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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悬空,海水湛蓝,水天一色。
巨礁林立,晶莹的浪花,挥舞成一片洁白。
惊涛骇浪之的大海,犹如一只巨兽,也似一个妩媚妖冶的魔女,很美很动人,也很让人害怕惶恐。
一不小心,就会葬身于鱼腹之,就会尸骨无存。
无风无浪之时,它碧波荡漾,柔情款款。
狂风怒号、巨浪狂潮之时,它会掀起巨澜,吞噬而来,巨礁颤抖,孤峰倾斜,海轮侧翻。
“哎呀,吵什么?烦死了。死就死了。难道你们会死,我就不会死吗?咱们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现在最重要的是团结一心,共同闯过险滩。而不是吵吵嚷嚷,相互残杀,互相推诿。怕死就想办法?吵有什么用?吵能让快艇自动加油吗?吵就有人会来救咱们吗?”陈冲被刘宝珠吵烦了,反手推开她,大声喝道。
“你简直就是恶魔!你现在弄得我们没书念,还要带着我们一起陪你送命!你会烦,我不烦吗?是你连累我,不是我连累你。快过春节了,快放寒假了,我老爸老妈看不见我,他们会怎么想?你没父母的,你是狗娘养的?你没心没肺的?哼!我要是死了,我做鬼也饶不了你。”刘宝珠仰跌在艇舱里,嚎啕大哭起来,又惊又怕又气,手指陈冲,破口大骂。
“对不起,宝珠,是我害了你。如果快艇上只能活一个人,我一定让给你。”张莹从陈冲怀挣扎坐起,有气无力地向刘宝珠道歉。
“莹莹,说实在的,我也很害怕。不过,事情到了这种地步,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也不想快艇没油的。唉,咱们是好姐妹,能死在一块,也算是一件好事。”朱新新很惶恐,她毕竟是涉世未深的女学生,但是,她性格一向调皮活泼,胆量也比刘宝珠大些,困难面前,危险面前,她还是劝慰张莹。
她怕张莹一紧张,到时又吐血,又有性命危险。
“谢谢!要是我们能活着,我一定好好补偿你。我欠你们的,一定会加倍偿还。”陈冲闻言,心头很感动,朝朱新新点了点头,含泪道谢,话语低沉。
朱新新这么说,众人旋即镇定下来,此时此刻,再怎么恐惧也无用,只能听天由命。
苗灵秀一直是双手环抱于胸,冷眼旁观。
她虽然年纪小,却是老江湖,一点也不害怕。
“嘿嘿,有事就向着陈冲?丫的,姑奶奶就看看陈冲到底有什么法救你们?”苗灵秀冷眼旁观之余,又是心头泛醋。
她现在是又羡慕张莹,又妒忌张莹。
她怎么也想不通,就张莹这样弱弱的女孩,怎么就能换来陈冲的真情呢?而自己那么勇敢,那么足智多谋,怎么就没有好男孩喜欢自己呢?
其实,她想错了。
象她那么漂亮的女孩,喜欢她的男孩何止一个团?只是她很清高,一般的男孩,她看不上。有钱的男人又猥琐,不是被她玩耍,就是被她打残。
陈冲心里也有些喜欢她,可是,他的性格与她合不来。两个人都那么强悍,谁也不相让,怎么合得来?
而且,陈冲是客家人。
客家男孩,多是喜欢弱弱的、温柔的、娴静的、乖巧的女孩。尤其是象张莹这种静静、美丽可爱、温柔善良、能歌善舞、多才多艺、出得厅堂、上得床,还能出入厨房的女孩。
苗灵秀再怎么智勇双全,貌若天仙,却不能做个小女人,不可能温温柔柔地侍候男人。
陈冲怎么敢追求她?
他只能是偶然幻想一下,做做春梦而已。
张莹伸出纤手,轻轻地握了一下朱新新的手。
“莹莹,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羡慕你。刚才,你失血过多,晕厥过去,是凌志聪割伤自己的手臂,滴血喂你来救你,他变相地给你输血。要是世上有这么一个好男孩,对我这么好,我呆会被海水淹死,被巨鲸所吞,也死而无悔了。”灾难面前,朱新新不想隐瞒心事,动情地握紧张莹的手,流着泪水,述说心事。
众人心头大震。
苗灵秀蓦然回身,怔怔地望着朱新新。
刘宝珠抹抹泪水,止住了哭声。
陈冲苍白的脸,泛起红晕,侧过头去,有些腼腆,有些害臊。
此时此刻,他就象一个小女孩,羞羞答答的,很不好意思。他的勇悍,他的威猛,他的狼狠,全被他那一腔柔情所掩盖。
“志聪……你……呜……以后,我不许你自残,你知道吗?你听到我说话了吗?”张莹闻言,失声而泣,蓦然泪流。
她心头无限感动,伸手轻抚陈冲的脸,声音颤颤的。
众人的目光,刹那间,全被泪水模糊。
苗灵秀蓦然转身,双手掩脸,呜呜啜泣起来。
霎时间,她想做个女强人的,被眼前的真情真心真意所击碎了。
忽然间,她感觉即便自己得到了那千亿资产,也不过是过眼烟云。没有真情,没有真爱的人生,根本不是人生,千亿资产不过是一堆牛屎而已。
她泪水哗哗,滑流在海面上,溅起点点浪花。
“嗯!听到了。我会听你的话,一辈都听你的话。你放心,咱们不会死的。这里是公海,各国海警都不管。各国的逃犯、毒贩、枪贩、海盗会在这里出现。只要有船只经过,咱们就有得救。相信我,我们一定能天长地久。”陈冲回过头来,含泪点了点头,柔声劝慰,深情款款。
“嗯!我相信你。我再也不会去想你是谁?你是恶魔也好,你是杀人犯也罢,我都跟定你了。我没书念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能给我一个美好的梦。我会永远记住:我们未来的天安门城楼下的约定。”张莹泪光盈盈,心头感动之极,双手搂紧陈冲的脖,埋头于他胸前,静静地聆听他的心跳。
她能感觉得出,他的心是为她而跳。
他的心跳声是催她入眠的悦耳欢歌,他的心跳声是伴她而行的优美曼舞。
他宽厚的胸怀,是她可以停泊的安全港湾。
命运篇:血的洗礼 夜幕下的赌船
快艇在公海上没油了,随着海浪,飘飘荡荡,不时触及礁石,又被弹开。
日薄西山,天气开始阴沉。
海面上雾气越来越大,湛蓝色的海水逐渐灰败。
附近的孤峰礁石,若隐若现,朦朦胧胧。
苗灵秀伤感地面海哭泣一会,不见有人过来安慰她,便更是无趣地侧靠在船尾,晕晕沉沉地睡着了。
张莹伏在陈冲温暖的怀,幸福地进入了梦乡。
朱新新与刘宝珠相互靠在一起,迷迷糊糊的,打着瞌睡。刘宝珠不时发出呼噜声。
“猪!这样也睡得着。”陈桂枝耳闻刘宝珠的呼噜声,感觉很讨厌,骂了刘宝珠一句。
“狗,关你什么事?你还不如猪!猪能卖个好价钱,狗能吗?真是癞皮狗!”朱新新倏然睁大眼睛,还骂陈桂枝一句。
陈桂枝哑口无言,瞠目结舌,无趣转身,点烟狠吸起来了。
古稀坐在驾驶室里,伏头于方向盘上。
“肚好饿!丫的,再没有船只来往,咱们就算不被海水淹死,也会饿死。”陈桂枝轻抚着肚皮,很是烦闷,点燃一支烟,吐着烟圈。
众人都累了,都饿了,奔走了一整天,被海风吹了一整天,肤色都发生了变化,被阳光晒得有些黑,被海风吹得有些红。
个个都是黑里透红。
陈冲坐在艇舱里,一动也不敢动,怕惊醒张莹。
他搂着张莹,迷迷糊糊也合上眼睛一会,闻得陈桂枝的牢骚话,又睁开眼睛,双眼血红,布满了血丝。
由昨夜在澳门撕拼,再到今天凌晨救人行动、早上码头恶战、正午海上遇险,他都没合过眼。
此时汽笛声响起。
“大伙快起来啊!你们看,前面有一艘经过我们这里,烟味,快脱下衣服,挥舞起来,好让那艘船上的人看到我们,好让他们来救咱们。”古稀闻得汽笛声,心头一震,蓦然惊醒,从驾驶室里站起来,看到有一艘船由西往东而行,不由喜出望外,高呼起来。
倏然间,全艇的人都惊醒了,都站起身来观望。
远远而来的是一艘游轮。
“这是一艘赌船,澳门来的。”苗灵秀起身,揉揉眼睛,看到游轮不断靠近,也看到了游轮上的字“拉斯维加斯”号。
“赌船?那……咱们还上不上去?”刘宝珠一听是赌船,就害怕了。
“还不知人家接不接纳咱们呢?这个时候,咱们已无别的选择,只能见船就上。否则,咱们会饿死的。”苗灵秀轻蔑地朝她一笑,教训她一番。
刘宝珠伸伸舌头,不敢再吭声了。
陈桂枝、古稀二人,脱下外衣,挥舞起来,高喊起来:“喂,救命啊!喂!救命啊!我们的船没有油了!”
“喂,救命啊!”朱新新、苗灵秀也高喊起来,只是她俩没脱衣服,因为她是女孩,不方便。
“我也喊。”张莹但觉好玩,从陈冲怀滑出,站起身来,挥舞双臂,高呼起来。
夜幕掩映下,游轮看到礁石旁的快艇有人,便缓缓逼近而来。
“喂,你们干什么的?”游轮与快艇相距几丈远时,游轮上的保安人员,站立于船边,向陈冲快艇喊话。
“我们出来旅游的,快艇没油了,救救我们吧。”苗灵秀很是机智,抢先答话。
““我们出来旅游的,快艇没油了,救救我们吧。”众人赶紧跟着高喊,但是,声音在惊涛骇浪之甚微。
保安人员拿起望远镜,借着天色微光,望向快艇。
“救什么救?哪有开快艇出海玩的?这伙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别上当!”便在此时,游轮上出现一个大腹便便的年男,厉声喝令保安人员。
此人便是香港世纪影视有限公司的老总黄天胜。
与此同时,游轮驾驶室里,另一名矮胖的年男,也厉声对舵手下令,快速开船,别理快艇上的人。
此人便是死了儿乌彪的乌尚志。
他因儿惨死,本来哀伤,可是黄天胜却出来安慰他,提出要与东亚集团合作,购置一般赌船,每天晚上到公海去开赌。
大陆政府严厉禁止边境赌博之后,公海赌博开始成为某些国人,特别是政府官员的新宠。在他们看来,这一安全、刺激的项目,乃是既能满足自己欲望,又能保住自己乌纱帽的最佳场所。
恰好东亚集团赌场老总罗建成在香港看望受伤的罗意涛、刘金生。
黄天胜与乌尚志便闻风而动,找到罗建成,谋求合作。恰好罗建成手上就有赌船,只是经营不景气。
罗建成听了这两个狗贼的提议,倒也合心意,便让他们出资五个亿,将赌船的40%股份转让给这两个狗贼。这两个狗贼没那么多钱,便拉着一个刚认识不久的日本人竹间蜂武一起注资,成功获取了这艘“拉斯维加斯”号赌船的股权。
罗建成在聊天,认识到这两个狗贼是狼狠,尤其是乌尚志,刚死了儿,本是哀伤之时,却无哀伤之色,还能与黄天胜拉着自己一起上夜总会泡妞,便同意将赌船的经营管理权交给竹间蜂武。
于是,黄天胜与乌尚志便也一起乘船出海。
他俩都是喜好猎艳之人,想像着前来参赌的官员或是老板,都会带美媚前来,若是有人赌输了,不正好拿他们身边的美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