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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白玉仍然将眼闭着,微微地把口张开,秦含柳就将手里的花瓣,选了一片最厚的,用手把它压碎,将花汁从燕白玉的口里,一滴一滴地挤了进去。燕白玉当时感到一股浓郁的清香,从鼻孔里面钻了进来,闻得心神俱爽,紧接着就是一丝微带酒味,香醇可口的水汁,从嘴外灌了进来,咽了下去以后,立即感到一股清凉无比的气流,从丹田向四肢传布出去,下半身烧痛的感觉,逐渐随着那股清凉无比的气,慢慢地减轻。秦含柳将花汁挤完以后,就对她说道:“玉妹妹,现在感到好了一点吧!这里还有两片花办,你自己把衣服脱了,擦上去吧!”
燕白玉却似娇慵无力地,赖在他的身上不肯起来,眼睛闭着微嗔地说道:“柳哥哥,你不会替我去擦嚒?我感到手软无力呢!”
秦含柳急得把手乱摇道:“那怎么可以呢?要行的话,我还不把你弄醒呢!”
燕白玉本来没有仔细去想,听到他这么一说,才想到自己是一个女孩子,对方怎么好替自己把衣服褪掉擦药呀!不禁把一张小脸,羞得通红,蓦地坐了起来,不敢再回头望秦含柳一眼,只是很轻声地说道:“柳哥哥,你把花瓣递给我吧!背转身去,不要看啊!”
秦含柳将花递给燕白玉后,马上依言将身子向后转,用背对着燕白玉,然后说道:“玉妹妹,现在你开始擦药吧!”
燕白玉这才回过头来,向秦含柳看了一眼,见他果然背转身子,然后就慢慢地脱下身上的衣服,将昆昙花瓣一点一点弄碎,擦了上去,说也奇怪,那花汁往上一涂,不但红肿立消,那一个一个溃烂了的水泡,也登时结痂落下,使得一身皮肤,比起以前还要来得光洁圆嫩,将下身擦遍以后,手里还剩下半片花叶,燕白玉干脆把上衣也脱,把那剩下的半片将全身没有烫伤的地方,也擦了通遍,然后才将衣服重新穿好,回头一看,秦含柳还像一尊木头似的,背对身子,向那火口坐着一动也没有动,心里不禁对于这位傻哥哥的品德,更增加了一份敬意。因此,轻轻地走了过去,在他肩头拍了一下,说了一声:“柳哥哥,你人真好,我现在已经完全好啦!”
秦含柳背转身后,因为没有事情可做,就把手里拿的那颗夜明珠,拿着细看,马上发现到那不正是自己与郝干运遭阴风教贼党暗算,被他们抢去的那十几颗蜍龙珠里面的一粒,怎么又会到了玉妹妹的手里呢?一幕一幕的往事,随着这颗珠子,一齐涌上心头,因为卞伯伯的口里,知道毒爪阴魔身上带着有天下最歹毒的暗器千毒刺,不禁为自己结拜的四哥,和义犬阿黑的安全,担起心来。接着又想到现在和自己在一起的燕白玉,不论那一方面,都合乎自己的理想,如果能够舆她永远在一起,真不知有多好,可是只要把盘炫搜杀,共同完成这场功德以后,人家也许有旁的要事,自己也须去报亲仇,那不是就要分手了吗?想到这里,虽然还没有到那分手时间,心里也不免感到有点黯然神伤起来。
想着想着,不觉出神,因此,当燕白玉把药擦好,重新理好衣服,轻轻地走了过来的时候,都不知道,当燕白玉用手在他的肩头上拍了一下,才猛然惊觉过来,把心思收起,当他回头一看的时候,发现燕白玉俏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一张粉脸,在珠光的反映下,越加显得娇艳欲滴,好似比起从前,更不知美了多少倍,尤其是从她的身上,此时散出一种从来没有闻到的香味,与那昆昙花香,仍然有点相似,但昆昙花香,却没有现在她身上的那种香味醉人,因此,他的两道眼神,就不知不觉呆呆地停在燕白玉的身上,半天也不肯收了回来,燕白玉给他看得非常不好意思,因此,微嗔着说道:“傻哥哥,我的身上又没有蜜,你老是这么把我看着做甚么?你到底看够了没有呀!”
秦含柳给她这么一说,才发觉自己失态,也感到很不好意思的羞红了一张俊脸,可是嘴里却仍然不由自主地说了一句:“玉妹妹,你今天真美,真香!”
燕白玉听到耳里,感到甜蜜蜜地,说不出来的好受,本来嚒!她的一颗芳心,早在初见面的时候,就交给了这位傻哥哥了,更何况今天让人家将自己抱了这么久,肌肤相亲,如果不是秦含柳守礼的话,就是那女孩子最宝贵隐密的地方,也都要暴露在他的眼里,难道将来还能再爱别人嚒!所以,此时心理上已经有了一个很大的转变,一反从前的顽皮而变成了娇羞,自然在听到心上人对自己的称赞时,会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因此,不禁傍着秦含柳的身边,紧靠他坐了下来,把头向他的肩头一靠,撒娇的说道:“嗯!柳哥哥,我不来了嚒,你坏死了嘛!”
这一傍着秦含柳坐了下来,身上那一股如兰似麝的少女幽香,更直冲着秦含柳的鼻子里面,钻了进去,再经那火口吹过来的热风,将燕白玉纤细的头发,吹得往秦含柳的脸上直飘,轻轻地擦着,使得我们这位傻哥哥的心里,也有点感到晕陶陶的,终于情不自禁地将手揽着燕白玉的纤腰,将她的身子搂了过来,慢慢地把头低了下去。
燕白玉全身柔软如绵,好似没有一点气力似的,听从秦含柳的摆布,秦含柳将手一揽,她就趁势往他的怀里倒去,正好将头枕在秦含柳的另一只手上,星眼微阖,与秦含柳低下来的脸孔,对个正着。
秦含柳的头愈低愈下,最后,两人都已经感觉到对方呼出来的气息,蓦地,秦含柳的两手一紧,四片嘴唇,紧紧地合在一起,两人的脑子里嗡的一声,霎时感到一片空白,不复知道自己的存在,只恍恍惚惚地觉得彼此的心灵结成一片,感到彼此的脉膊跳动的次数,急剧的上升,但又跳得非常的谐和而有韵律。
时间彷佛停住在那儿,两人不知经过了多少时刻,方才慢慢地将嘴唇分开,彼此相视一笑,燕白玉更羞得把头埋进柳哥哥的怀里,躲了起来,不敢再看秦含柳,此时,言语已经是多余的了,彼此都静静地,不再讲一句,温存互相依偎着坐在那地底火口边缘的平台上,细细地体会着那幸福无穷的滋味。
蓦然,火口里面,冒起一个极大的浆泡,波的一声,爆了开来,岩洞里面,突然感到红光耀眼,迫得人把眼皮阖上睁不开来。不过那股特异的红光,只不过一晃即逝,岩洞里面,又恢复了正常的景象。
这样一来,却把两人从沉醉中惊醒过来,秦含柳忙把燕白玉扶了起来,嘴里说道:“玉妹,刚才那道红光,不正与我们在对面所看到的有点相像吗?此物藏在岩浆里面,看样子我们是无法把它弄清楚是甚么了,哟!我们在这里待得太久了,恐怕两位老人家会在家里等得心焦呀!”
燕白玉本来还想赖在秦含柳的怀里,去回味那无穷的温馨滋味,听到秦含柳这样一说,也马上心里一凛,立即站了起来,比秦含柳还心急地说道:“柳哥哥,对呀!那么我们赶快走吧!那道红光是甚么东西就不管它算了。”
秦含柳从容不迫地向她摆了摆手,说声:“且慢,这些昆昙花实,一粒可以抵得普通人一甲子的修为,我们可不能让它留在这里糟蹋了。还有,火口这么宽,我们怎么样才能过去呀!”
燕白玉给他说得一楞,可是马上知道那是秦含柳使坏,故意让她着急,因此,把嘴一嘟说道:“你怎么过来的,难道我就不能怎么过去?”
说罢,故作姿态往前一跳,仿佛就要踏着那岩浆,走了过去,吓得秦含柳赶紧把她的手臂一抓,着急地说道:“好妹妹,我还没有把话说完呀!你怎么这样着急呢!要过去也不是你这么走法呀!陷到岩浆里面去了,就是有十朵昆昙仙花,到时也不济事啦!”
第十九章 花实蕴生机 身材骤长几不识 海底探盘炫 巨兽成群甘受宰
燕白玉却噗嗤一笑,用手指点秦含柳的额头说道:“傻哥哥,看你吓得这个样子,我是同你闹着玩儿的呀!难道我真不知道那岩浆的厉害吗?说真的,刚才你是怎么过来的呀!要是我,那就一点办法也没有啰!”
秦含柳听到燕白玉是在开玩笑,方才深深地吁了一口气,把那一只抓住燕白玉的手放了下来,伸出舌头,对她作了一个鬼脸说道:“哎哟!这个玩笑也开得的嚒?再不听话,我可不敢同你在一起了,赶快和我找石片儿吧,等下让我告诉你越过火口的办法。”
说完,就跃上了那朵昆昙花,准备将那莲蓬上的花实,统统摘了下来,可是刚把手伸出去,想去采摘的时候,却听得燕白玉在那朵昆昙花的后面,惊讶地说道:“咦?柳哥哥,你快来看呀!这些石板上画的是一些甚么鬼玩意儿呀!”
原来燕白玉在秦含柳跃上那朵昆昙花的同时,也遵着秦含柳的吩咐,跑到花后去找石片去了,在那花后,不用去找,石片已有一大堆在那里,可是捡到手里,每一块石片上都刻了一些希奇古怪的字划,燕白玉可是一个也不认识,因此,才发声招呼秦含柳看看那是甚么!
秦含柳听到她的声音,马上将那只伸了出去的手,立刻收了回来,再从花上跃下,走到燕白玉的身边问道:“玉妹!甚么事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的?让我来看吧!”
说完,从燕白玉的手里,把那块石片接了过去一看,不觉惊呼一声说道:“玉妹,幸亏我还没有动手去摘那花实,否则几乎闯下了滔天大祸,真是好险!”
燕白玉给他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弄得莫名其妙起来了,因为急于要知是怎么回事,所以抓了秦含柳的膀子,一阵乱摇地说道:“柳哥哥,倒底是怎么回事?快点出出来吧!不要把我闷在葫芦里,急死人啦!”
秦含柳蹲下身去,将那地面上的石片,一块块捡在手里,边看边告诉燕白玉说道:“玉妹妹,这些石片所刻的字,都是殷商以前的甲骨文,不知是那位前辈留下来的,大意是说,我们脚底下的这个火口,是地气宣泄的所在,这块平台上的昆昙花,因为秉天地至清之气所生,有化解热毒的功能,种在此地,就是用来每日化除那火口的一部份热力,免得积郁起来,骤然爆发,引起大灾,不过昆昙花在结果以后,中间那一棵最早结成的花实,是此花的根部灵气所钟,绝不可妄加采摘,否则那朵昆昙花,必因灵气泄尽,不能继续生长,数日之后,就要枯萎,那时这个火口所积郁的热力,因为未经化解,誓必愈积愈多,最后就会把山顶掀掉,喷射出来,那样就要引起地震海啸,方圆几千里的范围,就都要遭受大害了,你说危险不危险!”
燕白玉听完以后,把舌头一伸,叫了一声侥幸,然后说道:“柳哥哥,算我们运气,我看那些花实,一颗也不要动它算了吧!修为须靠人的努力,我并不稀罕借重这种草木之灵。”
秦含柳却不以为然的说道:“玉妹妹,话不是这么说,这些石片上面所刻的字明明告诉我们,除了那中心一颗花实不可妄动之外,其余的花实却没有甚么关系,你想想,我们马上就要去搜杀那条万载盘炫,那家伙我们现在虽然没有找到,可是根据书上的记载,厉害得要命呢!如果我们的功力,不能够把它制住,那时不但不能够清除世界上的这场浩劫,反而要提前引发冰河的流动,岂不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