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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应该是用来堵死地下水的泉眼的,因为老宅拆迁之后父亲曾经想在新家也打一口井,结果有关部门不同意,最后只好把泉眼堵上,当时用的就是这种方法。
我继续拨开碎石,突然我的手碰到了一张纸质的东西,我急忙把手电对着那个地方,果然碎石堆里露出了一个什么东西,好像是一张卷起来的纸,我小心翼翼的将那张纸边上的碎石拿掉,渐渐的露出了它的全貌来,看样子仿佛是一轴画卷。
我把手电咬在嘴里,小心的打开画卷,就在我看清楚画卷的那一刻,我的嘴一张,电筒掉了下来,摔在大石头上,井底立时一片漆黑,但我根本没有心思去打开另一把手电,我只觉得这口井仿佛一个吃人的恶魔,瞬间把我吞没,我的心渐渐的沉了下去,越沉越深,仿佛沉到了这个井底,再也浮不起来。
我看到的是一个穿着古装的女人,电筒的光亮之下,她正对着我笑,我看到她的双唇之间是血红色的牙齿,但这一切都没有让我害怕,我闭上眼睛,脑子里一直想着那张脸,那是多么熟悉的一张脸,和母亲给我的那张照片上一模一样。
☆、第十七章 小蕊(一)
我不知道此刻心里的感受是震惊还是害怕,或者是两者兼有的一种情绪,我重新打开另一把手电,将那轴画卷小心翼翼的卷好把一端塞进袜子里面,然后拉下裤管遮好。不知道为什么,我可以让二良知道下面有这样一张画像,但我不想让他知道画像上的女子和我手上那张照片上的如此相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念头,这一路之上,我已经产生了太多让我自己都找不出原因的奇怪念头来,这一次也不例外,我毫不犹豫的决定将这幅画藏起来,不告诉二良。
“阿瑞,阿瑞。”二良在上面叫我,我拉了拉绳子,说:“没看到有什么,你拉我上去吧。”紧接着绳子一紧,我知道二良开始拉我上去了,也就配合着他沿着井壁慢慢的往上爬去。
二良费力的将我从井里拉出来,问:“下面有什么没?”
我一边尽量平缓着自己的心情,以平静淡然的语气回答说:“什么也没有”,一边低头假装拍自己身上的灰尘,,幸好屋子里光线很暗,二良看不到我发烫的脸,而我的裤管也很宽松,二良也没发现我藏在裤管里的那副画。
二良脚腕受了伤,拉我上来的时候两脚就不能借力,因此也是累得够呛,在地上坐着喘了会气,说:“那这口井怎么办?”
我毫不犹豫的说:“还是原样埋起来吧,反正里面也没什么东西,这里黑乎乎的,万一下次有人走进来掉下去可不好。”
二良不疑有他,答应道:“随便你了,反正这地方我估计也没什么人会进来。”我没多说话,侧着身子将那口井重新盖好,又侧着身子搀扶着二良走出这间小黑屋,只有这样我才能保证他看不到我的右腿裤管里藏了东西,等走到院子里,荒草起码到了腰这么高,我就更不用担心他看出什么来了。
半天时间下来除了我裤腿中的那幅画之外,再也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我和二良决定先去老宅外面的那些老乡家里讨点吃的,顺便问问关于这座老宅的事。
等我们打开大门,着实被吓了一跳,门口齐齐的五六个拄着拐杖的老头在看着我们,他们看到我们垂头丧气的样子也是吓了一跳,最早劝我们不要进老宅的那个老人又操着难懂的普通话问:“你们两个娃,没事吧?”
二良吐了口气,一脸的沮丧,说:“我倒是真的想能有点什么事。”
我有点心虚,急忙说:“没事没事,就是有点渴,不知道能不能向您讨口水喝。”
山里人好客,更何况只是讨一点水喝,而且看样子他们对我们也很好奇,也想向我们打听点什么,就好像我们想从他们那里打探点什么出来一样,所以几分钟之后我们就坐在了那位老人的家里。
我借口说上厕所,然后偷偷将裤管里的画卷拿出来藏在随身携带的包里,等我再回到他们一起,听到二良正在向那些老人打听关于老宅的一些情况,我立时留上了心,坐了下来仔细听那些老人的谈话。
虽然一起围着的老人有好几个,但真正说话的只有一人,我后来知道他姓何,就叫他何老爹。也许是因为年轻时出门闯荡过见过些世面,所以虽然一口普通话还是很不标准,但至少我和二良勉强还能听得懂。
按照何老爹的说法,这座老宅子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听他的爷爷说,在他爷爷的爷爷那时就已经有了,起码存了上千年,当然我和二良知道这座老宅子存在的时间最多不过几百年,但我们无心在这个问题上对何老爹进行纠错,因此也没打断他的话,让他自行说了下去。
虽然这座老宅子存在了很多年,但里面一直没人住,山里人再淳朴,看到没有人居住的房子,更何况是这样一座大宅子,一两年还忍得住,时间一长谁都想搬到里面去,也确实有些人家住到了老宅里面。结果到了半夜,所有的人都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说老宅里面有鬼。
第二天就有人出面凑钱去山外面请了当地最出名的捉鬼大师,结果是大师画符念咒拿钱走人之后宅子里依旧闹鬼,当时就有人提议应该一把火将这鬼地方给烧了,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家一致的认同。
恰巧那天有个大户人家带了风水先生过来寻找墓地,那位风水先生一见这座老宅子就大惊失色,不顾自己是个路人的身份冲上去扑灭了刚刚燃起的火头,在众人的怒目之下,说建造这座老宅子的是个高人,占尽天时地利,如果将这宅子一把火烧掉,只怕会祸延万家。只要不进到这宅子里,非但周围众人会没事,而且承其阴德,对众人的子孙后代都很有好处。
风水先生的一番话让众人半信半疑,那位风水先生也不多解释,只是转身对东家一躬到底,说看到这座宅子就知道这个选址的人水平远比他为高,他原本对自己的水准颇为自傲,但此刻心灰意冷,决意以后再也不吃这碗饭,因此只有对不起东家让他另请高明,说完也不理东家的苦苦劝留,一个人拂袖而去。直到东家说起,大家才知道这个风水先生就是周边三省最著名的风水大师定半天。
这定半天是他的外号,全名是什么知道的人反而不多,据说风水堪舆水平之高,当时连皇上都要找过他,只不过当时定半天重病卧床,因此这件差事才落到了别人身上。
知道了这是定半天,大家对他说的话自然也就深信不疑,因此一代一代的就将这些故事和规矩传了下来,到得近些年,也有不少年轻人不信这个邪要在里面睡上一晚,结果无一例外的都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何老爹说到这里,说:“现在的娃娃读过几天书就以为什么都懂了,喜欢惹是生非,结果还不是自己遭殃倒霉?老祖宗的话总是有道理的,这么些年,你们是第二个在里面能平平安安睡一晚没事的人,看来两个娃娃日后福泽一定不浅。”
我们对于这些什么风水的传说并不太放在心上,现在打开网络小说,不是风水就是盗墓,看得多了也就不会像何老爹一样敬畏,更何况传了几百年的故事总会走样,看来从何老爹那里是问不出什么了,但我们对于他说的还有一个人也在里面睡了一晚而没事很好奇,因为其实我们自己知道,在这老宅里,我们真的碰到了些东西。
我们看不到他,但他却存在。
我好奇的问:“还有谁也是在里面住过而没事的?”
何老爹一脸神往:“那个娃,总共来过两次,第一次出来后我看他没事就知道他以后一定有大出息,连鬼都不敢欺负他的人,还能没出息?过了几年他又来第二次,果然是个有出息的娃。”
我耐住性子问:“这个人到底是谁?”
何老爹站起身子,说:“你们等着,我老了,记不住他的名字,但他给了我这个,你们一看就应该知道。”
我和二良耐心的等着,过了一会何老爹拿出一个红布包着的东西,珍而重之的递给我们,说:“这是他回来的时候给我的,真是个有出息的娃。”
我小心的打开红布,里面露出一本书来,我和二良看着那本书,署名那里写着三个字:楚江山。
☆、第十八章 小蕊(二)
这是个出乎我们意料之外的收获,何老爹大概对于这个有出息的娃有很好的印象,虽然叫不上来他的名字,但还清楚的记得他来这里的时间,我大致的推算了下,第一次他来过这里之后不多久就租进了我那已经被拆掉的老宅,而第二次来这里却是在他死亡的前几个月。
除了我包里的那副画,这大概是我们此行唯一的收获,尽管现在看来这个收获可能什么用处也没有,我看了看二良,想问问看他还有些什么话要说,二良站起身来,说:“今天怕是走不动了,我的脚伤说重不重说轻不轻,上点药到明天就可以出发。阿瑞,晚上我们还住老宅里吧。”
我知道他是不甘心,我不清楚他的理想到底是什么,但我始终无法说服自己把那张画拿出来和他一起看,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在害怕什么。或许是处于内疚,我没有反对,说:“好吧。”
在何老爹等人几乎是崇拜的眼神中,我扶着二良慢慢的再次走进老宅。
二良不甘心的将老宅上下全部搜寻了一遍,甚至不顾脚伤再次走进黑屋爬到那口枯井里看了一遍,我知道他不是怀疑我,而是怕我不小心错过了什么,他要以他专业的眼光亲自去检查一次。
可惜他还是失望了,因为井里唯一的东西就在我的包里,那一个晚上我们都没睡好,二良是因为不甘心,而我则是因为愧疚,前一天晚上让我们惊魂未定的脚步声和“吱呀”声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第二天天一发白二良就催着我回去了,告别了何老爹,二良弄了根树枝拄着一路慢慢走去,我不知道二良为什么会如此失望,甚至到了伤心的地步,几次咬咬牙想把那幅画拿出来给他看,但终究因为不知如何开口向他解释这一切而作罢。
一路走得特别沉闷,只好把精力都放在了赶路上,虽然二良脚伤没有痊愈,但回来的时间居然和去的时候也没差多少,一道旅馆二良连澡都没洗,直接就上了床,我想安慰他几句,却又不知说什么好,只好叹一口气也上了床,只是两人都满怀心事,谁也睡不踏实。
第二天又是二良叫醒的我,我迷迷糊糊睁开眼,被二良的样子吓了一跳,才一个晚上的时间,他仿佛瘦了一圈,眼眶都凹了下去,我急忙从床上爬起来,也不管自己还没刷牙满嘴的味道,说:“二良,你这样子可不行。”我咬咬牙,不管二良以后怎么怪我,我得把那张画的事告诉他。
我还没开口,二良就说:“没事,我想了一个晚上,还有别的办法。”
我一愣:“什么办法?”
二良可能觉得自己说漏嘴了,急忙转移话题:“快去洗一下,臭死了,今天一定要赶回家,我明天还上班呢。”
等我和二良赶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一路又累又乏,匆匆在路边吃了点东西两人就回家休息,说好有事第二天电话联系。
我回到住处,打开客厅里的灯,迎面的还是那堵白墙,我站在门口看了看,没有异样的感觉,没有像以前一样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