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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为霜霜华浓-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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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朝露再回过头时候,见满园,便只有自己与夙白站在院中。

    她的心,忽然,空落落的。

    一种欲哭不哭的感觉,猛然间袭来。

    这种繁华之后的冷寂,这种师尊远离自己的哀伤,教她的心难受的紧,垂首站了半晌,她抽抽鼻

    子,寥落的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小时候,师尊与她说过,他修的是太上忘情之道,情之一途,离他甚远。

    再长大些,师尊常常站在榣山山峰顶上看云海茫茫,那一刻,她觉得,师尊好孤单。

    待她懂得情为何物之时,却是在九重天上,听那些仙女们思凡故事,艳羡不已。直到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到榣山之时,师尊正持着一卷书端坐在竹亭中,他说,“你回来了?”

    那一刻,也不知怎的,看着师尊的侧脸,便是“噗”的一声心跳,慌乱不已。

    再后来?再后来她一次晕的时间很长,长到自己都以为真的挣扎不起来,满心的慌乱一爬起来便投入了师尊的怀抱,不住的问,“师尊,师尊,若下次露儿醒不来了可怎么办?”

    她很怕……很怕。

    作为一个人,活了几十年,似乎就活够了;但她已经是半仙,活过了百年容颜不变,突然便对这生命有了眷念。

    师尊轻轻的拍着她的肩,淡淡的说,“别怕,有师尊在。”

    时光穿梭,不过这些年,她总是想与师尊更近,却又走远。那若即若离的感觉,时刻绕在她的心上,让她满身无力。

    一双手温温柔柔的,将她带进了怀中,他问,“想哭?”

    “嗯。”从小到大,只哭过一次,便是知晓二二死去的那时候。如今,竟然在百草园中,再度有了想哭的感觉。

    转瞬间,身周的景象就换了一个,夙白不知道用了时空转瞬的法术,将二人移回了房间当中。

    她不动,只埋在他胸口处。

    一颗泪珠缓缓的落下,再滚到了夙白的手上,圆溜溜的一颗珍珠。

    她愤恨不已,敲着他的胸膛说,带着哭腔,“我没让别人瞧过,你不许告诉别人。”

    夙白“嗯”了一声,持着那颗珍珠,满眼的寻味。

    她从来不敢在别人面前哭,这是个忌讳。

    一个活生生的人流出的眼泪居然是珍珠,任谁都会觊觎这能力。所以往往,她能不哭时候则不哭,也练就了一个最强绝招——逼回眼泪。

    可为何,她会在夙白面前掉眼泪了,这事情连她自己都觉着蹊跷,她慌慌张张的一手推着夙白,一手捂着眼睛,方一触到身上那挂着的白色披风,心却一动。

    难得的就“扑啦啦”的,眼泪就是那断了线的珍珠,滚落一地。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哭还止不住了,连番跺脚用尽了平日里的绝招也忍不回去。

    夙白忽而很用力的,将朝露揉在了自己的胸口处,他抚着她如丝的乌发,轻轻叹了口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朝露总算是缓过气来,她微微颔首,却撞到了夙白削尖的下颌,不由呼痛。

    再回神时候,她才红着脸蛋离开了夙白怀抱,觉着自己忒丢人。

    夙白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她咬咬牙,说道,“不许告诉别人,告诉别人了……我就……”

    “你就如何?”他的声音温温和和的,听来没了往日的妖孽劲,虽形容依旧妖娆慵懒,然则一笑就如同勾了别人的魂似的教人心难安。

    所幸朝露看久了,习惯了。

    她只是呆了片刻,便红扑扑着脸蛋,咬着唇不知如何接下句,对夙白亦或是花情,她何来的威胁?

    于是自己甚没底气,支支吾吾的回答道,“我就……再不许……再不许你调戏我……”

    夙白的眸子一亮,他俯身,长发落至脸旁,“感情这威胁好,成交。”

    用鼻腔回了句“嗯”,她开始弯腰拾捡着自己的眼泪,一颗颗都圆润饱满的,在昏黄的灯光下还散着淡淡的晕光,她自言自语,“诶哟,在凡间还能卖个好价钱吧。”

    所以她不遗余力的搜寻着,直到最后一颗也包裹在手心处的小手帕里。

    一只手伸到自己的面前,他的掌心处也滚动着一颗圆圆的珍珠,朝露笑,“原来你也捡到了。”

    下意识伸手去取,却哪知又被哄骗了,夙白的手在下一刻已经包住了她的手,微微一带,将她带进了自己的怀中。

    她就在他双腿间,他的鼻息在她耳畔萦绕。只在那刹那,他红唇微张,朝露吓的不停挣扎,她以为他又要强吻一次或者是做些什么。圆圆的眼睛里满是惊惶,就这种人在身旁,为何她还要如此信他?

    却看他只是微微一笑,就坐在地上,若换个外人在窗外瞧,二人的姿势十分暧昧。

    她说,“你放开,把这颗珍珠还我。”

    “不还。”

    她刚要骂他,就在他下一句话里瞬间消音,“好歹留个念想……”

    这句听来十分惆怅,倒不似他往日风范,于是她只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何况这并非你今日留在我房间的东西。”

    他下一句话说的她一愣,瞬间红霞再染面庞,此言仿若他二人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般,于是她自己也颇为惆怅的看着二人握在一起的手,说道,“那你放开可好?”

    “不放。”

    “天色已晚,我要回去歇息了。”

    “你难道不想知道自己这眼泪的来历么?”夙白从来都是有方法扭转乾坤,这句话便再度气势过人的留住了朝露。

    她当然好奇,自己这没爹没娘没来历的孩子,的确是对所有一切关乎“来历”二字的事情,极为关心,所以她眨了眨眼,像一只待宰的小羊羔。

    “你知道?”

    “这天上地下的,但凡你在神仙面前哭过一次,谁都能叫出这来历。”夙白苦笑。

    他的手微微一拢,二人身子又近了些,“在上古时代,有一群族名唤玄鱼,此玄鱼一族的女子,皆可落泪成珠。”

    “什么???”一听见玄鱼一族四字,朝露的心便在“噗通”乱跳,好似有何种事实呼之欲出,比若当初老君告诉的她只有玄鱼一族才可凝制血扉灵丹,比若她是不是真的与玄鱼一族有何干系。

    “然则在时光的岁月流转之中,大荒洛水玄鱼早已杜绝了外人进入,到如今,也未有人能知晓,玄鱼氏的洛水何处。”

    朝露闷不吭气的,她心里在算计着的小九九,还不能教夙白知道。她在纠结是否要将玄鱼一族可凝制血扉灵丹此事告知夙白,半晌她终究还是将其放回了肚子里,一切,还等找回苍术再说吧,毕竟都已经答应了伊耆师傅。

    夙白见她垂首不语,忽然唇角浮笑,在她耳畔轻轻的吹了口气。

    浑身一颤,她终于回过神来,不觉蹙眉,“可都找不见了……”

    “待二二的事情落定,我陪你去寻这玄鱼一族可好?”夙白很少说些真挚的话,难得的让朝露的心思微动,她想,何时师尊也能如夙白一般,那该多好。

    当然,她只是想了一想,将夙白换做师尊的念想教她浑身燥热,不由强力挣脱开,站起了身子。

    “你陪……我去,说定了……”没头没脑的扔下一句话,朝露便打开门,窜了出去。

    谁料脚将将迈出,就看一个鹅黄色身影的小姑娘,正在隔壁的隔壁探着脑袋张望,二人陡一相望,不觉相视一笑。

    朝露的明显是苦笑,她苦笑的是,这小妮子居然在心岸的房中待了如此久,也亏得伊耆师傅过于放心。

    惜芳的则明显着是欣喜,原来夙白与朝露的感情居然如此深,这教她好放心。

    若朝露知道了惜芳所想,她一定会自挂东南枝,找个院墙撞上几回。

    惜芳瞧了瞧月色明朗,不由得对着朝露招了招手,她先是轻轻地合上门,而后一蹦一跳的跳到了院落中央。

    朝露想,此刻不由得她不跟着去了。

    于是她仓皇回身关门,却看夙白正站在房内,并未有任何动作的望着门外,这一幕教她更加心慌,轻声说道,“我回去歇息了。”

    小步走到惜芳身旁,她嘻嘻的捉着朝露的手,“露儿你陪我逛逛吧!”

    朝露奇怪,“这么晚了,居然还这般有精力?”

    “嗯嗯,人家高兴着呢。”惜芳的笑就如同盛夏的炙阳,烧的人心里暖暖的,连朝露都不由得替她欢欣,却再将情境转到自己这里,就微微有些失落。

    师尊何时能有心岸这番通透人意啊……

    哎。不由自主的微微叹息,她任着惜芳牵着在百草园中逛着。

    是夜,百草园中未有掌灯,四处皆是一片昏暗,唯有一轮明月当空,笼罩着这片园子。

    惜芳轻声说,“这次你们出行需万分小心,都是我不好,只能求得师尊为心岸大哥治病。”

    随着她走着,朝露安慰道,“不碍事,能帮伊耆师傅的忙,我们亦是愿意的。”

    明月清辉,三两雀鸣,青草幽香,不自觉便走到了一片大园子,大园子里众多微风下摇曳生姿的花花草草,夜里的姿态也是睡着的姿态,瞧着都有几分可爱。

    唯有一株白雪茶若白菊花瓣,在惜芳走过后忽然展开了花瓣,在风中吐着芬芳。

    惜芳的脚步微顿,她恰似好奇的瞄了眼那株白雪茶,白雪茶无风自动,她蹲□子侍弄了几回,笑语嫣然的,“你看,露儿,这株也是白雪茶,和我雪茶哥哥的原身是一样的。”

    朝露随之蹲下,一同去看那朵突然盛开的白雪茶。

    惜芳始终认为红雪茶就是她原先的雪茶哥哥,而她却不晓得,眼前这株白雪茶,才是她心心念念的雪茶哥哥。

    一切因缘,不过转瞬。有些人,此生恐怕再无一次回首,屡屡次擦肩。

    “何谓缘?”某间小屋中,伊耆放下酒壶,拿起一盏茶,定定的望着面前的一幅画像。

    你曾说:缘是山中高士晶莹雪,世外仙姝寂寞林。

    而我说:缘是众里寻她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你又说,满面的无奈:缘是纵然两情相悦,仍难逃宿命之劫。

    我笑说:缘是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晨钟暮鼓,日走云迁。怕依窗、独对钩弦。去也兰舟;远也红楼,怯深寒,罗袖轻裘。

    花开梦里,月隐山中。华年逝水,逐浪萍踪。若流光影,太无定,太匆匆。

    于是你合上手上的书,很不忿的说:缘是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窗前点滴到天明。

    白雪茶的花叶上,忽而凝出了几滴露珠,白雪茶的花枝,缓缓的合拢。

    伊耆则坐在躺椅上,望着月白渐变,而日昼则起,又是一夜无眠到天明啊……他触碰着手中茶碗中的冰冷,却饮下了这杯凉茶。

    晨起的弟子们,已经在忙碌着伺弄花草,经过伊耆窗下时候,纷纷恭敬的说道,“师傅早。”

    伊耆欣慰的笑,放下手中的茶碗,说道,“你们去将客人请到连音堂。”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段的感情分割,有些难写。

    师尊对朝露,夙白对她,或者朝露对师尊。

    所以在某些桥段上可能进展快了些。恐怕日后会做修改。

    权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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