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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上前拉住他的手,王子华抱着我忍不住哭了起来,我和王子华认识的时间其实并不算长,但看得出来他是真把我当成了自己人,甚至我觉得这份感情比普通的朋友更要来得深厚,尽管我觉得这份感情来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心里却还是很感动。他自己的脑袋出了问题也没见他掉过一点眼泪,这时听说我的精神出了问题了就忍不住紧张,因为我和他都清楚,在这样一个陌生、寂静得可怕的环境里呆的时间长了,人是最容易发疯的,更何况我和他的精神都有一些问题,偏偏这个时候身边什么都没有,他满脑袋的记忆却完全想不起来,但对现在我的处境却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我发疯而自己却帮不上什么忙,这才是他最难以接受的。我完全了解他心中的想法,心里也是又伤心又气愤,忍不住也是一拳打在了石壁上。
这一拳打得太用力,我忍不住“哎呦”了一声,王子华急忙问:“怎么了?”
我怕他担心,笑了笑说:“没事,看你打墙打得过瘾,我也想练练铁拳功。”说完又是一掌,这次是不敢用拳面去接触石壁了,只用掌根用力一敲,王子华哈哈笑了两声,突然笑声停了下来,一脸的紧张,好像发现了什么,我连忙问:“怎么了?”
王子华却不理我,抬起脚用力的往石壁上踢去,这次连我也听出来了,石壁敲打上去是空空作响,也就是说后面还有一个石室,刚才两人心情激动,都没去注意听声音,这时发现了这个秘密,心中忍不住一阵狂喜。
石壁相当的坚固,看来和外面山洞布置的掩饰不同,不是用脚就能轻易踢开的,不然刚才那么用力的敲打,早就已经被我们敲出了一个洞。王子华用手慢慢的在石壁上摸索,一边摸一边说:“反正已经没办法了,不管会不会碰到什么机关都要赌上一把,当年李莫愁在古墓里也这样,结果什么事都没有,我们吉人天相,肯定不会有事。”
我没兴趣听他胡言乱语,也用手上上下下的在石壁上摸索着,突然只听王子华一声大叫:有了。接着就听到一阵石头移动的声音,随后两人只觉得眼前一亮,面前的石壁缓缓往左边移去,眼前出现了一个小门,一道刺眼的亮光从里面透了过来。
在黑暗之中待久了,这时突然看到光亮,除了眼睛暂时睁不开来以外,两人心中都是一阵狂喜,等眼睛稍稍适应了光线,两人一起弯腰走进了那道小门,一走进去,突然之间就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王子华更是张大了嘴巴,合也合不上。
☆、第二十三章 壁画(一)
在我们面前的是一间更大的石室,和外面不同的是里面光线极好,石室顶上镶了不少的珠子,发出淡淡的光线,在石室的四角点着几盏长明灯,映着室顶的珠子,整个石室的光线异常明亮。但这一切都不是真正吸引我们眼光的原因,真正让我们感到震惊的,是这个石室四周石壁上所画着的壁画。
这个石室异常的大,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足球场,石室四周石壁上所画的壁画人物十分高大,几乎和真人差不多大小,所用的颜色也很单一,从石壁的保存状况以及作画的风格来看,应该已经有很多年的历史,虽然如此,但画的人物却十分逼真传神,有时虽然只是寥寥几笔却也并不让人觉得简陋。
这么多如真人大小的壁画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对心灵的震撼是在太大了,好一阵子才听王子华说话:“乖乖,是不是走到哪个皇帝的陵墓里来了,这次可真发达了,快找找,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没,都装你那箱子里去。这壁画可小心点,别弄坏了,指不定值多少钱呢!”
我放下手中的箱子,呆呆的望着石壁上的画像,一直到王子华喊了我好多次才醒过来,王子华说:“你怎么了,你看得懂这些东西?”
我点了点头,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东西,这样风格的壁画我又不是第一次见过,早在封门村时,那个萧阳曾经带我去地下看过一个类似的石室,而在这之前,我更是在一口井底的地下室里看到了同样风格的人物画像,上面没有五官,只有一张面具,这张面具我一直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没有随身携带,我仔细看了看那些壁画,说:“如果我没猜错,这些壁画应该是传说中的夜郎古国留下的。”
夜郎古国在我国的历史上一直是一个谜一样的存在,大致起于战国,至西汉成帝和平年间,前后约300年。之后古夜郎国神秘消失。据《史记》记载,“夜郎者临牂牁江,江广百余步足以行船”。专家指出,夜郎没有一个固定地点,是不断变化的。一段时间以来,湖南、云南、贵州、四川等地都在抢“夜郎”。一直到赫章可乐“西南夷”墓葬群的考古发掘,才为神秘的夜郎文化揭开了辉煌的一角。我写小说的那段期间,对神秘文化产生过极大的兴趣,曾经特意看了几本关于夜郎古国的书,因此知道一点夜郎的知识。
王子华瞪大了眼睛,说:“阿瑞,你说什么,这是夜郎古国留下的?你学的又不是学历史,可别夜郎自大的以为自己真是什么都懂。”
我懒得和他废话,,眼前的发现实在是太令我兴奋了,至少和前面看到的那些相比,我还能看出点名堂来,因为兴奋,以致都忘记了疲劳和饥饿。我放下手中的箱子,指着面前的一幅壁画,说:“你来看看。”
王子华看了看,说:“就靠这个木头你就这样下结论了?”
那幅壁画画的是一个女子立在江边,在江的上游飘下来一节好像是木头一样的东西,在木头的中间有两道横线,王子华刚才说的就是这节东西,我说:“这不是木头,是竹子,中间的这两道横线表示的就是竹节。”我指了指下一幅画,说:“你再看这里。”
这一幅画画的是女子拿刀将竹子破开,里面出来一个小孩,画像画的极为传神,画像边上有几个符号,以曲线和圆圈组成,笔画都像篆刻似的被曲折起来,粗细不一疏落有致,我认得这和在贵州赫章彝族地区发现的被称为《夜郎天书》古籍上的文字一模一样,只是我虽能认得这属于什么字,却看不懂它想要表达的意思。
王子华问:“这幅画怎么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知道王子华对历史的了解,除了最基本的知识之外真的就不知道什么了,或许以前他懂得很多,但这段记忆却没有恢复,因此我耐着性子向他解释:“《华阳国志》与《后汉书》都记载了一个很美丽的传说,说古代有一女子浣于江边,‘有三节大竹流入足间,闻其中有号声,剖竹视之,得一男儿。归而养之,及长有才武。自立为夜郎侯,以竹为姓’,你看这幅画讲述的就是这一个故事,因此我才认定这是夜郎古国留下的遗迹。”
王子华被我说的好奇心大起,跑过去看第三幅画,果然是一个男人高高的站着,在他下面是一群人跪拜在地上,他的身边,画着一株竹子。王子华哈哈大笑,说:“这下可真的发达了,回去一定上报国家,这次奖励肯定少不了。”
我心想那也得有命走出去才行,但看他兴致这么高,也没有打断他的话,慢慢的一幅一幅画的看下去,这种原生态的历史遗迹,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看到的,一时间我觉得老天对我也真不薄,虽然没能最终解开自己的身世之谜,但临死前还让我看到这些国宝级的遗迹也算不错了。
王子华非没我这个耐心,走马观花的就看了下去,突然“咦”了一声,说:“阿瑞你快过来看!”
我听他的语气不对劲,连忙走了过去,王子华指着一幅画,说:“你看这里。”
这幅画也和前面一样,画得极为简约但传神,上面画的是一个站着的人,手上拿了一把刀一样的东西,在他前面是一个躺着的人,看样子到有点像是现在医院里要给人动手术的架势,但这一切都没让我们吃惊,真正让我们惊讶的,是在那个躺着的人的头上,有着一个巴掌大的,外形如山的图案,就和王子华头上的一模一样。
我们完全被眼前壁画上的图像惊呆了,过了好一阵子,王子华才摸了摸自己的头说:“没想到我的脑袋居然还和几千年前的夜郎国扯上了关系,阿瑞,你说这事怎么解释?”
我也想不明白里面的关系,虽然边上写着几个文字,但对我而言有和没有都没什么区别,反正也看不懂,我说:“再看下去吧。”
接下来的壁画上,那个躺着的人头部好像被打了开来,原先站着的那个人聚精会神的盯着他的头部,我们继续看了下去,下一张壁画上,一个人高高的站着,从他头上的那个图案来看,应该就是刚才躺着的那个人,在他的脚下是一堆俯身跪拜的人群,他的身边有一条高高竖直身子的蛇,这个我和王子华倒是都能认得,就是传说中的曼巴神蛇。从这幅画还是看不出什么,两人一路看了下去,此后都是一些歌功颂德宣扬夜郎如何强大繁荣的画面,只是每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头上都有一个类似的图案。
两人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这个图案到底是什么意思,王子华突然说:“阿瑞,你说前面那个拿刀的人会不会是古代的外星人在给夜郎王做手术?你看他手上拿着的刀像不像是手术刀?你说这个图案会不会是夜郎王的标志?”
我的心里突然一动,从这些画面来看确实像是在给人的头部做手术,而且从阿西莫口中所描述的情景来看,每个失踪后又回来的人都被剃了一个大光头,这和动手术何其相似。但对于王子华异想天开的推测我是颇不以为然,一下子就堵上了他的嘴巴:“你头上也有一个图案,难道你就是夜郎王了?格细寨那么多人头上有图案,都是夜郎王了?”
王子华想了想,显然也觉得自己的话不靠谱,嘿嘿干笑了几声,说:“我也就这么随便说说,继续看下去吧。”
对于夜郎古文明,我一直怀着极大的兴趣,面前的壁画,犹如夜郎国的史书一般,每一幅壁画都显示着夜郎国曾经的辉煌,我几乎是以虔诚的心去看这些壁画,浑然忘记了自己现在身处险境之中。
我正看得入迷,突然王子华又是一声大叫,这一声大叫突如其来,把我吓得着实不轻,我怒喝一声:“你活见鬼了!”
转头看去,王子华一只手指着壁画,整个脸上的表情古古怪怪,看到我转过身来,拼命的叫:“阿瑞,快过来,你快过来!”
对于王子华的大惊小怪,我实在是深恶痛绝,看他不停的叫我过去,我终于还是忍耐了一下走了过去。肖剑飞一路走马观花,已经跑得老远,我看着那些壁画,心想:从我的位置到他那里,中间这段距离,不知道跨越了多少的历史发生了多少惊天动地的大事,但在我,却只是短短的十几米的路程,一时间,大有浮生若梦的感觉。
刚走到王子华面前,他一把将我扯了过去,说:“你看,你快看!”
我听他连说话的声音也颤抖了起来,也就没顾得上继续思考我的人生,抬头往壁画上看去,突然之间,我全身仿佛被电电了一下,画面上的人太熟悉了,只要是读过世界现代史的人都不可能不知道这个人。
这个曾经梦想成为一名画家的德国人,他标志性的小胡子和他的作为一样让人难忘。长久以来,人们只记得他是一个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