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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北京站到旧鼓楼大街站不管是坐外环还是内环,相差都不大,这两个地方正好在地铁2号线的正南和正北,所以洪涛也不用选择了。来了车就上。条条大路都到家。
洪涛这次突然回国,没有通知高胖子他们,自己的手机出了加拿大就成了废物,打不成了,就算是能打,洪涛也没打算打,自己这次没带什么东西回来,就一个小箱子。犯不着兴师动众的,在这个非常时期。能少去人员密集场合就少去,自己是没辙,就别连累别人了。
要说这个山姆夫妇,还真是中国人民的真朋友,虽然洪涛已经警告过他们了,可是这俩个没心没肺的玩意居然没跑,还美滋滋的住在洪涛的小院里,过着恬不知耻的生活。
“上帝!洪涛!”当洪涛推开院子大门的时候,正赶上山姆推着他那辆28自行车准备去上班。
“别把我的英文名字和中文名字一起叫。”看到山姆的大秃头,洪涛就忍不住要逗逗他。
“你不能这么亵渎上帝,你怎么回来了?”山姆经常和洪涛斗嘴,输多赢少,被占便宜都习惯了,也不计较这一次。
“这是我家啊,合算你一直没怀好心,打算我留在加拿大不回来了,然后就不用交房费了吧。要不这样吧,你把艾琳和凯蒂都嫁给我,然后我移民去美国,这里就留给你了。”好几个月没折磨山姆了,洪涛打算多和他磨会儿牙,按照山姆的中文水平,一时半会绕不回主题上来。
“哈哈哈,亲爱的,我们的女婿回来了,这个院子很快就要归我们了!”山姆的中文进步速度超出了洪涛的想象,这个家伙居然会反击了,而且还那么犀利。
“哦,洪涛,你回来啦,怎么样,加拿大好玩吗?我和山姆结婚的时候,就是去加拿大度的蜜月。”博吉斯夫人也提着包从屋里出来,见到洪涛之后,跑过来狠狠的拥抱了一下,然后喋喋不休的开始介绍起她的年轻时代。
“亲爱的,再不走就要迟到了,我先走了哦。”山姆被晾在一边,嘴都插不上,只能拍着车座子,大吼了一声,然后熟练的骗腿上车,摇着车铃跑了。
“哦,我们晚点再聊,今天我们都有课,再见。”博吉斯夫人也有一辆大28自行车,还是男车,不过她骑得挺好,洪涛曾经给她找了一辆26的女车,结果骑了一天就还回来了,这位美国女教师说小车骑起来太慢,太轻,不过瘾。
洪涛从来没感觉骑自行车还能过瘾,尤其是身材不算太高的博吉斯夫人,她骑在28大车上脚都沾不到地,蹬车的时候屁股在这座上左右来回扭,这能过什么瘾啊?
打开房门,屋子里有一股淡淡的霉味传了出来,像这种老式平房,一段时间没人住,就会有这种味道,这还是山姆夫妇没事就给房门打开通通风的结果。
房间里面的家具都被白布单盖了起来,这也是山姆夫妇的手笔,不知道他们从哪儿找了这么多白布单子,国人大多没这个习惯,有这些白布单子的钱,又能买件家具了。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啊!”洪涛把沙发上的白布单子一把撩开,然后也不管沙发上有没有浮土,一头就倒在上面,特意把身子来回扭了几扭,找到那个他自认为最舒服、最贴身的角度。
虽然在旅途上劳累了一天,此时洪涛却一点困意都没有了,既然睡不着,那就干脆不睡了。拿出吸尘器,换身居家服,开始大扫除,扫去屋中的尘土,擦去玻璃上的痕迹,顺便也把这段时间里的所有不快、伤感、抱怨和郁闷一同扫进垃圾桶里。
4月份的北京已经进入了春季,气温虽然还和冬季差不多,但是从中午阳光的强度上,已经能感觉出春天的丝丝温暖了。不知道是全球气候变化的缘故,还是个别地区环境发生了改变,北京的春天和秋天越来越短。
在洪涛的记忆中,小时候每每进入春天之后,就开始没完没了的刮风,一直刮到4、5月份,然后才风平气和,气温也突然高了起来。可是现在基本都感觉不到春天的存在了,供暖刚刚停止,甚至连冬天的保暖衣裤都没换下来,在某一天的早上你就会发现,自己穿的太多了,把外衣敞开都浑身冒汗,然后夏天就降临了。
春天对于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意义,比如对于一个年轻的姑娘,它就意味着该给自己选购一些新的衣服和鞋袜了,换季从来都是女人最喜欢也最痛苦的时刻;
对于一个从事农业的人来说,这就意味着又该开始准备下田忙活了,之后一年的收获怎么样,很重要的一个参考就是你在春天投入了多大的努力;
对于一个钓鱼人,春天就意味着一个新的钓季要开始了,是否能在这个钓季中突破自己、获得更多的快乐,全要看你在春天钓季开始前准备得是否充分。
洪涛现在也属于是个靠钓鱼吃饭的业内人士了,虽然彩鳞渔具店商品极度单一,但是销售额还是不错的,既然干了这行,那就得干得认真一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习惯不能养成。
收拾完自己的屋子,洪涛没有休息,只是简单的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就一头扎进了他那间工作室里。
这间屋子的钥匙洪涛谁也没给,因为屋里没什么家具,也没有怕脏、怕潮的东西,屋子里唯一让洪涛的牵挂的,就是那片放在一个小玻璃瓶里的鱼鳞。此时那片鱼鳞还静静的躺在那个小瓶子里,还是那种灰白的颜色,从外表看谁也不会留意它。
二百二十章久别
小心的把鱼鳞从瓶子里倒了出来,洪涛像抚摸情人一样轻轻的摸了摸,手感依旧如初,又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什么味道也没有,看来应该没有变质,下面就该试试它的特殊效能还灵不灵光了。
摆弄完了鱼鳞,太阳已经高高的挂在了头顶,洪涛家里暂时还不能开火,想吃饭就得去外面吃了。
本来洪涛家的胡同口外面有几家小饭馆,尽管不是什么好馆子,但是吃饱吃好还是能满足的。不过洪涛在胡同口来来回回转了2圈,还是没找到能喂饱自己肚子的地方。那几家饭馆都没有开张,看来**的威力还是挺大的,不光外地游客不敢来了,像这些外地人开的饭馆也都被遗弃了,同性命比起来,这点小钱大部分人都给舍弃了。
原本洪涛是打算先休息一天,明天再去渔具店里看看,顺便通知高胖子、王健他们自己回来了,可是现在连饭都吃不上了,要想吃还得去鼓楼附近找更大的饭馆,所以洪涛改变了初衷,回家锁上门,换上原来的电话和电话卡,溜溜达达的向后海边走去。
在他换电话卡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他还没有给老盖尔他们保平安呢,在上海机场光想着那个胸怀宽广的空姐了,回到家里又和山姆逗了半天贫,结果把这个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估计老盖尔他们还担心自己到底回没回到国内呢,有时候洪涛自己都腻味自己,这个脑子真是太不着调了。
虽然做了自我批评,但是洪涛并没有矫枉过正,他只是给刘晓梅的手机发了一个短信,大概报了报平安就算完事了。为什么单单要给刘晓梅的手机发短信呢?原因很简单,老盖尔虽然有手机,但是经常不充电。不知道啥时候开着啥时候不开。刘老板虽然也有手机,但是那个年纪的人,眼神虽然还不错,但是看短信也有点费劲,而且刘老板那个手机也经常处于关机状态。
最终就只剩下刘晓梅的手机了,作为一个紧跟时代潮流的富家女,刘晓梅光手机就有两部,所以短信发给她才能第一时间被翻看,洪涛觉得在这个问题上,刘晓梅再怎么性格不好。也不会任性乱搞的,毕竟那张照片上不光有洪涛一个人,他们父女也跑不了。
此时的后海边上更加清静了,除了几位遛弯的大爷大妈之外,几乎看不到行人。湖面上的冰还没有全部融化,但是靠近岸边的部分都已经没了,一排排的大杨树上也有了细微的变化,那些原本光秃秃的树杈上都开始出现一个一个的小疙瘩。那是杨树的幼芽,再过一个月。这些杨树就该伙同那些柳树,不停的向外散发白毛毛了,而从那个时刻开始,钓鱼的旺季也就真正的来临了。
远远的。洪涛就看到了彩鳞渔具店门前停着几辆小车,由于渔具店的房子位置是缩进去的,所以不走近了,看不到渔具店的门脸。只能看到门前的空场。
又往前走了几十米,终于来到了渔具店的门口,洪涛把身形挡在一辆面包车后面。向店内张望。好几个月没来这里了,他想先看看店里的情况,虽然在这期间通过两次电话,对渔具店的情况也不算完全不清楚,但是亲眼看一看心里才踏实。
渔具店里的人不少,沙发哪里围了一圈,一部分洪涛认识,都是以前的老客户,还有几个看和面生,估计是这几月才来光顾的客人。里面的柜台里就站着高明一个人,几个月不见,这个当初的缀学捣蛋鬼已经变成了一个挺稳重的大小伙子了,他此时正趴在柜台上不知摆弄着什么东西,距离太远看不清。
“哎呦,快看谁回来了!”
“高明,别弄你那个破钩子了,你们老板回来啦。”
“我说洪涛啊,你可太不仗义了啊,咱们大家伙都在家里出不去,你一个人跑到国外玩去了,听说还去钓鱼了!”
洪涛就像一个普通顾客一样,推开门走进了店里,刚开始那些正在聊天的人都没怎么注意门外进来的人,他们以为是来买东西的,那自然有高明招呼着。不过有几位抬头向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就楞住了,反应了好几秒钟,屋里立马就热闹开了,很多人都认识洪涛,各种各样的打招呼方式都出来了,有问候的、有笑骂的。。。。。。
“老板,您怎么突然回来了?也没来个电话?不会是搞突然袭击吧,特意来检查我的工作。”高明听到有人叫洪涛的名字,也从柜台里跑了出来,笑呵呵的和洪涛打招呼,此时洪涛已经被几个熟人给按在沙发上,大家开始七嘴八舌的询问洪涛这次出国之行的经历,最感兴趣的还是在国外钓鱼的事情。
“怎么啦,我检查检查不允许啊,你手里拿的什么玩意,给我看看。。。哎呦,都会绑钩子啦!这手艺还不错,成,算你用功了,别忘了收他们绑钩子钱,一副1块啊,你留5毛,我收5毛。”洪涛从高明手里接过还没绑完的一副鱼钩,仔细端详了一下,做出评价。
“高明,看到没,还是你们老板黑,要不他当老板呢,你就天天傻呵呵给别人绑钩子,白绑不说,还有人埋怨你绑的不好。”旁边一个老顾客听到洪涛的话,立马表示同意,其实大家都知道洪涛这是说着玩的,一般的渔具店都会帮顾客绑鱼钩,大部分不收钱,甚至有些老顾客从别的地方买的鱼钩,也会跑到自己信得过的渔具店里来绑,这也算是一种服务。
“那成,昨天我给您绑了20副,您先把钱给我吧,反正钩子还在我这里呢,不给钱不让拿走,是吧老板。”高明和这些人混了一段时间,嘴皮子和脑瓜子都锻炼出来了,连磕夲都没打,小话儿立刻送了回来。
“嘿,你个小王八蛋啊,敢和你叔叔呲牙了,又不是当初求着我教你帮钩子的时候啦!你长点眼力见,赶紧沏茶去。”那个老钓友也不是善茬,连骂带吓唬的把高明轰走了,在钓鱼人里,辈份没那么严格,20多岁的小伙子和50多岁的大叔照样胡逗,越是这样才越显得热乎。
洪涛本来是想到店里看看这几个月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