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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她又如何?能救回张莹吗?自己驾着快艇到回去,陈桂枝又怎么办?让他陪着自己去送死?
刚才,警方已朝自己的快艇开枪了。
警方也在愤怒,即便自己投降,可能警方也要找借口,说什么拒捕之类的话,然后枪杀自己。
自己要是死了,又有谁送张莹去医院?
要怪,还是怪自己,怪自己贪财,若不是为了那一袋白粉,自己也不至于杀那么多人,背负那么重的血案。自己真心做好卧底就行了,惹那么多事情干什么?还连累了阿凤,连累了张莹。
“什么叛国不叛国的?咱们这是逃命!活下来最重要,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明白吗?你别死脑筋,离开祖国就是叛国吗?那些美籍华人呢?东南亚一带的华人呢?哼!你还是什么大学生?没脑!难怪现在的大学生找不到工作。全是没脑的废物!就知道死读书。书是死的,人是活的,你怎么不想变通一下呢?”陈桂枝大声说话,教训刘宝珠。
刘宝珠闻言,还真是目瞪口呆,不知如何回答陈桂枝的话。
“你有脑!你有脑又怎么会变成杀人犯?你不是民工出身吗?你以前不是做苦力的吗?你没化才做苦力的。你没学历、没化很光荣吗?现在是你惹是生非,连累我们。是你对不起我们!你杀人放火,连累我们有家不能回,有国不能归。你还强辞夺理?你知道你所说的是什么话吗?是屁话!早知如此,我还不想让你来救我。你现在象是救我吗?你要是真心救我,我们用得着逃亡吗?现在莹莹流产了,她丧失了一个小生命,你知道吗?你没心肝的?你没心没肺的?你不会心疼的?她失血过多,她就要死了。接下来,我们都还要跟着你送死!”朱新新见状,大声斥责陈桂枝,骂得他狗血喷头。
陈桂枝瞠目结舌,怔怔地看着朱新新。
朱新新骂完陈桂枝,眼泪哗啦啦地流,心疼地扶起张莹,搂入怀。
茫茫大海,没有医院,没有食物,后面还有警艇追辑而来,怎么活?怎么救人?
“拿把刀给我。”陈冲蓦然转身,对陈桂枝道了一声,便蹲下身,手抚张莹苍白如雪的脸。
她的脸冰冷冰冷的。
陈桂枝不明所以,却也从腰间抽刀而出,递与陈冲。
苗灵秀急将双枪拔出来。
可是,陈冲接过刀后,没有理会谁。
他用刀划烂自己的衣袖,在自己的左手臂上划了一刀,他的左手臂登时鲜血直流。
刀划手臂,自然很疼。
陈冲却咬了咬下唇,强忍着不喊出声来。
“老大,你干什么?”陈桂枝大吃一惊,不知道陈冲为何要残?不知道陈冲的目的是什么?
但是,他知道陈冲流血了,若是不包扎,不制止,陈冲会死掉的。
陈桂枝探臂急扣他手腕,去夺他的刀。
“志聪,你疯了?你干什么?你……你得顾着莹莹呀!她都快要死了,你还……还……”朱新新见陈冲拿刀去划他自己的手臂,划得手臂鲜血淋淋,皮绽肉烂,也是吃惊异常,惶恐不安,急去拉陈冲的臂膊。
“这……怎么回事?”刘宝珠满脸惊愕地望着陈冲,迷茫不解。
陈冲顺手将刀递还给他。
然后,陈冲一手捏开张莹的樱桃小嘴,用左手五指轻插在她的嘴巴里,鲜血沿着他的左手臂,滑流下来,滴入张莹的嘴巴里。
为了救张莹,为了给张莹输血,他唯有用自己的血,输送给张莹。
他此时心只有一个念头:哪怕是自己死了,哪怕是自己流尽最后一滴血,也要救活张莹。
鲜血汨汨而流,滑入张莹的嘴里。
血是热的。
张莹喝了一口鲜血,樱唇蠕动了一下。
陈冲急将五指轻轻拉出,却将指尖触在她的牙唇上,依然将自己的鲜血滴给张莹。
情感动天亦动人。
刹那间,快艇上所有人都为之动容,都是热泪盈眶,都蹲下身来,都围着陈冲与张莹。
他们都明白了陈冲的目的,都被陈冲对张莹的真情所感动,都张张嘴,都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说什么好。
他们想劝陈冲别这样,可谁又能开口说这样的话?
陈冲很重要,张莹也很重要。
谁都不知希望他俩会有生命危险。
茫茫大海之上,他们的命运是紧紧地捆绑在一起的。
用句俗话说,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你……你……这又是何苦呢?”苗灵秀话语哽咽,泣声而问,赶紧将双枪插回腰间,撕下自己的衣袖,要为陈冲包扎伤口。
她的芳心已是第三度被陈冲的真情所震撼。
她不再强硬,流着泪水,楚楚动人。
命运篇:血的洗礼 很惊险:快艇没油了艳阳悬空,映照着陈冲殷红的血臂。
碧浪惊涛,快艇掠过,泛起阵阵金波涟漪。
“滚开!不关你的事。”陈冲却粗暴地推开苗灵秀,依然坚定地滴血救张莹。
说他此时心里对苗灵秀没气,那也是假的。
只是又遭一劫,他有气也不敢发泄,也不便发泄。
他的有效证件和各国护照,全在苗灵秀的手上。
他的生命也等于掌握在苗灵秀的手。
“砰……哎呀……”苗灵秀仰天而跌,后脑磕在艇边护栏上,疼得她惊叫了一声。
“都怪你!要不是你,咱们早就回到澳门或是香港了,早就送莹莹到医院去了,还用得着我老大割臂滴血救莹莹吗?我老大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毙了你这个死人妖。”陈桂枝不待苗灵秀爬起来,又粗暴地推翻她,还拔出枪来,指着她的头,愤然怒骂。
“怪我?我有那么可恨吗?我到底惹谁了?我还不是为了救这个狐狸精?我还不是为了大伙着想?好!你们都怪我。好,古稀,掉头,驾艇回去,让警察打死我们好了。”苗灵秀又恼又怒又气,泪水汪汪,泣声而喊,指着张莹,反问陈桂枝。
她也是美貌女孩,带着古典韵味的漂亮女孩。
论美貌,她不在张莹之下。
论才智,她在张莹之上。
她穿旗袍时,会让人联想起貂婵、王昭君、虞姬、西施等古典绝色美人。
只是张莹是一个清纯的女大学生,容易让人同情。而苗灵秀则是黑道人,容易让人想起她的心狠手辣。
而她,确实是心狠手辣,竟然敢杀死数十名警察。
现在,众人却围着张莹转,都无视苗灵秀的功劳,都当苗灵秀不存在,都当张莹是宝,都当苗灵秀是草。
苗灵秀气恼之余,还吃醋了。
她大冒肝火,气得俏脸煞白,青筋毕露,七孔生烟。
她想:我有哪一点不如这个弱弱的张莹?丫的,我不如她高?我身材不如她好?我的波波没她的大?丫的,这群畜生,怎么就那么恨我?
众人哑口无言,都明白苗灵秀所说的也在理。
古稀此时当然不会按苗灵秀的话去办。
他依然驾着快艇,全速前进,破浪而行。
他知道,苗灵秀所说的,肯定是气话,是一时的气话。她发泄一下,就好了。
朱新新低头望着张莹,心里很是羡慕她。
她又瞧瞧陈冲,本来该恨他带着自己去流浪的,可是,此时,她望向他的眼神却流露着佩服、敬仰之情。
她想起之前自己每给陈冲一个电话,陈冲都会紧张地划款给她为张莹交医药费。
陈冲对张莹真是太好了!
她想:就感情而言,陈冲真是当代极品的好男人,他对张莹的好,可以说胜过张莹的父母。在当今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在这个人情淡薄、道德滑坡的年代,象这样的好男人,已经不多了,差不多绝种了。
“咳……咳……”张莹迷迷糊糊之,喝了一会鲜血,体内有力了,咳嗽了一下,缓缓睁眼,视力有些朦胧。
“莹莹,你醒了?太好了!”陈冲看到张莹睁开眼睛,喜极而泣,搂她入怀。
“快给老大包扎伤口!他也是流血过多。”陈桂枝看到陈冲也是脸色苍白,想到陈冲输送给张莹的血,可不止一碗那么多,心里一阵害怕。
苗灵秀赶紧起身,用那半截衣袖,伸出艇舱,沾沾海水,为陈冲包扎手臂。
“哎呀……”海水是咸的,腌得陈冲的手臂发疼,疼得他惊叫一声。
“喂,你干什么?”陈桂枝急去推苗灵秀。
“砰……”可是这次苗灵秀有准备了,她横腿一扫,陈桂枝猝不及防,被她一脚扫得坐倒在艇舱里。
“不好了,快艇没油了。”
陈桂枝大为恼火,爬起身来,正要对苗灵秀发火,古稀却是一声惊叫。
“什么?”朱新新、刘宝珠皆是一声惊叫,惶恐不安,神情十分紧张。
快艇无油,慢了下来,动力不够,在巨浪旋涡之打着旋转。
“大伙抄家伙,准备枪战!”陈桂枝再也顾不上与苗灵秀争执了,倏然拔出双枪,站立于船尾,观察“敌情”,却没有看到有警艇追来。
古稀也很紧张,额头冒汗,手执双枪,站立于船头,东张西望。他的心悬在咽喉处,提心吊胆!
陈桂枝说是抄家伙,可也只有他与古稀二人掏枪。
朱新新、刘宝珠没枪,也不会使枪。
她俩回头看看陈桂枝执枪,又看看古稀手的双枪,脸色惨白,甚是害怕,却又好奇。
苗灵秀只顾为陈冲包扎伤口。
陈冲搂着张莹,喜极而泣。
“志聪,你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别哭!”张莹满嘴是血,伸手轻抚着陈冲那张憔悴的脸,双目盈满了泪水。
她刚才晕迷,不知道陈冲割臂滴血救她。
但是,她知道,在她晕厥之,陈冲一定很担心她,否则,陈冲的脸色不会这么苍白,不会这么憔悴。
她躺在陈冲的怀,很温暖,很幸福。
“嗯!我不哭!”陈冲含泪地点了点头,救活了张莹,他的心终于得到了宽慰。
然而,他流了那么多血,却也感一阵头晕。
他点点头的刹那间,感觉怀的张莹会旋转似的。
他急急闭上眼睛。
“大伙不用紧张。到公海了,警方的快艇不会再追来了。唉,有一点,让我很佩服的就是国警方很遵守纪律,他们绝不会越海域而来的。要是他们能象遵守这种纪律那样去严抓社会治安就好了。”苗灵秀为陈冲包扎完毕,起身四望,长长地叹了口气。
“可是,快艇没油了,咱们依然是等死。现在是午,艳阳高照,大海平静些,到了晚上,巨浪滔天,咱们的小快艇停留于海,肯定会被巨浪打翻。咱们要是掉入水,不是被淹死,也会被鲸鱼吃掉。”古稀却没有苗灵秀那么镇定,没有那么自信,唉声叹气地说起可怕的后果。
他道罢,双腿一阵哆嗦,坐倒在艇舱里,全身汗湿。
“老大,快艇没油了,怎么办?”陈桂枝收起双枪,返身回到陈冲身边,急急问计。
“志聪,你快说呀!”刘宝珠也急了,吓得满头是汗,伸手去摇他的肩膀。
命运篇:血的洗礼 真心真意真情
艳阳悬空,海水湛蓝,水天一色。
巨礁林立,晶莹的浪花,挥舞成一片洁白。
惊涛骇浪之的大海,犹如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