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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无奈的翻了一下眼皮。
“姑娘,奴婢把这东西放在这里。以后,姑娘有什么吩咐尽管找奴婢。”
“好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丫鬟放下手上的猪苓,看了几眼长乐,转身走出厢房。
长乐微闭双眼,慢慢睁开双眼。从浴桶里面起身,换上新的一套衣服,坐于窗前。
窗外繁星点点,知了的声音缠绵不绝,竹林被风吹的沙沙作响。
做棺材致富,那还真是了不得啊。要是有朝一日能够把烟华楼也变成这样该有多好啊!长乐在心中感概道。
咚咚。咚咚。
是谁?深夜之中竟还未睡去,这人到底是谁?不管是谁,既然知道先知道敲门,门外之人也是想知道她是否已经睡着。既然如此,装睡总没错吧!
她趴在窗边的木桌上,扭头看向空中,闭上双眼。
门外之外没有听到房内的任何声响,轻轻的打开房门。
“长乐姑娘真是好兴致,装睡也装的栩栩如生。”一个男声浅笑道。
这声音听起来怎么觉得在哪里听过?不管听没听过,长乐只知道对方知道自己的名字,并且已经装不下去了。
长乐睁开双眼,抬头细看来人,不禁惊吓道:
“苏……苏淮,都半夜了你来我房间干什么?”而且只敲门不说话,搞得好像有鬼似得,差点把她的命吓没了。
“我睡不着,出来散散心。看到你的房间灯火还点着,以为你还没有睡,就找你来聊聊天。”
听完苏淮的解释,长乐咽了咽口水,开口说道:“那你干嘛只敲门不说话,我还以为是贼人呢?”
对方轻轻笑道:“只是觉得有趣罢了,长乐可别计较苏某。”
有趣?哪有趣了!苏淮这丫的是早就看准她会装睡特意过来找事的吧!
“我在过来的时候看见你对着月亮发呆。”
苏淮坐到长乐的对面,微风刚刚拂过,吹起他的发丝,散发淡淡清香。
“原来是这样啊!苏公子可听过非礼勿视?”长乐说道。
火红的灯光照亮他的侧脸,眼睛如宝石般闪闪发光。长乐不自觉的看着苏淮入了神。
苏淮没有和长乐打趣,作一脸正经道:
“你说,如果世间没有生死会怎么样?”
“没有生死,这是世人常常梦寐以求的事情。从我们生来的那刻就注定了迈向死亡之路,这就是我们的命。没有生死,这种东西那也只不过话本子里出现过。如果真有那回事,也不可能出现在你我的身上,至少谁都不可能。因为这是逆天!”若真有长生无亡逝,是不是一切都可以从来一次,从来一次的生命。
“是吗?”
“谁知道。”长乐说道:“对了,那个什么老夫人叫你去干什么?”
“没什么。明日就是月圆之夜,烦请那时拒霜务必借我一用。”
“嗯,这我知道。”他手上的眉欢好漂亮啊,这么多种颜色集结在一块翡翠上,真是绝迹。老爷子的功夫还真是不能小觑啊!
“长乐,你家中可还有家人?”苏淮说道。
“没了,一个也没了。旱灾之后就在无亲人了。”就算是有,也在回不来了。
“这样啊。也许我们很像呢!”很快,他也会变成,只有一个人。
“是吗?”她苦笑着拿起桌上杯子,倒了一杯碧螺春,正拿到嘴边,却被苏淮阻止。
“晚上喝茶,对身体不好。你还是早些睡吧,我先走了,跟你谈心似乎很愉快呢。”
“啊,嗯。”长乐犹豫了一下,觉得苏淮说的对夜里的确喝茶不好,也就慢慢的放下茶杯。
苏淮起身,向她笑笑,走出厢房。
苏淮。这人可真看不透。
“少爷,这可怎么办?苏家一夜间人去楼空,安元少爷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如今那些债权人都来找少爷要人,这可如何是好?”一老仆说道。
苏淮没有太大的反应,冷冷说道:“去库房里拿些钱来给他们。”
“少爷……”老仆为难的叫喊。
“他们哪里是怕人跑了钱收不回来,今日只是来闹闹,让我替安元还他们钱罢了。安元兴许就是想到我会替他收拾他的烂摊子,他这才安心的跑了。安元欠了他们多少钱你就去库房里拿多少银子出来吧。”苏淮严肃的说着,眉头不禁皱了皱。
“可是少爷,外面那些人都是一些放高利贷的,安元少爷也不知道从什么欠了的钱,如今可是天价了啊!”
“你就别管了,快去库房拿钱!”
老仆自知拗不过自家少爷,只好悻悻的去库房拿钱。
长乐见到苏淮的时候是在一水池旁。苏淮穿一白袍,正在练剑,好不潇洒。长乐生怕打扰苏淮练剑,躲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苏淮虽在耍剑,心里却在想:该死的苏安元。他苏淮是什么人啊?是他有难同当的兄弟啊!那日看他一脸烦闷,就知有难事。问他,却又闭口不提。想来从安元回到绿城那日,他就觉得可疑。苏家原本也算是一商人世家,最近花起钱来却是大手大脚,原是这原因。
“少爷,钱已经都给了那些放高利贷的。接下来,少爷有什么打算?”老仆赶过来报告苏淮。
苏淮停下手上的动作,收于身后,慢慢说道:“当然是要找到苏安元这个混小子,竟然让我一下子为他赔了这么多钱。吩咐下去,全力寻找苏安元。”
“是,少爷。”老仆说道。
将一切听在耳里的长乐,不禁有些失魂。怪不得这几日也不见得苏安元来找她,竟是这缘故,还连累到苏淮。早知道这个样子,那个时候就应该撒的是人种香加强版的才行。但是,苏安元说不定做这一切有原因的,那时候他不是说他大哥过世不是吗,也许是因为钱不够才会去借钱的。可是为什么,苏淮没有告诉她呢?
“姑娘。”
声音从长乐的身边响起。
“青莲是你啊,我胆子小禁不起你这样吓的。”长乐想的入神,没有发现身后有人。她看着青莲拍拍胸口,微微吐气。
“姑娘,少爷要姑娘辨真伪的玉器已经放在大厅里,麻烦姑娘跟青莲走一趟!”
“你家少爷还在那里练剑,他不用过来看吗?”苏淮在水池另一边已经重新拿着见挥舞。
“我自然是要看看,顺便想听听从长乐的口中会说出怎样对玉的了解。”
苏淮的声音从长乐的身后响起,长乐的小身板不禁冒出了冷汗。
是不是玲珑庄的人都喜欢神不知鬼不觉站在人的身后啊!这样子,没病都能吓出有病来。
长乐郁闷的走回大厅,余光看向苏淮,一脸的从容淡定。果然,什么都不说吗?想着刚刚听到的言语,长乐的心里不禁烦闷,尽管对苏淮有好感,但是苏安元毕竟也算是她的朋友,便想着一定要向苏淮问个原因。
“其实,可以不用看的。”长乐停住脚步。
“哦!为什么这么说呢?”苏淮浅笑。
这个人为什么总是能摆出这笑容,实是令人看不透。话说她有一次看透过人吗!
“能被玲珑庄看中的玉器能是给假的吗?更何况我只是一个手艺人,苏淮你如此看中我,只不过是为了拒霜罢了。”她这样算不算是摊牌了啊!
“姑娘,你可不能胡乱说话。”青莲说道。
“没事,青莲。”苏淮收起笑容:“不管怎么样,长乐请相信我,我只是拿拒霜完成一个心愿而已。或许你还是不相信我。”
“我当然是不会相信你。你连借拒霜的理由都是这么简简单单,还有苏安元的事情,你都闭口不谈。苏安元他也是我朋友啊!你要我如何相信你,苏淮。”
长乐说完之后,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到底说了一些什么,不禁懊悔。
作者有话要说:
☆、知己难敌痴情心
“青莲,你带长乐到老夫人的房间去。”苏淮吩咐青莲,对长乐说道:“我会告诉你一切。但是关于安元这件事情,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也不知道苏安元他会这个样子,我更没有料到这一切事情的发展。”
苏淮说的这一切都是真心话。没错,他从一来就开始布局,从长乐出烟华楼的那刻他就开始算计,但是苏安元的动作是他万万想不到的。现在他也只能安抚住好长乐,不能让到手拒霜飞了。
“姑娘,跟青莲走吧。”青莲拉起长乐的手,拖着她离开苏淮的视线。
苏淮看着长乐离开的身影,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状,他的手背冒出根根青筋。
青莲的速度极快,长乐有些跟不上她的步伐,途中不小心被石头给绊倒过几次。虽然青莲会故意放慢这速度,让长乐的步伐能够与她同步,可是这一跤摔的,让长乐的手心破了皮,流出些血迹。
长乐这个人最没出息的地方也就是晕血,只要稍稍的看见一滴血液,她也会立刻晕过去。
“血!”长乐惊恐着看着手上的伤口,眼前开始晕乎,闭上眼睛昏倒在路上。
“姑娘?姑娘?姑娘你怎么了?”这是失去意识前最后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当长乐意识清楚的醒来,已是在自己的厢房中,旁边站着苏淮和青莲,还有一个老妇人。
“你醒了?感觉好多了吗?”苏淮坐在床沿,温柔问道,仿佛刚才她不曾跟苏淮吵过一般。
长乐乖乖的点头。
长乐看着屋里的人皆都看着她,此时再与苏淮闹僵实乃不妙。况且他们也都应该知道她晕血时的囧状,实是没脸。
“淮儿,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戴着拒霜的女孩子?”站在苏淮旁边的老妇人看着她说道。
“是的,奶奶。这位姑娘名叫莫长乐,是一位有名的玉器师。只要今夜有她在,肯定能让奶奶见到想见之人的。”苏淮说道,又对着长乐告诉她那妇人正是他的奶奶。
“老夫人好。”长乐对着老夫人问好。
“就是你将阿岩的骨灰带回来的那个小姑娘,真是太感谢你了。”老夫人说着想要弯下腰来,可能是想要朝着长乐表达感谢之意。无奈老夫人的身体实是虚弱,脚底似乎不稳,整个身体晃了晃。
站在老夫人身侧的青莲看到老夫人这个样子,急忙扶住老夫人摇曳的身子。苏淮和长乐顿时间松了一口气。
怎么一个病人也要来看她,她可承担不起。看她体虚成这个样子,身体恐怕是支撑不了多久,难怪连苏淮的眉欢都续不了命,只能靠完成老人最后一个心愿,好让老人度过今世,不留下遗憾。
长乐掀开被子,从床上爬下来,到老夫人的跟前,双手搀扶着老夫人到床边坐下。
“长乐,你现在……”苏淮话还未说完,便被长乐打断。
“我没事,这只是晕个血而已,又不会死人。还有你的帐,今晚过去了再算。”
“咳咳。莫姑娘,你不要怪淮儿,他只不过是都是为了我这个老人家好,才不告诉你缘由。咳咳……你要怪也就怪我这个老不死的吧!”伴着几声咳嗽声,老夫人的声音有气无力的说着。
“你可千万别这么说,长乐不怨苏淮就是。”一个老人都病成这幅样子了,谁还会跟一病人计较。
接下来,老夫人细细说明了苏淮做这些事情的缘由:
老夫人叫做苏芊,还未嫁入玲珑庄前原叫做方芊。家住陵城,家中做的是为皇宫专门呈贡茶叶的皇商。而被长乐带回到玲珑庄的老爷子的骨灰就是方芊的丈夫苏岩。
四十年前,方芊的父母带着她到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