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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燕一听金燕告诉她,雪魄公主夫妇,就是她们俩姊妹的生身父母以后,只喊了一声:“爹,娘,柳公子他……”
接着话没有说完,就昏倒了下去,结果,又让他们忙了一会,才把人救醒过来,在雪魄公主夫妇的抚慰下,银燕断断续续地说出一番话,总算又让大家解开了柳玉琪为什么见了大家就跑的这一个迷团。因为这样一阵耽搁,足足费了两三顿饭的时间,才返回来和大家会合在一起。
柳玉琪究竟为了什么原因,不愿和大家见面呢?这就要从他离开凉山禅寺说起了。
那一天的晚上,当柳玉琪正在为着阿秋的火伤,没有人来照顾,使他无法分身,前往阴风教的总坛,去拯救银燕和兰儿的事情发愁的时候。突然听到在凉山禅寺外面的树林里,隐隐地传来一阵厮杀的声音,他连忙凝神运气,用天耳通的功夫,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仔细一听,发现是兰儿和人在那儿动手,并没有被阴风教的人擒去。马上心中一喜,对阿秋交待了几句话以后,立即一声长啸,身形一晃,嘘的一声,穿窗破空而去,不一会,就把兰儿接了过来。
从兰儿的追杀里,知道银燕没有像她一样逃脱,业已和阿秋一道遭擒。根据情况判断,知道地一定被困在总坛。
柳玉琪天生侠义心肠,就是不认识阿秋主仆,知道了这种情形,也会去救她,何况,他们在七星关还订过交呢!
因此,听完兰儿追杀经过以后,立即吩咐她照顾阿秋的火伤,自己立即运起凌虚功,将脚朝地面一蹬,嘘的一声,仍旧从窗口飞了出去。
没有想到他太性急了,根本没有问明阴风教总坛在什么方向,就飞了出来,等到想起这个问题的时候,人已经离开凉山禅寺一百多里了。可是,他恐怕回去再问,兰儿会笑他,所以也就没有再飞回去,自己认为只要落下来,找人间问,不就清楚了吗?
他没有想到,阴风教是江湖武林中的一种组织,普通人怎么会知道呢?何况,那时又在深更半夜,差不多的人,都早就睡着了。以他的为人,自然不愿意去吵醒人家罗。
这样单找人就费了一段时间,等到找到人的时候,又是一问三不知,可真把他给气壤了。
后来,总算他把问题想清楚了,但他的个性非常执抝,明知只要回到凉山禅寺一问,就明白了,就是不愿意再回去,认为那是一件很失面子的事情。
救人如救火,找不到阴风教的总坛,又怎么办呢?难道他就因噎废食,不去救人了吗?
当然,柳玉琪不是那样的人,虽然他不再回到凉山禅寺去间阿秋,却给他想到了一个办法!“普通人不知道阴风教总坛的位置,难道阴风教的教徒,也不知道吗?”
于是,他马上记起大凉山下阴风教设在雷波的分堂来了,立即嘘的一声,向雷波飞去,找到那座聚英楼,把掌柜的擒到郊外,加以询问。
没想到他大破凉山禅寺的消息,早已为阴风教的信鸽,传知雷波分堂,那个聚英楼的掌柜,又是一个满肚子坏水的家伙,见状眼珠一转,装作非常害怕地把方向告诉他。
柳玉琪不疑有诈,立即遵照那掌柜所说的方向,电也似的向清虚飞驰而去,结果飞了半天,天快要亮了,还没有发现阴风教总坛的所在,这才知道上了一个大当。只好落下来再问。
这次,正好碰上一个丐帮的弟子,知道阴风教的内情,总算是把路问清楚了。但那时天色已经大亮,自然他不便施展凌虚功,弄得惊世骇俗,同时,白天也无法进行救人。因此,他只好留了下来,白白地耽搁了一天时间。
到了晚上,倒没有再费什么事,就让他找到了阴风教的总坛所在。可是,问题又来了,阴风教的房子那么多,银燕究竟让他们关在什么地方呢?这又使他伤起脑筋来了。只好拣没人的地方,先落了下来,想个办法抓个人来问问再说。
事情就有那么巧,当他悄悄地在一幢屋子后面落下来的时候。正好听到屋子里的人,在谈起银燕的事情。因此,他马上屏声静气,用一个吸字诀,将身体贴在墙壁上面,隐藏在屋檐暗影下,偷听里面说些什么!
这时,恰好听到一个中年人的口音说道:“老二,银燕不知发了什么神经,教主待她那么好,还要叛教潜逃,这次让吸血天魔前辈把她抓回来,那条小命,恐怕要保不住了。”
另外一个带点沙哑的嗓子间答他说:“谁说不是呢?如果不是教主这几天忙着配药,无暇去审讯她,恐怕当天就给废了,教主的药,大概很快就要配好了,看样子,这小妮子没有几天好活了!”
窗外的柳玉琪一听银燕安然无恙,登时心里宽了一半,接着,又马上听到那个中年人的声音说道:“老二,听说总护法对她很有意思,他们崆峒派的加盟,据说就是这个原因促成的,教主现在忙着配药,你看他会不会趁机把她救出放走?”
那个沙哑的声音说道:“不要看他那么神气,老实说,教主给他总护法的地位,那不过是笼络他们崆峒派的手段罢了!他真敢那么做,我才不相信呢!何况,教主早就防到这一手,已经把人送到秘魔洞去了。就是他想救人,也找不到地方!”
中年人的声音说道:“对了!老二,秘魔洞究竟是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沙哑的声音答道:“老大,如果你我都知道它在那儿的话,那就不叫秘魔洞了!”
柳玉琪听到这里,心中不禁感到一凉,暗自想道:“这可糟了,连他们自己的人,都不知道秘魔洞在什么地方,那我到那里去找呢?”
正打算离开再想办法的时候,突然又听到那个中年人的声音说道:“老二,依我看来,确实的地点,我们虽然不知道,大概总离不开左边那块林地,那一边不是没有经过特许,任何人都不准去的吗!”
柳玉琪听到这儿,马上又高兴起来,暗自说道:“秘魔洞一定在那林子里面,只要有了范围,就不愁找它不到,先到那边看看再说吧!”因此,也不再侦听下去,郎身形一晃,快逾飘风地,轻悄悄地往那边飞去!
这时,远远地一个阁楼上,正有人手里持着一个千里照筒,跟着他的身形转动,同时,嘴角晗着一丝诡笑地用手拉了一拉安在那阁楼上许多绳子中间的一根。
鬼隐洞左边的那一片森林,柳玉琪来时,就在高空看到,因为里面既无房屋,又无灯火,所以没有下去察看,现在既然判断秘魔洞在那里面,自然迳直往那儿飞去。不过,因为恐怕被人发现,先在一处枝叶浓密的树梢上落了下来,再用“潜踪缩骨玄功”,把自己缩像蝙蝠那样大小,再跳到地面,仔细去找。
以他的速度,很快就在林中游走了一遍,奇怪,林中除了落叶遍地以外,那里有什么鬼洞,这下可把他怔住了,心想:难道自己判断错了不成,像这么一片地方,阴风教还把它列为禁地,可真叫人费解。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林侧一片广场上,隐隐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柳玉琪马上飞身过去一看,才发现越过广场那边高耸的一片岩壁间,中间有一道可容一个人钻过去的裂缝,早先因为全神在林子里面寻找,同时,夹缝两旁又长了许多微类植物,不太容易看得出来,就忽略了过去,如果不是听到人声从里面传了出来,还真不容易发现。
那说话的声音,愈来愈近,不一会,就有两个阴风教的教徒,从裂缝中分开那些微叶,钻了出来,柳玉琪此时身体已经缩小,只随便向一丛灌木里面一闪,就隐蔽住了,一点也没有被两人发现。只等这两人走了以后,他就可以钻进去救人了!
嗯!可把柳玉琪急坏了,那两个家伙,钻出裂缝之后,就在那口子上站住,不再走了,这是怎么回争,柳玉琪不禁将手慢慢地举起了起来,准备隔空将他们制住再说。
不过,他的手举起来以后,又慢慢的放了下来,因为那两个人正在说着话,他想先听听他们说的内容,再下手将他们制住不迟。
这两个人,一个长得獐头鼠目,一个长得浓眉大眼,一看就知道都是恶性较深的人物。
此时,正好是那个獐头鼠目的家伙在说话,柳玉琪仔细一听,不禁暗自说道:“幸亏我刚才没有鲁莽,否则就是钻到石缝里面,还不见得找得那个鬼洞呢!
原来那个獐头鼠目的家伙,大概也是第一次到这儿,正在问他的同伴说道:“老涂,不知教主怎么找的,今天如果不是他老人家亲自带着我来这儿走一趟,老实说,我就是到了洞门口,也不会知道它在什么地方呢!”
那个浓眉大眼的汉子说道:“谁说不是呢?教主最初派我们来这儿看洞的时候,不是他自己带来,我们就是找到了洞口,进去了也还是无法走动,教主建造这一座洞府,可真说得上是巧夺天工了!”
獐头鼠目的家伙说道:“一点也不错,如果没有人带路,恐怕在里面转上十天半月,也转不出来呢!老兄在里面待了这么久,现在该摸清了吧!”
姓涂的说:“算了,如果让我们也能摸清楚的话,那就不叫秘魔洞了,老实说,我们在里面的人,除了各人认识自己所管的那几条主道以外,谁也没有胆子,敢换到其他的地方去,一不小心触动机关,那想活命吗?就是不碰到机关,一转进岔,不要几个拐弯,就要弄得你昏头转向,再也找不清路了,那就只有等到教主来了,才有办法出来啦!知道吗?”
獐头鼠目的家伙,不禁舌头一伸说道:“乖乖,那么厉害,怪不得教主把银燕姑娘关在这里,既不点她的穴道,又不用绳子把她捆起来,根本不怕她逃走啦!否则的话,凭你老涂这么几个人,可经不起她那两个指头儿一捏呢!让你们看守,能看守得住吗?”
姓涂的有点生气地说:“老子经不起她的两个指头儿一揑,你经得起,咱们大哥不说,二哥,都是差不多,去你妈的,赶快回去见教主吧!老子还得给银燕姑娘准备吃的东西送去呢!看样子,教主还舍不得杀她呢!”
獐头鼠目的家伙,鼻子皱了一皱,俏皮的说道:“老涂,真不知你是几生修来的艳幅,整日个陪着那么美的一位人儿,只可惜花儿有刺,只能偷偷地躲在墙后面,每天干吞唾沬,那滋味儿该蛮好受哟!好!再见!”
说完,很迅速的闪开姓涂的那人打过来的拳头,一溜烟地越过广场,穿林而去,向鬼隐洞那面走去!
姓涂的一拳没有将他打着,只气得狠狠地在地上跺了一跺脚,戟指着那家伙的背影骂道:“好!王八蛋,下次来了,老子不揍死你才怪呢!”
说完,才慢慢地转过头,拨开裂缝两旁的微叶,向里面钻去!
柳玉琪见状,不禁在心里高兴地说道:“真是天助我成功,否则,照刚才他们所说的情形,还真不容易将人救出,只要跟在这小子的后面,在沿途留下记号把银燕找到了,就不怕走不出来啦!”
一面想着,一面像蝴蝶一样的,轻飘飘地飞了过去,贴在那姓涂的背上,让他把自己带了进去!
这办法还真妙,根本自己的脚都不要动,就可以走到银燕被困的地方,既不愁触发机关,又不愁迷路,可说是绝到不能再绝了。
不过,话又得说间来,办法固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