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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白,自己对陈冲的威胁是多余的。
除非,她真的舍得下杀陈冲。
否则,她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让陈冲回头。
司机回过头来,也只好听陈冲的。
他猛踩油门,驾车直奔。
“志聪,我们是在做梦吗?”张莹肚没那么疼了,也许她肚里的骨血都流净了。
她伸手举起,轻抚着陈冲的脸,幽幽地道,如梦似幻。刚刚经历了那一场艰险,仿似在眼前,还在她脑际间缠绕。
她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也不敢相信自己躺在陈冲的双膝上是真的。
“莹莹……我们不是做梦,我终于救到你了。我们都还活着,我们不会死的。我还要陪你到北京,在天安门城楼下,向你下跪求婚的,为你戴上钻戒。相信我,我一定能筹钱,治好你的病。相信我,我们一定能白头偕老。”陈冲附身下来,把脸贴在张莹的脸上,重提誓言,声泪俱下。
“嗯!我等着那么一天!”张莹感觉到了陈冲脸颊的温度,应了一声,幸福盖过了忧伤。
陈冲舍命救她,为她屈辱下跪的镜头,一幕幕地在她脑际间掠过。
她不再问陈冲是什么人,到底为何会惹上仇杀?
哪怕他是杀人魔王?
哪怕是他是恶棍?
她也认了。
只要陈冲能给她幸福。
幸福、感情对于女孩而言,比什么都重要。
金钱、权力、地位、相貌都是次要的。
最重要的是终身有托,一辈有一个可靠的肩膀,可以让她有一个港湾,有一个码头。
“天安门城楼下求婚?真是浪漫!”苗灵秀尽管霸道、杀气重、古灵精怪,但是,她也是女孩。
她的心思也如张莹一样,一样渴求美满的婚姻,一样渴求浪漫的爱情,一样会憧憬美好的情感,一样向往花前月下。
她闻陈冲之言,喃喃自语。
她望向张莹的眼神,全是羡慕。
此时此刻,她感觉张莹比自己幸福多了。
她想:要是世上有这么一个男孩,舍身救己,深情款款,自己就算死了,也值得了。
她再望望抬起头来的陈冲,不由泪光盈盈,感动之情,犹如狂潮一般,狠狠地撞击在她的心头的礁石。
命运篇:血的洗礼 法网恢恢
天港市是海港城市,西面连接天门市,南面与天台县接壤,东北两面环海,毗邻港澳,依山傍水,风光秀丽,经济发达。
清晨的天港市就像一只雪梨,横卧在碧波万顷的南海边沿。
“怎么回事?怎么不去医院?”陈冲由张莹胸脯抬起头来,发现吉普车行驶方向不对,已经快到货运码头,而离南方医院越来越远,急忙厉声喝问司机。
他意识到司机欺骗了他。
本来,司机改道而驰,也骗不了陈冲。
因为陈冲在省城呆了一个多月,颇为熟悉道路。
可是,陈冲埋头沈醉于与张莹的重逢之,情话绵绵,互叙相思,倾述衷肠,一时间竟然没感觉到司机改道而驰,来到了码头。
“对不起!我不能因为你女朋友一人,而导致车上所有的人,都落入警方之手。要怪,就怪我。要杀,就杀我。”司机也不回头,他也豁出去了,反而猛踩油门,加速前进。
吉普车的四只轮飞速旋转,驶向海边,靠向码头。
“你丫的,你敢骗我?老宰了你!停车!我自己乘出租车去南方医院。”陈冲闻言,暴跳如雷,当即拔枪,指向司机后脑。
车上的人,骤然紧张起来。
他们都见证了陈冲对张莹的真情,更知道陈冲不好惹,出手必致人于死地。
“志聪,算了。这位师父,说得很有道理。不能为了我一人,而让这么多人落入警方之手。”张莹伸手,按住了陈冲的枪口。
她失血过多,脸色甚是苍白,娇喘吁吁,气息微弱。
她已经完全猜到了这伙人都是黑道人,她只不过不想问陈冲而已。
她怕陈冲尴尬。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她也认了。
无论陈冲是怎么样的人,她都认了。
只要陈冲爱她,就行了。
因为陈冲不仅一直承担着她高额的医药费,而且还为了救她而下跪,为浴血奋战吴委实一帮人。
他实际上把命交给了她。
既然他连命都交给了自己,那还有什么好埋怨的?
“不!莹莹,我要救你,我无论如何,都要救你。在这世上,你比什么都重要。我不能失去你,不能……不能……绝不能……”陈冲耳闻张莹之言,心头极其震动, 缓缓收起枪,垂下头来。
他的脸贴着张莹的脸,又是一阵泪下。
因为张莹所言,以及司机的话,都说得很有道理。
这伙人之,还有他的好兄弟陈桂枝。
他怎么能仅为了张莹一人,而牺牲全车人呢?而牺牲陈桂枝这个好兄弟呢?
更何况,苗灵秀也是浴血奋战,参与了营救张莹的行动,她还为张莹而战死了一名兄弟。
“大伙下车,将伤者送往码头的快艇。将吉普车交给凌志聪。让他自己去医院!”苗灵秀见状,也为陈冲对张莹的真情而动容了,但是,她也得顾及自己的弟兄,顾及众多人的性命。
她提出了一个折衷的办法。
她是聪明人。
吴委实在此,她不敢喊陈冲为“陈冲”,只能喊他的化名“凌志聪”。
吉普车在码头前停下。
这个码头也是货运码头。
客运码头,根本上去不了,苗灵秀也不敢驾快艇到客运码头停留。
远远望去,集装箱密密麻麻。
货轮鸣笛,来自世界各国的货轮云集码头。
“呜呜呜……”警报声响,数辆警车驰骋而来。
南师大师生既然在操场上发现了尸体,当然会报警。而南师大本身就有派出所,派出所值班人员也听到了清晨的枪声,警方当即出动,奔向后山。
后山下的一些住户,看到一辆吉普车在接应陈冲等人,也向警方提供线索。
警方一边搜山,一边维护现场,一边驾车追赶陈冲所乘坐的吉普车,一边拨打110,让市局多派警员,封锁天港市的出路、码头、机场,辑捕嫌疑犯。
但是,因为吉普车开得太快,所以警方的车远远跟在后面。此时吉普车一停,驰骋如飞的三辆警车便追上来了。
“老大,去香港吧,乘快艇去香港,也不远。你现在就算能冲出重围,送莹莹去医院,可是上班时间也到了,快七点钟了,路上一堵车,你到医院的时间,与咱们乘快艇到香港的时间也差不多。”陈桂枝抱着刘宝珠下车,低头望望刘宝珠,又看看苗灵秀手的朱新新,急劝陈冲。
“不许动!举起手来!”便在此时,码头这边,早有前来封锁码头的警察,埋伏于此,数十名警察,纷纷握枪从集装箱背后闪身而出,扬枪指着陈冲等人。
奔向码头的三辆警车也骤停于码头,十几名警察,纷纷从警车上跳下来,拔枪对准了陈冲等人。
情况非常危急。
陈冲等人腹背受敌。
正面、背部的警察,握枪纷纷靠近陈冲等人。
陈冲抱着张莹、陈桂枝抱着刘宝珠、苗灵秀抱着朱新新,只有古稀没有抱人。
“呜……志聪,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张莹见这么多警察用枪对准陈冲等人,不由失声而泣。
她虽然不是黑道人,但也知陈冲等人刚才杀了不少人,一旦落入警方之手,必死无疑。
她双手紧紧地搂着陈冲的脖,泪水涟涟,伤感异常,对爱情,对人生都失望了,绝望了。
古稀乖乖地放下手枪,举起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只有司机没有下车,吴委实还躺在吉普车的最后一排里。
“莹莹,所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连累了你!这样也好,咱们可以一起死!莹莹,即便到了阴间,我一样会陪你去京城,在天安门城楼下跪,向你求婚。”陈冲心头一酸,很是悲哀,没想到无论自己如何浴血奋战,如何东蹿西逃,最终还是落入了法网。
不过,他想到自己能抱着张莹一起走上警车,也心满意足了。
他含泪安慰张莹,抱着她,蹲在地上。
苗灵秀抱着朱新新、陈桂枝抱着刘宝珠,也蹲在地上,等候警察上前来给她们带手铐。
命运篇:血的洗礼 惊险迭宕有转机
朝阳东升,湛蓝天空,和着碧绿的海水,海天一色。
码头处的为首警官一挥手,几名警察将手枪插回腰间的枪套里,取下手铐,走向陈冲、苗灵秀等人,要给陈冲、苗灵秀等人上手铐。
“呼呼呼……”司机忽然猛踩油门,加大码力,驾车冲向码头,撞向由码头集装箱后闪身而出的警察。
“砰砰砰……啊呀……”
码头处的警察大惊失色,急忙朝吉普车开枪射击。
可是,迟了,吉普车驰骋如飞,眨眼间即到。
那司机被警察当场击毙,惨叫一声,血溅扑倒在轿车的挡风玻璃窗上。
“轰……啊呀啊呀啊呀……”
吉普车冲向码头,冲向岸边的石墙,撞得码头处的十余警察飘飞起来,凌空洒下一阵血雨。
吉普车也由码头的石墙上跌入码头之内。
登时,车毁人亡。
车内的吴委实也因吉普车急剧撞击、急剧下堕而全身骨折,惨亡于车内。
没有人知道那名司机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可能是舍身成仁,为陈冲等人冲开了一条血路。
也有可能,他是苗灵秀的亲信心腹,忠诚于苗灵秀,要为主人杀开血路,好让主人逃之夭夭。
还有可能,他看到这么多警察围着自己,既然自己生存无可能,便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拉十几名警察为自己的死垫底。
“达达达达……”便在此时,码头集装箱后的一伙人(约有十来条大汉),端着德国HK新款冲锋枪MP5…40,朝码头处的那些因为闪车而散开的警察,便是一阵猛烈扫射。
十来把机枪喷出的弹如狂风暴雨一般,朝端枪对着陈冲等人的警察一阵怒号,在陈冲、苗灵秀等人的头顶上呼啸而过。
“啊呀啊呀啊呀……”二十多名警察在此一阵惨叫声,血溅而倒。
“快跑……”苗灵秀于枪声之,喊了一句,抱着朱新新翻滚而行,滚向码头。
求生的本能,使陈冲、陈桂枝在闻声之时,也分别抱着张莹、刘宝珠翻滚而行,滚向码头。
那伙人端着机枪,跃上码头的石墙,朝陈冲身后的警察也是一阵猛烈扫射。
“达达达达……啊呀啊呀啊呀……”
追向码头而来的警察,纷纷倒在血泊之。
“轰轰轰……”三辆警车的油箱被机枪扫,登时着火而爆炸,飘飞起来,又炸得碎片四溅。
货运码头,立时火光冲天,惨叫声撕人心肺。
血雨飘洒,殷红一片。
残臂断腿,横跌四处。
这些惨死的警察,做梦也想不到会半路杀出程咬金,一伙大汉会端着机枪而来。
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惊险迭宕有转机,法网恢恢,疏而也漏。
正面、背面惨死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