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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捂脸,因为她总有不好的感觉,毕竟当年上邪的事也实在不是什么小的,理出来绝对会是一出堪称惊人的狗血大剧,而且对错早已经说不清楚,在那些事里没有人能说自己没有错,也没有人能说自己是全错,简直烦到可以。
“如果想不到的话可以从你自己开始说,反正我的事也就那么一堆,都成历史了也闹不出什么问题。”苏澜依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接下来八成还有任务不好好调节一下受伤了就麻烦了,而且她的那堆事真的都只能算作历史了,换个对虚无历史有一定了解的人都能背下来。
羽凝萝委屈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之前她一直都把齐轩当成是自己的丈夫,可是苏澜依的出现彻底打乱了这一切,她不甘心,她不相信青梅竹马的他们竟然会这样被拆散,“我和轩是青梅竹马,我们双方的父母早已经为我们定下了婚约,要不是你突然出现骗走了轩我们早就有孩子了……”
这厢苏澜依还没有什么反应竞技台下就有人黑线了。
凡予扶额,“究竟是谁把谁骗走了啊,我记得他们认识的时候上邪都在忘川上漂了吧。”
“问一个冒昧的问题……”苏澜依黑线的打断羽凝萝,表情实在是扭曲了一点,“你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就没见过他的。”
羽凝萝仿佛被戳中了死穴一下子陷入了沉默,在她的记忆里齐轩是在一个雪夜无声无息的离开的,没有留下去向,之后就再没有下落,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知道那一年的落日祭她才重新找到了他的踪迹。
“看你的样子他应该是在游历前就消失了,而我遇见他是在忘川河畔,那个时候他已经是虚无之殿的成员,之后我通过试炼,便成为了他的使徒按时间来算那已经是据他离开曾经生活的地方很久之后的事了,你还想说我是临时插足吗?”苏澜依一脸面瘫的说,对于在忘川之畔的那段日子她记得很清楚,因为那是她与过去决裂重新开始的日子,对她而言实在重要不过的了。
羽凝萝咬着嘴唇不说话,试图以沉默来反抗。
“你既然知道我的过去应该也知道我究竟是什么人,相差的时间那么长,难道你以为那时的我会有那样的实力逃离冥域吗。”苏澜依活动着自己的手腕完全无动于衷的样子,这些话她实在没什么兴趣说太多,而且关于她的身份还是能瞒多久瞒多久好了。
羽凝萝目光凶狠的瞪着她。
“不知为何,我看见了火花。”冷天风吐槽,“感觉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即将跑出来了。”
“接下来跑出来的东西不是奇怪而应该是惊人了,澜依的身份实在是太过特殊了,她当年那些事的真相削出来绝对是能把人捅死的。”凡予望天,她对那些事算是相当的了解当时知道的时候他自己都相当的惊讶呢,“澜依和流年的存在就是为了把那些自视甚高的男人的自尊戳成一地的碎渣,她们所做的事是很多君王都做不到的呢。”
“为什么这么说?”凌天傲算是被打击范围之一。
“她们都是出身于王室,虚无之中除了一些女权国家之外几乎都是男尊女卑,这是普通人之间所流传的风气,修炼者也只有到了一定的地步才能忽视这一切的所谓规则。但总有例外,而她们两个则是这例外中最大的两个例外。她们所创造的可是少有人及的功绩。”凡予淡淡的说。
“少有人及吗,到最后也不过是为他人做了嫁衣。不过也正是如此,一无所有的我得到了新生。”苏澜依自嘲的笑了笑,腰间挂着的武器感知到主人的情绪变化发出一阵阵的嗡鸣。
“啊!我不要听!”羽凝萝尖叫起来拔剑向苏澜依冲了过去,脸上满是癫狂的神色。
“欺骗自己的幻想破灭就彻底的疯了吗。”苏澜依掠入空中俯视下方,她还是没料到竟然仅仅是几句话就让这个女人陷入了疯狂之中,果然一旦偏执就是真正的可怕吗。
“你闭嘴!你不过是一个亡国灭家的亡国公主!阶下囚!有什么资格说我!”羽凝萝疯狂的吼叫了起来似是要将心中的一切情绪全部发泄出来,“大名鼎鼎的冷血帝姬又如何!你终究还是沦为了他人的玩物!”
苏澜依将飘散的发丝捋至身后,一点都不在意羽凝萝话中的轻视和侮辱,毕竟那之后的事情都已经与她无关了,所以她只是淡淡的说:“那些所谓的真相只能蒙蔽你们这样自以为是的人,很多的事实早就只有我们这些曾经的亲历者才能知道了。”
指尖一道光华射入羽凝萝的脑中让她平静了下来,血淋淋的真相失去了伪装与掩饰在脑海里翻腾将一切搅得天翻地覆。
原来一直都是自己在自欺欺人吗……轩他从来都没有爱过自己吗……一切都只是利用,在那无情的帝王家里……
“帝王家里,没有所谓的亲情仁慈,只有永无止境的争夺利用,这一点只有真正生在帝王家的人才能看清。”苏澜依落回地面,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对我的过去很了解,自然也该知道我究竟为那个腐朽的帝国做过些什么,最后又是一个怎样的结局。”
羽凝萝怔愣的看着苏澜依,冷血帝姬在虚无是一个传奇,可是她同时也是一个悲剧。一生都为了那个腐朽而败落的帝国付出,前半生是带兵征战,在战场上浴血厮杀,后半生是沉浮宫廷,在勾心斗角间周旋。最终,她前半生所征战的帝国毁了,后半生所周旋的三个帝国也灭了……她完成了她一生的夙愿,最后却一无所有,身死他处。她终究是失去了。
“觉得我很可悲对吧,为了那个本来就该消失的地方付尽一生最后却落了个一无所有,尸骨无存的下场。”苏澜依习惯性的抚着刀柄,脸上是淡漠到失去一切的超然,“我并不需要什么怜悯和同情,因为那仅仅是对弱者的施舍罢了,我从来都不会是什么弱者。沦为他人的玩物……呵,他们还没那个资格让我苏澜依臣服。”
“真是一如既往的傲气,难怪会做出那样的事,还加一个另有目的的家伙就欺瞒了十人那么多年,真是不错,到现在都没人发现真相。”流年打了一个哈欠表情淡漠得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倒是说起另一个人时实在无奈的笑了出来,上邪,你今天要是不现身的话就是在对不起我的这一出安排啊。
“为什么?为什么他没有选我?”羽凝萝低声喃喃,似是在问苏澜依又似在问自己,“我究竟哪点比不上你?为是脸还是身份?为什么他就是看不见我……”
“容貌……在冥域的时候我的脸就已经毁得我自己都不忍心看了,偶尔发呆盯着水面都要庆幸一下自己已经死了映不出来样子。”苏澜依抬起手将无名指上的镂空指环取了下来放在手里把玩,指环的内壁上刻着两个并排的名字“齐轩·苏澜依”,她看了一会后又将指环戴回了手上,然后将手伸到了羽凝萝的面前,然后说:“你以为这个就是所谓的定情信物吗?”
羽凝萝狠狠地瞪向疑似炫耀的苏澜依,可是却反驳不出一句,因为这个女人已经强出她太多了,不论是实力还是别的。
“我可以告诉你,这个的确是他的指环,但实际上你所认为的定情信物其实是这个。”苏澜依收回手将腰间的武器解下拿在手中,“碧灵,炎辰才是你所认为的定情信物,你就算拿去了也无法使用。”
“只要抹去了你的灵魂烙印换上我的我为什么不能使用。”羽凝萝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灵器择主,就算我死了得到这件武器的人也不可能在未得到武器认可的情况下使用。”苏澜依拔出炎辰扔向下面的流年。
流年心领神会的接住,但当她接住炎辰的刀柄时炎辰的刀身竟然化为了一片熔金色的粉末散去,只留一个刀柄在她手中。然后自觉证明完毕的流年将刀柄扔回给了竞技台上的苏澜依。
随即仿佛时光倒流般的景象发生了,粉末重新聚回变成了刀身,被插入鞘中。
“炎系最强的两件炼金武器,碧灵、炎辰有好运的我们得到了,所以已经交换过后就当定情信物用了。”
羽凝萝沉默的看着那两件熔金色的武器,许久之后问:“他现在怎么样了?”
苏澜依顿了顿,长叹了一口气,仿佛是要将心中所有的情绪都叹出来一般。
“他已经死了,在灭世之战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人看……没人看……没人看……
☆、故人
死寂持续了一会,羽凝萝看着苏澜依突然觉得她说出的话是那么的陌生,那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她完全听不懂?什么叫轩已经死了?
“他已经死了,在灭世之战的时候。”苏澜依重复了一遍,声音里满是爱人离去的悲伤与苍凉。
羽凝萝终于听懂了她的意思,情绪顿时失控了起来,她抓住苏澜依的衣领失控的大吼:“为什么!怎么可能!你都没死,轩怎么可能会死!”
苏澜依并不喜欢别人靠自己这么近,伸手握住羽凝萝的手轻而易举的将她甩了出去,目光淡漠得看着她狼狈的落在竞技台的一边,然后以最冰冷的口气宣告死讯:“轩的死讯是大人亲口告知的,他已经战死在了当时的主战场,尸体已经随战死的诸位葬入了幻塔。”
“不可能!不可能!为什么他不在了你却还活着!你也应该去死的!”羽凝萝尖叫,声音已经扭曲,却带着最原本的悲伤。
“因为……幸存的人还背负着战死者的希望,我们的幸存是由他们的牺牲换来的,所以从那一天起我们就不再是为自己而活,战死的各位的愿望将由我们去完成。”苏澜依缓缓地将当年的誓言重复了出来,慎重得不带丝毫悲伤,因为那是没必要的,“当年在他们墓前立下的誓言在我彻底死去之前我是不会违背的。”
“至死不忘的誓言,那是我们最悲哀的回忆了。”流年淡淡的说,就算是她在回忆起那些事时也不免悲伤,因为在那时她失去了另一个于她而言最重要的人。
“真是的,怎么突然就悲伤起来了。”冷羽飞的声音响起透着稍许无奈与悲伤,“灭世之战的事已经过去了,活下来的我们要做的不是无谓的悲伤,而是带着他们的祝愿好好地坚强下去啊。”
“对啊,生命是他们对我们最好的祝愿了啊。”苏澜依看着搭在刀上的手,银白的指环与熔金色的刀柄相映衬就像当年的轩一样,手执炎系最强之刀,谈笑风生之间灭杀一切胆敢蔑视虚无之殿权威的家伙,可是那么强大的他最后却倒在了那个最残酷的地方,将她一个人留在这世上。
“还是很在意啊。”流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从当年那件事下走下来的人大多失去了对自己相当重要的人与物,心中的结也不会小,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都或多或少的放下了,但走有几个人是例外,澜依是,她也是。
“这么就过去了你也不是还没放下那孩子吗,失去了最重要的人的我们早已回不到最初的样子了不是吗?”苏澜依淡淡的反问,突然像是懊恼一般的说道,“真是的,如果可以的话我倒真想揍那家伙一顿,那么自作主张的把我一个人丢下真是够了!一而再,再而三的丢下我一个人……”
“澜依,你没必要这么在乎的,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穆雪贞有些无奈的说,“很多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