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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普通的琥珀色的有机发卡,不过十来元人民币而已。是张剑在腾冲买的,付帐的是叶皖。在当时女孩的心里,已经暗暗的生出一种情愫。
这种情愫,历经数年沉淀,已经慢慢的成为一种信仰。张剑相信,这就是爱的信物,包括那个叶皖亲手雕就的白玉美人。
“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你,又想你有新生活,又觉得你为你老公守了那么多年,突然的喜欢上了一个傻乎乎的保镖,有点不值。”
郁宁眼光飞到不远处的另一张桌子上,叶皖和道格拉斯陪着郑溥正在喝酒。目光在叶皖的脸上停留了几秒后,收了回来。
“说实话,老虎长得是不怎么样,不过怎么说呢,他是有点男子汉味道。我感觉吧,他长得比你老公丑,不过那种男人味道,很强,你要真喜欢上了他,我找我老公把他转成经理,让他管一个公司,怎么样?”
“没有的事啦,宁宁,我可没有喜欢谁,你别乱说。”张剑心里有点乱,这样的局面,自己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幽幽地叹了口气,目光不自觉地转到了叶皖身上。
“他是‘白喉’尼罗。摩尔的教子。”郑溥摇了摇头,面露苦笑:“本来我拒绝了他的调解,就已经有了麻烦,现在如果不亲自去一趟,问题就大了。”
叶皖默不作声地喝着酒,表情没有任何歉意,也没有任何后悔。这样的态度,郑溥有点不爽,但是他并不准备惩罚叶皖。他并不知道,叶皖的心思早飘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贝纳通受伤住院,郑溥亲自探望并道歉,当场开出了一张200万澳元的支票。贝纳通却仍然不依不饶,要郑溥交出叶皖,郑溥的回答是:我的人犯的错全部由我承担。这一点,和你的GOD-FATHER的人一样。
事实上,贝纳通不过是一名知名车手,他既没有郑溥的道行深,也没有胆量把这样一件不腥不臭的事公之于众。对此郑溥的道歉,只能接受。
虽然郑溥走出医院时,颇有点神清气爽,但是他知道,这件事并没有过。
果然,没有多久,被打退的印尼人和越南人,在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支持下,慢慢开始了反扑,以农村包围城市的模式,慢慢的重新侵入。这一种力量,强大到郑溥不能忽视。
正当郑溥全力以赴迎敌时,尼罗。摩尔的召唤来了。
紧邻海湾公路,有一大片森林,里面杂生着马尾松、榛树、枥树和李树,甚至还有一部分橡树和雪松。
悉尼圣玛利教堂的司铎雷利莫尔,骑着一匹大青马,慢悠悠地跟在一人身后。那名矮小的老人,骑着一匹枣红马,正精神矍烁地巡视着自己地领地。
而在雷利莫尔的身后,则是一名年青的亚洲人,英俊、果敢的面容上带着浅笑,坐在马背上,腰挺得笔直,抿着嘴一声不吭。
“这么说,那两个猴子真的可靠?”
“是的,尼罗先生。”雷利莫尔轻夹马身,大青马小跑两步,与枣红马并肩。
“他们承诺了,只要收回堪培拉,除了年贡翻番外,而且每笔生意还会抽8%。”
“8%?”尼罗。摩尔满是皱纹的脸僵了一下,喉咙里嘟囔了一句,侧着身子看着最后面的那名亚洲人。在亚洲人身后,十几名保镖和助手散在四周。
“你,叫李?”
“是的,尼罗先生,我是李河伦。”李河伦露出一丝阳光般的微笑,躬身行礼。
六十二 奇怪的联手
“老公!”郁宁撅着嘴,摇着郑溥的胳膊使劲撒娇:“我都几个月没逛街了,今天就让我去玩一会儿吧!”
“不行!”
“老公……人家去找张剑,她说有一家餐馆的奶酪特别的好吃,要不,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嘛?”
“宁宁,我这段时间忙得要命,你也看到了。”郑溥长叹一声,坚决地摇了摇头:“等这段时间我忙好,一定好好陪你玩几天,等我把那群兔崽子赶回窝去,你天天玩都随便你。”
郁宁气鼓鼓地咬着吸管,用力地吸着橙汁。郑溥说的话,她不敢不听,虽然她想出去玩都想疯了,但是经历了上次的刺杀,郑溥再也不敢放她出门。
叶皖坐在远端的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翻看着报纸,眼角的余光中发现郁宁眼珠乱转,不住地往自己这边瞟来,知道要有事,心里一动就站了起来。
“老虎!”
郁宁一声娇咤,吓得叶皖的背一僵,感觉至少有四道目光刺在后背,没敢答话,快步迈出门。
出得门口,这才感觉松了一口气,叶皖负着双手,转了一圈,查了查岗,感觉郁宁大小姐的气差多不消了,这才慢慢的踱了回去。
郁宁已经不在客厅,偌大的客厅里空无一人,郑溥竟然也不知所踪。叶皖乐得清闲,从怀里摸出一本书,坐到沙发边,自己动手泡了杯浓浓的咖啡。
宽敞明亮的客厅内,斜坡状落地玻璃窗口攀援着紫罗兰,柔嫩的枝蔓牵牵绊绊,一直延伸到二楼。
郑溥正站在窗前,手里拿着电话听筒,一脸严肃。
“郑老板,上个月我向你说过的那个来自中国的叶皖,现在我终于查到了他的行踪。他去了悉尼,我们的人发现他在悉尼丽都酒店住过一夜,并且走访了唐人街…对,没有和任何人接触…我明白,我会小心的。”
郑溥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小心翼翼地从床头柜里掏出一把银白色的手枪,插进腋窝,俯身对着正在沉睡的郁宁吻了一口,这才心情愉快地下了楼。
“老虎,准备一下,五分钟后我要出去。”
“好的!”叶皖放下书,迅速起身。
银灰色的防弹美洲虎一路往西,叶皖坐在副驾驶,紧紧抿着嘴唇,望着前面的林荫大道。
连同司机在内,叶皖调了两名保镖,加上自己一共三个人,郑溥似乎还嫌人有点多,不过却并没有说什么。
美洲虎几乎要开出堪培拉,郑溥这才指着前方的彭南特希尔斯公园,说出目的地:“右转!”
司机方向盘一转,美洲虎轻快地划出一道弯,进入了公园区。
“老虎,今天我要见一个人,他是中国人,同时是一个恶棍。我希望你能够参与进来,听一听。”
郑溥坐在公园商业区的一家咖啡馆内,伏下身子低声道:“这个家伙,叫李河伦。”
叶皖不露声色地点点头,却没有郑溥希望看见的欣喜。
如此机密的见面,能接触到的自然都是绝对可靠之人。郑溥卖好却遇见了这样不知感恩的人,心里好一阵子腻歪。事实上,自从步入这家咖啡馆,叶皖就发觉了异常之处。首先,馆内空无一人;其次,服务员无论是走路还是端茶送水,明显有种过份的谨小慎微,而他们看向郑溥的目光,无一不充满敬畏。
这是郑溥的窝点之一!叶皖喝了一口咖啡,已经做出了准确的判断。那么,他在这里再次与李河伦相见,是什么意思?
叶皖和郑溥对坐无语,任由咖啡香味袅袅,这种静谧没过几分钟就被守在门口的保镖打断。
“老板,李先生来了。”
郑溥看着李河伦面含微笑,稳稳地迈入,威严地点了点头,却并未起身。
“郑总,幸会!”
“哈哈,李先生,来了就不要客气,请坐。”郑溥不愧是一方豪雄,皮笑肉不笑地摆手虚礼,却并没有向李河伦介绍叶皖。
李河伦聪明绝顶,虽然看到原先伴随郑溥寸步不离的郁宁换成了如今这面目可憎的大汉,却是一言不发,坐下后悠闲地品着咖啡,并不急于说话。
“李先生,数月未见,风采如昔,可喜可贺!”
“郑总,今日能够再次亲聆教诲,小弟三生有幸!”
“哈哈哈哈!”两人大笑。
叶皖听得啼笑皆非,几欲呕吐。两人居然搞这一套,一个个干笑着作揖打躬,要是一人穿件长衫,那就跟演戏没两样了。
再一想,却是有点疑惑,这两人均为人中龙凤,此次会谈肯定涉及分赃,再不济也不能作假到如此地步吧?要说是演戏给自己看,那也太瞧得起自己了。
叶皖虽然不知道两人为何如此做作,却定下心来看戏,捧着咖啡杯倒也不着急,半眯着眼望着窗外。
郑溥和李河伦比着兜圈子,绕弯子,谈天气,谈政治,甚至谈风月。这一回两人远远没有上一次见面爽快,谈了半个小时,咖啡都换了两杯,竟然还没谈到正题,叶皖听得不耐,斜过身子冷冷瞥了李河伦一眼。
那一眼并不凌厉,却带着轻视和鄙夷,李河伦被叶皖看得心里不快,却又不好发作,闷闷地喝干咖啡,敲了敲桌子,终于绕到正题:“郑总,小弟听闻最近你做的风生水起,很有魄力啊!”
“小事一桩,不值一提!”郑溥摆了摆手,正欲分说,突然望向窗外,眼中流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
一辆警车停在门口,一名高大的警察走了下来,威严地望了望站在门口的保镖,拍了拍腰间的枪,昂首走了进来。
“泰德?”郑溥站起身来,露出微笑。
“哦,郑先生,哈哈,我终于找到了你!”泰德走上前,和郑溥拥抱了一下,坐到一边,打了个响指,点了一杯咖啡,然后很随意的说道:“郑先生,你最近在忙什么?”
“没什么,泰德先生。”郑溥不知道泰德为什么会来,心里惊疑不定,却又不好说什么。
“哦,郑先生,最近警察局接到了很多报案,都是关于…你的。你的孩子们太顽皮了,这让我很为难啊!”
“泰德先生,这位是李河伦先生,我的朋友。”郑溥心下恼怒不已,胀红着脸,清了清嗓子说道:“关于我和我公司,泰德先生应该放心,绝对没有任何违法乱纪的事,不是吗?”
郑溥的眼睛盯着泰德,但是泰德却好象没看懂隐含的威胁之意,笑了起来:“郑先生,你这样说我很为难啊!”
“泰德先生,你想说什么,或许你愿意找个时间我们再细谈?”
“不不不,郑先生!我想说的很简单,用不了多少时间。”郑溥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泰德却不以为意,挥了挥手说道:“最近印尼人和越南人都找到了我。他们要求我帮助他们。当然,我是你的朋友,绝对不会这样做。可是,他们却在我面前发誓,说如果我不这么做,那么他们就会把整个城市闹翻天,你明白吗?”
郑溥已经顾不上李河伦坐在一边,也顾不上被激怒引发失言,冷笑起来:“闹翻天?他们在堪培拉连立锥之地都没有,他们凭什么闹?”
“凭什么我不清楚,不过我想,他们在市郊,或者说他们在附近的城市,会有援手的。”泰德愉快地眨了眨眼睛,伸手拈起一块蛋糕塞进嘴里,一口喝干咖啡,站了起来,嘟嘟囔囔道:“郑先生,我可控制不了这么多。如果你肯接受我的建议,最好早做准备。顺便再问一句,你要去悉尼吗?记得帮我带一个最好的胡桃木烟斗。”
泰德出了门,钻进警车,嚣张地拉响了警笛,飞驰而去。
郑溥瘫在座位上,神情阴晴不定。谈话的气氛完全没有了,郑溥也没有心思再和李河伦谈分赃的事。
心头的火一窜一窜,郑溥气得几乎浑身发抖。他不明白泰德来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威胁还是警告,或者说他如此的肆无忌惮,究竟是受了谁的指使?
每年给他的超过100万美元,这样还养不熟的话,干脆……
“郑总,是不是你有什么麻烦了?”李河伦低低的声音传来,脸上虽然笑着,却显得相当的谨慎,并不是落井下石的那种欢愉。
郑溥叹了口气,想要否认,却无奈地想到李河伦刚刚听到了全部的对话。
“最近是有点问题