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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兰儿的整个胴体,完全与他赤裸裸地紧贴在一起,一个十五六岁,而又发育得很早的女孩子,此时的皮肤,可说是特别细腻润滑,尤其是胸前微微隆起的两个馒头大小的乳房,更是丰嫩圆润,充满了弹性,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口,差不多可以感觉得出对方心跳的情形,微热的体温,更把那混身的少女肉香,蒸发得一阵一阵地,直往秦含柳的鼻子里面钻去。那种心理上的自然反应,登时使得秦含柳的混身血液,整个都沸腾起来,就像是触到一点轻微的电流,陡地感到一震,一种说不出来的微妙快感,霎时遍布全身。秦含柳好不容易澄静了一颗禅心,又马上引起了一点微微的涟漪,说什么也不能使它平静,当然,这还是早年潜伏在心底的那一点情苗,在暗里作祟,否则,以秦含柳这时的修为,或是怀里抱的,换上另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子,都绝不可能产生这种现象。
但不这样紧贴相对的话,用平常掌心相对,传导真气的方法,只能将那十二正经与奇经八脉的主要脉络里面,所侵入的蛊子驱出,并不能将那些细小的毒物,全部迫尽,秦含柳是不得已才用这种方式。
幸亏,秦含柳天赋极厚,反应愈激动的时候,理智也愈明晰,他深知在这一个时候,一个不慎,就要引起走火入魔,那时,不但救了兰儿,两个人都要同时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因此,暂时不将真气导入兰儿的身体,兢兢业业,严守玄珠,使其不为欲念所扰。
陡地里,秦含柳想起了郭惹雅那在极地对他所说的那一段禅机,宛如当头棒暍,混身出了一身冷汗,霎时透体清凉,激动减退,才又逐渐把那一颗浮动的心灵,平静下来。眼观鼻,鼻观心,终于进入物我两忘,众相不生的境界。经过这样一度严格的考验以后,秦含柳只感到那气机越发显的活泼精纯,这才运起一口真气,从舌尖,掌心与那肌肤相接之处,一起向兰儿的体内,迫透进去。等到在兰儿丹田会合之后,才以运转,循着兰儿的体内经脉,由上而下,逐渐往兰儿的脚心那一面,缓地压制下去。
不一会儿,但听得床沿地底所摆的两个盆子里面,滴滴咚咚,彷佛铜壶滴漏,一点一点的响了起来,秦含柳知道蛊子已开始被迫出体外,因此,更加不敢松懈。因那蛊子特别细小,为数又多,全凭治伤的人,以意念与其发生感应,才能使得真气到达它侵入的地方,把它慢慢地迫退回去,从脚底流出体内,所以秦含柳此时,比起平常自己练功,不知要吃累多少倍,片刻功夫,那头顶的热气,就像是初揭盖的蒸笼一样,骨突骨突地往上直冒。
又过了好一大会,秦含柳从心意的感应上,知道已把兰儿体内的蛊子,全部清除干净,这时,兰儿也开始悠悠的醒转过来,星眼微睁,蓦然发现自己被人家赤裸裸地紧紧搂在怀里,同时嘴里还似塞了一团软软的,滑溜溜的东西,还没有看清是谁,下意识里一种羞急心理,使得她想挣开别人的怀抱,可是微一用力,只感到混身软绵绵地,四肢无力,使不上劲来,不过这一挣虽然没有挣脱,秦含柳却已知道她已经醒了,马上将舌头抽了回来,轻轻地在她耳边说道:“兰妹,别动!是我在这里替你治伤。你中的是苗疆里的黑风蛊毒掌,此地找不到冰魄珠,不如此,就没有办法可以将那侵入体内的蛊子,安全迫出体内,现在蛊子已尽,妹妹的气血大亏,待我替妹妹将一口真气,稍微凝练一下,才能放下,以免功亏一篑!”
兰儿听到声音,方才看清自己是抱在柳哥哥的怀里,登时羞得连耳根都红透了,马上将头枕到秦含柳的肩上,侧转过来,不敢看到秦含柳的睑孔。
一个十五六岁,业已成熟的女孩子,最易动情,兰儿初醒的时候,只发现被人赤裸裸地抱在怀里,除了羞急以外,倒没有旁的感觉。现在发现,不但自己是被一个男人搂着,而且这个搂着自己的男人,就是心目中时时刻刻想念着的柳哥哥,登时,一股异样的感觉,霎时传布全身,心灵儿就像有七八个小鹿儿,在里面乱撞一样,扑通扑通急剧的跳跃不停,血液也变得沸腾起来了。从肌肤的接触上,隐隐感觉到柳哥哥搂着自己的那一双手臂,是那么有力,那么强壮,真希望他能展开宽大的手掌,将自己的全身抚摸个够。可是柳哥哥的手掌,除了紧紧地按在自己腰后的“肾俞穴”上,始终没有移动过一下,心里真恨不得在他手上咬上一口,方才甘心。
酥胸上的感觉,更使得兰儿飘飘然,但觉到柳哥哥那结实的胸膛,正与自己的两个乳房,紧紧地贴着,那一股股结实的胸肌,随着呼吸的波动,一起一伏地在跳动着,刺激得全身像通过一阵细微的电流一样,产生一种说不出的舒适感觉,使得兰儿的脑袋,嗡的一声,晕陶陶地彷佛灵魂儿要飞上天空一样,两只嫩藕似的玉臂,不知不觉地从秦含柳的背上,勾了过来,情不自禁地把柳哥哥上身,抱得紧紧地,腰肢一阵扭动,竟在秦含柳的身上揉搓起来,眼睛眯眯地,脸颊像吃了酒一样,红得好不娇艳,幸亏她已经把头靠到柳哥哥的肩,秦含柳的眼睛,看不到她睑上的表情,否则,秦含柳那颗澄静了多时的心灵,怕不又要引起波荡。
饶是这样,秦含柳也已经感到兰儿体热如焚,心跳欲出,几乎不克自持,幸好此时他已经将兰儿体内的真气,略加凝聚,慌不迭地将兰儿勾抱着自己的双臂解开,将她轻轻地放倒在床榻上面。
兰儿因为元气大伤,四肢乏力,自然很轻易地就让秦含柳把她的手臂解开,这一骤然脱离了秦含柳的怀抱,登时异感消失,人也慢慢地理智起来,想到自己刚才那刹那的冲动,不禁羞愧万分,将头埋在自己的胁肢下,嘤嘤地哭泣起来。
这样一来,不禁把我们这位美少年弄得心里慌了起来,以为自己有什么举动触犯了她,急忙俯下身子,很担心地问道:“兰妹妹,兰妹妹,现在你的伤毒已经完全去净,虽然元气大伤,我这里有火龙固本丸和碧灵护心丹,服了下去以后,最多只要两三天功夫,就可全部复原,你还哭什么呀!”
可是他那里能够了解女孩子多疑的心理,刚才兰儿冲动得把身体在他身上揉搓的时候,突然被他解开手臂,将身体推开放倒,等到自己的理智恢复,不但是感到羞愧,尤其是担心柳哥哥因此把她看轻,你想她那得不伤怀欲泣呢?现在听到秦含柳还是这么关切地在向她问话,这才稍稍把心放宽了点,又把头慢慢地从胁肢转了过来,用充满了哀怨深情的眼光,痴痴地望着秦含柳,幽幽地说道:“柳哥哥,你会……”
说到这里,可再也说不下去了,那一个“会”字,却包含了无穷的意味,秦含柳冰雪聪明,那里还不明白她的心意呢?可是自己已经与燕白玉定情在先,怎么能够再向她有所表示呢?虽然我们这位美少年,早在心里对她产生了情苗,但份量并没有对燕白玉来得重,同时这一点情苗,只是他潜意识里的思想,他自己也并没有发现,在一种责任与道德的观念,严严地将它管制住了。这时,当然不能有所表示,因此,心里虽然完全明白兰妹妹那眼神里面,和那一个“会”字的千万种含意,与所包含的无穷尽的柔情,也只好故作不懂地将眼睛撇开,故意很冷地小声说道:“兰妹妹,让我替你把脚心的两个伤口治好再说吧!”
虽然他勉强压制着情感,说出这么不关痛痒的两句话,心里却忽忽若有所失,兰儿在他说完这两句话后,却不禁大失所望,宛如一盆冷水,兜头泼下,登时凉了半截,脑筋嗡的一声,空空洞洞地仿佛一无所有,只不断轻声的自言自语,那声音小得几乎连她自己也听不出来,似乎在说:“柳哥哥,就是你把我看轻,不肯要我,我也守着你一辈子啊!我也要守着你一辈子啊!”
秦含柳自然没有注意到她此时的表情,不过心里也乱得一团糟,很匆忙的用药将兰儿的脚心敷好,清理了床上的一些东西,将地下两个盆子里的炫蜥蛊毒,倒在一起,自己穿好衣服,心里定了一定过后,才敢转过身来,想替兰儿把衣服穿好,可是当他一接触到兰儿的脸色,不禁使他吓了一大眺。
但见她脸色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鼻息异常微弱,嘴唇一开一阖,仿佛喃喃自语地不知在那里念些什么。秦含柳以为是伤后体弱,元气大伤所致,赶紧从怀里取出极地获得火龙固本丸,倒了三粒放在手里,再喂进兰儿的嘴里,兰儿得到这种奇珍异药的滋补,虽然脸色稍微好转一点,可是两只眼睛,却没有一点光彩,呆呆地彷佛昏迷的样子,身体还是微弱得很,与以往秦含柳用这种药物,替燕白玉治伤时的情形,大不相同,急得秦含柳又另外倒了几粒碧灵护心丹,喂给兰儿吃下,可是情形仍然没有好转多少。他那里知道兰儿此时,完全是因为所受刺激太深的一种现象,岂是几粒草木之灵的东西,所能为力呢?
只急得秦含柳不断的附着兰儿的耳根,焦急地唤道:“兰妹妹,醒醒!兰妹妹,醒醒!你醒醒呀!”
没想到这几句充满情感的声音,比那两种灵丹妙药还要来得有效,兰儿的眼珠子,在他唤过这么几声以后,果然转动起来,鼻息地声音,也稍微粗重了一点,半晌,兰儿才把头转了过来,木然地看着泰含柳,当接触到秦含柳那一股关切的眼神以后,才突然像得到了滋润,显得有点生气起来,只是声音里仍带着一种不安地心情,很微弱的向秦含柳说道:“柳哥哥,你会不会………”
秦含柳这才恍然大悟,知道兰妹妹为什么会变成这种样子,可是他自己怎么能呢!因此,深怕兰儿把话说明,自己不好答话,马上接口过来说道:“兰妹,我不会,现在你身体太弱,不要多说话,让我替你把衣服穿好以后,静静养好神以后再说!”
兰儿此时身体实在疲乏得要命,虽然想把话与秦含柳说明,可是女孩子的羞涩心理,总使得她不好意思开口,同时此刻秦含柳的眼光里面,流出的那一股关切的情感和那充满了情意的声音,使得她心里比较安定得多了,因此,也就不再讲下去,静静地让秦含柳替她将衣服穿好。
秦含柳替她把衣服穿好以后,害怕再呆下去,就马上对她说道:“这次你是玉妹妹把你从黑风老怪的手里抢救下来的,现在你娘和他们都还在外厅等着,不知你的伤势如何,一定焦急得要命,让我出去告诉他们,也好让他们放心,兰妹,你就静静的躺着,暂时养一养神吧!”
秦含柳自认为这番话讲得非常得体,可以暂时将她的心情稳住,没有料到兰儿此时的心理,敏感得很,玉妹妹三个字,就像是在她心里投下了一块斗大的石头一般。再加上他为她穿好衣服,马上匆匆离开的样子,立时又使得兰儿的心灵,震荡起来,回想起秦含柳今晚出现和燕白玉中间所表现的情形,心里立时想明白了,感觉到玉姐姐不论在那一方面,都比自己不知强多少倍,她与柳哥哥才算真是一双两好的一对。怪不得柳哥哥不敢对自己有所表示,不禁又灰心起来,不过对于燕白玉却没有一点醋意,只是产生一种无比自卑的心理而已,认为自己如果插足其间,实在是极不知趣,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