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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不回去呢?”
我违心道:“蝴蝶山庄再好,又怎么好的过皇宫。”
他的手越攥越紧。
为什么会这样充满矛盾呢?我找不到话来安慰他,或者说安慰我自己。
他一边抱着我,一边却说,你走啊,走啊,为什么不走……就好像,就好像和我有深仇大恨,把我撕成碎片,再一块一块扔掉。
玄风逸把头搁在我肩上,轻声叹息。
我忐忑不安道:“不要赶我走。”
“清闲,我近来总是梦见你把皇宫给拆了,所有人都跑来和我哭,你说,我该怎么办。”玄风逸道。
我干笑:“我哪有这本事……”心里嘀咕:要拆我十年前不就开始拆了么,哪用等到现在。
他捏捏我的脸,就像我捏玄瑛那样。“不要谦虚。”
“皇上你别夸得和真的似的……”
玄风逸无奈道:“拆了便拆了,到时候让你爹掏银子重建,不过如果你自己被拆了,那是花多少银子都补不回来的。”
我一时愚钝,没能理解这话啥意思。
他吻了吻我的下巴,呼吸渐渐地沉重起来。
腰带被抽开,我的脸烫得要命:“皇上,虽然不是不愿意,可是这时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
“皇上您回头。”
“呃……”玄风逸的嘴角微微抽搐。
玄瑛小王爷正站在我们身后,明净无垢的大眼睛好奇地望着我们:“姐姐……”
我迅速瞟了一眼桌上的空盘子,不知该怎么解释:“……那什么,被你皇兄给吃了。”玄风逸轻咳,我连忙解释:“包子!我是说包子!”
玄瑛神色闪闪,怯生生地叫了玄风逸一声“皇兄”。玄风逸温言道:“玄瑛,嬷嬷说你最近肯好生吃饭了,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玄瑛说完,便害怕地躲到了我后面。
玄风逸悉心教导:“荣安阁是清闲郡主住的地方,你身为王爷,不能够随心所欲,想来便来。”
“姐姐。”玄瑛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
“哎,算了吧,小孩子爱到处走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揉了揉玄瑛的脑袋,心里窃喜,玄瑛对着我一口一个“姐姐”,这就是我讨人喜欢的证据!谁说宫里人都避着我的?瞧瞧人家小玄瑛,多有眼光,多好!
我这里正得色,岂料玄风逸道:“莫想了,你姐姐已经嫁人,不可能会回来的。”
嗯?嫁人?
玄瑛哇得一声哭了,他抱住我的膝盖喊道:“荣安姐姐!”
“……”敢情他把我当成他荣安姐姐,来抒发自己的思念之情了?
“我想荣安姐姐……”
小玄瑛,我真的只是,清闲姐姐。
玄风逸抱着玄瑛走了,我哀怨地扯着竹香的袖子:“竹香,你说为什么每次要成事的时候,都会被人打断呢?”
“啊?”竹香不解。
我望着玄风逸的背影悲叹不已。
那一瞬,玄风逸回过头来,朝着我这个方向看了一眼,我继续扯竹香:“你说,皇上这是个什么意思?”
“大概是看郡主你?”她不确定地问。
我总觉得,他是有话要和我说的。可是,他看了我一眼之后,便和候在一旁的杜公公他们,一同离开了荣安阁。
日子过得太平静,那总是不对头,尤其是对我这种人来说。
淑华不来找我玩,玄瑛也不再来找我要吃的,我却按着跳个不停的眼皮,道:“为什么皇上一对我好,我就心里不踏实呢?”
荣安阁的一众太监宫女齐齐道:“郡主您进屋歇着去吧!”
我讪讪地笑起。
不就是昨天坐屋顶上赏个月,跳下来的身姿过于诡异,把起夜的宫女吓晕过去了吗?不就是前天午休的时候梦游,在厨房的绿豆汤里撒了一把盐吗?不就是大前天早上心血来潮,做菜时想起了玄风逸,兴奋之下一菜刀砍到了厨子身上么……
我实在不是故意的。
歉疚地望着非残即伤的一排人,我决定出宫。
“不行!”竹香首当其冲,坚决地拦着我,“宁王马上便要来京城了,郡主你不可以在这个时候出乱子!”
这话多可笑,难道我不出宫就弄不出乱子来吗?
竹香寸步不离地跟着我,紧张兮兮地,我有些感动,非亲非故的,这么关心我做什么?“竹香,放心好了,既然来了,我就不会跑的,你不用这么担心。即便我真的要跑,以我的轻功,你追得上我吗?担心也没用啊。”傍晚,只剩我们两个的时候,我安慰竹香。
霎时,她的脸色变得惨白一片:“郡……郡主……”
我将香炉举了起来:“所以,不用点迷香的。”
她赶紧否认:“没有,不是我,我没有点迷香……”
每天早上在我房里的香炉里点零陵发散香,企图掩盖夜里迷香的香气,难道我会发觉不了吗?零陵香的气味虽与迷香有些相似,但我是什么鼻子!更何况,迷香迷药这种东西我们蝴蝶山庄一向把它们当玩具,玩的多了就自然晓得它的味道。
“哦?不是迷香吗?”我抓着她的头往香炉上按,“你仔细闻闻看。”
“我没有想害郡主的意思!我只是想让郡主睡得长一些,没有力气出宫,没有力气跑……”
“竹香,真搞不懂你为什么要为淑华卖命,她身边的林姑姑欺负你妹妹,我还出来帮过忙,你就这么恩将仇报吗?”那天,林姑姑要打的拦路小宫女,正是竹香的亲妹妹,要不是我一句“不打就是打”,恐怕她妹妹要在床上趴好几个月。
“不是,不是淑华公主……”竹香使劲一扑腾,晕了过去。
这迷香劲儿不小,闻得我的头也有点昏。
飞快地用水灭掉,我托下巴望着四仰八叉的竹香,十分郁闷,淑华就那么怕我跑出去和宁王汇合,然后把玄风逸从皇位上搞下来吗?“唉唉,我对风逸一往情深,淑华你也用心良苦呀。”
那晚以后,我没再提出宫的事,我自以为很善解人意,可竹香却躲着我不敢看我。我对着其他宫女笑:“竹香这几日是不是不舒服?”
大家懵懂地摇头。
“我这个主子很坏吧,你看她都躲着我。”我伤心道。
竹香立刻跑到我跟前来:“郡主,您有什么吩咐?”
“吩咐嘛,”我阴阴笑,晃了晃茶杯,“我不喜欢清淡的龙井,还是瓜片香一些。”
“奴婢去换!”
“园子里的花许久没浇水了。”
“奴婢去浇!”
“门口尽是树叶……”
“奴婢去扫!”
“我的被子……”
“奴婢去晒!”
“……”
我乐呵呵地看着竹香满头大汗地跑来跑去,回眸对其他人笑道:“还是竹香听话,你们说是不是?”
众人嗖嗖地扭头各干各的去了。
啧啧,我不过是整一整竹香,用不着人人都忽然变勤快罢。
七月初七,是七夕,赶巧是玄澈的生日。玄风逸有事走不开,让我把礼物给带到,我便是不想出宫,也得出宫了。
怀王府里,玄澈的酒肉朋友们扎堆看美女。
那些从绝色小榭请来的歌舞伎们穿着薄如蝉翼的衣裳,将夜色装点得春意盎然。我甚至还看到了沈千千。她一出场,男人们眼睛直了,一个个饥渴地流着口水,我却懒得看她,只顾坐在玄瑛身边,给他讲“关大王独赴单刀会”,讲得兴起,不停地喝酒灌水。
于是有了尿意。
提着裙子从茅房里出来,我意外地看到了玄澈。
“你也喝多了?”我问。
他骂了一声:“谁和你一样从里面喝完了出来!”
这骂得多难听啊,我冷笑:“那我腾出位置来给你喝,你可以进去了。”玄澈瞪我:“我知道,你不回嘴就会死。告诉你,你别得意,我来不是想喝你喝过的东西,我是来找你的!”
我憋气道:“你谁呀你,本郡主不认识你。”
“你不认识我没关系,可我认识你。”玄澈一字一顿道,“风、采、姐、姐。”
“你在叫谁?”
他恶狠狠道:“装!你就装!这里没别人,少左顾右盼,我叫的就是你!”
茅房边上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可我已经没有选择。他如果真抓到了我的把柄,我便是逃,也不顶事。“玄澈,早有人告诉过我,你揪着我的身世不放,我倒要听听,你究竟凭什么这么叫我。”
“我要是你,就不会站在这里废话。因为你已经快没命了。”玄澈下巴一扬,“车子我给你准备好了,今夜我送你出京城,有什么话路上说。”
我惊讶地何不拢嘴:“你说什么?你送我出京城?”
他点头:“我和他们说我醉了,不会有事的。”
你有没有事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这不是好好的来怀王府赴宴吗?为什么要送我出京城?“玄澈,你可别犯傻,宁王马上要进京,我这个时候不见了,所有人都别想好活。”
玄澈不耐烦道:“风采,不要磨蹭,今天你不走,必死无疑!如果你真的不想让皇兄为难,就和我来!”
我不愿意相信他,可他一声“风采姐姐”,叫得那么肯定,我没有不听他话的勇气。况且,他一把匕首架在了我脖子上。
上了马车之后,玄澈手里的匕首没有撤下来的意思,他真的,是下定决心送佛送到西了。
我不安地扭头,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生的如此突然,连准备的时间都不给我。
“别回头看了!”玄澈皱眉。
“你倒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人有的时候不服命运不行。
你自以为天衣无缝,实际上破绽百出。真正的纰漏不要太多,出一个就足以教人死无葬身之地。我没有想到,有人会去蝴蝶山庄挖我的坟。这该恨我恨到什么地步,才要连死了都不依不饶?
玄澈道:“兵部尚书听说你死了,让人去挖的。”
我迷惘。
他解释:“云思思的爹。”
原来原来。尚书大人对我弄死了她女儿一事耿耿于怀,这么恨我也不是不可能。我叹道:“挖个坟能把我身世挖出来?你继续说。”
挖就挖吧,即便那块刻着“风采”二字的墓碑下埋的是花清闲,他也查不出什么来,因为花清闲死了七年,早变成了一抔黄土。不幸的是,那天是清明节,宁王妃和花清闲的奶娘一同来蝴蝶山庄吊唁她们的真女儿,给兵部尚书的人看到了。
接下来的事理所当然——花清闲奶娘一家被“请”到京城,云尚书等着他们招供,好在趁着宁王进京的时候揭我老底,告我冒充郡主,置我于死地,顺便,把七年前那桩恩怨了了,赔他女儿的命。
“知道为什么要逃了?”玄澈放下匕首,“今夜守城的人是我的亲信,一旦错过了,便是皇兄都救不了你!”我知道,云思思是太后家的人,玄风逸想救我,也得看太后同不同意,当年放过我已经是天大的恩惠,现在我自投罗网就没那么好命了。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玄澈不痛不痒道:“自然是因为我也在查你。”
我讥讽,“喜欢我的人真多。”
“不用太计较。若不是我及时发现云尚书那点心思,他早就动手要你死了。”叶九天说玄澈为了我,拘了几个人,没想到那几个人会是云尚书的手下。
“只是,玄澈,我不想走。”我幽幽道。
他愤怒地望向我:“你就那么想死?”
就这么悄然无声地逃走,我真是……真是不甘心。好像一出戏,副末出来依依呀呀地唱了半天,正末正旦尚未出场,就落幕了。
“玄澈,我如果走了,就再也进不了宫了,就再也见不到——”
他打断我:“你这人怎么就这么不识趣呢?你以为你死了就能改变什么?风采,不要让皇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