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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我也要!”邻居家那个小男孩看到洪涛正和大雪人照相,死皮赖脸的趴在雪人身上不走开,非要周晓丽把他也照进去。
“来来,一起照,一起照!”在得到周晓丽的允许之后,洪涛把两个孩子都拉过来,一起和雪人合影,然后再把周晓丽换过去,自己给他们拍照。
雪人堆完了,洪涛还得继续干活,这里的街道由政府负责清扫,但是个人家门口的小路和行人便道上的雪,就得靠这里的住户来共同清扫了,洪涛出来的比较早,在他堆雪人的时候,附近的几所房子里也陆续出来了人,拿着不同的工具在自家门前清理积雪,但是只限是自家门前这一块,多一点都不干,标准的各扫门前雪。
洪涛清理完了车道,再清理草坪,然后把这些积雪都从便道推到公路上去,等候政府的铲雪车过来时,顺便把雪铲走。与周围的几户相比,洪涛这里扫得最干净,不光路面清理了,连草坪也都露出来了。当然了,洪涛这就是一个新鲜劲,如果每周都扫一次,他也没这么大劲头,而且谁家会有这么一个大闲人啊。
随着时间的推移,下午4点多的时候,社区公路上逐渐热闹起来,每辆车经过周晓丽家门口的时候,都会减速或者干脆停下来,如果车里有小孩,大多会跑过来询问一下正在雪人前玩耍的琼和布鲁姆的意见,与这个大雪人合个影,然后恋恋不舍的离开。
小孩子都喜欢被别人关注,尤其是布鲁姆这样的小男孩,他坚定的守在大雪人前面,鼻头都冻红了也不愿意离开,只要有其它小孩想接近大雪人,必须要听他把雪人的名字和来历介绍一遍才行。
为了让小孩能够离开大雪人回家去吃饭,洪涛不得不从屋子里把周晓丽买来装饰房子用的彩灯偷出来一串,又在地下室里找了一把旧雨伞,伞面撕掉,把彩灯用胶粘在伞骨上,然后把伞柄插在雪人的肩膀上,这样一通电之后,彩灯会把雪人照亮,不光能从布鲁姆家的窗子里看到,这一片的大部分邻居都能在夜里看到这个五彩缤纷的大雪人了。
“你很喜欢小孩?我看你和布鲁姆玩得挺高兴的。”回到屋子里,洪涛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就不起来了,玩的时候没感觉,几个小时下来,还是很累的,他打算把做晚饭的活儿也赖过去。
“不喜欢,但是如果懂事一点的话,我也不讨厌。”这还真是洪涛的心里话,他本身对小孩没什么感觉,如果小孩再爱哭一点,讨厌的情况更多。
“看在你劳动态度还比较端正的份上,今天晚饭我来做,但是树墙还没有剪,明天还要继续。”周晓丽看到洪涛那个嘴脸,就知道想吃晚饭多半要自己动手了,与其费半天话没作用,不如直接大方点。
“。。。。。。”洪涛躺在沙发上抽烟,连话都不回答,就挥了挥手。其实这是洪涛最喜欢和周晓丽待着的原因,这个女人很少撒娇,床上除外,更少粘人,她非常聪明,知道什么时候该骂你,什么时候该夸你,和她在一起一点都不累,非常自在。
第二天一大早,洪涛就被门铃声吵醒了,看了一眼表,刚6点半,能是谁在这么早就来敲门呢?
去开门的是周晓丽,洪涛还在床上准备来了回笼觉,不过随后周晓丽上来告诉他,他的回笼觉别想睡了,邻居家那两个小孩正在门口等着他呢,他们准备请洪涛在他们家里也堆一个雪人,而且连洪涛的工资都准备好了,是一大把零钱,估摸着得有20多块。
“不错啊,都能挣钱养家了,要不我把铲子租给你,你挨家去堆雪人吧。”周晓丽笑着把手里的零钱塞给洪涛,自己又爬到床上睡觉去了。
“你们这是让我拿呢?还是成心不让我拿?至少也换张整钱给我吧,这么一大把零钱,难道我是骗小孩糖果的怪蜀黎吗?”凑合洗漱了一下,洪涛穿上衣服开门出来,对着门口那两个小家伙用中文抱怨着,然后把一把零钱都塞进了小男孩的衣兜里。
“如果不够的话,可不可以分期付款,我们的零花钱只有这么多了。”琼显然比弟弟更明白事理,连分期付款这么高端的词都整出来了。
“在我们的国家,互相帮忙是不用付钱的,尤其是帮助小朋友和老奶奶,所以我打算免费帮你们做一个雪人,当然了,原料要你们出,所以你们必须帮我去铲雪。”洪涛先讲了讲中国的悠久历史,然后再给孩子们找个借口,这样既不会影响他们的价值观,也可以不再谈钱的事情。
“还是中国好,我让我姐姐帮我做家务,还要付她钱。”小男孩真诚实,瞬间就把他姐姐给出卖了。
“走吧,开始干活,你们去铲雪,我来堆雪人。”看到琼马上要恼羞成怒了,洪涛赶紧拉着她们开工。
那位盖尔船长的房子和周晓丽的房子一模一样,只是墙面的油漆和屋顶上房瓦的颜色不同,而且有些陈旧,看样子很久没有收拾了。洪涛还记着昨天周晓丽的警告,就算有琼和他弟弟跟着,他也不时的向房门和窗户扫一眼,他怕那个老军人真的会拿枪射自己。
在草坪上铲雪堆雪人身体的时候,洪涛看了一眼,发现老船长家的门廊上面已经积了厚厚的雪,于是就跑回周晓丽的地下室,把梯子拿了出来,顺便把门廊也给清理了,洪涛实在是闲的蛋疼了,这里的空气新鲜、景色也不错,就是人太少了,过惯了国内那种到处都是人的生活,猛的一换环境,真的很不适应。
有了上一个雪人的经验,洪涛指挥着两个小孩子,堆了一个更高大的雪人身体,几乎都快超过门廊的高度了,为了方便往上搬运,还特意在雪人的身后弄了3级台阶,这样就不用踩着梯子上下了。
滚雪人脑袋的时候,照例又是一场混战,已经吃完早饭的周晓丽也跑了过来,加入了战团,她和琼结成了联盟,专门往洪涛脖子里塞雪,而洪涛则带着小布鲁姆,发起反击,并且成功的把周晓丽俘获,然后压在雪地里,差点用雪给埋起来。
折腾累了,雪人的脑袋也完工了,洪涛一个人根本抬不动那么大的雪球,靠着周晓丽的帮忙,才把脑袋给安装完毕,为了防止大雪球意外掉落而砸到人,在雪人身体和脑袋之间,还被撒上了一些水,这样雪人脑袋就牢牢的被冻在身体上了。
这个近3米高的大雪人不光是个头比周晓丽家的高一头,还多了两支用扫把插的胳膊,另外琼从屋子里拿出了一个竹子编的大斗笠,也给雪人扣在头上。看到雪人的这个摸样,洪涛突然想起前世里一个美国动画片《功夫熊猫》里的主人公,那个大熊猫的造型,于是他跑回周晓丽家里,把在太古广场买的一瓶墨汁给拿了出来,倒进小盆再兑上点水,把雪人的身体染成了熊猫的摸样,还画上2个大大的黑眼圈。
一百三十一章盖尔舰长
对于洪涛的这个艺术加工,2为小朋友和周晓丽都表示非常认同,于是4个人开始围着这个大熊猫用不同姿势合影。结果这么一折腾,又把附近的几个小孩给招了过来,他们有的认识熊猫,有的根本不知道熊猫是啥,反正小孩都喜欢凑热闹,孩子越多就越有吸引力,好几位家长也不得不站在便道上,忍着寒风看着自己孩子在这里玩,只要孩子开心,他们受点冻也认了。
完成了全部工作,时间已经接近了11点,早上起那么早,也没吃早点,还干了好几个小时体力活,洪涛都饿得前心贴后背了,找个机会摆脱了孩子们的纠缠,拉着周晓丽就想往家里溜。
“洋子小姐。”还没走出船长家的草坪,身后就传来了叫声,那位盖尔船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廊上了,正叼着那个大烟斗冲这边招手呢。
“盖尔船长您好,您有什么事儿吗?”周晓丽走上前去和老船长打招呼,洪涛停下脚步,缩在棉服里打哆嗦,刚才出了一身汗,现在小风一吹,肚子里又没食儿,要多冷有多冷。
“你太厉害了,船长说要请咱们到他家吃午餐,这都是你的功劳,你不光能挣钱了,还能混饭吃,我以后就靠你养活吧。”过了几分钟,周晓丽就跑了回来,拉着洪涛边往家走边做崇拜状。
“老头太孤单了,他和那两个小孩估计也没什么可说的,这个你不懂,你还小。”洪涛笑着说,但是他说的是真心话,这种情况不光国外人少的地方有,国内人挨着人也照样存在,尤其是那些高层住宅里,关上门谁都不认识谁,那些退休的老人瞬间就失去了原有的社交圈子,真能重新纳入一个新的社交圈子的人并不多,他们的晚年已经不是物质文明的问题了,而是严重缺乏精神层面的交流。
回家洗了个澡,换了件干净衣服,拿了一瓶红酒,周晓丽和洪涛又回到了盖尔船长家,这时围着大熊猫玩的孩子们都不见了,应该是都被家长拽回家吃饭去了。
开门的是盖尔船长本人,洪涛这是头一次近距离接触这个老军人。他长了一脸的胡子,就像是照片上的马克思,不过胡子不是黑的,都是灰色的,脸上的皮肉已经有些松弛了,不过那双灰蓝色的眼睛还挺有神。
“欢迎来我家做客中国小伙子,请进。”老头非常绅士的先帮周晓丽脱下了外衣,搭在衣架上,然后才对洪涛伸出了手。
“您好,船长先生,您怎么知道我是中国人?”洪涛握住了老人的手,真tm有劲!像一只大熊掌一样,又厚又大。
“那个熊猫,中国的!”老船长指了指外面的大雪人。
“哦,嘿嘿,您去过中国?”洪涛觉得这个老头挺有意思,虽然不爱笑,但是并不难接触。
“没有,我去过台湾,但是没到过中国,抽烟吗?”老船长把洪涛和周晓丽引到沙发上坐下,然后拿起一个木头盒子递给洪涛,里面是好几根比拇指还粗的雪茄。
“谢谢,我抽这个吧,雪茄我没抽过。”洪涛其实还是想试试的,不过他真不会抽那个玩意,听说抽起来和普通卷烟不太一样,头一次来做客,他不想太显眼。
“洋子小姐和你说起我了吧,我叫盖尔。布尔科克,是个老退伍军人,你就像他们一样叫我船长就成,我喜欢大海上的生活。”点上烟之后,老船长才开始自我介绍。
“我姓洪,名涛,是周。。。哦,洋子小姐的同事,恩,算是做渔具生意的吧。”洪涛也自我介绍了一下。
“哦,你喜欢钓鱼吗?”老船长好像听高兴,看来他应该也是同道中人。
“他可是钓鱼的高手,在中国和日本都夺过冠军,非常厉害!等等我。”周晓丽在一边插嘴,然后突然跑出了屋子。
“这太厉害了,我想要和你比一比,我也是个钓鱼高手,老盖尔也是很厉害的。”老船长一听周晓丽的话,立马不乐意了,也站起身往楼上走去,洪涛发现他的腿好像有点问题,走路的时候右腿膝盖不能打弯。
“嘿,这叫什么事啊,说着说着就都走了。”洪涛也不知道他们都去干嘛了,只好坐在沙发上转着脖子看老船长的客厅。
这个客厅格局和周晓丽的客厅一模一样,不过装修风格截然不同,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壁炉里面几块大木头正熊熊的燃烧着,墙壁都是一条一条的木头,最让洪涛吃惊的是就在他的头上,挂着2架巨大的鹿角,和自己买的那架鹿角一比,自己那个就像是个婴儿鹿角,最不同的是,人家的这个鹿角是带着鹿头的,整个鹿头被从脖截断,就这么挂在墙壁上,大大的鹿眼好像正盯着洪涛,真有点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