里,主仆之间的规矩燕青怎么能不知道。况且小姐现在贵为冠军候的夫人……”
两人拉扯之间,一个从前院过来,他发须浓密,生的粗俗,手里提了个竹筐,却锦衣华缎的一身公子哥打扮。明珠多看了他俩眼。不仅是因为他的打扮与长相极为不符,更因为他见了明珠不行礼不问好,奴仆们见了他也没有打招呼的礼节。他在一群人中间走过,目不斜视。
“那是谁?”明珠问。
“是霍间庭。”霍武气喘吁吁的说,说罢对明珠行个礼就跟在霍间庭身后走进了一所屋子。
霍间庭?很熟的一个名字。
好不容易用两盒粟米点心安抚好了燕青,出来她屋子的时候外面的天早已经黑透了。
明珠边往西楼走遍琢磨自己是不是太傻了,被燕青这丫头给糊弄了?这本来是她的错,怎么到头来自己还得赔不是,另外添了两盒上好的宫制糕点。明珠吐口气,是不是自己变得越来越胆小怕事,生怕一举一动伤害到别人?她伤害过卫皇后,伤害过卫长公主……不管是有心还是无心,是存心还是被迫,总之结果是已经造成了伤害。也许,不知什么时候,她还伤害了王夫人。一阵冷风吹来,明珠打个哆嗦。
推开西楼的门,只见霍去病静静在床榻上躺着。
外面是初冬的天气,只在院子里走了一会儿,她就已经冻得不行。只是还未到寒冷天,屋子里也没生炉子。
明珠冷得难受,匆匆梳洗过,便迫不及待的钻进被窝里,一个劲的瑟瑟发抖。看了看身边的霍去病,她悄悄地把两只手伸到他的胸膛上面取暖。只觉得他人一动,就翻身压过来,把她搂进了怀里。
“我还以为你睡了。”
“没有,在等你。”他体贴的攥住她的冰冷手脚,替她取暖。 他的身体就像一个蒸笼一般,不一会儿,明珠就被他的体温暖的舒舒服服的。她躺在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腰,而卫长却只能守着空荡荡的纱帐,闭眼回忆少年时代与他玩耍的时光吧。明珠在心里拿自己的幸福与卫长的孤冷做对比,心里一阵抽搐,她活的不够心安理得。
“去病,我是一个好女人吗?”
等了一会儿,他说:“不是。你是一个坏女人。”
明珠翻身爬起来盯着他:“你也觉得我坏?”
他也翻身起来,严肃地回答:“是,你对我,太坏了。你是我这辈子见过的对我最坏的女人。”
明珠傻掉,“你是我这辈子见过的对我最坏的男人才对!”
“不一样,明珠。我本来就是一个坏人,见过我的人都怕我。我对身边的人都不够好,却独独对你好。'奇‘书‘网‘整。理。'提。供'你呢?你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无微不至,唯独不对我好。”
“你还是说,我是一个坏人。”她讪讪的躺回去。
“我是说,如果你能对我好一点,你就是个好人。你不要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为什么,每次对话他们关心的重点都是合不到一起去呢。明珠气馁的被过身去喝上了眼。她想他会过来重新搂住自己。
每当睡觉时候他总是要搂住她。既是在睡梦里,她翻身出了他的怀抱,不消一会儿他的手就会寻觅过来,重新搂回去。明珠第一次发现他的这个习惯的时候,幸福的不知所措。
然而,这次等了很久她背后都没有动静。清醒地霍去病,总是比睡梦中的不近人情。明珠失望的叹口气。
他的声音响起,温和,遥远:“很小的时候,我第一次目睹房事。竟然就是自己的母亲。看见我们家开门的奴仆趴在我母亲的身上,吃她的胸部。那一刻我觉得恶心。那是我幼年含过的东西,如今却要一个奴仆舔食。母亲还这般微笑呻吟……再长大,我开始明白私生子的意思,开始知道父亲的意思。我对母亲的恨变得难以压制。”
他轻描淡写的语气并不能掩盖他记忆里的尴尬与愤恨。明珠嘴巴微开,一动不敢动。
“自小我对房事是很厌恶的,也厌恶女人。是自己长大后知道了更多的事,就不再唾弃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