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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偷袭者的内功显然非常深厚,我那一掌已用了八成功力,但即便如此,我依然向前踉跄了四五步才稳住身形,同时胸口一阵气血翻腾。
转身看清了那个偷袭者,发现居然是我的旧识。那骨瘦如柴的身躯、那奇大的脑袋、那突出的双目,让人一见便终身难忘,何况那个偷袭者的身后还跟着三个和他一般模样的人,他们正是“关外四怪”。
“原来是你小子!”那朱大怪看清眼前的人是我,大叫道,“上次你小子从我们兄弟的手中逃跑,害得我们兄弟在王爷面前没了面子,这次看你往哪里跑?”
说着,那朱大怪便掏出白骨鞭向我袭击来,我见那朱大怪来势汹汹,自不敢怠慢,当即从拔出手中的长剑,举剑相迎。那其他三怪见状,也掏出白骨鞭向我攻击。
若论单打独斗,我自信还能应付那四怪,但若群殴,我自知不是对手,所以我边战边想着如何才能全身而退,但一时半会间,似乎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不知不觉缠斗了五十多招,我的招式渐显凌乱,呼吸声也越来越沉重,看来不出三十招,我便要败在那四怪手中。那四怪生性古怪,而且先前还曾为我所伤,若落到他们的手中,只怕我不仅性命不保,而且只怕是会死得很惨,想到这里一股凉气袭上心头。
“不打了!不打了!”我突然将剑一收,跃出战圈。
“哈哈,是你小子怕了吧!”那朱大怪见我退出,以为我认输,顿时哈哈大笑,“算你小子有自知之明,只要你乖乖地听爷爷们的话,爷爷们一高兴,没准还会放你一条生路。”
“不错,在下的确不是各位对手!”我别有意味地笑了笑,说道,“但是你们是前辈,如今居然联手对付一个晚辈,只怕也胜之不武吧!”
“对呀大哥,那小子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那朱二怪摸摸大脑袋说道,“如今我们联手打他,似乎是有点不对呀!”
“可是我们兄弟自出道,从来都是一起出手的。”朱三怪接口道,“单打独斗我们不会呀!”
“我们出道以来从来对付的都是武林前辈,”那朱四怪闻言,也说道,“如今对付一个小子也联手,要是被江湖上的人知道了,我们‘关外四怪’岂不是名声扫地。”
“四弟说得也有理。”朱大怪想了想,说道,“我们对付武林前辈可以联手,但对付后辈联手就有损我们的声誉,看来我们以后要看看对手是前辈还是后辈,然后再决定是不是联手。”
“但是大哥,我们自练白骨鞭从来都是联手,不联手我们不会呀!”那朱三怪又道,“我们是不是要回去找师傅,让师傅再教我们一套单打独斗的武功呀!”
“对!对!对!”朱四怪随声附和道,“我们应该马上回去找师傅,不然我们以后不好在江湖上走动呀!”
……
看着四怪吵得不可开交的样子,我暗笑着施展轻功赶紧离开。那四怪武功虽然高强,但却有着一个致命的弱点,便是弱智,看来我这次的攻心计施展得非常成功。
七 巴府风云(2)
忙活了大半夜,正想回客栈休息,突然听到巴府里响起了呜呜的号角之声。
那号角声在清晨响起,而且急促凄厉,似乎是府中出了什么大事。我听见了,也顾不上休息,施展轻功向巴府赶去。
先前的巴府满是守卫的兵丁,戒备森严,但如今我越过了两重院落,依然没有看见一个兵丁,似乎所有的兵丁都失踪了。
第三重院落应是巴府内眷居住之处,我还没靠近,便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阵激烈的打斗声。
从屋顶向下眺望,便看见院子的天井站着许多人,其中几个看打扮应该是巴海将军的内眷,另外一些人一律身穿红衣,看起来正是那群袭击铁线崖的苗人。
在众人中间,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和一个身着红衣的苗人打斗正酣,那老者我不识,但那个苗人我却认得,他的衣服胸前绣着一个金色的蝎子,正是那个金蝎护法。
那个老者看来像是武林中的成名人物,只见他用一对肉掌抵挡金蝎护法的蝎尾鞭,掌力雄厚,虎虎生风,再仔细看他的招式,我的心不由一震,因为他施展的正是修罗灭绝手。
“修罗灭绝手”是“关外飞鹰”贺兰通的成名绝技,这样看来那个老者应该也是贺兰通的门人。
正想着,只听一声闷哼,那老者爆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口鲜血从嘴中喷出。
“你小子居然使诈!”那老者按着胸部,连喘了几口气,说道,“想不到你们苗疆的人居然这样卑鄙无耻。”
“你们中原不是有句话叫做‘兵不厌诈’吗?”那金蝎护法嘿嘿笑了几声,说道,“巴将军是关外有名的英雄人物,本座若不使点手段,怎么能够轻易取胜呢?”
那老者闻言,正在再骂那金蝎护法几句,但一开口,大口大口的血便喷涌而出,而且血的颜色居然变成了黑色。
“你这个蛮子,居然用毒!”人群中跑出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他一把扶住了那老者,对着那金蝎护法怒道,“快把解药拿出来,我师傅若有三长两短,我吴桭臣定然不会放过你。”
“你这小娃儿倒有几分胆量!”那金蝎护法看了那少年一眼,说道,“要救你师傅可以,但是一命换一命,如果你小子肯吃下这颗药丸,从此听命于我,本座就救你师傅。”
“你这蛮子,居然欺负小孩子!”那老者挣扎着起来骂道,同时他一把将那个叫吴桭臣的少年拉回来,说道,“臣儿,为师已经年迈死不足惜,你千万不可以认贼为师,不然让师父如何向你父亲交代。”
“可是师父,您是百姓有口皆碑的大英雄,臣儿怎么能够看着你死呢?”说着,那少年便冲到那金蝎护法跟前,从他手中接药丸,正待一口吞下。
好一个有情有义、有胆量的少年,我见状便不想再袖手旁观,飞身从屋顶掠下,从那少年手中一把抢过了那颗药丸。
我的突然出现,在场的人都吓了一怔。
那金蝎护法见我不过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年,面脸不屑地说道:“小子,看你年纪轻轻,本座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不然休怪本座心狠手辣。”
我笑着看了看那金蝎护法,突然从手中射出一点寒星,那金蝎护法见不过是一枚小小的暗器,便故意炫耀功夫,等那暗器快到面门,才偏头闪开。
“小子,就这么点本事就趁早……”那金蝎护法见那暗器落地,得意洋洋地说道。
但他话没说完,便突然痛苦地弯下身子。他身边的一个红衣人见状,赶紧上前扶住,其余红衣人立即拔出兵刃,守卫在侧,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小子,想不到你小子……居然趁本座不备,点了本座的……鸠尾穴!” 金蝎护法连喘了几口气,结结巴巴地说道。
“不错,尊驾太过轻敌,便让在下有机可乘。”我微微一笑,说道,“鸠尾穴是人体胸腹间的要穴,在下用独门手法点了尊驾的穴道,若没有在下亲手诊治,不过两个时辰尊驾便会血脉逆流而死。”
“小子,算你狠!”那金蝎护法痛得面色苍白,满头大汗,“你小子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出来!”
“只要你拿出解药救了那位老将军,在下便立即为尊驾诊治。”我说着,便朝那个叫吴桭臣的少年使了个眼色。
那少年会意,举步向那金蝎护法走去,几个红衣人意图阻拦,但见那少年大义凌然,不由后退了几步。
八 巴府风云(3)
“好!本座答应你!” 金蝎护法迟疑了片刻,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抛给吴桭臣。
吴桭臣接了,欣喜若狂地跑回来递个那受伤的老者。那受伤老者正待要服,吴桭臣突然拿出一颗,飞快地吞进自己的嘴巴。
“臣儿,你!”那老者见状,惊慌地大叫起来。
“臣儿担心那药丸有假,便先服一颗。”吴桭臣吞下药丸,闭了一会儿眼睛,说道,“但如今看来应是真的,臣儿没感到什么不适。”
“傻孩子,你怎么能为为师冒这样的险呢?”那老者一把将那吴桭臣搂进怀里,说道,“若你有什么不测,你叫为师如何对得起你的父亲。”
“师父是臣儿一家的恩人,臣儿万死都不能报答师父的大恩。”那少年说着,又从瓷瓶中倒出一颗药丸,小心伺候那老者服下。
“现在可以为本座疗伤了吧!”那金蝎护法忍受不住痛苦,开口说道,“大丈夫要言而有信,本座岂会用假药来骗你们。”
我见那老者吃过解药后,脸上的黑气渐渐退去,便准备上前给那金蝎护法疗伤,正在此时,只听那老者在背后叫道:
“这位公子,请稍候,府中的护卫都中了那厮的金蝎毒,还望公子能让他交出解药。”
闻言我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我进府之后一直不见先前守护的兵丁,原来他们都中了毒。
“听到没有,还不快把解药拿出来!”我冲着那金蝎护法叫道,“在拖延片刻,只怕在下也有心无力了。”
“今天老子是认栽了!”那金蝎护法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说道,“用这药粉内服外敷,一天之后就没事了。”
那吴桭臣见状,立即接过药粉,拉着府中的其他内眷去给中毒的兵丁解毒,我便上前给那金蝎护法疗伤。
那金蝎护法内功深厚,我用了半刻时辰就冲开了封住的穴道。
“小子,今天的账本座记下了!”临走前,那金蝎护法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说道,“你记住,你今天得罪的是苗疆‘滇南神婆’,以后这笔账我们一定会讨回来。”
果然,他们真的是“滇南神婆”的人,我见他们来自苗疆便已猜到。“滇南神婆”如今是吴三桂的幕后支持者,他们为了要派人来到东北呢?他们的目的有是什么呢?
“在下随时奉陪!”我冲那金蝎护法潇洒地笑了笑,说道。
因我救了那老者和府中上下几十条人命,那老者便留我在府中盘桓数日。想到能够借机打探飞花和杜若的消息,我便也欣然答应。第二日午后,那老者找我聊天,从言谈中我知道那老者名叫巴海,是满清驻守宁古塔的将军。
宁古塔!原来这里已经是宁古塔了!这样说来,我不是很快就能看见我的父母,想到这里我的心一阵狂跳。
“公子,看来似乎有什么心事?”巴海见我若有所思,关切地问道。
“哦,没什么?”我笑了笑,掩饰道,“只是在下久仰将军大名,如今相见,万分惶恐罢了!”
“巴某已经老了!”巴海长叹了口气,说道,“若是以前,像那蛮子这样的小毛贼,巴某应对绰绰有余,如今却差点命赴黄泉。”
“师父老当益壮,若不是先前受了内伤,怎么会打不过那个蛮子呢?”吴桭臣接口道,“不过幸好有这位哥哥相助。”
“巴将军之前受了内伤?”我闻言心中一动,问道,“不知是为何人所伤?”
“说起那件事,也是万分蹊跷。”巴海沉吟了片刻,说道,“就在那蛮子闯入的前一夜,突然有个一年轻书生闯进府来说,要找一个名叫杜若的姑娘!”
年轻的书生?寻找杜若?莫非那人就是飞花。
“就是那个书生伤了将军?”我接口问道。
“不错,那书生起先还彬彬有礼,但一听我们说不知道那姑娘的下落,便动起手来!”巴海道,“巴某觉得这件事很奇怪,看那书生不像是无理取闹之人,为什么他言辞凿凿地肯定那姑娘就在老夫的府中呢?”
“那书生还说了什么吗?”我沉吟了一会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