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杖
苏淮放下信纸,沉静的问长乐:“这封信你从哪里得来的?”
“信哪里来的重要吗?”
“怎么不重要,这封信我是写给眉欢的,而眉欢十年前就已经失踪了。这封信我也只是托人将它放在曾经他住过的地方,你说你是不是见过眉欢?”苏淮激动道。
眉欢好像是扳指吧,与拒霜在同一块玉做成的那个。她是从燕苼的房里面拿来的,那就是说燕苼就是眉欢里面的精灵然后附在燕苼的这具身体上吗?怎么她现在遇到的人还是什么精的都是这么的匪夷所思。都是苏淮的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他而起的。
长乐看着苏淮,不说什么,只是起身想要离开这个地方。以后这个地方,这个人,还有关于他的任何事物长乐再也不想为他烦恼,为他而心痛。她可以重新做回那个做平凡的玉师,任性的打磨雕琢着自己最喜欢的玉器,不会再碰见那些难以理解的人和难以接受的事物。
“你去哪里?”苏淮抓住长乐的手。
“我去哪里你管的着吗?”长乐的口吻冰冷。既然她想断了,那何不如断的干干净净,她本来就招惹不起这段感情。不是说好只是满足自己小小的奢望吗,结果这份奢望却变成了贪欲,一直不愿放手。
虽然只有简简单单的几天,但是那几天会变成长乐最幸福的时光。他做的牛肉面,她带着他去买玉米粥的时候的一脸失望,他在月光之下的告白,这都将成为她心中最美好的存在。
本不被看好的爱情,不是只有到生死离别的时候才会被看清,而是在痛彻心扉的时候。
“就算你不愿嫁给我,我也不会让你离开这里白白的将你送给他。”苏淮说道。
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要把她送给其他人?可是还未等长乐理清,苏淮却把痕叫了进来,吩咐把她带到厢房,没有苏淮的命令无论是谁,也能不把她放出来。
“你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长乐被痕架着手,朝苏淮大叫。
“就算你不肯,我也会从前那样,一步一步的占领你,一步一步的侵占你。你从来就是属于我的。”苏淮看着长乐挣扎的对着他大喊,默默的说道。
有没有在心痛时感到无助,有没有在失去爱人的时候独留自己的感到空虚。他已经这样度过了三百年,而在他寿命到达之前,他绝不允许那个使他失去心爱的人的人再次的出现,破坏他好不容易寻来的幸福。
马云密布的夜里,大雨倾盆,还不时的刮起一阵狂风。
有脚步声渐渐在靠近。
长乐趴在床榻上,不用想她也知道来的必定是苏淮。想起他竟然将她囚禁在这里,在心里的深处她竟然也觉得他做的很好,这样她就能在看见苏淮。她为有这个想法的自己感到唾弃,为什么要这样作践自己。
门外有人打开了锁并且推门而进。长乐不想在看见他,凭什么要利用她的感情来为他摆脱家族的联姻掌控苏氏彻彻底底的所有产业,她到底是在什么地方招惹了他,是上辈子欠了他的吗?
苏淮在她旁边坐下,静悄悄的,仿佛从未有一个人在她身边坐着一样。
沉默片刻,长乐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道:“你打算在什么时候放我走,在你成亲之后,还是把我困在这里一辈子?”
“我不是来这里跟你斗嘴的。我只是来给你讲一个故事,一个关于我也是关于你的故事,在这之后如果你还是想要离开我的身边,我愿意立刻放你走。”苏淮平静的说道。
故事?什么故事,她和苏淮之间有故事吗?难不成还真是上辈子欠了他,这辈子是来还债的?
苏淮讲的故事和一些酒楼里面说书的先生讲的话本子上的故事差不了多少,只是她是真的疑惑,苏淮所讲的关于他和她之间的故事的真实性。
故事的开头是在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子里面,这个村子里的男人靠着在山上捡石头和卖石头而生,女人却是以判断石头里面是否包含着玉石这类的东西而生。
拒霜和眉欢本来就是属于同一块玉石的产物,只因长年被河水沉积,历经沧桑,长的与普通的石头相似。村子的女人们没有注意到这块未经雕琢的璞玉,只是将它随意丢在普通的石头里面。
一月一次的村子里将所有的石头运出来,卖给城里有钱的商人。
商人在看货的时候他的女儿也在,她一眼就认出那一堆的石头上有一块与众不同的玉石,在阳光下发着淡淡的光芒。商人的女儿没有对任何说出来,她自小与商人一起看着她爹如何做着生意,她觉得那块会发光的石头说不定是一个值钱的东西也说不定,石头价廉,说不定靠着这块发光的石头赚了也是不一定的。
待到商人付款,卖石头的村民离开之后,商人的女儿才对着商人说:“爹爹,我刚刚有看见一块石头会发光,好像跟上一次我和娘亲去玉器店里看的光差不多呢。”
商人将信将疑,但是他的女儿关于玉石一类的东西十分感到兴趣,他也不得不怀疑刚刚那车石头里面是否有着玉石之类的存在。
“情儿愿不愿意去找那块会发光的石头?如果找到了,爹爹就将那块石头送给情儿怎么样?”商人摸摸自己可爱女儿的头。
“好啊好啊,爹爹说话可要算数。”只有十岁的女孩子说道。
商人的女儿在那车石头果然找出了那块发着淡光的璞玉,她的身子轻小,拿不起那块有着些重量的璞玉。她指着那块璞玉给她的爹爹看:
“爹爹,你快看,就是这块石头。”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世姻缘今世劫(二)
商人看了看女儿所指的石头,走进石头旁端详起这块石头。无奈商人实是瞧不出这块石头哪个地方像着玉了,只当是女儿好玩,便吩咐身边的小厮说道:“小姐喜欢这块石头,你把它洗干净送到小姐屋里去。”
小厮领命,立马捧起石头走出去。
商人的女儿因为她爹爹还是认为这是一块平常不过的石头感到生气,但是她也不敢在这件事情上面烦商人,只是在心里暗暗的说道:我一定会证明这是块玉的。
商人的女儿一日一日的长大,年龄快将近嫁人的时候,她还是没有证明这块石头是玉。并不是她无能,反而是她不想去找街市上面的古玩店或者是一些珍宝楼、玉器店什么的鉴别师来鉴别,她相信凭着她多年对玉器的研究一定是能够证明的。
玉器往往通灵,长年累月的经历风吹雨打,早已修炼成精。只不过玉类的精灵往往没有宿体,它们只能在一块石头一样的玉里面看着外面的世界。
商人的女儿是在它们身边待的最长时间的人。但也是因为这样,玉石里面的精灵渐渐的对她产生了情愫,他们想要了解这个女孩的生活,接近这个女孩。
商人的女儿名叫商情,芳龄十七。
十七岁的年华,几乎可以对当地的所有人而言,有了丈夫有了小孩也不稀奇。但是相对商情而言,十七岁的她可以寻觅一段佳缘,做自己做喜欢的事情。可出身于商人世家的她就算是佳缘寻到也必须嫁得一位富甲一方或者是一位握有权利的男子,为自己的家族带来利益。
那个时候,那块玉石里面的精灵实在按捺不住了。他拼命的挣开玉石所束缚的身体,来到现世之中。没有形体的他只能凭着自己的修行塑造出一副躯壳,努力的维持这副躯壳的寿命。
但是他从玉石之中跳入人世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另一个精灵也随着他进入了人世间。
他在现世中第一次见到了商情,那是在一次很平常不过的商会上。
她穿着一件鹅黄色的长裙,发髻绾的高高的,素手芊芊的端着一壶茶水走过来。
精灵的心里很是激动,因为他从来都没有这么近的距离看过商情。
商会后,他约商情出来会面。商情的性子不同其他的大家闺秀,不扭捏造作,如同平时一般容易亲近。他们一起游玩,一起谈论诗词,整日下来也甚是愉快。
此后更是不一般,他们之间竟有了一段私情。
商情也就是在这时她必须需要为自己觅得一位郎君,纵然心有已有良人,但是凭着她父亲的观念必须要门当户对。自古以来姻缘乃是天注定,她便要靠着抛绣球,顺着天意嫁给她心中的良人。就算她父亲想赖账她想见证她抛绣球的乡亲们也不会答应的。
抛绣球当日,他突然发现他开始渐渐地丧失掉嗅觉,听觉,浑身有气无力的。但还是凭着一股意念到达了商情所在的抛绣球的地方。他站在最显眼的地方,抬头望着她。
他或许没有想到另一个玉精灵会这么不合时宜的出现。他抢了原本属于他的绣球,并且娶了商情。
长乐听苏淮讲故事听得想睡,她也不懂故事里面讲的是什么,只是随口问道:“你这故事没有话本子上的精彩,我实是听得有些乏了,要不你直接说结局如何?”
苏淮盯着长乐,沉默不语。
“不好意思,对于这种故事呢我听得也比较多,没什么新意。但是你怎么会说这故事跟我跟你有什么关系?”长乐说道。
“如果我说你就是那个商情,你信吗?”苏淮看着长乐说道。
“信。”讲故事不就是让她相信他讲的都是真的。
苏淮闭上眼睛,静静的说道:“你为什么相信?”
“你讲这个故事不是在告诉我,前世里我和你是一对,但是被另外一个人插手不得已不在一起,所以今世是你来娶我也就算是在续缘。”长乐说道。
苏淮睁开眼睛,似是无奈,只是伸出手想要摸摸长乐的脑袋,可还未触及到,想想还是算了。
对于那个故事,长乐一点兴趣都没有。但如果那是真的,那么她认为这绝对是孽缘。
屋外雨渐渐的停了,长乐看着窗外说道:“故事没意思不听,但是既然说是关于你我的,那么故事的结局是什么?”
“成亲那日商情自杀了,不,应该说被她的情人所杀了。”苏淮心中苦涩。
长乐突然间想到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那你是哪个?”
是情人?还是两人之间插一足的人?
苏淮没有回答她,只是轻轻地俯身,在长乐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长乐愣住,将苏淮从自己的身上推开,说道:“你干什么?”
苏淮只是对她一笑,随后就走出屋子。
长乐窝在被子里,一遍又一遍的小声告诉自己他和她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的瓜葛了,刚才他肯定是意乱情迷,一定是的。
漫漫长夜,长乐揪着被子想着苏淮说过的前世的她被自己所爱的人杀死,但是为什么他又说自杀?疑问太多,惹得她也睡不着。她拍拍脸颊告诉自己不要想这么多,闭上眼睛放松片刻,不过一会儿沉沉睡去。
隔日。
整个玲珑庄似乎都在翻新,长乐虽然被苏淮软禁在厢房之中,但是房外的动静可不是一般的大。
长乐托着腮,吃着点心,看着话本子,不得不说这样的生活对于她来说十分惬意。倒是苏淮,自从昨夜里他讲了个故事之后长乐也基本见不着他。
长乐一人也是纳闷,想她刚刚从燕苼那厮的手里逃了出来下一秒她就又被人软禁了,所幸苏淮对她的伙食还不差,一日三餐有鱼有肉总之怎么的也比在燕苼那里好。但是,她还真不想困在这里被人当成金丝雀一般对待。
夜色将近的时候,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