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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如此,微凉也是如此,若是心不死,又怎么会有自己进去的机会,所以他从未阻挡苏拢非的步伐,反倒是暗中相助不少。
甩甩头,有些昏昏欲睡,这大蟒的药性真是很烈,睁开了眼睛,恍恍惚惚之间看着前方的女子一脸担心的表情,秋无意很努力的笑,很努力的笑,想要告诉她不要担心。
却不知道他的笑容是怎么样的苍白和无力,大蟒的身子狠狠的将苏拢非和那个新兵缠住,新兵早已经口吐白沫,不省人事,微凉的心底开始痛恨自己,为什么当时不阻止。
“水哥,怎么办?”周围有些新兵开始担心起来,那个视为神人一般的青年被蟒蛇所困住,其他人更不用说了,自然是害怕,恐惧所有的情绪一起涌上来,然后都纷纷四处乱跑,也没人去关心被蟒蛇缠住的秋无意。
“你想救他吗?”最后只剩下顾清南一个人站在水袖的身边,然后突然之间开口问道,水袖不住的点头,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只觉得眼睛怎么睁不开,看着面前一片朦胧,伸手一抹,双眼全是泪花,在顾清南犹豫的瞬间,水袖已经顺手抽出他身上的刀,然后向前冲了出去。
“你疯了……”急忙拉住水袖,顾清南的额头冒出一阵的冷汗,一个丝毫武功的人,居然拿了刀就往前冲,真是不要命了。
“我不能让他死。我也不会让他死的。”突然之间像是想到什么,水袖嘴中一直喃喃不停的念着,眼睛一亮,突然对着顾清南说道“拿来……”
“什么……”顾清南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水袖,水袖脸色一冷,然后直接伸出手摸向顾清南的身上,顾清南急忙躲闪,一边有些别扭的说道“你,你,你要干什么……这光天化日之下,你……”
狠狠瞪了他一眼,看到他闭住嘴,水袖才从他身上搜出一包纸包住的东西,水袖的眼睛有些惊喜,然后急忙打燃了火,将那包纸烧起来,然后一直喊着“快给我扇。往蛇扇过去。”
她精通医理,刚刚凑近的时候刚好问道雄黄的味道,大蟒再厉害,始终只是蛇,是蛇就会害怕雄黄,风伴随着雄黄的味道一点点的被吹到大蟒的那边,大蟒明显有些不舒服,然后开始嘶鸣,然后慢慢的扭动,朝着水袖的方向过来,顾清南的脸色顿然有些变了。
“怎么办,水哥,这大蟒过来了。”
顾清南看向水袖,却发现水袖的眼神坚定,一直看着大蟒,努力吹着燃烧的烟,然后淡淡的说了一句“你不是我们一起的人,何况我们一起的人都跑了,你要走,我不会留你的,师兄的人,无论如何我是一定要一起走的,若是……”
回头的青年身材瘦小,脸上笑容淡淡的,好像一切都不在他眼底,他说道“若是我和师兄今日死在这里了,万般皆是命,强求不得,也请清南兄逢年过节也记得烧点香火,免得他日我和师兄在这地底下穷。”
不知道为什么,顾清南看着那个淡淡的笑容和那还算个明媚的眸子,什么也说不出来,直接拖下外套,然后使劲的朝着大蟒的方向煽动“我原本想到入山自然会有许多蛇虫,带着雄黄在身上是以防万一,却没料到还有这个用处。”
“也多亏了清南兄的雄黄,否则连赌都没得赌,我们是死定了。”对于顾清南,如果说一开始是猜忌和防范,那么现在开始,水袖知道,心中已经欠下这份情,无论是敌是友,至少她是欣赏这个人的。
另他们松了一口气的是,大蟒在靠近的时候,就已经转身了,然后跃入水潭,留下秋无意和那个新兵在地上。
靠拢了过去,新兵早已经没了气息,秋无意武功高强,到只是昏迷了,顾清南怂了怂肩头,看着水袖将秋无意抱住在怀中,然后往后退。
水袖的个子矮小,根本抱不动秋无意,但是她至死至终没有开口喊过半句求过半句,她固执的一个人一直将秋无意的头护住,然后慢慢的移动到林子边,这样一闹,天气几乎有开始慢慢弥散开。
跌落在地上,然后大声的揣着气,顾清南一直跟在她的身后,他想知道,她会不会开口求自己。
可是令他遗憾的是,水袖还真硬生生的将秋无意一个人拉了出去。
“那条大蟒怎么办?以后有人路过这里万一碰见怎么办?”顾清南回头看了看那个黝黑的水潭,然后问着一直抹汗的水袖。
水袖的目光有些惊讶,然后顾清南听得她声音淡淡的“那和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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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袖的声音淡淡的,听在顾清南的心底去有些微惊,在他心底,这几天的相处,水袖是个温柔善良的人,这样冰冷无情的话不该出自她的口。
好像感觉到他的震惊,水袖低头的时候笑容淡淡,神情温柔,然后将水囊拿出来轻轻喂着秋无意喝水。
“我从来不是圣人,我有想要守护的人,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我只能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其他的人,我无能为力。”
顾清南听到这番话,有些愣住,自然知道眼前的人将自己当做朋友,否则不会说如此的话。
“水哥于这位秋公子,看来关系匪浅,今日看天气,我们是不可能出得了山,明天出了山,就要分道扬镳,倒是有些不舍,毕竟清南和水哥也是一见如故,若是有一日能够再见,到是盼得水哥提携。”看似无意的说道,顾清南身为南蛮人,自然知道各位其主,他日再见,定然是对立的立场。
水哥和秋无意都不是普通人,这样一句承诺,他日,或许就是扭转乾坤的关键,水袖侧过的头,垂落的发丝慢慢被夜风吹起,然后思索了片刻之后就点点头。
刚刚所有人都自顾自逃命的时候,唯独剩下顾清南,这份情,自然是要还的,这份承诺,他日只要不过分,她仍然是会遵守的。
半夜的时候,秋无意慢慢的醒来,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第一眼就是看到的那个女子黑色的眼圈,闭着的眼睛,神色疲惫,看样子是累极了。看到他醒来,顾清南竖起一根食指然后在嘴边轻轻的嘘了嘘,轻声说道“水哥照顾了你一宿,结果到了刚刚才累的睡了过去,就别吵醒他了。”
秋无意慢慢点点头,然后起身将外衫退下,披在了水袖的身上,示意顾清南跟着他走远点,火堆的光芒照射在脸上,淡淡的,有些绯色,看着水袖的微微泛红的脸蛋,秋无意的心底慢慢的升起暖暖的感觉。
“你一路费尽心思跟着我们,我不管你到底打了什么主意,也不管什么国仇家恨,恩怨情仇,如果你伤了他半点,动一根寒毛,我会用你全族的性命来陪葬。今日的话,请你谨记,若是有一日违背了这誓言,我会天涯海角一直完成我诺言。”
顾清南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哪些人的话可以当做玩笑,哪些人的话必须放在第一位置,而秋无意的话就是丝毫不能当做玩笑。
顾清南打了几声哈哈,然后若有顾忌的说道“秋公子也该知道,各为其主,对水哥,在下也是惺惺相惜,自然是不想伤害她,若是有一日,真到了兵戎相见……就不是清南能够控制的。”
秋无意转过身,没有再看顾清南,若是按照他的意思,他自然是将顾清南除掉,他从来不留下任何可能的威胁,若是他日,这些威胁就是春风吹又生,成为祸害。
何况顾清南这个人不简单,这样的人若不是朋友,就只能是敌人,既然各为其主,自然就是敌人。
但是微凉不想动的人,他永远不会动,慢慢的走过去,看着那个在火光中睡熟的女子,秋无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是怎么样的温柔。
看着这样的他,一旁的顾清南若有所思。
清晨的阳光才微微射进来的时候,水袖睁开了眼睛,对上的正是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水袖心中一惊,向后退了几步,差点跌倒,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看着眼前的人,水袖轻声惊呼“师兄……”
然后像突然想到什么,水袖一掌扇像秋无意的脸,顿然秋无意的脸上突然了红色的五指印,秋无意有些怔住,看着水袖气红了的脸。
然后水袖又凑上前去,看着秋无意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师兄可知道,你这样的行为是冒险,若没有完全的把握,依照师兄的脾气怎么可以如此贸然行事,若是出了什么事,你让我愧疚一生?”
水袖的话有些冰冷,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说出这样的话,眼前的人对她而言,是陌生的,这一路走来,这个人细致的关心,天冷的问候和暖炉,每时每刻都将她放在心底,她又怎会不明白这份温暖和关心。
她对他有着莫名的熟悉,好像认识了很久很久,感觉那种安心,是什么都不能够取代的,所以才会对眼前这个名为师兄的男子陷入危险的那一刻,心里那种无力的感觉,好像所有的冷静都在一瞬间慢慢的抛开,无法思考。
说不清楚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无法呼吸,心痛到阵阵撕心裂肺的扯着,那一刻,她就知道眼前的人无论是过去还是将来,对自己都是无法毁灭的存在。
“若是能够让你一生铭记,那即是我是死,我也会欣然,微凉,秋无意一生冷言少语,唯一的甜言蜜语都是为你而说。我不求能与你一生百首,但是我却要你的一生,都有我存在的痕迹,无论我是生还是死。”
水袖怔怔的听着,这一番话,那个白衣胜雪的男子眼中没有丝毫的玩笑,有的只是慎重,每一句话都是出自真心,她不是笨蛋,自然能够分辨出来。
天渐渐的亮了起来。“咳咳……”一直被忽略的顾清南终于发出声音,这两个人简直当他不存在,虽然他的存在比较渺茫,但是还是要提醒他们上路。
到了山脚下,顾清南提出要告别,水袖虽然心中清楚将来再见说不定就是兵戎相见,但是此刻,她和秋无意有事在身,有些事情注定的,有些事情命中的。
水袖只是淡淡点头,然后说了一句“望君珍重。”
秋无意更只是挥挥手,水袖和秋无意赶向大梁军队驻扎的地方,此刻离大梁军队和西夏开战还有三日,连日来一直赶路,水袖的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劳累之下,满脸的风尘仆仆,失了神色。
回到大梁驻扎地,远远的梁未央就出来迎接,开始一脸的笑容,后来看到水袖和秋无意举手抬足之间的默契,他心底反倒有些不悦,他并没有说出来,只是笑语盈盈,很开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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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袖,你受累了。”上前一步握住水袖的手,双眼中全是真心实意,那份真诚让水袖无法拒绝,只能回头看了看秋无意,球无意只是淡淡笑了,然后退了出去,转头向另外一边。
他喜欢微凉,从很早很早以前,再微凉还来不及明白到底什么是爱情和眷念的时候,他就在等候她,如果苏拢非不伤微凉,那或许他一声就只是微凉的师兄,永远不会再有其他的关系。
可是如他也会自私,所以明知道那个男人会伤微凉,他仍然冷眼旁观,只有心死了,才能将另外一个人放进心底,他会等,只有等在最后的人才是终点。
“王爷严重了,士为知己者死死,承蒙王爷对水袖赏识有佳,水袖又怎么不倾心回报。”失去了名字,失去了记忆的她,没有什么可以依靠,若是说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