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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主编并没有追查到底的习惯,我也渐渐的习惯了这种不劳而获的日子的,就在这时,主编突然打给我一个电话,他说已经快要到截稿日期了,怎么我的新小说还没写好?
我愣了一下:怎么没人继续以我的名义写小说了?但我不敢把这话说出来,急忙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说这几天马上就能交稿,挂了电话,我坐在电脑前,但是看着空白的屏幕,我发现我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那个为我写小说的人怎么了?他为什么不写了?!我狠狠的摔了一个杯子在地上,但无济于事,我能摔破一个杯子,却摔不出一篇好的小说。
母亲听到房间里的动静,担心的过来问我怎么了,我摆摆手,把她推出了房间,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打开短信,是梦想俱乐部的那个号码。
这两个月来,我一直没和这个号码联系,对方也没联系我,尽管我心里还念着小蕊,也试图努力的写一篇真正属于我自己的小说,但每次都半途而废,因为我找不到那些已经发表了的“我”的文章里的那种感觉。
这次短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是几个字:“以后,要靠你自己了。”
对我来说这无疑是救命的稻草,这说明这些文章真的是梦想俱乐部替我写的,我马上回了过去:“我不知道怎么做”。
对方回过来一句很久之前我听到过不止一次,但却几乎要被我遗忘了的话:“记住这种感觉。”
这是小蕊对我说的话,刹那间她说过的很多话一起涌上心头,就在我正在感慨的时候,短信又来了,还是那个号码,她说:“因为真实,所以真实。”
这听起来就像是一句废话,但我偏偏听懂了,就是说,那些已经发表了的故事其实都是真实的?想起那些小说里的情节,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再发短信过去,对方又不回我了。
就在我发呆的时候,有人轻轻的敲了下我的门,接着老妈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来,手上拿个小盒子,说:“真奇怪,这是刚才有人敲门送过来的,说是送给你的,我让她进来坐坐,她也不肯,还不让我叫你呢。”
我问:“这个人长什么样子?”
老妈道:“裹得严严的,看不清楚,不过听声音应该是个年轻的小姑娘,阿瑞,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在外面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姑娘的事了?”
我的心突然沉了下去,因为曾经也有这样一个人给王强送过一封信,我急忙把絮絮叨叨的老妈推出房间,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那个盒子,里面是一口黑色的小棺材,上面刻着奇怪的小花纹,这口棺材的样子我再熟悉不过,就是深山老宅里那间黑色的老屋。
犹豫了很久,我终于还是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那口小棺材,里面是两张纸,我打了开来,第一张上面写着:“用他们的秘密来写出真正的故事。”
不是我想象中的什么恐怖的东西,只是一句这么简简单单的话,我甚至有些茫然,不知道这样一句话有什么作用,不用说这一定是梦想俱乐部给我的,我来不及去想那么多,继续看第二张纸,上面的字很小,记录的是一个人做了些不为人所知的事,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如果真把他的这些事作为素材加工一下,真的可以写出一篇好文章。
没有时间了,而且我左思右想对我来说这确实没什么坏处,于是照着纸上的提示,我开始酝酿我停笔之后的第一篇小说,一直到凌晨我才终于完成,但我觉得这是这么多年来我自己写的最满意的一篇。
我立刻给杂志社发了过去,然后上床睡觉,这一觉异乎寻常的香甜,直到被主编的电话吵醒,他说:“小毛,不错,写犯罪杀人的小说很多,像写成你这样的就很少了,很不错啊,继续写多一点。”
我的睡意全消,这虽然是别人提供的素材,但一字一句都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我想小蕊看到的话应该会喜欢吧,我掏出手机给她发了一个短信,可惜这么长时间来她一直不回我,但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这次居然很快就有短信回过来了,是小蕊的,我惊喜欲狂,打开来,她说:“我知道你可以做得更好。”
我电话打过去,对方不接,我想小蕊还在生我的气吧,只好无奈的放弃了想听一听她声音的念头,继续发短信,但是她再也没有回我了。
用他们的秘密来写出真正的故事,这是我听过的最有道理的一句话,但我真的不知道哪里可以打探到那么多的秘密,或许,我可以让二婶和老妈帮忙,他们女人总喜欢东大厅西打听,我把想法和老妈一说,她自然是没什么问题,一口答应了,就连老爸也说帮我到处找找资料。
可惜老妈忙乎几天,得到的都是对我没什么用的东西,就在我懊恼的时候,老爸拎着一个袋子走了进来,说里面都是他从一个朋友那里弄来的宝贝,这个朋友最喜欢看侦破小说,所以平时特别留意收集一些报纸上刊登的犯罪案例,这里面都是他近二十年的收藏。
我大喜过望,现在确实有很多人从一些发生的犯罪案例中寻找灵感,如果我要与众不同,那当然最好是找些平常大家看不到的案例来,这近二十年的收藏,不知道可以让我写出多少好的小说来,我迫不及待的抢了过来躲进房间开始研究。
不得不说,这些资料真的是很花了老爸朋友一些心思,不但剪下来,还一一分门别类,我随手翻了过去,不少案件都能令我产生一丝灵感,看来这次收获真的不小啊,我一边翻看着一边微笑着想。
就在这时,我的眼睛突然被一则报道给吸引住了,这则报道说的是有一家人儿子被人推下楼摔死,然后女儿又被人吊死在天花板上,而且死者手法极其残忍,不但杀死了小孩,还把女孩的眼珠给挖了出来。我看看时间,是二十年前的事了,报上还附了一张照片,说是死者的照片。
我看着这张照片,毛孔立时竖了起来,然后整个后背冒出了一身的冷汗,因为这张照片我曾经看过,那是小蕊小时候的照片,穿着黑色的睡裙,一头披肩的长发。
我又想起了老楚家里吊在天花板上前后摇摆的那个洋娃娃,还有那双灰白色的空着的眼眶,然后听到我的房间里响起了一个声音:“吱呀、吱呀。”
☆、第二十九章 第九口井(一)
小蕊曾经给我看过一张她小时候的照片,和报纸上的这张完全一模一样,如果报纸上的新闻完全属实,那么小蕊为什么要冒充这个已经死了的小女孩?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小蕊要这样做,她既没能拿到老楚留下的房子,甚至也没能让别人承认她这个身份,而且在内心中我隐隐觉得小蕊只怕根本就不在乎老楚女儿这个身份,那她为什么又要对我说那些话?
我几次想拿起手机给小蕊发个短信问问,但终于还是忍住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不应该去探究这些。但就在这时,一句话突然从我心里冒了出来:“用他们的秘密来写真正的故事。”
或许,我可以利用小蕊的秘密来写一个更好的悬疑故事?我心里不自觉的这样想着,但随即我被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吓了一跳:我这是怎么了,为了写小说,居然违背了自己一贯的做人原则,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小蕊。
摇摇头,我让自己尽量不去想这些东西,转而继续研究那些剪报,但我的脑子总不由自主的会想起老楚家那个吊在天花板上的洋娃娃,这个样子,和报纸上说的现场实在是太像了,如果这真是老楚家的悲剧,那么是谁在老楚家的天花板上挂了这个洋娃娃?
我想来想去,唯一的可能就是凶手本人。
我和老楚并没有什么交情,如果不是因为二良我也不会知道有他这个人,不是因为小蕊的话我更不会去想这些问题,但如果我能弄清楚这确实是发生在老楚家的事,那么我也就可以肯定小蕊根本就是在冒充老楚的女儿,我自然也就不需要有什么顾忌,想怎么写就怎么写了,至于抓什么凶手,根本就不是我能做的事。
我这位没有见过面的叔叔确实是个十足的侦探迷,这是我翻过这一页之后不由自主发出的感叹,因为他对于本市附近所发生的 任何犯罪案件都会亲自去现场调查,然后以自己的方式作出一个推断,当然这一切都是他一个人的游戏,他并未把这些交给公安看过。
就在翻过去的这一页上,我看到了两张照片,一张是个30多岁的男人,我依稀能从上面看出老楚的样子来,另一张是一个年轻的女人,长得和小蕊很像,下面是老爸朋友写的资料,说这个男人姓楚,那个女人叫柳慧芳,虽然两人一直同居,但并未领结婚证,两人生有一子一女,至于案发原因,这位叔叔倒是没分析出什么,从邻居那里也没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最后只能归于无法侦破的疑案之中,而事实上,从后面相关的报道来看,这个案件也确实到现在也一直没被侦破。
但我关心的不是这些,而是那张柳慧芳的照片,不管怎么看这都是小蕊的样子,照片上的女人微微笑着,突然之间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因为我想起了那幅画,这个女人的微笑,和那幅画上的一模一样。
小蕊只是脸和那张画像的人很像,但这个叫柳慧芳的女人却连笑起来的样子都和画上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她没有那一排血红色的牙齿,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往照片上她的双唇间望去,就在这一瞬间,我仿佛觉得她像是有生命一样,那双黑色的眼睛在看着我,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我一把将这些剪报给扔到墙角,再也不想去看这些东西了,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还是因为最近一直沉浸在小说里头,我总觉得这本剪报里的东西都邪气得很,尤其是刚才看到的柳慧芳的照片,更让我产生了一种诡异的感觉,再想想小蕊的样子,我忍不住心想:难道,小蕊真是老楚和柳慧芳的女儿,不然怎么可能会这么像?
但我也只是想一想并没有去认真追究,这么多年过去了,这种事本来也就只剩下当事人自己知道,老楚死了,柳慧芳不知道在哪里,小蕊现在也不回我短信,一切对我来说只是个没有头绪的案例,而恰巧里面的人我认识而已,就是这么简单。不去想这些了,我还得打起精神继续构思我的小说,过两天就是交稿的时间了,我的灵感还没找到。
我坐在电脑前,一个字也想不出来,眼睛不由自主的又盯上了墙角的那些剪报,刚才看到的那个惨案又在我脑中浮现:要不,我干脆就写这个故事吧,反正小蕊应该不是老楚的女儿,至于里面有什么关系对我而言应该不是特别重要,就算小蕊日后看了这篇小说,我也完全可以说是自己凭空想出来的。
一旦心中为自己找了个借口,后面所有的事就都不成问题了,我很快构思好了一篇小说的大纲,名字就叫《摇啊摇,摇到外婆桥》,这是个我颇为得意的书名,因为在那一瞬间,我想到了吊在天花板上的那个洋娃娃,想起了它在天花板上摇摇晃晃的样子,于是想到了这个温馨而又恐怖的名字。
就在我得意于我的这篇小说时,短信突然响了起来,打开来,是梦想俱乐部的,我现在对这个神秘的梦想俱乐部充满了好奇和好感,我甚至觉得我以前怀疑二良的死和它有关是一种错误,因为就我而言,可以说是梦想俱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