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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说着话儿,将碎片收拾干净,婷婷袅袅的走出去,怎么,正说的要紧处,突然噤口不言,分明在吊人胃口,辟破玉、风轻舞面面相觑,突然听到院内有一人嘤嘤啜泣,哭得人心旌摇动,渐渐不能自己。
风轻舞长叹一口气,说道:“实在太可怜了。”
辟破玉点了点头,说道:“想来她入魔便与这段往事有关,而且,一万年前正是神魔大战的时候,她因爱生怨,又因怨成恨,呼天抢地,自然会被魔界感应到,不过,一个凡间柔弱的女子,居然能够修成天魔,也的确是异数。”
风轻舞想了想,不明究竟,只得说道:“算了,咱们出去看看吧。”
二仙走了出去,昧天魔正哭得伤心,突然听到身后有一点动静,急忙停下来,擦去脸上的泪痕,笑道:“二位不必担心,我一会就好了。”
昧天魔在自己“家”里,恭顺温婉,那像一个罪恶深重的魔头,辟破玉已经不想追究她的过错,劝解道:“你夫妻二人的遭遇,的确令人同情,不过天道无亲,苍天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宠爱哪一个人,也决不会无缘无故的同哪一个人为难,万年来,你因爱生怨,又由怨成恨,入魔已深,而你丈夫恐怕早已轮回千世,如不及时回头,从此人魔殊途,恐怕连来世相聚的缘分都修不回来阿。”
短短的一席话,让昧天魔愣在当场,摇着头喃喃自语道:来世,来世……
风轻舞见辟破玉的劝说似乎有了成效,急忙走了过去,轻声说道:“是的,去者已矣,来者犹可追啊。”
哈哈哈哈哈哈,昧天魔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声传出,惊的林间宿鸟乱飞,凄声说道:“说来说去,无非就是劝我皈依你们所谓的正道,也不必白费心思,索性杀了我算了,否则,待我魔功大成,青天我也敢捅他个窟窿。”
她可真是冥顽不灵,二仙一再相让,昧天魔不但不感激,,反而“贼老天”“贼老天”说个不休,还要将青天捅个窟窿,辟破玉再也忍不住了,手中光华一闪,三叉烈焰戟指着昧天魔大声喝道:“你若再不悔改,我就动手了。”
昧天魔轻蔑的看了看,微微一笑,说道:“终于忍不住了,也好,杀了我吧,我早已活得不耐烦了。”一语说罢,也不打算反抗,缓缓的闭上眼睛,“好,好,好”辟破玉连声说道:“既然一心求死,那就成全你吧。”举起三叉烈焰戟,就要刺过去。
“慢。”风轻舞急忙喊道,辟破玉停了下来,他也只是吓一吓,让昧天魔口头干净一些, 眼见得有了台阶,又怎能不乘势而下。
风轻舞说道:“你有你的道理,我们有我们的道理,现在恐怕谁也说服不了谁,你我见面三次,也算有缘,我们不忍见你永坠魔道,好吧,你说怎样才能让你回心转意。”
她的这个办法好,既然谁也说服不了谁,那么划下道来,比试比试。
昧天魔摇了摇头,说道:“你们说服不了我的。”
风轻舞急了,怒道:“难道你想万劫不复么。”
只因为欠昧天魔一个人情,不想放弃挽救她的机会,风轻舞可算是仁至义尽了。
第五卷 水火之灵 第十二章 时移事易
第十二章 时移事易
真情流露之下,昧天魔终被打动,只不过在残天裂地阵中无意间帮了一个小忙,可总被风轻舞挂在心上,一门心思为自己着想,眼前这两位,不管是谁法力都强过自己许多倍,要不是为了点化自己,利利索索杀了岂不痛快,何苦要费这许多心思,相比较而言,在魔界,群妖之间相互倾轧,稍有不合便大打出手,不死不休,哪里有他们这样的情意。
想到这里,昧天魔点头叹道:“也罢,两位的好心我不能不领,如果你们能让我再见夫君一面,万事皆听吩咐。”
终于提出了要求,也不是太过难办,风轻舞闻言大喜,问道:“再见面时,你能保证一切顺其自然,不可强求么。”
昧天魔的丈夫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早已转生千世。要是见面时昧天魔控制不住,非要重续前缘,一切岂不乱了套。
昧天魔本来还想为难为难他们,但听风轻舞居然答应了请求,突然间看到希望,急忙答道:“请放心,我只见他一面,绝不会令你为难。”
一听这话,风轻舞都笑出声来,连忙问道:“快告诉我们你丈夫的名字。”
“焦仲卿。”昧天魔柔声答道,这名字万年来也不知念诵了多少遍。
“好,等着。”风轻舞一语说罢,回过头对辟破玉说道:“咱们到幽冥世界看看。”
“瞧你揽的这差使,”辟破玉微笑着埋怨道:“算了,我跑跑腿,丁点大的事儿,用得着大动干戈么,等着,马上回来。”
话音一落,辟破玉突然不见,他已经去幽冥世界了。
昧天魔惊愕异常,说道:“怎么,这就走了。”
风轻舞点了点头,得意的说道:“他已经是战神了,办这种小事,还不手到拿来,你就等着好信吧。”
“战神,”昧天魔惊呆了,喃喃自语道:“怪不得法力惊人,轻易的破了我的怨念刀,这么说,我真的能见到夫君,我真的能见到夫君了。”
说着说着,竟激动得哭了起来,
风轻舞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只要焦仲卿不是灰飞烟灭,见面不会太难的,不过,他应该已经不认识你了。”
“我能见到夫君了,我能见到夫君了。” 昧天魔沉浸在狂喜之中,根本没有听到风轻舞说些什么,突然,似乎想起了什么,急忙说道:“不行,房子里这么乱,夫君看到一定不会高兴,我要去收拾收拾,对,我要去收拾收拾。”
昧天魔奓着两手,匆匆跑进屋内,风轻舞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轻轻的摇了摇头,跟了进去。
幻化而出竹篱茅舍沐浴在流水一般的月色之中,听山鸟啼唱,看树影摇曳,倒另有一番韵味。
昧天魔兀自在房中忙个不停,毫无条理,一会儿整理整理书案,一会儿打扫打扫房屋,忽而又跑过来,对风轻舞抱歉的笑了笑,将紫砂壶中的残茶倒掉,反反复复,一套茶具洗得干干净净,又烹上一壶新茶,以小火慢煮,不安的朝门外望望,似乎等待焦仲卿挟一身寒气,怀抱几札公文,推门进来,等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又跑到妆台前,对着一面铜镜,细细的梳理打扮,猛然间将木梳摔在地上,掩面哭泣,但见双肩耸动,哭的竟是十分伤心。
风轻舞不明所以,急忙问道:“怎么了。”
昧天魔头垂得更低,泣道:“我恨自己修炼什么魔功,一张脸都毁了,会吓着夫君的。”
是啊,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可现在昧天魔连为丈夫梳洗打扮的权利都没有了,风轻舞轻叹一口气,将昧天魔覆面的长发挑起,伸出手指,脸上画上几下,半边脸慢慢出现,真个是面如桃花,目若朗星,唇红齿白,颇有几分姿色,仔细看了半晌,将铜镜拿了过来,说道:“事急从权,也只能用些幻术,看看还满意吧。”
昧天魔慢慢看过去,又笑了起来,她此刻就象一个傻姑娘,向风轻舞羞涩的问道:“你说我穿什么衣服,是颜色淡一些好,还是颜色浓一些好,头发该怎样梳理,是挽成发髻,还是披下来呢……”
罗里罗嗦,问个不休,一听要见焦仲卿,高兴得都有些痴了,风轻舞哪里知道这些,只得含糊答道:“高兴就行了,还管那些。”
“嘻,” 昧天魔突然笑了起来,说道:“终于可以见面,怎么能够马虎,不过,你一个小姑娘家,原本就不懂这些,等以后你就明白了。”
以后,居然说起辟破玉和自己,风轻舞明白过来,挥拳说道:“你竟敢拿我开玩笑,瞧我不打你。”
昧天魔急忙躲开,一仙一魔笑作一处。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听得院内有人大声喊道:“昧天魔,原来你躲在这里,快出来受死吧。”
一仙一魔停了下来,昧天魔疑惑的看着风轻舞问道:“昧天魔,昧天魔,这名字好熟,她又是谁。”
咦,高兴的昏了头,连自己都不认得,风轻舞连忙答道:“我看你真是糊涂了,昧天魔不就是你自己么。”
“昧天魔,再不出来,我就要闯进来了。”来人在院中大声恐吓,恐怕是心中有所顾忌,昧天魔铜镜中仔细看了看自己,笑道:“哈哈,他认错人了,我是刘兰芝,不叫昧天魔的,快去告诉他,让他到别处去找吧。”
真希望她不要永远这么痴傻下去,风轻舞叹了口气,正准备出去将这几个不速之客打发掉。
几条黑色的绳索如灵蛇一般,从门缝里慢慢爬进来,逐渐升起,要将昧天魔缚住,“有鬼。” 昧天魔突然大喊一声,仿佛害怕极了,身子竟瑟瑟发抖,她已经完全进入角色,真把自己当作温顺的凡人——刘兰芝。
来得这么不是时候,风轻舞面色一沉,臂缘金光泛动,单手一挥,灵力化出利刃,将绳索全部斩断,地上扭曲一阵,消失不见。
“快把他们赶走。” 昧天魔大呼,
也无暇多说,手中光华一泛,流风破日弓握在手中,轻轻的走出门去,指着空中大声喝道:“哪里来的妖魔,快给我滚开。”
“呜——风丫头来了,快跑啊。”话音一落,空中噗噗噗落下几个小妖,地上兀自挣扎,这家伙肯定交过手,居然想用几个小妖怪阻挡风轻舞的疾风射,呵呵,连面都不见,就这么跑了,打扫庭院要紧,想到这里,也无心追赶,双翼微微煽动,突然起了一场大风,小妖惨呼着被吹远了,就连地面也顺便打扫得干净净,一片树叶都见他不到(俗话说的好:庭风扫落叶么,要论打扫卫生,谁还能比风大大打扫得干净),庭院内再也听不到妖魔叫嚣,风轻舞伸手往空中一指,又是一道清风卷起,将天上的浮云吹散,让月色更柔和一些,待一切安排妥当,轻轻的走进屋内。
昧天魔一边梳理长发,一边轻轻哼唱着小曲,道不尽的温柔婉约:娘子纺纱郎夜读,唧唧声里,虫呓鸟语,月照青竹影扶疏;红炉轻焚紫砂壶,水响咕咕,茶香馥馥,停梭移步笑唤夫……
从来没见她这么高兴过,风轻舞什么话都不想说,静静的等待辟破玉回来。
四处安静极了,只有昧天魔委婉的歌声在庭院内回荡。
等待的时间总觉得漫长,这也是一种煎熬,许久过后,昧天魔停下歌唱,不安的向门外张望,然而还是没有人来,逐渐焦急起来,忐忑的向风轻舞问道:“不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风轻舞摇了摇头,
“那么,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别着急,再等等。”风轻舞说道,
昧天魔沉寂一阵,突然站了起来,不安的说道:“呀,对了,我搬了家,夫君怎会找到,我得出去看看,对,我得出去看看。”说着话儿,向门口走去,突然,砰砰砰,户外有人敲门,
“回来了,回来了。”昧天魔高兴极了,扑过去一把将门打开,然而门外只有辟破玉一个人,昧天魔向身后望了望,绝望的哭了起来:“你终究没有找到,你终究没有找到。”
其实,辟破玉本想给她一个惊喜,没想到一下子把人家惹哭了,急忙劝道:“别伤心,我亲自出马,还有办不成的事么。”
昧天魔一听这话,破涕为笑,问道:“那夫君到底在哪里。”
辟破玉又摆起了架子,不满的说道:“帮你这么大的忙,也不知请到屋内坐坐。”
呵呵,他挺能配合,真象到凡人家里作客,还先敲敲门,知会主人一声。
昧天魔明白过来,将客人堵在门外,的确太过失礼,连忙将辟破玉让到屋内,手忙脚乱的招呼人家坐下,也不说话,充满希望的等待,辟破玉也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