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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凤,快走啊!求你了。再不走,咱们就要一起死了。”陈冲躲在卫生间里,闪避呼啸而来的弹,看不到阿凤,但能听到阿凤的啜泣声,不由心急如焚,焦躁异常。
“呜呜……你小心点……”阿凤闻言,壮着胆,站起身来,泣不成声地嘱咐陈冲,跃上床铺,要跳窗口而出。
“砰砰砰……”
岂料,埋伏于窗外、蹲于窗下的金玉良等人见室内枪声不断,情知不妙,率一干匪徒,已全掏枪在手。
他们躬着身,慢慢起身,由窗外观望卧室里,见阿凤露面,便一起朝她开枪。
“砰砰砰……啊呀……”阿凤刚跃上床铺,便惨然枪,胸、腹、腿皆被由窗口外激射而入的弹击,仰天而倒,由床铺倒跌下地板。
她凄厉惨叫,尤其揪心裂肺。
“阿凤……呜呼……”陈冲闻得阿凤的惨叫声响,失声而泣,奋不顾身地从卫生间跑出来。
“砰砰砰砰……”他双手一扬,同时扣动板机,双枪里的弹,如喷火一般地击射向窗口外。
“啊啊啊啊……”金玉良及其手下数名匪徒登时枪,惨然后倒,血溅窗纱。
其,金玉良额头了一枪。
一粒弹深陷在他额头深处。
血水沿着的额头,滑流至他脸颊。
命运篇:血的洗礼 伊人惨逝
“大哥……呜……”窗口外,金玉林将枪一扔,抢过身去,抱起金玉良,失声痛哭。
“老大……老大……”金玉林身边的飞车堂徒,也一起围向金玉良,泣声而呼。
然而,金玉良死不瞑目,除了双目仰天瞪着,身却一动也不会动了。
“阿凤……砰……”陈冲扔掉一枪,蹲在地上,单手搂起阿凤,泣声而呼,泪水喷薄而出。
“老公……”阿凤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双眼合上又睁开,艰难地吐了两个字。
她想举起手来,抚摸陈冲的脸,却又手臂无力,无力如何运气用力怎么举,都举不起来。
她身抽搐,双腿微蹬,生命在向死神靠拢。
“阿凤,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是我没有及时救你。我不该让你先跑的!对不起啊,我当时只想你快点冲出去,我只是想救你的。”陈冲的泪水滑滴在阿凤苍白如雪的俏脸上,泣不成声,难过异常。
阿凤的胸、腹部、大腿都各了一枪,就算此时已送到医院,也无法救活她了。
“不……怪……你,是……我那贪财的妈……害了我……”阿凤娇喘吁吁,呼吸艰难,终于举起手来,轻抚了一下陈冲的脸,断断续续地劝慰陈冲。
她说完,她那只手又从陈冲的脸颊上滑落下来。
她好想再次举起手来,但是,拼尽了全力,却再也无法举起手来,轻抚她心爱之人的脸蛋。
“阿凤……阿凤……阿凤……”陈冲大声呼唤阿凤,落泪如雨,心疼如绞。
“老……老……老公……,我……我……我……我好想……和你……一起……拍一套……婚纱照……”阿凤几处枪伤,皆是流血不止,气息越来越越弱,眼皮缓缓合上。
她呼吸停止,心跳停顿,心愿未了,含恨辞逝。
女孩最大的心愿,便是与心爱的男人,一起牵手,走进婚姻的殿堂,披上圣洁的婚纱。
可是,她永远也实现不了这个心愿。
她甚至未能拍摄到婚纱照。
她即使到了天堂,也找不到一张与陈冲合影的相片。
她的人生本来就是残缺的,因为她幼年便失去了母亲。
她从小就缺少母爱,哥哥、嫂嫂也不疼她。
她那年迈的、白发苍苍的父亲黎金水,还在大陆乡下,苦等着她归来,盼着她能与有情人终成眷属,终身有托。
而今,她连梦都是残缺的,便已魂撒他乡。
“阿凤……阿凤……我呆会就杀出去,带你去拍婚纱照……阿凤……阿凤……呜呼……”陈冲赶紧点头答应,嚎啕大哭,泪水哗啦啦地滑落在阿凤苍白如雪的俏脸上。
可是,阿凤已经遗憾地闭上了眼睛,双手摊开一垂,身渐渐僵硬。
她永远地离开了她心爱的人,孤独上路,飞上天堂。
任凭陈冲如何泣不成声地呼唤着她的芳名,她都无法听到和回答陈冲的话了。
这个孤苦的女孩,被她母亲推入了命运的悬崖。
她为了母亲而来香港,却也因此搭上了一条性命。
好人,有时也得不到好报。
刹那间,陈冲的脑袋一片空白。
他的心好沉,似乎沉到谷底,又似跌落到大海之,瞬间被巨浪吞噬。
“阿凤……阿凤……”陈冲发出一声揪心的泣喊,把头伏于阿凤的胸脯上,热泪融化了阿凤渐渐凝结的血液。
“杀进去!”刘金生凭感觉而大喝一声,左手一挥。
“砰砰砰……砰……”数名打手一边朝房门开枪,一边抬脚踹向房门。
弹从房门的弹孔穿梭而来,从陈冲头顶上呼啸而过。
幸运的是,陈冲刚好蹲下身去搂阿凤。
也有数粒弹击了他背着的旅行包。
旅行包的白粉溅飞而出。
卧室里腾起一阵白色的迷雾。
百孔千疮的房门又被踹倒,跌入卧室内。
陈冲本能地抱着阿凤就地一伏,他现在也只剩下本能了。
他将她的遗体压于身下,右手举枪而击,左手背转,从腰间掏出另一把手枪。
他旅行包的那些洞孔的塑料袋里的白粉泄漏而出,撒满了他身前跟后。
“砰砰砰砰砰……啊呀啊呀啊呀……”
陈冲双枪齐击,数粒弹如离弦之箭,击在冲进卧室里的几名打手身上。
几名打手登即枪身亡。
“大哥,我一定为你报仇!砰砰砰……”窗口外的金玉林一声泣呼,倏然起身,手举手枪,朝卧室的陈冲连发数枪。
“啊呀……”卧室里,地板上,还为胸骨断裂惨呼哀号的卢林,不幸又被金玉林手枪里的弹击,再度惨叫一声,双手一摊,从此离开了人世。
“啊呀……金玉林,你他娘的……”横躺于地的罗意涛双腿也被金玉林的弹击,疼得他死去活来,破口大骂金玉林。
骂声未了。
他双手一摊,独目合上,晕厥过去了。
血水铺满了卧室里的地板。
陈冲只得就地翻滚闪避弹,浑身被地板上的血水染红。
他左手背转朝窗口外开枪,右手握枪,朝房门处开枪。
“砰砰砰……”
金玉林急又伏于窗口下。
但是,陈冲已经腹部受敌,险象环生。
冒烟的弹壳不时跌落在他身前跟后。
墙壁上扎满了弹。
枪战空前惨烈火爆。
又由客厅疾冲向卧室的数名打手,惨然枪而倒。
陈冲趁对方杀手闪避之际,急跃起身,将床垫翻转过来,压在阿凤的遗体上,防止她的遗体再次惨遭枪击。
“丫的,我不杀你,誓不罢休!砰砰砰砰砰……”窗口外的金玉林见卧室内没有动静,便破口大骂,咬牙切齿地端起M1卡宾枪,一梭弹将陈冲激射而去。
陈冲闻风而动,听到骂声,便又就地一伏,翻滚旋转身,藏于床板、床垫、被铺之后,扑在阿凤的遗体上,舍命护着她的遗体。
床板、床垫、被铺立时被金玉林那梭弹射击得百孔千疮。
这种M1卡宾枪可在枪托上可以挂两个弹匣袋。
金玉林一梭弹打光,飞车党几名匪徒便抓住陈冲伏地闪避的机会,由窗口一跃而入。
命运篇:血的洗礼 险象环生
“砰砰砰……”陈冲闻声而动,左手撑起床垫床板,透过弹孔,右手举枪,数枪连发。
数粒弹透弹孔而过,激射向由窗口跃进来的几名匪徒。
“啊呀啊呀啊呀……”
三名匪徒饮弹身亡,扑倒在被陈冲撑起来的床板上,血水横溅,染红了床板床垫。
“弟兄们,一起上啊!为咱们老大报仇!”金玉林见状,又端起机枪,大喝一声,要朝卧室里扫射。
“砰砰砰砰……啊呀啊呀啊呀……”
岂料,他身后传来数声枪响。
他身边的数名党徒饮弹而倒,鲜血溅在金玉林身上,将他染成了一个血人。
一条满脸络须的汉,手执双枪,嘴里叨着一根香烟,从对面的屋顶上,一跃而下。
他枪法不是很准,但是,他双枪皆发,又是偷袭而来的。
他的枪膛冒着烟,数十粒弹倾刻间击射而出,还是击毙了金玉林身边数名兄弟。
“老大,快出来!”那条汉击毙金玉林身边的人,便大喊一声,又朝金玉林开枪,依然是双枪齐发,弹喷射而出。
这条乔装打扮的汉,便是陈冲的好兄弟陈桂枝。
金玉林急萎身而下,闪避弹,端枪朝陈桂枝扫射而去。
陈桂枝也就地一滚,将左手的枪一扔,抓起飞车党的一具尸体,挡在自己的身前面。
刹那间,那具尸体全身被金玉林扫梭而来的弹洞穿全身,弹孔冒烟。
陈桂枝待他射击之后,又朝金玉林开枪。
金玉林时而翻滚,时而腾挪闪躺,不时也抓起地上的尸体抵挡陈桂枝击来的弹。
两人各借尸体掩护,开枪射击对方。
陈桂枝是为了让陈冲不再腹背受敌。
金玉林见陈桂枝是来救陈冲的,便视陈桂枝为敌人,一定要杀陈桂枝。
“烟味来了?他怎么会来?太好了!真是好兄弟!我有救了。”陈冲听出来了,那是陈桂枝的声音。
他喃喃自语,喜出望外,激动的热泪,盖过了伤痛的泪水。
他蓦然起身,掀翻床板床垫。
“砰砰砰……”客厅里的刘金生领着几名打手,又疾冲过来,朝陈冲开枪。
陈冲被迫又侧身而倒,闪避弹,身倒地之际,双枪喷火,弹朝刘金生等人激射而去。
“砰砰砰……啊呀啊呀啊呀……”
奔在刘金生身前的三人,弹而倒。
刘金生急跃而退至客厅里。
他顺手抓起仍在晕迷之的杨柳,大吼一声:“凌志聪,你这狗日的死畜生,你再不投降,我杀你的死鬼岳母。”
他一枪指着杨柳的脑袋,威胁陈冲。
“好!我投降,你放开老人家!砰……”
杨柳无情,陈冲不会无义。
阿凤已死。
无论如何,杨柳也是阿凤的生母。
只要杨柳活着,她的生活重任只能落在陈冲的肩膀上。陈冲刚才听了阿凤的话,心里也恨杨柳,可是,他没办法,他只能救杨柳。
他相信阿凤在天之灵,也不想看到杨柳落难。
阿凤是一个很有孝心的女孩。
他将急左手的枪扔到客厅里,探手抓起卢林的尸体护身,跨步而出。
“砰砰砰砰……”刘金生听得卧室脚步声响,又看到陈冲将手枪扔出来,便朝卧室房门口开枪射击,数枪连发,试图一举击毙陈冲,独揽功劳。
四粒弹毕击射在卢林的尸体上。
弹刚好打光。
他急一扔杨柳,从腰间掏弹匣出来,更换弹匣。
“砰……”陈冲却将卢林的尸体推开,开枪朝刘金生射击。他左手推开卢林尸体,身也自然略偏了些,弹稍稍打歪。
“砰……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