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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良停住脚步,犹豫了下,说:“如果,这不是小说,而是真事呢?”
我愣了一下,问:“你说什么?“
二良静了会,说:“那个地方,很奇怪。”说完又呆了呆,我正要开口询问有什么奇怪的,二良突然打了个哆嗦,双手相抱在身上搓了搓:“不说了不说了,想想都害怕,我先走了,下次给你带几张照片过来,得奖了请我吃饭。”
我看着桌面上的一叠文稿,想起二良刚才说的话,突然对这两个故事充满了兴趣,心底有一种强烈的冲动,现在就想去看看:老楚的房间里到底有什么古怪。
我从二良那里问来了老楚的地址,二良显然没想到我真的会动了去看老楚房间的心思,支支吾吾的想要和我说些什么,最后叹了口气,说:“你还是去看看吧,自己小心一点。”
老楚所在的小区虽然远但很好找,我很容易的就找到了地方,小区里没有什么人住,也没有物业,里面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滋生了杂草。我站在小区里,抬头看看屋外墙上钉着的牌子:6幢。老楚就住在这里了,我默默的数了数,一共是7楼,老楚就住在最上面。
我一步步走上楼梯,心里默默的想着小说里的情节,一直到我站在老楚了的门口,就是在这里,那个小女孩披着长发按下了她够不着的门铃,也就是在这里,那个民工一次次的问“你看到了什么?”而现在,是我站在这里。
空荡荡的楼道里落满了灰尘以及窗外飞进来的树叶,我知道这是因为这里没人居住没有物业管理的原因,一个人站在这样的楼道里,能感觉到的是死样的寂静,耳边能听到的,是自己渐渐加重的呼吸声。
二良提醒我要小心行事,我不认为这世界上真的有鬼,但我还是把这句话记在了心里,真到了这里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的胆子。或许是小说写得太精彩了,总让我身不由己的会想起那个小女孩,一身黑色的睡裙,仰起头露出一张苍白的脸,仿佛就在看着我。
不想了,不想了!我跺了跺脚,从口袋里掏出工具去开锁,满地的灰尘被我的脚跺得腾了起来,呛到了鼻子,我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咳嗽声在楼道里回荡,带着一股异样的感觉。
幸好不是“哒哒”声,我这样想着,然后推开了老楚的门。
老楚单身一人,死了之后这套房子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因此一直空着,加上小区里没什么人,因此虽然我没有钥匙,但毫不担心有人看见我用不太正规的手段打开老楚的家门,那是我从二良那里学来的。但在推开家门的时候,我还是变得异常的小心翼翼,似乎是生怕惊醒了屋里的主人一般,尽管我知道里面现在什么人都没有了。
我终于知道二良为什么要说这里很奇怪了。
☆、第八章 一口棺材(二)
如果只是看这房间,确实只能说是奇怪,可是结合上那篇小说,我的后背竟然开始一阵阵发凉,这不是奇怪,而是诡异。
推开门进去,立在我面前的是一张巨大的屏风,纯黑色的屏风如此巨大,甚至遮住了屏风后面所有光线的射入。绕过屏风,前面是一堵墙,墙的左边放了一张沙发,沙发前堆着几叠纸,我的眼睛却一下子就被那面墙给吸引住了。
那是一面涂满了色彩的墙壁,就好像是一副让人看不懂的抽象画,我早就知道有这样一面墙了,但我没想到它会在这里出现,我所看到的一切,应该出现在小说里,出现在传说中的九楼。
我盯着那面墙,想看看是不是也能从里面看到一个小男孩来对着我裂开嘴的笑,但我什么也没看到,我仰起头看着天花板,没有“哒哒哒哒”的声音,我想了想,现在才是下午3点多,不到12点是不会有声音的。
我知道为什么二良要说“不是小说而是真事”了,只要你站在这个地方,你就会产生这样的感觉,一切都是如此真实,似乎你站的不是第七楼而是第九楼。我在想,如果那封信真是楚江山的粉丝写的,那么他一定和老楚很熟,如果没有到过老楚的房间,是绝对写不出那篇小说的,我知道世界上有巧合,但绝不可能巧合到如此地步。
老楚是个精神病患者,自我幻想了发生的这一切?我心里冒出这样一个念头,但我很快否决了自己的想法,老楚以前是和警察打过交道的,如果患有精神病二良不会不和我说,也就不会将这个案例给我了,更何况现在我最感兴趣的是到底谁写了那封信,而不是老楚的死因。
我向沙发走去,脚下不知踩住了什么,险些一滑摔倒,幸好及时扶住了沙发,低头看时,才发现是一地的白色蜡烛。我将蜡烛轻轻的用脚拨开,然后将我刚才扶住沙发时右手碰到的那个东西拿了起来。
这是一个洋娃娃,典型中国小姑娘的样子,穿着黑色的睡裙,一头黑色的长发披了下来遮住脸颊。头发的手感如此真实,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这是个洋娃娃,我几乎要以为这是真人的头发了。
我小心翼翼的分开洋娃娃的长发,露出一张异常苍白的脸来,那双眼睛看着我,嘴角竟然依稀的露出一丝笑来,牙齿分明的是血红色,虽然明知这只是个洋娃娃,我还是吓得手一抖,“哒”的一声,洋娃娃的一颗玻璃眼珠掉了出来,落在地板上,发出“哒哒哒哒”的声音。
我没有在老楚的房间里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所有的一切都能在那封信里找到,我可以断定老楚不是精神病患者,除非那封信是他自己写的,不然别人无法想象一个精神病患者会看到些什么想到些什么,更何况时间也不对。到底是谁写了那封信,我心中的好奇越来越是蠢蠢欲动,二良说那两封信来自同一个地方,或许我应该去看看。
我准备关上老楚的房门,这是个诡异的房间,里面的东西或许在别人家里也能看到,一个破损了的洋娃娃,一面被小孩子乱涂乱画的墙壁,客厅里还有一堆废纸,多么普通的场景,可是我站在这里却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阵害怕,总担心突然之间就会从顶楼传来一阵“哒哒”声。
提到“哒哒”声,我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那个洋娃娃的牙齿也是血红色的,这在第二封信里可没有记载,二良也没有对我说过这些。王强和老楚一个城南一个城北,而且地位也很悬殊,两人肯定不会有什么交情,若说这两件案子有什么是相关联的,那就是两人都是惊吓过度而死,两人死后公安局都收到了一封小说模样的信,再一个,就是我刚刚发现的血红色的牙齿。
“如果,这不是小说,而是真事呢?”
二良的话在我耳边再次响起,是的,到了现在,我完全无法把这已经发生的一切当成是小说,我突然很想去王强的房间看看,也许那里有我需要的东西。
可我到底需要什么?我自己也说不上来,此刻我已经觉得比赛不重要了,我只是莫名的感到一阵害怕,我没有听到“哒哒”声,没有看到小男孩,没有看到民工,但总感觉有人在看着我,有人在催我去把这一切查明白。
我飞一般的从楼梯上冲了下去,不敢稍停脚步,只要一停下来,就似乎有人在背后默默的看着我,我看不到他或者她的样子,但我却知道这个人一定在看着我。
“你自己小心点。”二良的话又一次响起。
难道,他也有曾经和我一样的经历?所以才会提醒我,所以他才会把这两个案例给了我,所以才会让我来这里看看,因为从头到尾,他都相信这不是小说,而是真事,可是他为什么要让我也参与进来?我绝对不相信这只不过是因为我恰好参加了天涯比赛恰好向他要案例做素材,当太多的巧合凑在了一起,巧合就不再是巧合了。
我回过头,再一次看着这个小区,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已经消失了。这不是小说,而是真事,我心里这样想着,然后扭头往城南方向看去,王强的房子就在那里等着我,在扭头的一瞬间,我看到小区门口有一块石碑,那是很多小区的习惯,一些开发商会再上面刻上自己公司的名字,我看到上面写着“XX房地产有限公司”。
我没有打电话给二良,王强的地址我早就从他那里问出来了,当然,或许即便我没去问他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告诉我,这个我最好的朋友,此时我却觉得如此陌生,到底是什么让他变成了这样,还是这两个案子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让他有不得已的苦衷?我决心要揭开这个秘密,不仅仅是因为背后有人在看着我催着我去做,还因为二良。
走出小区不远便有公交车站,直达城南,下了车再步行十来分钟就到了王强的小区,这个地方如信中所写一般的偏僻,现在已经将近下午五点钟,虽然夏天的太阳还不肯落下,但黄昏始终就是黄昏,太阳即便还挂着也蒙上了一层纱布,不再那么耀眼得似乎可以驱散一切黑暗,我站在小区门口,犹豫着是不是要进去。
是的,我是有些害怕,太多的影视和小说都写着鬼是在黑暗里出没的,我选择在这样一个即将落日的时候去探访一个传说中的“鬼区”,只怕真的是脑子有问题,按照小说里的说法,应该是在正午时分才能做这种事的,因为天地阳气旺盛,妖魔鬼怪不敢现身。
咬咬牙,我还是迈步走了进去,我相信宿命,如果真的注定我要碰见什么东西,即使不是在这里我一样会碰到,更何况我刚从老楚家出来,虽然有一种诡异的感觉围着我整个人,但我毕竟没出什么事,我想这次也应该是这样,所以深深吸了口气,向王强的住房走去。在迈进小区大门的一瞬间,我看到小区里也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XX房地产有限公司”,我记得和老楚家的一样。
原来他们都是同一家公司开发的,我这样想着,小区里同样的荒凉,我很快就找到了王强所在的那幢楼,吸了一口气,抬腿迈上了楼梯。
谢天谢地,这次我没有在老楚家楼道里的那种感觉了,不然如果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老是在楼梯口看着我,那绝对不是一件什么幸福的事。
五楼到了,我站在楼梯口,左边就是王强的房子,按照信上所说,右边就是孙小红住的地方,当然二良曾经告诉我,他去问过房东,根本就没有将房子租给别人过,甚至小区里也没有个叫李姐的阿姨,我想了想,决定还是先看看右边的房子。
轻易的用同样的方法打开了房门,里面除了灰尘什么都没有,只是一间空荡荡的毛坯房,一眼就看透了,我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见没有任何收获,把门关上然后打开了左边王强的房子。
房子里果然一应家具俱全,也同样的落满了灰尘,我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房间的每一个地方,从客厅到卧室,从卧室到厨房,每一个地方都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没有异常,如果不是因为那封信,我绝对不会相信这里曾经发生过如此诡异的事情。
厨房的墙壁上挂着一把不锈钢的平底铲,我从口袋里掏出纸巾轻轻的拭去上面的灰尘,王强曾经从这里看到后面有个穿着红裙披着长发低垂着头的女人,我习惯性的将眼睛往前凑了凑,想看看是不是我也能从里面看到些什么。
铲子底面印出我的一张脸,微微的有些变形,看上去有些令人发笑,突然间我的身子一震,急忙伸手将那把铲子从墙上拿下来,放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