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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张狰狞的脸,脸上满是纵横交错的伤疤,有一道伤疤甚至从额角一直到下巴,让人感觉异常的恐怖。
“姑娘,怕是你认错人了吧!”看着我目瞪口呆的样子,那黑衣人终于缓缓开口了,“我知道你非常思念那个叫‘疾风’的人,但我不是,看看我这副样子,你就知道。”
“不,你是的!”我激动地拉住了那黑衣人的手,掏出了那块汗巾,说道,“你寻找的汗巾是我亲手绣了送给我师兄疾风的,如果你不是疾风,你为什么要贴身收藏着这块汗巾。”
“哦,原来是因为这块汗巾。”那黑衣人笑了笑,说道,“这块汗巾不过是我无意中捡来的,姑娘喜欢就拿去吧!”
那黑衣人说着,便慢慢地向街口走去。
“疾风,我是吟雪,你为什么不与我相认呢!”我冲着那黑衣人的背影,大叫道。
那黑衣人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他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在了巷口。
虽然那黑衣人一直要掩饰他内心情感的波动,但凭借我当刺客多年的经验判断,我可以肯定他一定是疾风。我和疾风从小关系就很亲密,如果相遇疾风绝对不会不认我,除非他有苦衷。虽然今天晚上的守株待兔,虽然没有什么结果,但至少证明疾风还活着,想到这里我的心一阵舒畅。
虽然疾风给的解毒丸并不是无极钉的解药,但也颇具神效,我经过几日的运气逼毒,右臂的毒伤基本痊愈。但右肩的伤势一直不见好转,想来是连日来并没有好好休息的缘故。想到这一层,我便推病拒绝了这几天晚上的演出,以便让自己能够静静地养伤。
对于我推病拒演,庄姨和海棠似乎有几分怀疑,她们不仅亲自到我房中嘘寒问暖,还每天派樱桃借口给我送补品来刺探虚实。因我早有防备,他们自然都是无功而返,但反过来,他们的举动也让我证明了一件事,就是那黑衣人的身份……
自那日在庄姨房中遇到那个偷袭我的黑衣人后,我一直在苦思他的身份。虽然我可以肯定他应该是“滇南神婆”的弟子,但我一直猜不出在这场复杂的*中,他充当的是怎样的角色。
我曾推测过,那黑衣人的身份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是庄姨的同党,他来联络庄姨,见我进房门,便躲在衣柜里,那他可能就是朝廷的人;另一种可能便是他同我一样也是一个偷窥者,只是比我早来了一步 ,若是如此,他便可能也属于朝廷的对立面。
庄姨和海棠虽然对于我的身体颇为关心,但她们都没有找借口要查看我的右臂。若庄姨和那黑衣人是同党,自然知道那夜黑衣人伤了偷窥者右臂,见我突然称病,自然要验证一番 。所以我可以肯定,那黑衣人既不属于天地会,也不属于朝廷,而是属于第三方势力。
“滇南神婆”长居苗疆,便是在云南,那日陈飞扬所使的蛇毒也来自滇南,而云南的平西王吴三桂已起兵造反,难道他是吴三桂的人?那吴三桂派人到万花楼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四十三 救援行动(1)
“姑娘,组织得到了纳兰公子的消息!”一日午后,春桃匆匆忙忙地跑进房门,说道。
“太好了,他们现在在哪里?”我闻言,边端了杯茶给春桃边着急地问道。
“果然不出姑娘所料,他们正是落在了吴三桂的女婿夏国相的手里。”春桃喝了一大口茶,说道,“我们的兄弟无意间发现了陈飞扬的踪迹,一路尾随,便发现他进了位于葛家庄的秘密营帐,还偷听到他们绑架了裕亲王和纳兰公子。”
“夏国相绑架裕亲王,定然会杀了他,以削减皇帝的力量,容若是御前侍卫,也必会被殃及,我必须想办法去救容若。”我沉吟了一会儿,说道。
“但姑娘伤势未愈,而且人单势孤,只怕寡不敌众。”春桃满脸忧虑地说道,“可惜春桃身份低微,不然倒可以调动暗堂的弟子帮助姑娘。”
“这件事算来不过是我的私事,也不敢劳动暗堂的弟子,不过,我们倒可以利用一下朝廷的力量。”说着,我冲春桃神秘地笑了笑。
春桃冰雪聪明,顿时会意道,“春桃这就想办法通知朝廷的探子,这样朝廷定然会出兵救助裕亲王。”
“好,不过通知朝廷不妨运用暗堂的方式,只通知庄姨便可以了。”我笑着接口道。
“姑娘,难道庄姨是……”春桃闻言,大吃一惊,问道。
“是不是,我们试一试便知道了。”我笑了笑,说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在春桃通知庄姨的第二天,朝廷便派出了大批人马前往葛家庄救人,我稍微计划了一番,便也立即策马赶往葛家庄。这次无意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我表现的好,不仅能够成功救出容若,而且我能够因之进一步拉近和容若的关系。
对于朝廷军队的突然来到,夏国相似乎没有防备,当如潮的军队冲进他们的藏匿点,夏国相顿时慌乱神。那时正是午夜,我混迹在士兵中,看见夏国相的军队在朝廷的精锐面前节节败退,最后只剩下夏国相自己和几个贴身的侍从在负隅顽抗。
“快,将那群鞑子走狗带来!”夏国相见形势不妙,便让人将裕亲王他们带来充当挡箭牌。
几日不见,裕亲王和容若他们都消瘦了许多。虽然他们的身上依然穿着朝廷的官服,但早已肮脏破损。裕亲王的额头和脸上满是血迹,但他的神态却依然傲然,似乎他不是一个囚犯,依然是一个王者。容若站在裕亲王的身边,脸色苍白,胸前的衣襟一边嫣红,似乎伤得不轻。容若身边还站着几个裕亲王的侍卫,他们的身上也血迹斑斑,想来都挂了彩。
“叫他们都退下!”夏国相用配剑抵住裕亲王的咽喉,威胁道,“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裕亲王冷冷地扫了夏国相一眼,闭口不语。
“快叫他们退下!”夏国相手腕动了动,殷红的鲜血从裕亲王的颈部滴落,“不然我真的动手了!”
裕亲王依然不说话,他的目光是那么坚定,似乎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心。
看着裕亲王那决绝的表情,我的心不由一震。虽然他是我的敌人,但我依然敬佩他的勇气。自诩英雄好汉的人我见过不少,但真正能直面死亡的又有几人?裕亲王是皇室贵胄,他能够如此镇定地面对死亡,确属非常难得。
“你们放开王爷!”容若虚弱但坚定的声音响起,“要杀就杀了我!我绝对不会让你们伤害王爷……”
但容若的话没说完,便痛苦地弯下了腰,夏国相身边的侍卫打了容若一掌,正打在容若胸前的伤口上。
“好,你让他们退兵,我就杀光你身边的人。”夏国相气急败坏地说道。
说着,他便举起手中的佩剑,一剑劈向了其中的一个裕亲王的侍卫,那个侍卫惨叫一声便一头栽到在地。
裕亲王听见那侍卫的惨叫,脸上的肌肉痉挛了一下,但他依然没有说话,他的目光依然决绝。
“好!继续!”夏国相朝身边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会意便举剑砍向了另外几个侍卫,只听几声惨叫,那几个侍卫也魂归黄泉。
现在夏国相的手中就只有裕亲王和容若两个人质,他见裕亲王依然不肯就范,便举剑向容若砍去。容若看着那高高举起的佩剑,笑了笑,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夏国相见状,愤怒地举剑劈下,但那剑还没有碰到容若的肌肤,便已脱手而出,夏国相还没反应过来,便看见颈脖上架着一柄明晃晃的利剑。
四十四 救援行动(2)
“还不上前救人!”一个夏国相侍卫打扮的人用剑抵住夏国相的咽喉,沉声道。
官兵们闻言,顿时从惊愕中醒来。众人一拥而上,不消片刻,便将裕亲王和容若抢了下来。夏国相大势已去,正准备束手就擒。突然树林中响起了一阵机簧发动的声音。
众人正诧异发生了什么事,突见漫天的弓箭破空而来。官兵们不待有所反应,便纷纷中箭惨叫倒地。我瞥见一枝箭朝容若背心袭去,容若正忙着保护裕亲王无暇自顾,我便飞身上前挡在了容若面前,估计箭支飞行的方向,避开身体的要害部位。
“啪!”便觉右肩一阵剧痛,箭枝深深地扎入了皮肉。我的右肩本来就有伤,这支箭恰好扎在陈伤上,痛得我一阵昏厥。我完全有能力避开右肩的陈伤,但为了取信容若,更重要是取信裕亲王,我也必须这么做;不然当他们查验我伤势的时候,我该怎么解释右肩的伤痕呢?
“宛儿,是宛儿!”恍惚中,我听见容若惊喜而焦急的叫声,“宛儿,你怎么这么傻!宛儿,你感觉这么样?”
“容若,你没事就好了!”我深情地看了容若一眼,欣慰地闭上了眼睛。
从昏迷中醒来,我发现自己正躺在行驶的马车上。虽然车子颠簸得很厉害,但我却依然感觉躺得很平稳。勉强支起身子,便看见自己居然躺在容若的怀抱里。为了避免车子颠簸而给我增加痛苦,容若的手臂一直用力地撑着,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脸上慢慢滑落。
“容若,放我下来,我没事了!”想起容若胸前也有伤,我便要挣扎地下来,但容若却用他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抱住了我。
“对不起,宛儿,是我害得你再次受伤了!这次我一定要好好保护你!”容若的手指轻轻地抚过我的脸庞,深情地说道,“你怎么这么傻,为了救我居然不要命了,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我如此自处啊!”
“容若,这是我心甘情愿的!”我将脸贴近容若宽阔的胸膛,说道,“当我知道你被绑架的消息,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便是要跑来救你,虽然我是一个女子,但我依然想试试,想不到我真的成功了。”
“宛儿,你真是太任性了!”容若说着,紧紧地抱住我,“你一个弱女子居然扮成士兵混迹在军营中,你不知道刀剑是不长眼睛的吗?”
“容若,我害怕,但是我想过,如果你死了,宛儿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所以宛儿要和你同生共死。”说着,我坚定地握住了我容若的手。
“宛儿,容若何德何能居然能得到你这个红粉知己,容若定然不会负你。”容若握着我的手,深情地看着我,目光中满是坚决。
至此为止,我此行目的应该已经顺利达成。我不仅救出了容若,而且还成功地成了容若的救命恩人,我相信经过此役,我在容若心中的地位得到进一步巩固,不出意外,容若应该很快会娶我过门。
“沈姑娘醒了!”我和容若正叙旧,马车渐渐停了下来,车帘被揭开,裕亲王探头进来。
“王爷!”容若抱拳施礼。我也想起身行礼,但一动伤口便一阵剧痛,只得作罢。
“沈姑娘是本王和容若的救命恩人,就不必行礼了!”裕亲王摆摆手,说道,“若不是姑娘和容若用身体护住本王,本王只怕早就命归黄泉了。”
“王爷说笑了,保护王爷的安全,本来就是我等的责任。”容若低头谦逊道。
“我等?看来纳兰侍卫心中已有了进一步的打算!”裕亲王故意抓住容若的话茬,取笑道,“到时候可千万不要忘了请本王来喝一杯喜酒。”
“王爷取笑了!”容若红着脸笑了笑,随即转换话题,问道,“对了,王爷,不知有没有查到那位恩公的下落!”
“还没有!”裕亲王闻言皱了皱眉头,说道,“我问过当时在场的侍卫,都说先前见过那个人,自从我们脱险后,我也派出大批官兵寻找,但一直没有找到。”
“王爷说的可是先前在乱军之中挟持夏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