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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叫声不断响起。
一些保安的尸体沿着楼梯翻滚而下。
血水沿着台阶,滑流而下。
他那双白色休闲皮鞋,已被脚下的血水染红。
他走到一楼之时,已无生还的保安可以拦挡他了。
他依然穿过歌舞大厅,从狂欢劲舞、闪烁彩灯之、在疯狂寻欢的人群之穿过。
夜猫夜总会依然是歌舞升平,对酒当歌,没有人知道三楼发生什么事情。
陈冲走出夜猫夜总会,一辆没有牌照的出租车已守大门口,有人推开车门,让他上车。
“老大,你真神啊!一人杀了三十多人。了不起。”陈桂枝待陈冲一上车,便翘指称赞陈冲。
他刚才也进去了夜猫夜总会,走上了三楼,看到了不少尸体,看到了陈冲双手执枪,精确射击那些扑向他的保安。
他特别羡慕枪杀那些保安之后,用嘴吹吹双枪枪口的黑烟的那副神情。
他感觉陈冲的这个动作特别有型,特别潇洒。
现在,陈桂枝的心头又多了一道遗憾:就是自己的枪法不准,十粒弹射出,才能击一两人。
“了个鬼。呆会的夜间新闻,还有明天的报刊,都会登载这起血案的。唉,我也不想乱杀人的。可是,我不杀这些保安人员,他们会抓住我交给警方处理,或是开枪将我击毙。没办法了,他们死,好过我死。现在,我对人生很迷茫,算了吧,能多活一天就活一天。”陈冲拉上车门,乘车而去,一路上唉声叹气。
他们乘车,依然前往6号码头。
幽暗的灯光下,苗灵秀笑盈盈地走来,迎接陈冲。
她似乎已经知道事情的结果了。
“上船吧,咱们到了香港,再吃宵夜。我要喝酒,敬你们俩兄弟三杯。”她对陈冲很是满意,笑容满面,呵气如兰,香风扑鼻。
“好啊!男人不醉,女人没小费。女人不醉,男人没机会。”陈冲哈哈一笑,跃上快艇,心情舒畅很多。
也许是此番枪战,发泄了他内心的痛苦与愤懑。
“哦?那好!宵夜就免了。”苗灵秀一跃上船,感觉陈冲这玩笑话说得也有道理,她还真怕呆会醉酒,被陈冲占了便宜,竟然提起不去宵夜了。
“丫的,你也真小气,开句玩笑也不行呀?跟着你,真没劲!”陈桂枝跃上快艇,委宛地骂苗灵秀小器。
“你可以不跟着我的。你走啊!”苗灵秀大怒,指着陈桂枝的鼻,厉声斥责。
陈桂枝伸伸舌头,不敢再吭声了。
人在屋檐,不得不低头。
他的植物人兄弟陈伟伴还得靠苗灵秀提供医药费。他的好大哥陈冲也得靠苗灵秀过日。
他岂能因为一句气言,而一走了之?
陈冲怔怔地望着苗灵秀,忽然间,感觉这个女孩也挺不错的,在男女关系上,还挺传统的。
他骨里也是传统的男人,所以喜欢的也是传统的女孩。他对非处女是没有感觉的,只对处女感兴趣。
可这年代,要找处女可不容易。
他心想:苗灵秀是不是处女呀?听她的话,应该是。如果她是处女,我得泡泡她。丫的,老十多天没和女人干活了,今夜身体还真难受。早知道杀郑重那么容易,我就先找个日本女优玩玩、报了南京大屠杀之仇再说。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便在此时,朱新新给陈冲打来电话,声带哭腔:“志聪……呜……我和莹莹被一个叫吴委实的人抓走了……”
“什么?”陈冲刚想到男女间的事情,脑有些兴奋,却又被迎头击了一棒,脑轰耳鸣,差点摔倒在快艇上。
“凌志聪,你给老听着。我在南师大后门的小山上等你。如果你能将罗总的东西带回来,我放了你的小蜜蜂。否则,别怪我对她……嘿嘿……给你三个小时的时间。也就是说,今天早上四点之前,我要见到你,要见到罗总的宝贝。”朱新新的话没说完,手机却被她身边的吴委实抢过去了。
他阴阳怪气地威胁陈冲。
“志聪……呜……”接着,手机里传来张莹的哭声。
然后,手机会被吴委实挂上了。
“喂……喂喂……”陈冲心头惊世骇俗,想问个为什么,对方的手机却被关上了。
他再拨朱新新的手机时,她的手机却已关机。
“老大,什么事情?”陈桂枝见陈冲额头冷汗直冒,双腿哆嗦不停,便扶着他的肩膀,颤声惊问。
他意识到张莹出什么事情了,因为刚才那个电话是朱新新打来的。不过,他不知道张莹在南方医院里被吴委实偷偷地抓走了。
“快……快……吴委实在大陆……救人!快掉转船头,驾艇去大陆,去天南省城天港市。”陈冲惊醒过来,颤声朝驾艇者高喊。
他声音惶恐,语无伦次。
他道罢,双腿一软,跪倒在艇上。
“怎么回事?吴委实就算在大陆,你也不用吓成这个样吧?”苗灵秀转身去扶陈冲,却无论如何用力,也扶不起陈冲。
陈冲身瘫软,宛若一堆烂泥。
“我老大的女朋友被吴委实抓住了,快改方向,驾艇去大陆,去天港市。”陈桂枝似乎明白过来了,朝苗灵秀咆哮如雷。
“女朋友?他女朋友不是在东北吗?”苗灵秀不解地问陈桂枝,她因为好奇,所以没对陈桂枝发怒。
“我老大……他……他女朋友……很多的。唉,快改方向,咱们得马上回大陆救人。”陈桂枝不知说什么好,弄得结结巴巴的。
陈冲的未婚妻也太多了些,有时让陈桂枝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陈冲到底爱哪一个女孩。
他凭感觉,陈冲似乎对哪一个女孩都很好,都很有感情,这很让陈桂枝的脑迷糊。
“不去!真不是东西!”苗灵秀闻言,却愤怒了。
她手指陈冲,劈头就是一通怒骂:他当女孩是什么?是玩偶吗?我看不起对感情不专一的男人。
哼!不去!
命运篇:血的洗礼 为情跳海
“不去?这话你也说得出口?你无论说什么,我都照办!刚才,我还为了你,而独自浴血恶战三十名保安,我奋不顾身地从多名黑人杀手重围之救你,冒着多大的风险?现在,我就这么一丁点要求,你却不答应?我不用你陪我去救人,只须你用快艇把我送到天港市海边!行吗?”陈冲双手抓着陈桂枝的手,强撑着起身,含泪质问苗灵秀。
他本对自己远离张莹而内疚。
此刻,张莹不仅面临性命危险,而且极有可能会遭吴委实的凌辱。
他的心很惶恐不安,在承受着痛苦的煎熬。
伤感一波接一波,如巨浪般地阵阵撞击着他的心头,让他焦躁异常。
他的心都飞到了张莹身边。
他把自己在大陆的命案,抛在了霄云外。
即使他回到大陆,会惨死于警方的枪下,他也在所不惜,只要能救张莹,他可以把命豁出去。
别看他刚才在夜猫夜总会杀人如麻,出手极度狠辣,其实他是为了生活出路。
他其实是一个性情人。
他是柔情铁汉。
他是风流硬汉。
苗灵秀别过头去,不答话。
她的胸脯起伏不平。
她很气恼陈冲女朋友太多。
她感觉陈冲不尊重女性。
“苗姑娘,我老大就这么丁点要求,你也不答应?你也太冷血了吧?人命关天啊!你忘了,我与老大是怎么待你的?当我们与你还是素不相识的时候,我们勇拼黑人打手,还因此为你而伤残了一名弟兄,那名弟兄至今还躺在医院里,生死不明。真要讲道义,真要讲人情,我们其实并不欠你什么!要说欠,也是你欠我们的。”陈桂枝急也向苗灵秀求情,说得很动情,也很悲愤,双目噙着泪水。
他尽管心里希望陈冲最后能与何丽娟走到一起,但是,心里也很同情张莹的不幸。
无论如何,他都得陪陈冲去救张莹。
苗灵秀依然别过头去,眼望茫茫大海,凝视着惊涛骇浪,不理陈桂枝的苦苦哀求与陈冲的痛苦。
怒海惊涛,海风啸啸。
浪掀快艇,波澜拍岸。
“好!你够冷血!你别后悔……扑通……”陈冲心系张莹的安危,却见苗灵秀置若罔闻,不予理睬,不由又是一阵热血冲脑,悲愤交加。
他指指苗灵秀的鼻,激愤无比,竟然纵身一跃,自己跳入巨浪涛天的大海之。
“老大……不要啊……”陈桂枝蓦然失声而哭,泣声喊了一句,也“扑通”一声,跳入大海之,双手划水,急游向陈冲。
“喂……你们……快掉头,快张网救他们俩人……”苗灵秀吃惊异常,急喊一声,却又不知说什么好。
她急朝快艇上的两名随从高呼一声。
刹那间,她芳心极度震撼,妙目圆瞪,樱唇张开,感动的泪水喷薄而出。
她恼怒陈冲多情,却又为他对女友的重情所感动。
她脑际间忽然掠过一个念头:要是世上能有这样的男孩待自己这么好,愿为自己跳海,那么,即便自己现在就死了,也值了。女人一辈图什么?不就是图一个能一辈好好爱护自己的好男人吗?
驾艇之人叫古稀,他也是吃惊异常,绝没想到在如此惊险浪潮之,陈冲竟然会为了一个被吴委实抓作人质的大陆女孩而跳海。
他认为,陈冲此举不仅仅是威胁苗灵秀,而是为了那段情,那段不鲜人知的真情。
而陈桂枝也重情重义,竟然会为了陈冲而跳海。
古稀紧急踩刹快艇。
因为急刹,快艇在狂海怒潮之直打转。
“扑通……”苗灵秀纵身一跃,也跳入大海之。
她的水性似乎比陈冲、比陈桂枝要好。
她双臂一张一划,娇身如游龙戏水、丹凤呈祥,快速地游到在巨浪浮浮沉沉的陈冲身边。
她探臂抓去,抓住陈冲的头发,将他提出水面,一手抓着他的头发,又回游向快艇。
快艇上的另两名水手,撒网一罩陈桂枝,便似网住了一条百斤重的大鱼一般,收网一拖陈桂枝,将他拖回快艇旁边。
两名水手附身下来,也提起了陈桂枝,将他提至快艇上。
古稀赶紧附唇对着陈桂枝的嘴唇印去,为他做人工呼吸。
苗灵秀抓着陈冲,爬上快艇,借着快艇上的灯光,看着陈冲苍白的脸和失神的双目,忽然间,她又有一种心疼的感觉。
她此刻真有些后悔。
她现在才知道陈冲的刚烈。
一直以来,她只想利用陈冲的勇悍,去做她的开路先锋,助她过关斩将,帮她尽快寻得赌王的下落,为她争得那份千亿遗产。
此时,她不仅看到了陈冲的勇悍,还看到了陈冲的柔情,她终于看到了陈冲不简单的一面。
他竟然是一条集柔情与勇悍为一体的硬汉。
深夜寒冷,陈冲全身湿透,身微微发颤。
这段时间,他唯一的快乐,就是刚才那丁点幻想。这些天,他承受着太多的压力与不幸。
先是自己被迫背井离乡,逃往澳门;接着是因为码头救苗灵秀,而致陈伟伴成为植物人;为了筹钱治疗陈伟伴,他接二连三掉入吴委实一伙为他所挖的陷阱里;然后是他心爱的黎金凤,惨死于香港;几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