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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宝马跑车跑得极快,撞得前面的摩托车手侧跌直飞。
几名被载之人横跌撞墙,全身骨折而亡。
几辆摩托车被宝马跑车撞得肢离破碎,残片飞舞。
宝马跑车前面的挡风玻璃被鲜血染得艳红。
然而,驾车之人,仍是加大油门。
宝马跑车轮压着倒地的摩托车而过,将那几辆翻倒在地的摩托车压得变得了一堆废铜烂铁,宝马跑车也损伤惨重,底盘刮烂,已经开始漏油。
此车驰骋而来,与紧贴南墙的陈冲几乎擦肩而过。
车上那人单手抓着方向盘,一手拿着一枝枪,朝陈冲喝了一句:“还不快去侧边小巷救你的烟味兄弟?”
声音清丽,竟然是女孩的声音,但是,她又是满脸络腮胡。
她仍是驾车如飞,狼狠无比,撞向由小巷西面巷口而来的摩托车手。
西面巷口的摩托车手见状,大吃一惊。
摩托车没有退档。
他们急急刹车,免得被苗灵秀撞上。
可是,他们紧急刹车,身体却因惯性而前倾,飘离摩托车,身凌空而跌,一样摔成重伤。
苗灵秀不管那么多,依然驾车直撞过去,车身辗着那些跌落下来的飞车党徒而过,将这几名飞车党徒活活辗死于车底下,同时,她的车也撞得那几辆已无人驾驶的摩托车倒飞起来。
她的宝马跑车的车头也因此严重变形,发动机坏了,跑车嘎然而止。
命运篇:血的洗礼 荒山野岭
一场激烈的枪战,必然惊动警方。
即使无人报警,附近的警察也闻风而动,紧急出动,驾车而来,直扑杨柳房屋所在的小巷。
“呜呜呜……”数辆警车由西面巷口不远处驰骋而来,警灯分外耀眼,警报声尤其剌耳。
苗灵秀赶紧下车,跑离跑车不远,便朝跑车的油箱门开枪。
“砰砰砰……轰……”跑车的油箱被她三枪击烂,立时着火,迅速爆炸。
这辆价值不菲的敞蓬宝马跑车,被炸得肢离破碎,无论警方多厉害,也难以在碎片找到蛛丝马迹了。
刹那间,西面巷口火光冲天,挡住了驰骋而来的警车的去路。
苗灵秀掉头就跑,奔向东面的巷口,追向陈冲。
“苗灵秀?她怎么来了?她怎么知道我这里发生血战?她为什么会来救我?难道烟味是与她一起来救我的?她怎会与烟味兄弟在一起?”且说陈冲闻声一怔,听声辨人,知道救自己的是神秘女孩苗灵秀。
他稍怔之后,便急跃进屋,抱起阿凤的遗体,放进自己的车内,发现右侧车门已被苗灵秀的车擦烂,连倒车镜都不知掉哪里去了。
陈冲顾不及多想,又抱起血肉模糊的杨柳,塞进后尾箱里,赶紧上车,驾车而退,退入侧面小巷,却见陈桂枝与金玉林两人已经在动手格斗。
陈桂枝与金玉林的枪都没有弹了,两人各扔掉枪,上前搏杀,拳来脚往,打得难分难解。
陈冲下车,掏枪对着金玉林就开枪。
金玉林闻得车声朝自己这边驰来,却急跃而退,闪身跑进一处被他打烂的房门内。
“兄弟,快上车!警察来了!你来开车。”陈冲高呼一声,拉开驾驶室的车门。
“她是谁?要送她去医院吗?”陈桂枝奔驰过来,钻进车内,回头一看陈冲上车之时,却却发现了阿凤的遗体,不由惊诧地问。
“不用了。她是我们的老乡,也是我的女朋友……”陈冲钻进车内,抱起阿凤的遗体,自己坐下,将她平放于自己的膝盖上,话语忧伤,眼眶红红的。
“废话以后再说。你不熟悉道路,我来驾车。”苗灵秀跑过来,拉开陈桂枝的车门,让他下车,自己钻进驾驶室内。
她待陈桂枝钻进副驾驶室后,便迅速开车。
苗灵秀驾车沿着破烂小巷,七拐八拐,奔驰如飞。
她果然非常熟悉道路,迅速脱离警方的追辑,直奔大帽山下。
大帽山位于香港新界荃湾区和元朗区交界,并有小部分属于大埔区。
她驾车到达大帽山脚下,前面已有两条汉横着车,拦在路央。
“兄弟,枪!”陈冲一路沉默,抱着阿凤滴泪,此时苗灵秀刹车,他心头一震,急掏出两把手枪,递与前排的陈桂枝。
“不用打!那是我的兄弟!你们两人快抱遗体下车上山。这里由我的兄弟应付追辑而来的警察。快!”苗灵秀推开车门,又拉开后面的车门,让陈冲抱着阿凤的遗体出来。
“后尾箱里,还有阿凤的母亲。兄弟,你抱她走。”陈冲不及细想原因,赶紧对陈桂枝抛下一句话,抱着阿凤的遗体上山。
陈桂枝打开后尾箱,见杨柳尸体血肉模糊,不由一阵恶心,但是,没办法。
他只能抱着杨柳的尸体,跟随陈冲上山。
“你们两人,将车开走,引开警察,然后想法将车销毁,不留痕迹。”苗灵秀一改之前在澳门的秀气,招手让前面拦路的两名汉过来,非常干练地下令。
“是!大小姐!”两名汉朝苗灵秀欠欠身,便分别钻进两辆轿车里,驾车就走,继续往前走。
“呜呜呜……”后面追辑而来的警察,警报声扎人耳膜,打破了山野的寂静。
苗灵秀独自一人,奔跑如飞,奇快无比,后发先至,抢在陈冲、陈桂枝的前头,领着他俩,钻进密林深处,在荒山野岭之跑来蹿去。
命运篇:血的洗礼 遁入地宫
大帽山亦称“大雾山”,是全香港最高之山峰。
游客站于山上,可以俯瞰新界及港岛。
山上气温较低,冷风严寒,草地结霜。
山上没有灯火,苗灵秀在前领路。
陈冲、陈桂枝各抱一具遗体,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她身后,摸黑行进。
陈桂枝好几次被树根或是石块所绊,差点摔倒在地上。陈冲则是悲哀地抱着阿凤,想着与她的美好往事,心头凄苦,几次摔倒,又本能地站起身来,对疼痛没有感觉。
他高毕业后的人生就是摸黑而走的,见不得光的。他想过见光,可是,他一旦陷进去了,就很难脱身,就无法离开江湖。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过了今夜,他还得摸黑前进,依然见不得光。
也许,他玩黑道会继续玩出火,永远也没有光明。
但是,他现在再也收不了手了。
他已经彻底地陷了进去。
因为阿凤的仇,对他这个热血男儿来说,不可能不报。一旦要为阿凤报仇,他又将引发更多的血案。
他的命运,已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引着跌入黑道的深坑,再也难以自拔。
“好了!”苗灵秀从裤兜里掏出手机,一按按键,手机亮了。
“我们就躲在这里?呆会警察搜山,咱们岂不是等着被抓?”陈桂枝跨步上前,惊诧地问苗灵秀。
苗灵秀借着微弱的手机屏幕之光,在一处墓碑前,弯腰低头,细看碑名之后,便一按“苗”字。
墓碑缓缓移动,碑下出现一个大洞,可以沿石级而下。只是,里面黑漆漆、阴森森的,很是吓人。
“地宫?你在此建有地宫?你也是黑道人?”陈冲本是心情沉重,此时见状,也是满脸惊愕。
“少废话!快进去!”苗灵秀不肯多解释什么,一扯陈冲的耳朵,又一拉。
“哎呀……”陈冲耳朵发疼,身自然前倾,脚步踏向地宫的石级,便也顺其自然地抱着阿凤的遗体而入地宫了。
苗灵秀却一跃而下,又按按手机,借着屏幕微弱之光,按了按地宫墙壁的开关。
地宫里,立时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快进来啊!在外面等死呀?”苗灵秀又朝地宫外呆立着的陈桂枝娇叱一声。
陈桂枝赶紧抱着杨柳的遗体,沿着石级而下。
苗灵秀又按按墙壁上的另一个开关。
地面上的碑石缓缓关上。
“跟我来。”苗灵秀又朝他们招招手,然后又在前面领路。
陈冲沉重的心情被转移了,既好奇又认真地观察地宫里的情况。
这座地宫有一道石门,即是上面的碑石,沿着石级而下之后,隧道里还有三道石门,构造形式和关闭的方法皆相同。
每道门都是二扇,用铜包裹门枢,按在铜制的坎上。里面的装饰,便如地面上的富人豪宅一样。
他们穿过几道门后,便来到了客厅。
客厅里有真皮沙发,家电设备一应俱齐,还有主卧室、副卧室、卫生间、厨房等等。
“苗小姐,你果然是黑道人。当初,你与那名黑人打起来,是怎么回事?”陈冲将阿凤的遗体平放于地板上,神情凝重地对苗灵秀道。
他开始怀疑苗灵秀的身份。
“叫我苗小姐?拿小费来。”苗灵秀答非所问,向陈冲伸出手来。
“这……”陈冲知她气弄自己,但是,又不知如何言语好。
“小姐二字,不适合用在我身上。那是对夜总会坐台的女的称呼。你呀,以后叫我苗姑娘。”苗灵秀还当真教训起陈冲来。
“苗姑娘?这可是古人的称呼。”陈桂枝也将杨柳的遗体平放于地板上,奇异地问。
“咱们进入地宫,就等于古人了。将遗体放进冰柜里,记住,以后这里就不要关电了。否则,冰柜无电话,遗体会臭的。等以后你们安全了,风光起来了,再安葬这对母女吧。我泡茶给你们喝。”苗灵秀指指上的两具遗体,又按按墙壁上的一个开关,又打开一道石门,让陈冲将她们抬进一个杂物间的大冰柜里。
“苗姑娘,谢谢您!我真不知如何报答你是好?”陈冲闻言,感动得热泪盈眶。
苗灵秀的话,说到他的心坎上了。
此时此刻,陈冲根本无法将阿凤的遗体送往殡仪馆,因为他又犯了血案,外面的警察还在追捕他。
要是将阿凤草草安葬,那他又不甘心。
虽然,阿凤之死与他无关,但是,他没救活阿凤,已是心怀内疚,难过异常。
现在,苗灵秀竟然替他想到了以后如何安葬阿凤的事情,让他如何不感动?不流下热泪。
“我帮你,也不是白帮的,是有条件的。你肯定要报答我。否则,你们就算杀了我,也会无处藏身,最终惨死于警察或是罗建成的枪下。先弄好两具遗体吧,我泡茶给你们喝,熬粥给你们吃。”苗灵秀从卫生间里盛一壶水出来,放在电磁炉上。
“嗯!我一定会报答你的大恩大德。”陈冲含泪地点了点头,附身抱起阿凤的遗体,走向杂物间,将阿凤放入一只大冰柜里。
他理理阿凤凌乱的秀发,轻抚她苍白无血的俏脸,看着她身上露着的双峰和身下的蜜缝,泪水“吧答吧答”而下,全滴在阿凤的胸脯上。
滚烫的热泪滴落在阿凤的身上,融化了她身上本已凝结的血。
血水沿着阿凤的胸脯滑流至腹部。
他想到自己与阿凤相爱一场,却从未到过阿凤家里,拜见过阿凤之父,甚至连她家住在哪里也不知道,不由心头更是内疚,更是难过,更感觉对不起阿凤。
他脑际间回想起与阿凤的点点滴滴,她那灿烂的微笑,含羞含嗔的话语,美丽的倩影,黑瀑似的长发,还有每次打电话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