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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冲成为轰动全球的英雄,华人功夫巨星,不仅没获得半点的快乐,而且,还加重了他的心理负担。
他的双肩,仿似背负着千斤重担,沉甸甸的。
他的心思已不在拳击赛上,而是领着一群青年男女,何去何从的问题。
因为,他此时仍当自己是“逃犯”。
更为可怕的是,他已经没有了自由的空间。
时刻都有记者暗跟踪他了。
他的形象是好是坏,随时都可能会上报刊杂志的头版头条。他的一切活动都成了公开的,他不能再拥有自己的秘密。
他刚开始扬名,便尝到了扬名带给他的苦处。
他的脚步很沉很重,有点象半年前走出校门时,刚看到自己高考落榜时的那份心情。
小区里,奔涌而出的保安,在留在现场的警察的指挥下,开始清理现场,清理垃圾碎片和死尸,盛水擦洗血迹。
“走,开辆沙漠王去。丫的,我还没开过这么名贵的越野车。”陈桂枝怔怔地站立一会,赶紧拉着何京联,上了一辆金圭旭留下的“沙漠王”,驾车直奔长崎医院,办理转移张莹三女的相关事项。
金圭旭功亏一篑,独自逃跑。
在几辆车被炸得肢离破碎、火光冲天、烟雾弥漫之时,他赶紧跑开了。
金玉林则早被他手下的飞车党徒接走了。
马安虎、狄云龙本是因为闪避两名保镖冲锋枪击射而出的弹而翻滚,滚下山下的。
他们惊闻爆炸声响,便不敢再回头,随后又闻警车的警报声响,吓得爬起身来,跑得更快。
他们来不及与金圭旭会合,便逃往海边的码头,想持枪挟持人质,开船偷渡离岛。
岂料,他们刚跑到码头之时,古稀却闪身而出,领着两保随从,用枪指着他们的脑袋,押着他们上了一条渔船。
渔船扬帆,船舱里支起了帆布,即将出海。
“说!何三金被你们这帮乱臣贼藏到哪里去了?”苗灵秀玉立于船头,转过身来,冰寒着俏脸,冷冷地喝问狄云龙。
“苗灵秀,是你?”狄云龙、马安虎二人惊世骇俗地异口同声地惊问。
他们的四只贼眼瞪得象铜玲那般大。
他俩绝没想到会在此码头,撞上东亚集团失踪半月的服务员苗灵秀的。
而江湖风声传言,苗灵秀最近是与“凌志聪”在一起的。是“凌志聪”事先知道他们的行剌计划,在此布下伏兵,等候马安虎两人落网?
又或是巧合撞上苗灵秀?
这两外狗贼,心思倏转,惊骇异常。
“我再问一遍,听着,只问一遍,何三金现在哪里?说出来,我放过你们。不说的话,别怪我心狠手辣。”苗灵秀的俏脸上仿似披上了一层霜雪,冰冷洁白。
她双目如利剪,寒光缕缕,射在狄云龙的脸上。
“何三金是谁,你不知道吗?死贱人,大老板在哪里,与你何关?老倒想问问,你这半个月来死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回公司上班?是不是凌志聪那个狗贼把你拉下水了?你也不瞧瞧,老是谁?老可是当年大老板的贴身保镖!”狄云龙心头火冒三丈,想想苗灵秀以前不过是自己手下的服务员,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如此质问自己?
他当即怒目相向,大声吼叫。
“杀了!”苗灵秀大怒,朝古稀挥挥手。
古稀一手握枪,一手捂紧狄云龙的嘴巴,用枪指向狄云龙的脑壳,扣动板机。
“嗤……啊呀……”枪口处装了消声器的,枪声很低沉。狄云龙的惨叫声也很低沉,便已脑壳开花,溅出血浆而倒。
古稀被他溅得满脸血浆。
他抹抹脸上的血浆,手一挥,又将枪口对准马安虎的脑袋。
两名随从随即搬起一块石头,压在狄云龙的尸体上,然后,用绳将石头与狄云龙的尸体捆绑在一起,扔入海。
“扑通……”狄云龙的尸体落入水,溅起阵阵水花,瞬间便沉没海底,死无葬身之地。
“我说……我说……”马安虎吓得心胆俱裂,当即双腿一软,跪倒在苗灵秀的跟前,直尿裤。
“大老板很多年前便想断绝与金三角的大毒枭阮昆赛的来往,因为东亚集团发展到今天,已不需要靠贩毒来过日了。而且,大老板年纪已大,已快八十岁了。他身体状况也不是很好,便想于在生之年,斩断所有的毒品生意,留给儿孙一份纯洁的产业。可是,他的想法虽然很好,却不实际。因为东亚集团不是他一个人的,还有几个大股东,股东不同意,大老板的几个儿也不同意。大老板开了多次董事局会议,提案始终没有获得通过。几乎所有的董事,都反对大老板的这项决策。于是,两年前,大老板便决定在开董事局会议之前,亲往金三角谈判,并愿意补偿阮昆赛一笔钱。他临走前,任命大公何维英为董事局代理主席,并将他自己名下的60%的股权转入何维英的名下,其他的40%股份则分给其他的儿。可是,大老板去了金三角之后,便没再回来。回来的只有吴委实及吴委实的几名手下。哦,我和狄云龙到了金三角的边沿地带,吴委实便让我们先回美国大老板的别墅里等候消息,保护大老板的最后一个女人。然后,便是何维英代理董事局主席,开始不断派员前往金三角找人,尔后何代主席便病逝了,之后便成了大老板的最小儿,也就是现在的何代主席何维强掌权,何维英病逝前留下遗嘱,将他名下的股份的80%转入何维强的名下,以方便何维强控制东亚集团。”马安虎怒力回忆自己跟着吴委实走过的人生路,将自己所知道的点点滴滴,都交待清楚。
他本来已离开东亚集团了,可是因为吴委实的死,金圭旭又找到他,约他一起剌杀陈冲,好为吴委实报仇,并承诺事成之后再给他三百万美金的酬劳。
所以,马安虎此次又和金圭旭合作。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此次行剌陈冲,又以失败告终,而自己还惹火烧身,撞上了苗灵秀。
他不知道苗灵秀是什么身份,也不敢多问。
他说完之后,便惶恐不安地看着苗灵秀。
查案篇:寻找赌王 赌王的最后一个女人天黑了,海上的雾气很浓,很重,厚厚地笼罩着海面的船只。
巨大的礁石,在浓雾这下,就象一个个孤儿,在寒风之哆嗦着,孤苦无依,楚楚可怜。
云仙地狱山腰间的灯火照耀下来,在白色的雾打着卷儿。
海浪逐波,打上沙滩,又缓缓地退去,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
“什么?大老板在美国还有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谁?年纪多大?可有孩?她是干什么的?她现在东亚集团可有股份?”苗灵秀闻言,惊世骇俗地反问一句,思绪立时飘得好远,好远!
“那个女姓乔,叫作乔雅丽,现在年纪大概是三十多岁吧,当时她跟着大老板的时候,年约二十多岁,是一位在美国打拼的女星,也是大陆人。在大老板去金三角之前,她曾怀上一个孩,可是大老板去了金三角之后,她便将孩打掉了。至于乔雅丽在东亚集团有没有股份,我就不知道了。我记得,当我回到美国旧金山,说是吴委实让我来保护她的,她说不用了,给了我一万美金,便把我打发了,当我再回到澳门时,何维英病逝,吴委实也回来了,他说大老板继续在金三角与阮昆赛谈判,不需要那么多人,待有需要的时候,再让我们去金三角接大老板。尔后,吴委实便让我写辞职信,将信交给他就行了,他也给我一万元美金。我隐居了两年,前几天,金圭旭竟然打电话来,让我来日本,说是要杀轰动全球的华人功夫巨星,事成之后,给我三百万元美金作为养老金。事情就是这样的,其他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苗小姐,求你放过我,好吗?”马安虎为求活命,只好老老实实再向苗灵秀透露一些内幕消息。
有些事情,他也附带说了。
他说罢,又苦苦哀求苗灵秀给他活路。
苗灵秀仿佛没听见,眼泪吧答吧答地流,怔怔地呆立于船舱边沿,思绪飘飞到很远。
此时此刻,她想到了自己苦命的母亲,自己孤寂的童年。
倏然间,她双拳紧握,狠狠地、哽咽地蹦出一句话:“乔雅丽,你这个贱女人,什么明星?呸!你只是一个下流无耻的贱女人。我要杀了你。我爸爸被困在金三角,肯定与你有关。你傍上我爸爸,肯定有阴谋。等我找到我爸爸,我再收拾你。”
马安虎看着她那可怕的脸色,生怕会被苗灵秀枪杀,又吓得浑身发抖,冷汗直冒,眼神哀露着绝望的神情。
“大小姐,那我们是去金三角,还是去美国抓那个女人?”古稀走到她身边,低沉地问。
“去金三角,暂时留那个乔雅丽的命,也免得因为抓她而打草惊蛇。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何维强肯定还在后面操纵一切,也许,乔雅丽现在身边的保镖,全是何维强的人。待找到我爸爸,我一定要让那些参与阴谋的人,一个个家破人亡。”苗灵秀抹抹泪水,摇了摇头,说到报仇之事,她又咬牙切齿,神情十分可怕。
“什么?何三金也是你的爸爸?这……天啊,他到底有多少个女呀?怎么连我这个曾经的贴身保镖,也不知道呀?”马安虎闻言,神情由惶恐不安转为极端的惊诧,且喃喃自语,满头雾水。
“那好,我留你活命,由你领路,领我去一趟金三角,去见阮昆赛,就说我是大老板的最小的一个女儿,我是来找父亲的。只要他放我父亲出来,一切好商量,哪怕将东亚集团的90%的股份全转让给他也行。”苗灵秀俏脸缓和下来,答非所问,又问了他一句,提出新要求。
“好!好……”马安虎哪敢不答应,赶紧点头。
他的心稍稍定下来,心想:苗灵秀姓苗,怎么会是何三金之女?她若是何三金的女儿,为何不姓何?为何会玩江湖黑道?真是不可理喻!娘的,现在的小丫头,更会骗人。
古稀等人将他捆绑好。
苗灵秀忽然蹲下身,摒指朝马安虎腹部的“气海穴”疾点了一下。
马安虎身一麻,翻滚侧倒于船舱里。
“大小姐,你学会了点穴法了?”古稀惊叫一声,甚是愕然。
“嗯!”苗灵秀点了点头,泪水从双颊上滑流下来。
这神奇的点穴法,她并无全部学会。
她仅仅学了一点点皮毛。
但是,她按陈冲所教,只要一有空,她就努力学。
此时此刻,她一击即,倏然间,她脑际间又掠过了陈冲那阳光的笑脸。
她心头一酸,胸口一阵发疼。
古稀不敢再轻言什么,便将马安虎扔进船舱里,关押起来。
“古稀,趁现在手机有信号,你打电话回澳门、香港,让弟兄们乘飞机去泰国集合,然后,我们一起前往金三角救我爸爸。记住,让弟兄们在泰国准备足够的军火。如果真是阮昆赛扣留了赌王,我们与他势必有一场恶拼。至于安家费,我会让阿娴逐一打进弟兄们的银行帐户上,每人三十万美金。如果事情办成功了,加倍奖赏。记住,一定要向弟兄们说清楚这件事。愿意的人,才去。确实不愿意的,就不要去了。开船吧。”苗灵秀待古稀从船舱里出来,便详细地吩咐他一番,下令开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